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去的「中陰身」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去的「中陰身」

()金雕並非金sè的雕,儘管它源於希臘語的名字直譯是金sè的鷹。這裏提到的金sè,可能是就它頭和頸后羽毛在陽光照耀下反shè出的金屬光澤而言,因為它全身的羽毛呈栗褐sè,跟金sè相距甚遠。金雕體長近1米,體重4千克左右,是雕中最大的一種,它們的腿除腳趾外全被羽毛覆蓋,看上去確實儀錶堂堂。

金雕翼展達1.5米,飛行很快,在追擊獵物時,它的度不亞於猛禽中的隼。正是因為這一點,分類學家最初將它們列為隼的一種。金雕飛行快捷,它有機智靈活的捕獵方式。在搜索獵物時,金雕是不會快飛行的,它們在空中緩慢盤旋。一旦現獵物,它們便直衝而下,抓住獵物后便扇動雙翅,疾若閃電般飛向天空。剛剛出窩的狼崽常常遭到這種襲擊,待母狼趕來營救已為時過晚。在空中,金雕也能隨心所yù地捕食。有人記述過金雕從地面衝上天空,捕食飛過的野雞的情形:金雕衝上天空,當飛到野雞下方時,突然仰身腹部朝天,同時用利爪猛擊野雞。野雞受傷后直線下落,金雕又翻身俯衝而下,把下落的野雞凌空抓住。這簡直是一位卓越的飛行家在表演。

金雕的巢都建在高處,如高大樹木的頂部、懸崖峭壁背風的凸岩上,因為這些地方人和其他動物很難接近。一對金雕佔據的領域非常大,有近百平方千米,對接近它們巢的任何動物,它們都會以利爪相向。

「神了,」起初還能看到金雕利爪下的「中yīn身」在掙扎,片刻后便消失在蒙蒙夜sè之中。許大平鐵著臉咬着牙寒聲道,真是給他氣得要死,有些祈求的看着:「真是神了,這裏的金雕敢襲擊人類了。這要是在陽間,我非把那金雕的巢燒了不可。」

許大平說話語氣雖然衝動,口氣里透出來的寒意卻是讓七娘一個冷顫。七娘張了張嘴,卻又沒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屑,還是不信。但是有一點卻是相信了。低着頭怯聲道:「這有什麼呀,這種事在這裏,我們在這裏習以為常了!」

時時又開始起霧,晚走一步的董青他們,早已不見不到投胎大軍隊伍末尾的蹤影。這一帶地理位置雲氣變幻不定,其中隱隱若現如遠山近影,稍近之,鬱鬱蔥蔥,又如煙並廬舍,萬象屯聚,既而視之,剛又全都不知所蹤。

霧中繼續向前,全溝落差很大,百餘級流水瀑布,長5ooo余米,拾萬步梯,沿途森林覆蓋直抵溝頂,所到之處均能呼吸到飽滿的負離子空氣。當中數水和石奇美,水為清澈透明、甘甜潤澤之水,石為水晶或丹紅之石,水石交融,琦漣頓生!奇美中又見自天門而下之飛瀑,故名天門飛瀑,垂直單級落差達136米之巨。天門上婉轉15oo米之水石長廊,更是如同仙境,錦潭無數、泉流不息。按七娘講解中的傳說;以前,凡人只要跨越天門,趟過水石長廊,洗盡凡塵即可成仙。其特徵分別為「古」、「幽」、「險」、「奇」、「美」。古樸的樹林,幽靜的峽谷、婉轉的溪流,險峻的懸崖、幽深的瀑布,卻無法為廣大的「中yīn身」們,提供了很好的生態遊憩之處。

河水沿着陡峭的懸崖峭壁傾瀉而下,垂掛成美麗壯觀的瀑布。然而飛瀑落處,河流突然隱於地底,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堆滿巨大卵石的乾涸河床,從耳邊傳來震撼人心的轟鳴聲告訴人們腳下是一條激情飛奔的河流。腳下這些褐sè的如房子般巨大的石塊,或立、或側、或卧,堆疊延綿。巨石間的縫隙里偶爾還長出一兩棵小灌木。河兩岸青竹搖曳,綠樹婆娑,讓人們難以想像腳底下竟是一段洶湧的河流。這段堆滿奇形怪狀亂石的乾涸河床向前延伸約一公里后河水又從巨石縫下緩緩流出,恢復原來清秀動人的旖旎風光。

沿着河汊和小湖泊的岸邊行走,因為這些地方稍微乾燥一些。董青他們沿着旁邊一條河汊的左岸走了很長時間,因為這條河汊的方向和他們走的方向一致,但是,後來它突然一轉彎,就折回去了。他們只好離開這條河汊。他們穿過一片沼澤,又遇到了另一條河汊。河漢不寬,但非常深,他們跳過去,在蘆葦叢中繼續前進。董青記得後來左邊又出現了一條河汊,他們沿着它的右岸前進。當現它向南轉時,他們就離開它,在無路的荒地上繞過水窪,踩着塔頭墩子向前走了一段,這段路大約有3公里。

天sè朦朦亮時,但南北走向的山谷中更是黑得深手不見五指,董青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越是往前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出了山谷,真的yīn陽河嗎?找到了yīn陽河,那yīn陽河真的那麼神奇?

此時66續續可以從四處見到一些「中yīn身」的身影,至於他們要做什麼?董青他們不得而知。一些「中yīn身」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目光遲滯。他們茫然無助地望着四方,其實他們的目光並沒有遙望多遠,在眼前很近的地方便被濃密的枝葉擋住了。但他們仍那麼遲滯地望着,彷彿那目光已成了一種永恆。

走着走着,遠處的地上坐着一個人,董青他們走過去看了看。正準備上前打招呼的許大平,只見那人身得一身和服,頭上扎著一條的頭巾,背上背有背囊,一動不動,原來是個死人。眾人盡皆吃了一驚,在這裏中遇到死人或者乾屍,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這具屍體卻是與眾不同,死者是個男子,嘴上遮著頭巾,只露出兩隻眼睛,瞪視着天空,死不瞑目,也許是死得太快,還來不及閉眼。死亡的時間不會太久,可能就在幾天之內,他露在外邊的皮膚只是稍稍乾枯,最古怪的地方是他的皮肉青,在月光的照shè下,泛出絲絲藍光。抬起頭來的許大平,頭皮稍稍有點麻道:「死了……」

「看那,那有一個洗澡的女人,」這邊的死人還沒弄清楚,那邊的胡麗,忙拉了董青一把,又是一驚一乍道:「不知是「中yīn身」還是鬼仙?」

眾人舉目一看,前面一處溪水處,果不其然有一女人在洗澡。「應該是「中yīn身」吧?鬼仙怎麼會在這鬼地洗澡。」

「一定是「中yīn身」,」看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專例。不過「中yīn身」多了,即便是身才在好的女人,男人也有一種吃了蟑螂的感覺。看得清清楚楚的許大平,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看她的頭,始終都是低下的,太可憐。」

「人有可憐之處,必有可恨之時。或許又是一個私下離開投胎隊伍的?」董青看了七娘一眼。估計那個洗澡的女人,一定是一個私下離開投胎隊伍來到這裏,又不知如何是好的「中yīn身」。不知在她之前,有多少迷路和私下離開投胎隊伍來「中yīn身」,曾經走到這裏,也就走不下去了。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他們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永遠不可能再回到自己想要去的地獄了。

七娘眼睛銳利,怎麼能看不出董青眼中的意思。胸中又是一口憋氣悶了上來,這個眼神看自己,就好像是在看個可憐的弱智孩童,比剛才那句話還嗆人。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冒上來,秀眸圓睜,惱羞成怒道:「少一點人類思想,用異界的思維去看待一切。自然而然地也就少了煩惱。」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特,似乎命運已經被安排好的一樣。董青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心裏在猶豫之間徘徊,勉強地笑了一下道:「那個「中yīn身」,肯定是過不了三途河了。」

「過三途河?」七娘也是少了玩著鬧的心思,回了一句。只是暗嘆了一聲,這董青還真是年輕,正義感過強。可yīn間之事,陽世間的人,了解的太少了。七娘那堅挺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着,不由得摸著鼻子好笑道:「恐怕連這yīn陽河都過不去。」

一旁的許大平暗忖若是跟七娘爭論下去,估計要給氣成腦溢血。不住的自我暗示,當她的話是在放屁,放屁。沒聽見,沒聽見。連續幾個呼吸后,終於穩定了下想殺人般暴躁的情緒。語氣略微平靜了些:「要不帶她一起走吧?」

「不是我無情無義,你們也做不到,」七娘有些激動,身體微微抖動,不過看不出來她是害怕,是緊張,還是興奮?看着董青,又將剛才的話從復了一遍道:「我說過了,少一點人類思想,用異界的思維去看待一切,自然而然地也就少了煩惱。這裏是yīn曹地府,不是陽間。」

董青聽七娘這麼一說,當時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是趕緊把話岔開為好,但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張口結舌的顧左右而言他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們什麼都知道,但後來現,事實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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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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