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羞澀的人

六.羞澀的人

郭悅端著滾燙的鍋過來,放在張德面前,張德此時還興緻勃勃的講著晚上沒有講完的故事:「這樣的生活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南希有一天菊部發痛,而且留下了大灘大灘的鮮血。」

此時張賜和李圓方又漏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郭悅倒是好奇怎麼樣才能傷成這樣,但張賜制止了郭悅,並言你還年輕你不懂。

李圓方突然說:「你們有沒有聽見,聽見什麼聲音?」張賜抬起頭,警惕的看了看附近:「瞎說,哪有什麼聲音,咱們今天上午來到村裏里不是檢查過了嗎。屋裏屋外都沒有寄生者,連豬圈我們都看過了。」

郭悅也跟着說:「確實,我也沒聽見,別嚇人。」

張德出來打圓場:「我倒是覺得元芳不會亂說,我們一起出去檢查一下吧,元芳你怎麼看?」

李圓方老實的點點頭,一口喝盡自己的煮餅,擦乾嘴,站起來,等著張德。

張賜看了看兩人,把自己的煮餅一乾二淨:「呃,真難吃,我也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食物,悅醫生,麻煩你了,解刨那頭牛的工作交給你了。你的用具我放在第三個包那裏,就是那個藍色的。」

張德也笑嘻嘻地說:「嘿嘿,老郭啊,洗碗交給你啦~」

三人告別了郭悅打着手電筒出去了。前文提到過,塞克美特真菌的寄生者會削弱他們的視力強化聽力,眼球作用的削弱讓真菌在中級時更簡單的鑽出,也讓倖存者的生存比其他喪屍題材的世界更加簡單,一點。

張德用手電筒照照前方,沒有說話,張賜則拍拍李圓方:「你還聽得見那個聲音嗎?在哪裏?」

李圓方點點頭,用手電筒照了照穀倉後面。三人慢悠悠走,突然,張德說了一句:「你還在為唐文川的死自責是嗎。」李圓方木木的抬起頭:「我……我不知道。」

「你太老實了。」張賜如此說到。

三人繼續往前走,但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張賜和張德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他倆知道李圓方還在為唐文川的死自責,也知道郭悅為此慪氣,但生活總要向前走。

張賜突然說:「元芳,你是不是耳朵特別好。」李圓方不明白地看着張賜。

「低聲波,李圓方的耳朵應該是聽得見低聲波。」張賜這樣說。

張德笑了一聲:「不是吧哥哥,我知道文科生都知道低聲波對人類傷害很大。」

「那是次聲波,我說的是的是低聲波,只是低於人耳能聽見的最低頻率以下,也就是20赫茲以下,這個其實每個人有所差異,但大概是這個區間。低聲波好像沒有傷害,次聲波有傷害,不過好像又是同一種東西,」張賜想了想:「我也不大懂,我高中學的早還給老師了。等著問問郭悅吧。」

張德卻問:「你怎麼想到這個的?」

「蒙的,寄生者傳遞消息不是次聲波就是超聲波,蒙一個,萬一對了呢。」

李圓方突然大喊:「聲音變高了!」

張德猛然後退半步,立刻低身轉頭,張賜的長矛(木棍上加把刀)也攥在手裏,他們倆似乎也聽見了。

「缺德,聽見沒有!」

「嗯,沉重的呼吸聲。」

那是一種怎樣的聲音,沉悶的呼吸聲,像是劇烈活動后喘的粗氣,也像是胸口壓重物后呼吸困難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這種聲音賦予三人的壓抑感也是越發重大。

張德深吸了一口氣:「呼,災難開始多久了。」張賜搖搖頭,

表示……

「一年五月二十三天。」李圓方平靜地說。

張德又深吸了一口氣:「呼,你說這些真菌,這些寄生者們,會不會,進化出高級了……」

剩下兩人驚恐地看着張德,不是因為他們倆沒想到,其實有時候人的一些所作所為,只是不願醒(沒打錯字哦!),不是不相信。

張德還是自顧自的說:「那頭寄生牛,是我第一次看見防爆者的寄生動物,我估計是,因為塞克美特真菌進化了。」

張賜和李圓方一邊盯着附近,一邊喃喃自語:「更擅長變異……」

「這是病毒的特性,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他寄生了病毒,別開玩笑,這不可能。」

「不是,病毒無法獨立生長和複製,但感染性強,生化危機看過嗎!病毒!」

「塞克美特真菌是因為寄生了病毒,或者是由病毒改造而來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李圓方也不解的說。

張德有點瘋癲:「黑暗森林法則,-弱肉強食,那,我們如果找到一個更強的。」思索了一下:「煙草花葉病毒……」

張賜一拍手:「我明白了,你是想找,或者是培育出一種病毒,針對塞克美特真菌!」

李圓方老實地瞪大雙眼,他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瘋狂。

張德一直在大喘氣,他的想法讓他感覺呼吸困難,特別是培養這個想法:「呼,呼,呼。」

張賜輕輕的咳了咳:「咳咳。這天,有點感冒。」說完看了一眼樹林:「而且我覺得我們可以先離開,晚上老樣子,我先守夜,冬天咱這夜長,都努努力。」

張德深吸一口氣,說回去吧,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去。

張賜隨後跟上,李圓方最後,走之前,他又回頭看了看樹林,他聽見,那個聲音變小了。

張德已經興奮的跟郭悅說起自己的想法,郭悅覺得想法不錯,可以記下來,於是張德又興緻沖沖地去一筆一劃認真的寫着他的計劃。

張賜進門以後第一眼就是掛在窗邊的牛肉片,隨後是一個罐子裏的泡發的蘑菇。

李圓方低着頭進來,抬頭看了一眼興奮的張德,又看了下還沒清洗的鍋,自己拿過去,倒了點水,放在門口,準備明天早上確認安全再刷。

郭悅則又和張賜說起了自己的一點發現,而張賜也說了自己的一點想法。郭悅發現這些真菌不會侵蝕大腦的內部結構,只會破壞表面結構;張賜則說了寄生者的平衡感不好。

張德在興奮的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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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與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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