第五十七章 賈楠任
()韓楓,明宗,九環,柳山,秋田兒,還有唯一受重傷的依弦,被迫回到了蕭明軼的住處,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辦法離開,而依弦實在是需要醫治。好在蕭明軼雖然用了強硬的手段,但並沒有刻意為難韓楓等人,依弦很快便得到了治療,韓楓等人也沒有被關在屋子裏,只要不出大門,眾人還是比較zìyou的。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這種zìyou,隨時都有人監視。
秋田兒為了泄心中的不滿,擺足了大小姐的氣派,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把自己面前的盤子全都扔了出去,對監視她的人說道:「我要吃鮑魚。」很快,一盤子鮑魚端了上來,秋田兒只嘗了一口,道:「我要吃海參。」海參也端了上來,秋田兒又說道:「我要吃燕窩。」如此三番五次,帶來的後果就是,蕭明軼直接餓了眾人一天。
這一天,府中突然張燈結綵,僕人們也都忙忙碌碌,清掃庭院,快到晌午的時候,外面又吵吵鬧鬧的來了一群人。韓楓跑去看是,最前面還有人舉了紫sè旗子,上面綉著金sè的吐金魔獸,後面,眾人簇擁著一個妖嬈的男子。粉黛濃施,長高結,裙擺飄飄,艷麗無比。芊芊素手,微微的翹著蘭花,信步走來,輕輕扭動腰肢,沒錯,就是妖嬈。女人見了嫉妒,男人見了,也不由得心動。
站在韓楓旁邊的九環小聲問韓楓:「那個人男的女的?」
韓楓端詳了片刻,道:「嗯······男的,有喉結。」
蕭明軼見到這個男人時,臉sè有些難看,yīn沉的厲害,而且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甚至,連他眼中的鄙夷都**裸的展現出來。
待這男子走近了,蕭明軼才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靛血城的賈大人到了,有失遠迎。」
那個妖嬈的男子賈大人嬌笑兩聲,道:「老爺子說的什麼話,什麼賈大人,都叫生分了呢。叫我楠楠就是了。」
在一旁聽了這話,韓楓有種想吐的衝動。奇人庄的哪個娘娘腔蕭懷比起面前這個人妖來,還差的好幾分火候呢。
蕭明軼對此沒有任何錶示,道:「賈大人今rì來訪,這邊請。」眾人這才四處散去。韓楓回到住處,與明宗說起此事,明宗道:「我倒有興趣看個新鮮。」秋田兒卻對此不屑一顧,道:「一個偽娘有什麼好看的。一個男人在如何嫵媚,能有女人嫵媚嗎?」結果柳山在一旁突然說道:「沒有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明宗出去時,看到府中的僕人把剛剛掛上去的裝飾品又一件一件的摘了下來。明宗來到門外,靠近窗戶,豎着耳朵開始偷聽,只聽見蕭明軼問那個賈大人:「······不知伊大人近來如何了?」
這時,一個管事突然出來,站在明宗面前,道:「公子,我家主子在裏面會客,你這樣做,有失君子身份。還請自重。」
明宗一聽,道:「言之有理。」說完,推開那名管事,又伸手推開房門,大踏步的走進屋中,一屁股坐在賈大人對面,道:「在下明宗,冒昧前來,失禮了。」然後看了看那管事,意思很明顯:這下我可沒有偷窺,光明正大的聽。
那名管事尷尬的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看到自家主人沒什麼表示,最後還是默默退下。
於此同時,韓楓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那個人妖是誰了。他媽的,是紫血城的一枝花,賈楠任。」
秋田兒一臉疑惑的道:「什麼?叫什麼?假男人?」
韓楓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假男人。這不是紫血城易主,換了不少主事的人,據說這個假男人靠着一些特殊的關係,頂替了原來的伊空悔。如今也算是有了不少資本。」
依弦好奇的問道:「特殊關係?什麼關係?」
韓楓道:「這個······你看那個人妖的樣子,你覺得是什麼特殊關係?」
依弦的表情有些怪異,道:「不會是賣屁股的吧?」
韓楓來了個默認。而秋田兒依然一臉疑惑,問道:「什麼是賣屁股?」眾人哈哈一笑,也不解釋,各自做起自己的事來。可是女孩子的好奇心哪裏是那麼容易消失的,秋田兒追問再三,再后還是九環很猥瑣的比劃了一下,秋田兒才明白過來。
柳山出了房門,隨意走動,不料迎面走來一人,一身的白衣,分明是調戲秋田兒的那個流氓。這兩人見面,哪裏會有好臉sè,冷眼相對,嘴裏也不閑着。白衣男子無不嘲諷的說道:「這不是主子又帶回來的小賊嗎?怎麼不走了?捨不得走了嗎?」
柳山撇了撇嘴,道:「一頭走狗有資格跟我說話。好狗不擋道,快快閃開。」旁人聽到聲響,都走出來一看,尤其是秋田兒,見到白衣男子,指着他大聲道:「又是你!又是你這個流氓。柳山,直接打死他。」韓楓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下,道:「哎呦,又是個娘娘似的人物,今天來的客人跟你倒是挺般配的嘛。」
今天的客人是什麼人,白衣男子自然是知道的,一時間,居然雙頰緋紅,咬牙切齒的說道:「小賊休得胡說。」說完,忽的甩出一根短刺,便向韓楓刺去。
可是擋在他面前的是柳山。也不見柳山有什麼動作,身體便如鬼魅般又擋在白衣男子身前,抬腿便掃向白衣男子腰腹。白衣男子反應也不慢,轉手又刺向柳山,左手同時如鷹爪般抓向柳山雙眼。這一手yīn險毒辣之際,可柳山還是輕易地拿住白衣男子的手腕,避開了刺來的短刺。白衣男子錯開身影,又反身一刺,這次當真又快又恨,甚至臉部顯得都有些猙獰,顯然這次拿出了相當的實力。
二人在這小小的庭院中,拳來腳往,轉眼間相互拆解數十招。白衣男子的招數越的刁鑽毒辣,柳山卻往往能以古樸簡單的招式化解。又拆三五招,柳山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不過如此,看我十五招之內將你打倒。」然後柳山喝道「一。」
一拳,柳山只出了簡簡單單的一拳,這一拳沉如山嶽,勢如落石。白衣男子避閃不及,以雙臂護胸,硬生生接下這一拳,直震得他血液翻騰,兩頰湧起了病態的紅暈,連連退了數步,才止住身形。柳山等白衣男子站穩了,才道:「二。」一掌,依然是簡單的一掌。這一掌卻如落葉般輕飄飄的飄向白衣男子。沒有人會認為這一掌是真的輕,者輕的背後,必然是更為兇猛的威力。
白衣男子滿臉儘是厲sè,迎面撞向柳山,二人錯身而過,柳山的衣服出現了一道小口子,顯然是白衣男子的短刺劃開的,不過並沒有傷及皮肉。柳山拍拍口子,道:「這樣就有意思多了,三!」而白衣男子的額頭以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右手微微的抖著,手中已經空了。
那根短刺握在柳山手裏。
柳山話音未落,白衣男子已經率先出手,這次,二人纏鬥在一起,空中除了拳掌交接的生向外,就只有柳山在哪裏數着招式「四,五,六······」可是越是往後,節奏便越是由柳山掌控。
十招之後,白衣男子敗跡已現,十三招時,便沒有還手的機會。
十四招時,白衣男子便倒地,神形狼狽,雪白的衣服上沾滿子灰塵,再沒有一點飄逸的感覺。
柳山指著白衣男子,道:「十四招。你比我想像的還弱!弱很多!」
韓楓,九環,秋田兒站在一旁,拍手叫道:「好!」
「咳咳。」白衣男子一時間氣血攻心,劇烈的咳嗽著,壓着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拖着身子離開。
過了一會,明宗回來了,秋田兒又十分歡快的說起柳山剛剛的表現。中間不免添油加醋,極力渲染柳山的英勇。最後秋田兒無比崇拜的感嘆著,道:「柳山你好厲害。」
柳山淺淺一笑,道:「我一直都很厲害。」
秋田兒又問柳山:「你是怎麼直到你十五招能贏得?」
柳山拍了拍衣服上的口子,道:「是兩招!我是贏在第二招。」
兩招?韓楓愣了,看看旁邊的九環,他也有些茫然。
柳山道:「沒錯,是兩招。」說着,柳山抬起右手,說:「第二招時,我的掌切在了那小子的腰腹間。那時起,我便贏了。只是那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全力出手,對於傷痛哼都不哼一聲,也不簡單啊。尤其是我明明打在他身上在先,可他還能及時反擊,害我倉促之下被劃破了衣服。」
柳山話剛說完,秋田兒便馬上忘了後面的話,直接歡呼著,說:「兩招!柳山兩招便能贏。我就知道你厲害!」柳山被秋田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不要鬧了。秋田兒,安分一點,這可不是家裏。」然後對明宗說道:「你不是去看美男了嗎?如何啊?」
明宗沉思片刻,笑道:「哈哈,有趣,有趣。」
韓楓一聽,差點噎著,驚訝的說道:「有趣?不是吧,明宗。你不會是對那個人妖感興趣了吧?」
眾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明宗。明宗翻了個白眼,道:「想什麼呢。我是喜歡男人的男人嗎?我是說這個賈楠任來這裏的目的,當真有趣,看着吧,這裏有好戲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