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破人亡
一個月後的一天，蘇菲的母親來看望她，黃憶奇怪地現自己的女兒心裏好像有事，總是心不在焉無精打採的，他關切的問：「菲菲，怎麼了？你有心事？告訴娘！」
「啊？」正在向心事的蘇菲突然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問嚇了一跳，轉而趕緊掩飾那份慌亂：「娘，我沒事！」
婦人走到蘇菲的旁邊，寵溺地撫摸著女兒的秀，「傻女兒，我還不了解你嗎？告訴娘，有什麼事讓娘給你出出注意。「
聽了這句話蘇菲陷入了沉默，只是臉色越難看，眼淚不知不覺地滑了下來...婦人看到女兒這種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可又不知女兒心裏有什麼事請，只能緩緩地撫摸慰藉着女兒。母女連心，蘇菲的心也漸漸地安靜下來，她吸了一口氣，試圖阻止眼淚的繼續流出！「娘，我好像...好像懷孕了！」說出這句話蘇菲好像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黃憶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的心在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蒙了，自己的女兒現在這種情況他很知足了，但是讓村裏的人知道了蘇菲壞了一個土匪頭子的孩子，這種情況還能維持下去嗎？自己的女兒又能落下怎樣的結局！轉而，黃憶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自己必須想辦法救他的女兒！黃憶伸手拉過蘇菲的手平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手指搭在其手腕處，她真的希望通過把脈證明自己的女兒的感覺是錯的。說到把脈，夫人又是一陣感慨：自己懷着蘇菲的時候，鄰村的大夫來給自己檢查的時候，自己故意問了怎樣辨別喜脈，然後她沒事的時候就摸著自己的脈搏感受着肚子裏的生命。沒想到自己最心疼的女兒現在確實這樣的境遇。
喜脈！這個脈搏她在熟悉不過了，雖然她也做了心理準備，咳真正得到這種結果還是讓她不知所措。「菲菲，這個孩子不能要你知道嗎？更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過。」婦人心中滿是傷痛，為什麼神要這樣折磨自己的女兒。
「不要...」靠在婦人懷裏的蘇菲聽了這句話，身體抖了一下跳出婦人的懷抱：「不要，娘，不要扼殺他，你知道嗎？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有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那中心與心連在一起的感覺你應該有體會的，我不管他是怎麼來的，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他有活下來的權利！」
蘇菲的一席話說在了黃憶的神心坎上，他身為人母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呢，她伸出手吧女兒來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心疼地說：「孩子，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懂，只是你知道你的處境，如果村裏的人知道你的情況會怎麼樣嗎？」婦人說着眼角的淚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娘，我知道。可是再難我也要把他生下來，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我都會堅持下去。」蘇菲堅決地說道。
婦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深知女兒的脾氣，現在她除了祝福和竭力護著自己的女兒還能怎樣，「菲菲，那你平時多注意身體，盡量少出門。娘會常來看你的。」黃憶說完起身離開了。
從那以後婦人經常來看自己的女兒，她怕別人產生疑心，每次都是悄悄地來，她甚至沒有告訴自己的丈夫。她記得那天告訴丈夫蘇菲懷孕的時候，丈夫給她的回話：讓她自生自滅吧，你以後也不許去管她！黃憶不怪自己的丈夫，蘇浩正的嘴上雖然那樣說但是心裏還是很牽掛的，否則也不會總是站在門口向女兒家裏的方向呆，即使她總說在想別的事，作為他的妻子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父愛和母愛一樣偉大，只是男人從來不會把那份愛直接表達出來罷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懷孕的事。漸漸地村裏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又是一次獵后，會大家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廣場，台上站着現任村長方應強。也過去一樣強子對獵物進行了分配，最後對着大家說：「好了，我們的農業已經展上了正途，以後大家繼續努力。我們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穫的。好了，大家散了吧。」
「強子，你好像少處理了一件事情吧！上次你說考慮考慮，這都多少天了，大家都在等你的回復，你還沒有考慮好？這讓大夥對你是否有能力任村長產生了懷疑。」人群中一個突兀地傳出一個聲音，接着大家也都隨之附和著。
聽了這句話，方應強不由皺了皺眉頭，說話的人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蘇國豐，是和強子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他在村長一職中最大的競爭對手，最後蘇國鋒落敗，小肚雞腸的他竟然心生恨意，處處和方應強作對。他說的事強子心裏也明白，上次就是蘇國豐提出來的要她處理蘇菲的事，村裏的人呼聲也很高，強子沒辦法就推辭說容他考慮一下。蘇國豐知道方應強心裏喜歡蘇菲，他就抓住這個機會讓方應強心裏痛苦，藉機想把他趕下台。
方應強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嘟囔一句：該面對的總歸要來的。他轉向大家：「大家靜一靜，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接着他對着蘇國豐：「國豐，不知你有什麼看法？」後者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森上，他故意挺了挺板，然後大聲說：「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現在的關鍵就是蘇菲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如果蘇菲執意要哪個孩子，那她就只能來開村子，我們無法容留一個土匪的孩子留在我們村子，我們知道蘇菲的為人，咳又有誰敢保證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祖籍上的那個惡魔。」
一句話讓方應強怒火中燒，大吼道：「蘇國豐，你對我有一件就沖着我來，不要牽扯別人，你要村長一職，好，我可以讓給你，只要大家能過上舒坦安生的日子就行。但是小菲和我們一起長大，你就能狠下心逼着他去死嗎？」
蘇國鋒被人說中心事，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馬上鎮定下來，他知道強子的話已經讓他騎虎難下，他不能承認自己有替代強子的**，還要將著出頭鳥當到底，否則自己在村裏人新能力的印象就會大大折扣，那樣他就更別想當村長了。於是他爭辯說：「強子，你別血口陪人，你的業績我打心眼裏為你感到驕傲，但是這件事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這可關係到大家的以後!」「是啊....「群眾的情緒有些激動大聲喊著。
強子的雙手成拳，勁已經突了出來。他的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他也恨自己的那句話把蘇國豐逼得狗急跳牆，導致蘇菲...「唉...」方應強再次嘆了一口氣，上任不久的他現在也是手足無措，在責任和感情之間還是不能處理得當。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老村長來了！」（退下的村長就不用參加集體大會）人群中傳出哄哄的低語聲，大家都在議論蘇浩正現在過來會怎麼做。後者順直走到廣場前的高台上，看到方應強偷來的歉意的目光，他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大家適時地靜了下來。蘇浩正用她明顯蒼老很多的聲音說道：「大家知道我再次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吧。小菲是個苦命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他，是我沒有保護好他上次謝謝大家包容了他，但是這次...」蘇浩正停止了那沙啞低沉的聲音，他轉過身抬手擦拭了下將要流出的眼淚。是啊，哪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在將唯一的女兒遭遇這樣的情況，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自己還好面子地不去關心她！而現在...想到即將失去這個女兒，這個五尺大漢終於無法掩飾心中的傷痛。蘇浩正平復了下心中的情緒，回過神繼續說：「鄉親們，我蘇浩正一聲做事頂天立地，沒有求過任何人，現在我求求大家放我女兒一條生路，我願意以命換命！「說到這裏，他突然抽出隨身配備的腰刀恨恨地插進了心口。力量之大，刀直接洞穿了身體。
靜...死一般的寂靜，突然的變故讓大家根本來不及去反應，一時間都愣在了那裏。撲通...蘇浩正就那樣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臉上殘留的事痛苦，是哀求。
「正哥！！！」黃憶看到自己的丈夫倒了下去最先回過神來，喊著鮮紅到了蘇浩正的身邊將他扶起來，把她的頭攬在自己的懷裏，嘴裏喊著後者的名字。只是對方早已天各一方。
村裏的人已經圍在周圍，黃憶毫不理會，他撫摸著丈夫家見識去血色的臉龐喃喃地說着：「正哥，你怎麼那麼傻，非要這樣極端。我說我們一家人離開村子你為什麼不同意！為什麼非要這樣呢！沒了你讓我怎麼活啊，你忘了嗎？我們約定過要一起死的，不讓任何一個人孤單的。你等著，我對他們說幾句話就去陪你。」說着，黃憶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那笑容那樣的凄慘。她抬起頭對着周圍的人說道：「我了解我的女兒，他那樣的善良，是絕對不會給大家帶來災難的，我敢以性命擔保！求求大家不要趕他出村子，放他一條生路。」黃憶說着慢慢調整著位置，將自己的心口影響穿過這幾張符心臟的那把刀的刀尖。「我在這裏先謝謝大家了你們的恩情我和正哥來世再報。」旁邊的強子聽出來黃憶話中的意思，連忙上前，卻酷愛不過哦抱着必死之心的黃憶，後者迅把著刀把把自己的身體狠狠朝着刀尖送了上去。
嗤...尖銳的腰刀直接刺了進去，黃憶抱着蘇浩正，朝蘇菲住的方向望了一眼，眼裏滿是牽掛，轉而有看着懷裏的蘇浩正溫柔地笑着：「正哥，我...來了...」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正叔...黃嬸..。」方應強抱着蘇浩正和黃憶的身體喊著，可是後者再也不可能有反應了。強子的眼淚奪眶而出，自己從小沒有了父母，多虧了浩正夫婦的接濟，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他，可是現在卻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去，自己身為村長卻不能為他們分擔什麼。
「你們滿意了？正叔為村子辛苦了一輩子，現在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你們滿意了？」方應強哭着質問著村民。後者面面相覷，都有些心虛，為了一個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惡魔，讓一個為村子勞累了一輩子的人家破人亡...
「唉...」人群中的一位中年深深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息中有感慨，有惋惜，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然後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有了第一個，大家也都紛紛散去，只留下幾個人將蘇浩正夫婦的屍體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