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到春宮現場當主角

第1章 穿到春宮現場當主角

秋夜微雨里,遠處廣場的燈光顯得格外朦朧,一輛極低調的豪車利落停在江邊,參加完慈善晚會的容霜至一身銀灰色西裝,剛伸出大長腿下車點燃一根煙想靜靜,就被人碰了瓷。

「帥哥……」碰瓷的老頭扭扭捏捏,一雙粗糙泛黑如樹皮的手互相握著,邊焦急搓著,那比手乾淨不了多少的糙臉直直望着他邊問道:「若你能救一方世界,你可願意以身赴死?」

容霜至心想這年頭連個乞丐都內卷,乞個討喊完帥哥,還得問問哲學問題,索性邊掏出手機邊道:「大叔,即便我要死了,可拯救世界是超人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忽悠我了,你手機拿出來,我掃你二百,天冷了,早點下班回家……」

…………

青昭宗,破岳峰。「啪嗒」一聲,一間偏僻的院落傳出瓷器的碎裂聲。

容霜至在有人貼近他的時候就猛然驚醒,習慣性地揉了揉宿醉后發疼的頭,不理會旁邊那飽蘸着不可描述慾望的哼唧聲,將人一腳踢了開,這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師兄,你怎麼踢人家?」被他踢開的小弟子假意□□著還想要湊上來,一手胡亂地扒拉着自己的衣服,還不忘順便去剝容霜至的。

容霜至向來不喜歡別人靠近,腦子還沒清醒,便又下意識地攔了一腳,頂着起床氣,沙啞著聲音道:「滾,莫挨老子。」

說罷,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劇烈的疼痛,剎那間,腦子裏像是被一股腦塞進了一整本小說,再緩過來時,他連臉色都變了。

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震驚地望着周圍古樸簡單的陳設,沉默了一瞬,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穿書了。

《善始善終》這本書講的是男主江雪寒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靠着過人的天賦、大濟天下的情懷,以及那張傾國傾城到男默女淚的臉,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當上青昭宗宗主,捨生為大義,拯救這方世界的故事。

當然這本書的大部分內容和自己並沒有關係,因為自己叫容霜至不叫江雪寒。

只是待他看完所剩不多的關於容霜至的內容,卻是有些凝噎。這位叫容霜至的實在是又慘又賤。

容霜至是書中用來襯托男主高山景行的反派,本來和江雪寒一樣,皆為青昭宗弟子,長了一張雖風格不同卻同樣動人心魄的臉,同擁有過人的天資,妥妥的天之驕子,拿了一手人生好牌。

只是他卻道德感低下,在被自己從小喜歡的師兄退婚後仍然死纏爛打,後來意外得知自己的意中人也是圍繞在江雪寒身邊的追求者之一后更是嫉妒到扭曲,一身修為皆喪心病狂地用在謀害江雪寒上了,終於成功地讓自己變成了男主奮鬥路上的一塊不容忽視的絆腳石。

最後被忍無可忍的師兄一劍反殺,涼透了。

從天之驕子到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容霜至的人生大起大落,導火索卻是因為一場活春宮。

他在高嶺之花江雪寒遊歷回來的那天和外門弟子狎玩取樂,被一干人等逮得正著。隨即便有不少弟子指認他,是他自己親自去找這外門小弟子,讓他來自己房間。

人證物證具在,和原主有婚約的那位師兄男配看到他做的醜事後勃然大怒,立刻跟他割袍斷義,解除婚姻,半點不拖泥帶水。青昭宗自詡高潔清正,更是不會再留他,果斷將他逐出了宗門,任他自生自滅。瞬間從雲端跌落的容霜至,這才開啟了凄慘又悲涼的反派生涯。

而現在,容霜至就在那場活春宮的現場。

壞消息是,春宮現場已經準備就緒,另外的一位活春宮主角正蓄勢待發,潮紅著臉,如狼似虎地要撲上來。

好消息是,剛才這位小弟子撲了,卻沒成功。

容霜至在心裏默默為自己方才下意識的反應點了個贊。再看到這小弟子,滿臉都透著戒備。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待到拉開了距離,才假笑道:」我今日有恙,沒有興趣,你先回去吧?」

方才被自己踢了兩腳的小弟子已經雙眼含淚滿臉潮紅,邊叫着「師兄」,邊在那假哭。聽到容霜至的話卻是猛地揚起梨花帶雨的臉,更是不依不饒了。「師兄方才在桃李堂還對人家濃情蜜意,給人家吃了葯,怎人家剛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莫不是看不上人家,叫了人家來,卻後悔了?嚶嚶嚶~」

「雖然我很後悔,但卻不是因為你。我青昭宗弟子該當潔身自好,怎能如此........」容霜至下意識地勸他,只說了一半,突然怔了怔,疑惑問道:「等等,桃李堂?我今日什麼時候去桃李堂了?」

容霜至心裏一悚,驀地綳起脊背,開始梳理腦子裏現有的記憶。方才剛穿過來沒有注意,只想一位打發走這人,現在才察覺出不對來。這才皺起了眉,直直往小弟子身邊湊過去,一把掂起這個小弟子的臉,凜然問道:「我不認識你,你口口聲聲說我約你,我從哪裏約的你?」

「你果然已經轉眼不認人了,咱們這還沒開始呢。」小弟子聽了更委屈了,捂著自己的臉,泫然欲泣地想要往容霜至的懷裏撲。

「閉嘴!」容霜至聽得腦袋都要裂開了,肅著臉低聲喝道。袖子一撣,厭惡地欲要將他推開。只剛下意識地調動靈力,一身冷汗便冒了出來。腹部早已像是火燒一樣灼熱,尤其是這位小弟子靠過來的時候,自己連呼吸都不能控制。

「師兄,您嘴上說得不要,身體倒是挺實誠。」小弟弟也發現了容霜至的異樣,這才停了假哭,一雙柔膩的手試探著覆上容霜至的肩膀上,媚眼如絲道:「春宵苦短,咱們開始吧?」

「這不是春宵苦短,這是白日宣淫。」容霜至頓了一會兒才淡淡道。

邊嘗試着深吸口氣壓住自己燥熱又有些紊亂的氣息,邊想着,若自己真是在狎玩取樂,那個外門小弟子吃了葯就算了,怎麼自己也要吃藥?

難道是因為自己小小年紀卻內里虛耗,連偷個情都得來點更刺激的助興?

不至於吧?所以這種壓上自己的所有,來一場毫無尊嚴穩賠不賺的偷情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且,自己顯然已經得到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卻確實沒有這個小弟子和桃李堂的任何印象。相反,原主昨日在房裏打坐,待到睜眼,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想到這裏,容霜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今日是江雪寒回宗的日子吧?」容霜至突然灼灼望着小弟子,問道。漂亮的桃花眼卻是像刀子一樣,颳得人心瘮得慌。

「是,是吧?」小弟子邊喘著氣邊結巴道。明明眼前這位是他們背地裏公認最純最欲的可心人兒,卻不知道為何離得近了會帶着這般一絲不苟的可怖涼意。小弟子委屈地咬着唇,只覺得自己不是來偷情,而是直接跳過作姦犯科被羈押歸案受訓了。

可明明,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哇。

「剛好,我在江雪寒回來的日子裏,出了事?」眾目睽睽之下,因為一場荒唐的情,事,敗盡名聲,失去了一切?

「那就一切都清楚了。」容霜至笑看着小弟子,靜靜道。

畢竟,再過一會兒,自己那位和自己有婚姻的師兄趙尚言,會帶着人「探望」自己,正撞見這一切。

結合後來那位師兄在和自己退婚後,不久便坦白愛戀江雪寒,並甘心默默奉獻在其身邊的深情人設,容霜至想不多想都不行。

明顯是一個渣男移情別戀,卻又不想背上始亂終棄的名聲,便故意陷害對方出錯,好和人分道揚鑣的惡毒劇本。

只原主愛之深,一心相信自己的師兄,卻不知道,在男主的光環映照下,他那師兄早就把那曾經和他的婚約,視為累贅,棄若敝履。

不過這個趙尚言也太狠了,不過為自己退個婚,毀的卻是容霜至的一輩子。

容霜至想到這裏,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想到不久即將到來的捉姦場面,只得更耐心地深吸口氣,快速想着最有效的對策。

自己需要解決的不僅是這一次捉姦,而是跟原主有婚約的那個垃圾渣男。

…………

小弟子的定力明顯不如容霜至,到現在頭髮早就亂了,衣衫更是被自己扯得凌亂不堪。好不容易方才容霜至和聲細語地跟他說了幾句話,轉眼看到容霜至那色若春華的一張臉,更覺得心裏躁得慌。

能搭上容霜至是他高攀,反正而今箭在弦上,只要和他有了齟齬,他再是厲害又如何?想到這裏索性豁了出去,又將自己的衣衫扒拉了幾下,直刨出一邊圓潤的肩膀才騷首弄姿地走兩步,向前眨眼誘惑道:「師兄,你不難受嗎?人家叫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只下一刻,他就嚶不出來了。容霜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召出了劍,不慌不忙地把閃著寒光的風月劍挪到了他脖子上,對他垂眸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把年紀都不能築基的廢物老骨頭也敢在我面前裝嫩?」

容霜至冷嘲完,那漂亮的眼尾突然一挑,風月劍稍微一歪便在他臉上毫不客氣地劃出一道血線,不等他驚呼出來,便聽到容霜至低聲道:「你不是喜歡叫嗎?從現在開始,給我繼續叫,不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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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被HE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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