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類一直渴望飛行

()終於要上飛行課了，李明大爺有點小期盼，這算是他最想要上的一節課了。人類從有文明以來就一直嚮往天空，麻瓜在百年前明了氣球和飛機，實現了飛上天空的夢想，而魔法世界在千年前就已經辦到了，而且各種飛行道具已經五花八門，其中最小型化和單人化的就是飛天掃帚了，雖然騎根掃帚亂飛有點古怪，但在李明的急切中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好吧，他一直在盼望學習飛行，這願望比什麼都強烈。

一年級的格來芬多學生要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一起上課，他們全都唉聲嘆氣，有什麼事情比要和死敵呆在一起更鬱悶的嗎，有，那就是在死敵面前出洋相。

因為他們以前很少接觸飛行，而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在一星期前就在整天大談特談飛行和魁地奇。他還講了許多冗長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後總是以他驚險地躲過一架麻瓜的直升飛機為結束。而格來芬多這邊也不甘示弱，西莫?斐尼甘的童年時代基本上都是騎着飛天掃帚在曠野里飛來飛去，羅恩也在大講那些壓根就不存在的飛行故事。

對於魁地奇，李明大爺可有點瞧不上眼，追球手的設置在這項運動里里簡直是個敗筆，Bug般的存在。這方面他和另一個來自麻瓜家庭的迪安?托馬斯一樣，都喜歡足球，兩人在這個問題上有着共識。但他也能理解魁地奇在魔法世界的瘋狂，因為這可能是魔法界唯一的競技運動了，至少他還沒見過還有其他項目。

最緊張的算是納威和赫敏了，納威這輩子還沒有騎過飛天掃帚呢，因為他nainai從來不讓他接近飛天掃帚。赫敏則她不停地對他們念叨她從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圖書館藏書中看來的一些飛行指導，不過她心底也清楚，這根本沒有什麼幫助，聊勝於無吧，只是把其他人煩得夠嗆。納威則全神貫注地聽着她說的每一個字，眼巴巴地希望聽到一有用的知識，待會兒可以幫助他牢牢地坐在飛天掃帚上。

這天早晨，郵差到來打斷了赫敏大小姐的演講，李明繼續和奧利凡德通信保持聯絡，據說他的新魔杖已經在緊張的製作中了。納威則收到了nainai寄過來的記憶球，一個大彈子那麼大的玻璃球，裏面彷彿充滿了白sè的煙霧。

萬事通大小姐繼續表現她的知識淵博，「我在書上讀到過，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忘記做了。瞧，你把它緊緊握住，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哦」因為記憶球突然紅得亮，「你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納威拚命回憶他忘記了什麼，就在這時，德拉科馬爾福經過格來芬多院的飯桌，猛地將記憶球從他手裏奪了過去。哈利和羅恩一躍而起。出於某種原因，他們多少有些希望跟馬爾福幹上一架。可是，麥格教授總能比別的老師更敏銳地察覺到出了亂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現了。

「怎麼回事?」

「馬爾福搶了納威的記憶球，教授。」

馬爾福yīn沉着臉，迅把記憶球扔回到桌上。「等著瞧。」他說完便帶着克拉布和高爾兩個小跟班匆匆溜走了。

那天下午三點半，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來到城堡前的場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堂飛行課。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rì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他們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教導老師飛行課的霍琦夫人已經在那裏了，還有二十幾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地上。她一頭短短的灰，兩隻眼睛是黃sè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看上去是個很嚴厲的人。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過來了。

「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麼?」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大家趕緊站好。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李明和哈利的掃帚立刻就跳到了手裏，但這樣聽話的掃帚只有少數幾把。赫敏．格蘭傑的掃帚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而納威的掃帚根本紋絲不動。也許掃帚也像馬一樣，能夠看出你內心的膽怯。納威的聲音微微顫，再明顯不過地說明他希望穩穩地站在地面上。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里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哈利和羅恩聽見她批評馬爾福一直做得不對，顯然有點高興。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納威已經飛了出去，李明站在他旁邊，本想抓住他，可已經來不及，只好感嘆「這倒霉孩子」。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氣球的口子被放開了，在天空快繞圈。他驚恐、煞白的臉望着下面，他張著大嘴喘氣，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後——砰——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納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大家趕緊跑過去。

霍琦夫人彎腰俯視納威，她的臉和納威的一樣慘白。

「手腕斷了。」她小聲地說，「好了，孩子——沒事兒，你起來吧。」

她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我送這孩子去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茨大門了。走吧，親愛的。」

納威臉上掛着一條條淚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離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摟着他。

他們剛走得聽不見了，馬爾福就放聲大笑起來。「你們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傻大個?」

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隨聲附和。

「閉嘴，馬爾福。」李明很不爽的盯着他，眼神讓馬爾福有些害怕，他避開李明的眼睛。

「瞧!」馬爾福說着，衝過去抓起草地上的什麼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nainai捎給他的。」

「拿過來，馬爾福。」哈利低聲說，語氣很憤怒。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着。馬爾福看到李明有點怒火的眼睛，不敢直視，他不太敢惹李明，因為李明每天在城堡跑步練拳戲弄費爾奇的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打架他不是對手，於是跳上他的掃帚，起飛了。他懸浮在一人多的高度，大聲叫道；「過來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掃帚。「不行!」赫敏喊道，「霍琦夫人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的。」哈利沒有理她。血撞得他的耳膜轟轟直響。他騎上飛天掃帚，飛了上去。接下來就是他的表演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