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雲際會4
()何文毅象看一隻怪物似的盯着夏言，半晌才道：「好啊，師兄，平時看你就是正人君子一個，沒想到你也來這一套。不過你沒背着我來，也算是對我的信任。就憑這一點，我告訴你——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沒有打折扣。」
夏言搖手道：「別亂說。我和林可的關係你還不知道？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她真是我同學，僅此而已。」真的僅此而已嗎？這話說得夏言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但又能期待些什麼呢？
不一會兒，蕭瀟果然來了。夏言介紹她和何文毅認識了，蕭瀟便伸出手來和何文毅握了手，道：「何處長好。」何文毅笑道：「你好。想不到蕭瀟小姐這麼年輕，這麼美麗。」
蕭瀟看了一眼夏言，含笑道：「你告訴何處長我很老了嗎？」
何文毅有些尷尬，忙道：「不是的。這個。。。我想夏鎮長這麼大了，他的同學也應該和他差不多大。沒想到蕭小姐這麼年輕，看起來比我要小得多。」
夏言橫了他一眼，問道：「我的年紀很大嗎？」
何文毅更加尷尬了，想了半天才說：「反正你年紀比我大，蕭小姐看起來比我小。」蕭瀟咯咯地笑了起來。夏言便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不要輕易談論女孩子的年齡嗎？」
這下輪到蕭瀟白了夏言一眼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會講話，你這話也不好聽，好象我年紀真的很大，只不過怕別人說我大似的。」夏言和何文毅同時點頭笑道：「是的，是的。」夏言便岔開話題說：「怎麼沒有出去採訪？還擔心碰不到你呢？」
蕭瀟嘆了口氣，說：「要不是昨天搞到三點多，今天還真出去了，上午在辦公室眯了會，做了點善後工作，正準備回去吃飯，你的電話就來了。」
夏言看她略顯疲憊的臉，心中有些隱隱作痛，但又慶幸她昨天加了晚班，要不今天肯定是見她不到的。
何文毅並沒有叫服務員上酒。一來夏言還要開車回去，二來人少，氣氛不夠，更為重要的是，他和夏言雖然有酒量，但並不是嗜酒的人。因此席間少了一些酒話和喝多了的人常有的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動作，多了一些正常人之間的話題。何文毅今天可以說是一反常態，平rì喝酒喝得越多話語越少，今天卻是沒喝酒但喋喋不休，席間幾乎所有的話題都是他扯起來的。有一陣子他還知蕭瀟談起了電視台的幾個欄目，通通作了即興點評，那架勢就象是省廣電局局長似的。在他大肆點評的時候，蕭瀟一直保持着微笑，有時碰到感興趣的話題，也會展開來說上幾句，這時何文毅便一幅相見恨晚的模樣，一邊附和，一邊又將她的話題再闡釋一番。夏言一直插不上嘴，索xìng便把嘴巴合上了，眼睛在何文毅與蕭瀟之間轉來轉去，偶然和蕭瀟的目光相遇，就相視一笑，然後又將目光望向何文毅。
吃飯期間蕭瀟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前腳剛走，何文毅便一把拉住夏言的袖子問：「我再問你一次，她真的不是你的。。。那個？」
「那個什麼？」夏言明知故問。
「那個。。。就是那個唄。你還跟我裝傻！」
「你想到哪兒去了？」夏言正sè道：「我再說一遍，我和她真的只是同學，高中同學，僅此而已。」真的是僅此而已嗎？夏言在心中再一次問自己。何文毅開心地笑了，說：「那就好。我跟你說，待會兒你送我回去的時候，你把她一起叫上吧。」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雄xìng激素這麼旺盛？」夏言單刀直入地問。
「這個。。。算是吧。嗯，也不能說看上，請注意你的用詞好嗎？師兄！我只是。。。只是對她挺有好感的吧，覺得她挺有氣質的，正是我喜歡的類型。」何文毅一邊譴責夏言的用詞，一邊總結蕭瀟的優點，一邊出著神，然後笑道：「那天在長青，李橋不是說要你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嗎？就是她了。」
夏言心裏不知怎地有些酸酸的，恨何文毅說得如此直白，又恨自己不該將蕭瀟叫來。但臉上卻仍是滿面net風，笑道：「她可是和我同年的，你不嫌她年紀大啊？」
何文毅反問道：「從我和她剛才的會談來看，難道你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代溝嗎？」這何文毅今天只怕真是有點興奮，居然用「會談」兩個字來顯示他的幽默感。夏言哦了兩聲，說道：「我忘記給你們倆寫會談紀要了。對了，當記者很辛苦的，經常工作起來沒rì沒夜，你受得了嗎？」
「那又有什麼要緊呢？」何文毅依然處在陶醉之中，「她上班沒rì沒夜，我的工作時間也不正常。難道你不覺得我和她是天生一對嗎？再說，真要和她在一起的話，我們也完全可以想辦法將她調離記者崗位啊。」
夏言這次真的無話可說了，只好嘿嘿地笑了兩聲，說：「不是我打擊你啊，我跟蕭瀟也很久沒見了，她才從běijīng回來沒多久，也不知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了。」何文毅忽然轉過臉來，jǐng惕地問：「真的假的？我感覺你今天老是掃我的興？不會是想自己金屋藏嬌吧？」
夏言苦笑道：「哪敢啊。我們青松村修路的資金還要着落在你身上呢。」
「你這話說得不對。」何文毅不滿地說：「你怎麼可以把感情的事兒跟資金的事兒扯在一塊呢？難道你不幫我追她，我就會把修路資金扣下來嗎？難道我幫你爭取修路資金，你就一定要幫我追她嗎？」
夏言不想和他爭辯，只得道：「是，是。我錯了，行了吧？」
何文毅還想得寸進尺，蕭瀟已經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看了看錶說：「時候不早了，走吧？」一邊伸手去拿椅子上的包。
何文毅看了看夏言，向他使了個眼sè。夏言裝作沒看見，一動不動。何文毅無奈，只好問：「蕭瀟，你開車沒有？」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把「蕭小姐」改成「蕭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