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尤氏姐妹

第四章 尤氏姐妹

傍晚時分,一個腳穿紅鞋,身着綠裙的少女,雙手撐著下額,依靠在窗前,一雙秋水美目,看着窗外自由飛翔的鳥兒。她的眼裏很不甘,嫵媚妖艷的臉上充滿著憤怒,只聞她道:」二姐,我們就這般活着么?任由那些色胚玩弄?成為他們的粉頭?」。尤二姐聞言,鳳眼微垂,嬌美的面容滿是凄涼,輕嘆一聲道:」寧國府中,大姐一切都聽從姐夫的,任由他胡來,我們又能如何?再者說了,早已失去清白之身,今天何來的怨氣呢。″,尤三姐一聽,憤怒地回過頭,咬牙道:」我就是不甘,心裏堵的緊!對了,母親帶着我們投奔寧國府這麼久,賈蓉那色胚竟然沒來找我們,奇了怪!」。尤二姐」呸」了一聲,道:「心不甘,又能怎的?不過有件事倒是解氣,聽說焦大醉酒後,罵姐夫扒灰,秦可卿就病倒了,賈蓉那色胚應該很惱怒,哪還有心思糾纏我倆?」。尤三姐聞言,美艷的面容上,氣憤之色稍減,大笑道:」公公偷兒媳,寧國府真夠髒的,妙極,妙極了!二姐,我們去瞧瞧賈蓉那小色胚,見見他無地自容的丑模樣去!」。不容尤二姐開口,便牽起她的手跑了出去。

閱客香樓還有六日就開業,賈芸這些日子來了幾次,告知了些情況,便又回去忙了。跑堂四十人已招齊,現在這四十人,被吩咐到金陵各處散發酒樓開業的時辰;自從把畫的十九種招牌菜裝表后,掛在酒樓門前,引起了巨大轟動,賈芸不得不再請了六個壯漢看管畫;廚娘紅姐,帶着十五人熟悉著廚房。劉志吹着風扇,嘴裏吸著豆沙冰棍,悠然地哼著小曲。瑞珠坐在邊上,把口中的牛奶冰棍移出,道:」大少爺,小姐與璉二奶奶把肥皂,香皂,洗髮水弄出來了,而且已開始大賣!就是酒水慢些,得要過段日子才行。」。劉志聞言,並不覺得意外,秦可卿與王熙鳳的能力,自己很清楚。當聽到香皂的品種,除了玫瑰花香外,又有薄荷,茉莉花,菊花等品種時,才稍微驚訝了下,不過馬上又釋然了。心道:這二個女人管理賈府一千多人,府中上下都服,智商與做事能力豈能會低?

」喲,二姐,你瞧瞧,我姐妹倆還在擔心蓉哥兒怎麼樣了?他卻在這快活着呢。你看看他一臉享受,自得的模樣,可有半點兒媳婦偷人的羞惱?″。一縷香氣隨着聲音傳入院裏,隨後一身綠裳的尤三姐,坐在劉志對面,隨手也把尤二姐拉在身邊坐下。劉志聞言二姐時,心裏頓時明白了二人身份,原本悠然的模樣立即端正,起身行禮道:」蓉兒見過二姨娘,三姨娘!瑞珠,去取些冰棍讓二姨娘,三姨娘散散熱氣。」。瑞珠一聽,雖不情願,但還是去冰窖了。尤三姐聞言,心裏正奇怪他的客氣言語時,馬上被風扇吸引住,十萬個為什麼讓劉志很是無奈!待瑞珠把冰棍放在桌上后,轉身風一般的跑了,她要回去通知小姐,尤家姐妹來大少爺這了。尤三姐看着遠去的背影,哼道:」好不懂事的丫頭,招呼都不打就走!」。玉手指了指桌上的冰棍,疑惑道:」蓉哥兒,這又是何物?″。在劉志解釋后,姐妹各取一條牛奶味冰棍,品嘗起來,當冰棍入口后,尤三姐驚喜道:」如此香甜,冰爽,倒是解署奇物,不錯!不錯啊!″。尤二姐一聽,點頭贊同,輕聲道:」蓉哥兒,怎的這般有本事了?才多久未見,就弄出風扇,冰棍這些新奇玩意!」。尤三姐聞言,故意挖苦道:」怕是媳婦氣的吧?氣得開竅了!哈哈。」。」三姨娘,莫拿我玩笑了。」,心中卻暗忖:不是氣得開竅,是氣死重生,我來了!」蓉哥兒,聽說你腦部傷著了,來,快讓三姨娘我瞧瞧!″,尤三姐道。她滿臉媚笑,起身向他靠去,高聳的雙峰幾乎要觸到他的鼻子,一雙玉手正待上去探索傷勢。忽聞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不勞三姨娘了,蓉哥的腦傷己痊癒!二姨娘,也來了?可卿見過二位姨娘!」,秦可卿走到劉志身邊坐下。尤三姐見到來人,只得收斂起戲耍心思,乾咳幾聲,尷尬道:「聽說蓉哥兒受傷了,特意來瞧瞧,沒事就好。″。秦可卿瞧了幾眼尤氏姐妹,再瞟了下劉志,見他微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由的來氣,冷漠道:」蓉哥,你的腦傷剛痊癒,就迫不及待了?不怕傷勢複發?″。劉志一聽,耳根子都發燙起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暗道:前世只顧學習,幾乎沒接觸過女性,更別說談戀愛了!這下好了,成了接盤的,老婆與情人杠上了,怎麼處理?正在思索間,忽聞賈芸道:」蓉哥兒,柳姑娘求見。″。劉志正愁沒辦法處理,聽到賈芸的話后,連忙起身去迎接。只見賈芸領着十二人進了院。為首的女子,一雙美目,顧盼生輝;五官精緻,神情端莊文靜,極有氣質;微紅的雙唇間,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齒;身形高挑,一雙圓潤的手抱着一副琴。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這是劉志見過最美的一個女人,心中頓時一盪,忽見對方行禮,非常優美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小女子柳依依,見過蓉大少爺。″。劉志聞言,笑道:」來者是客,柳姑娘別再客套,不如介紹下你的朋友。″。柳依依一聽,忙介紹道:」師兄王賢,擅長撫箏;師姐林紫嫣,擅長譜曲與唱曲,記憶力超群;師妹唐琳,唐娟,周嫣三人,擅長舞技;師弟劉忠仁,劉忠義,唐俞明,分別擅長二胡,竹笛,鼓;還有三位是好友,趙嫣然,李梅,張勇,分別擅長琵琶,簫,編鐘。」。劉志一一打了招呼,吩咐下人,在院裏再擺出三桌,讓眾人坐下。便與瑞珠從冰窖取出冰棍,西瓜,讓大家解渴。柳依依望着同伴們臉上的笑容,又見到寧國府大少爺的熱情待客,微笑道:」眼見為實,果真重要!不瞞蓉大少爺,來時聽聞過大少爺的不少事迹,可現在,我覺得所聞為虛!″。」柳依依姑娘是吧?勸你莫早下結論為好,這位蓉大少爺的品性,我兩姐妹早領教過了!姑娘還是小心些好,別到時後悔莫及!」,尤三姐提醒道。柳依依眾人聞言,微微皺眉,疑惑地看着劉志。劉志臉上火辣一遍,尷尬道:」三姨娘說的沒錯,曾經的我確實品性不端,以寧國府的大少爺身份,做出許多惡事,傷害了不少人!如今,我想浪子回頭,二姨娘,三姨娘,可否信我一回?」。尤二姐聞言,用責備的眼神瞟了下尤三姐,道:」蓉哥兒,小妹剛才說渾話呢,別放在心上。」。」我信他!″,秦可卿突然道。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她的表情與語氣,足以證明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在尤氏姐妹的驚訝中,柳依依起身,領着同伴一同向秦可卿行禮,道:想必您就是寧國府蓉大奶奶吧?柳依依見過蓉大奶奶!」。秦可卿聞言,忙讓眾人坐下,道:」瑞珠,吩咐下去,弄些酒菜出來,好好招待客人。再去我那兒,拿些香皂,洗髮水來分享給客人。″,說到酒時特意看着劉志,意思是,酒,你先墊上,我的還未釀出。劉志心道:這個女人,智商真高,知道為產品做廣告了!一盞茶時間,瑞珠提着滿籃子香皂與洗髮水返回。秦可卿滿心歡喜,微笑着尋問眾人喜歡的香味,並分發下去,連她厭惡的尤氏姐妹也不放過!眾人先是茫然,聽完秦可卿的講述后,打開油紙聞了聞,俱是驚喜,讚美之聲連連不絕!眾人保證,會向自己的親朋好友推薦這些新奇物品。待下人把飯菜送上桌,眾人舉杯飲酒後,又是一陣驚喜。尤三姐道:」蓉哥兒,這是什麼酒?冰涼爽口,而且不上頭,這般美妙!″。劉志一聽,順手推舟給秦可卿做了回廣告,道:」三姨娘,這是`金陵蓉卿′酒,天氣炎熱季節飲,確實舒爽!″。眾人聞言`金陵蓉卿'酒,俱是會心一笑,柳依依笑道:」那就祝金陵蓉大少爺與蓉大奶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了!」。尤三姐一聽,心中沒來由的有絲不快,道:」俗氣!太俗氣的酒名!金陵蓉卿?不就是金陵加上你倆的名字么?蓉哥兒,你是不是個男人?你知道何為羞辱么?你媳婦和你的。。。」。話未完,就被打斷,尤二姐道:″蓉哥兒,你媳婦和你的名字,做為酒名。天下盡知時,會不會被人取笑酒名俗氣,反而被羞辱。″。眾人聞言,原本緊張的八卦心,頓時消失,然後俱是祝福,祝福」金陵蓉卿」聞名天下,祝福蓉大少爺與蓉大奶奶白首到老。劉志瞟了一眼尤三姐,向尤二姐投去感激的目光。

半個時辰左右,晚膳在讚美與滿足聲中結束,秦可卿吩咐下人收拾好碗筷后。劉志起身道:」柳姑娘,你能否與各位合奏幾曲?給這個炎熱的夜晚增加些樂趣″。柳依依明白,他這是要驗證自己與師兄妹們的能力,微笑着說了個」好」字,便與師兄妹合奏起來。清脆甜美的嗓音,緩慢優美的琴箏聲,歡快的笛音,低沉憂傷的二胡,簫聲,如泣如訴的琵琶聲,充滿著整個院子;三位舞者,邁著輕盈的步伐,裙裾飄飛,舞姿優美,讓人沉醉。二刻鐘后,合奏了六個曲,雨霖霖,夕陽簫鼓,漁樵問答,漢宮秋月,廣陵散,高山流水。合奏結束后,見劉志依然一副享受的陶醉模樣,尤三姐不滿道:」蓉哥兒,瞧你這副痴樣,丟魂了不成?我怎覺得好生無趣。″。劉志聞言,瞟了一眼比自己小几歲的尤三姐,沒有理會,對柳依依眾人道:」各位才藝確實了得,歡迎加入閣客香樓,至於契約之事,與芸哥兒商議就好。」。柳依依眾人一聽,俱是喜色,都表示知了。劉志看着林紫嫣,微笑道:」林姑娘會譜曲,我彈首曲子,不知你能寫出來么?″。」那就請蓉大少爺彈奏一曲,我願試試。」。劉志聞言,對着趙嫣然笑道:」趙姑娘,借你琵琶一用。″。一曲《琵琶語》響起,如泣如訴,哀怨婉轉,充滿著嘆息,頓時讓院中人為之一震,耳邊忽聞歌聲飄來。

琵琶聲,到如今還在這響起。穿越千年的尋覓,舊夢依稀。這一聲嘆息,是人間多少的哀怨。天涯飄泊落潯陽,傷心淚滴。

琵琶聲,到如今還在響起。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響叮咚叮咚。信手低眉續彈,續續彈,彈盡心中無限事。低眉續彈,續續彈,彈盡心中無限事。

歡笑聲,已成了昨日的回憶。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響叮咚叮咚。分明眼裏有淚,有淚滴,人間何事長離別。分明有淚,有淚滴,人間無處寄相思。

歡笑聲,已成了昨日的記憶。紅顏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這一聲嘆息,是人間多少的哀怨。彈盡千年的孤寂,獨自嘆息。彈盡千年的孤寂,獨自嘆息。

一曲完畢,劉志見眾人仍舊沉醉於曲中,偷偷地輕揉幾下眼眶,捏捏發酸的鼻子,心道:當初自己聽此曲,此歌時,可循環了無數次,直呼此曲只應天上有!如今,你們的心情也一樣吧。良久,林紫嫣嘆息一聲,帶着謙意與期盼道:」蓉大少爺,請再彈一遍可好?剛才只顧聽,忘記動筆記曲譜了。」。劉志聞言,再次彈唱了一回。待林紫嫣把記下的曲譜,遞到他手裏時,他看了看,一臉懵圈!紙上全是四,一,工,尺,合,凡等字樣,根本看不懂!才想到這是古代記譜法,道:」林姑娘果然厲害,讓柳姑娘與各位合奏,你唱可好?」。待眾人欣然點頭,院裏便再次響起《琵琶語》。柳依依眾人的合奏相當默契,林紫嫣的歌聲猶如天籟之音,比劉志強得太多!秦可卿掏出手絹,拭去眼角里的淚珠,餘光掃了下身前的劉志,心裏一陣痛楚。尤二姐道:」蓉哥兒,此曲甚是好聽,就是詞太凄涼,讓人難受了些。″。」就是!原本好心情,讓蓉哥兒全弄沒了!」,尤三姐道。」蓉大少爺,此曲此詞,不知是哪位前輩所作?」,林紫嫣問道。「譜曲是林海前輩,填詞是江南秀士前輩。″。劉志看了看三位舞者,心中一動,對尤三姐道:」三姨娘,我有個法子能讓你心情好起來,要試試么?」。尤三姐聞言,美目盯向他,道:」有法子讓心情好起來,就快使出來,少啰嗦。″。閱客香樓營業時,應該來首超燃的舞曲,《極樂凈土》再適合不過了!一念到此,便道:」林姑娘,麻煩你記下曲譜,我來彈奏。」。超燃的節奏感,優美的旋律,由箏聲傳出時,眾人眼中頓時閃出光芒。特別是三個舞者,身姿不自禁的舞動起來。林紫嫣確定曲譜已完全記好,便讓柳依依與師兄妹們合奏。劉志聽着《極樂凈土》的合奏聲,整個身子情不自禁地」騷」動起來;沒錯,男人一旦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院裏眾人,一見他的舞姿,先是羞紅著臉看,然後就是震驚,接着便是開心享受起來。三位舞者,跟在劉志身後學得有模有樣,尤三姐也加入其中,歡快的學着。

歡樂時光,總感覺過得很快,轉眼間到了戌時末,柳依依領着師兄妹們,拜別了劉志,秦可卿眾人,隨着賈芸離開了賈府。尤三姐的臉紅通通的,或許飲酒過量,又或許跳舞導致,一雙美目瞧著劉志,道:」蓉哥兒,我跟姐姐以後就住你這了,你這裏涼爽,住着舒適。″。劉志聞言,剛欲出口拒絕,瑞珠急道:」這怎麼行?二位姨娘,怎可住這?不怕別人。。」。尤三姐打斷她的話,道:」有什麼可怕的?寧國府里的事,還有誰心裏不清楚,焦大的話,你莫不是忘了?」。秦可卿聞言,怒火頓生,但還是強忍住,道:」瑞珠,咱們回去,免得讓人生厭!」,話畢,領着瑞珠就消失在夜色中。沒走多遠,聽到聲音傳入耳中,」蓉哥兒,你媳婦惱怒了?她也不想想,她配么?與自己的公公苟且,還有更無恥的事么?哈哈!″。秦可卿收住腳步,往回走了段路程停住,她咬着牙,要聽聽尤三姐接着怎麼說。」小妹,休得再胡亂言語!」,」二姐,我胡言亂語?這寧國府中,誰人不知扒灰的事?姐夫那種色胚,什麼事做不出來?娘,我們三姐妹,不就是他的玩物么?她秦可卿豈能幹凈得了?嗚嗚。」,尤三姐說着說說抽泣起來。尤二姐聞言,眼中盈著淚水,低聲道:」小妹,別再說了,覺得還不夠羞辱么?″。劉志望着二位姨娘,長嘆一聲,道:」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別去想不行嗎?多想想以後該如何,不好么?」。尤三姐聞言,哭罵道:」蓉哥兒,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比你爹以及璉二爺更讓人噁心!我恨不得食你肉!呸!」。尤三姐突然暴起,對劉志拳打腳踢,撕咬起來!這變故讓尤二姐驚恐萬分,語無論次道:」蓉哥兒,別責罰小妹,怨我!小妹,咱別鬧了。我該如何是好?」。看着怯懦,凄涼的尤二姐,劉志輕嘆一聲,道:」二姨娘,別難受了!三姨娘這是喝醉了,才說的心裏話,才這麼做的,我怎能怪她?我也沒資格怪她,畢竟是我的不是。″。尤二姐聞言,有些難以相信,面露疑惑道:」蓉哥兒,你?你不怪小妹?那便好,要怪就怪我吧,小妹喝醉了。」。」若大個寧國府,沒個乾淨的地方!呸!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臟,真臟!」,尤三姐更加瘋狂地撕咬着,罵着,哭着。嚇得尤二姐跪在她面前,哀求道:」小妹,別再說了,你讓我們姐妹跟娘怎麼活啊!」。劉志見了,鼻子一酸,用手撫著尤三姐的頭,柔聲道:」三姨娘,你說的對,寧國府沒一個乾淨的地方,要是有的話,就是正門前的二座大獅子了!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在劉志的輕撫下,尤三姐終於安靜下來,慢慢地睡著了。待把她安頓好出來時,望着依舊跪在地上抽泣的尤三姐,忙扶起坐下,道:」二姨娘,以後跟三姨娘就住這吧,我不會再糾纏你們,也絕不會讓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污辱你們,我發誓!」。尤二姐聞言,慘然一笑,道:」如何能做到?他是寧國府家主,連蓉哥兒你媳婦,都逃不脫他的魔掌,何況我們呢?」。」安心便是,寧國府又怎的?還有個榮國府不是?還有個老祖宗不是?惹火了我,便來個魚死網破,看他敢與不敢!就算那色胚敢,榮國府那邊也絕會容忍他!至於秦可卿,隨她去吧,她愛怎樣就怎樣,與我無關,我已經跟她說合離的事了!」。」兒媳跟公公苟且,遲早會被發現。能合離,就早點吧,別太苦了自己,蓉哥兒。真想不明白,可卿她是寧國府蓉大奶奶,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怎的與自己公公苟且在一起?不象我們姐妹和娘,寄人籬下,為了活着,只能忍受被凌辱。″。」或許因為權力,或許因為金錢,又或許因為愛慕吧,她才與自己的公公苟且。不過,經歷太多的傷害與羞辱,我已經麻木,心如死灰,反而變得無所謂!我還年青不是么?長相也不醜吧?合離后,找個走進自己內心的女子,白首到老,也就不白活一世了!″。望着被小妹撕咬后的劉志,臉上血痕累累,還有鮮血滲出,衣袍也破了好幾處,尤二姐低聲道:」蓉哥兒,臉一定很疼吧?小妹喝醉了,就會發些瘋,別怨她,她心裏苦。」。劉志笑道:」二姨娘,你就安心吧,我怎會怨她,她可是三姨娘。」。二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困意來襲,便回屋了。

秦可卿見二人已回屋,轉身欲回去,腦海中不斷地冒出」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兒媳與公公行苟且之事;合離,被傷害大多,羞辱太多,就麻木,心如死灰,變得無所謂了;找個走進自己心裏的女子,白首偕老。″突然,她緩緩地倒在地上,失去意識,急得瑞珠哭喊著」大少爺,小姐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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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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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尤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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