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蛻變
()「脫離了元素的束縛，你將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縹緲悠悠說道，「這力量源於你的靈魂，所以究竟能強大到何種地步，完全取決於你自己。」
「別啰嗦了，快給我力量！」
一瞬間，我的腦海里湧現出無數信息，若是一般人，恐怕會被這些洶湧而出的信息弄得jīng神錯亂，好在學過讀心術，我並不感覺有什麼不適。
吸收掉這些信息后，我現自己掌握了四種能力，分別是飛行、隱身、瞬移、幻術。
完全沒有進攻的啊！
「喂喂，怎麼都是些逃跑的啊，我想要之前那種禁錮時間的，只有我一個人能動，幹啥都方便啊！」
「以你的程度，還不足以掌控規則，暫時忘了那個能力吧，等你足夠強大那一天，自然會領悟。」
「可是我要這些個跑路神技有什麼用？你就那麼怕我死在愛麗絲老師手裏么？」
「不識貨的傢伙，以後你就明白這些能力的好處了，況且也不都是逃跑用的，幻術可是非常強大的攻伐手段。」
所謂幻術，就是用自己的jīng神力影響目標的感知，通過擾亂五感，令其產生幻覺，從而失去戰鬥能力。而讀心術則是幻術的基礎，想用幻術迷惑對方，就必須先掌握對方的心裏動態，換句話說，幻術只能影響可以被讀心的人。若無法讀取對方的思維，則說明對方的jīng神力很強，也就無法施加幻術。
說起讀心術，也是縹緲通過第一使者有意留在愛麗絲魔法學院圖書館的。那時候學院剛剛建立不久，為了擴充圖書館的書籍數目，愛麗絲老師曾經下令在全世界範圍內搜集各種魔法書籍，所以並不知曉讀心術是特別的。只有掌握了讀心術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縹緲的使者，而縹緲的使者，都會自己選擇一個稱號：飄渺。當初少不更事的我，在一段蕩氣迴腸、可歌可泣的經歷中意外得到了這本書，並最終學會了讀心術。或許從那時候起，就註定我成為縹緲的使者吧——學會了讀心術后，滋生靈魂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不過縹緲留在這個世界的遺產可不只是讀心術，早在魔法師誕生之初，就有人現一些魔法並不屬於四大魔法元素種的任何一種——魔法師們將這些特別的魔法統統歸為一類，稱其為「感知系」魔法。現在想來，這些感知系魔法無一不是對靈魂的掌控和應用——也就是縹緲留在這世界上的另一種遺產。
而縹緲留下感知系魔法的時間，則可追溯到非常遙遠的過去。一些靈魂異常強大的人，在經過某一片苦寒之地時，會感知到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這個身影自然就是縹緲，感知到縹緲存在的人，事後都會漸漸衍生出一些奇異的能力，這便是感知系魔法的前身了。而當時的縹緲本尊，則被鎮壓在封魔塔之內，縹緲就是傳說中的四個魔鬼之一！
縹緲的記憶不斷湧入我的腦海，不是我透過讀心術得知，而是他主動傳輸。若我的靈魂是一抹塵埃，那麼縹緲的靈魂就是整個宇宙，在我們溝通的時候我才現我們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形容，憑我這點實力，根本不可能偷窺到縹緲的思維。而縹緲此時也並非本尊在此，跟我交流的只不過是他在這個世界中留下的一絲神念而已。
連縹緲都說幻術是「非常強大」的攻伐手段，那我自然不用再質疑，只不過接下來我又得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吧——霜雪冰封是針對靈魂的封禁之術，若我不破開封印，就無法使用幻術。
霜雪劍是縹緲無聊的時候隨手用雪捏出來的，霜雪冰晶翼和霜雪甲胄亦是，所以霜雪套裝的能力也是跟靈魂掛鈎的，與元素無關。縹緲在第一次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順便將這三樣玩具送給了愛麗絲，這無心之舉沒想到最終導致他的第二使者倒了大霉。
不過好歹我能飛行了，又可以隱身瞬移，保命是綽綽有餘。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永恆炎劍，利用它無限的熾熱融化霜雪劍的封印。
從縹緲的口中得知永恆炎劍是真是存在的，事實上這把劍的第一代主人正是縹緲要尋找的那個人。那人曾經將永恆炎劍交給縹緲，而縹緲後來又將劍送給一對元素jīng靈情侶。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被縹緲的霜雪劍封印，需要縹緲的永恆炎劍解除，原來我就是被縹緲一個人坑的。
「你丫的這麼強大，直接給我解除了封印算了，何必找什麼永恆炎劍啊？」
「我已經破例救了你一次，以後是絕對不會插手任何事情的。從現在起，你只能靠自己。我會一直看着你，但也只是個看客，永遠不要指望我再幫你任何事情，你最好記住這句話。」
「話不要說死嘛，」聽縹緲的口氣，幫我解除封印也是小菜一碟，只要能說動他，一切都不是問題，「既然都破例一次了，那多破例一次也無妨啊！」
「規矩是用來遵守的，不是用來打破的，我不可一錯再錯。」
真是個死板的傢伙，「什麼破規矩，誰定的啊？」
「我自己定的。」
「你……這不是存心玩我么？」
「也許是吧。但也只怪你自己不夠強大，沒能力靠自己打碎封印。」縹緲無情打擊我，在他眼裏，有什麼存在算得上強么？「不過霜雪冰封也多少出現了一絲裂痕，你再努力千年左右，估計可以解除封印。」
「看來我還是不那麼弱吧！」
「別高興的太早，愛麗絲能感知到霜雪冰封的變化，恐怕她已經在殺你的路上了。」
最可怕的敵人要來了？時間無多，我來不及跟索菲婭解釋什麼，只是抓着她的手，直接瞬移出去。
凡是我觸及到的東西，無論是否有生命，都可以跟我一起進行瞬移或隱身，真是強大的能力。
憑藉匪夷所思的記憶力，我直接帶着索菲婭一路隱身瞬移，第二次潛入了克魯斯魔法學院。
我好似無頭的蒼蠅，仗着隱身，滿學院亂竄，沒找到永恆炎劍，倒是現了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愛麗絲老師居然已經到了，並且還跟克魯斯謀划著什麼。
我牽着索菲婭的手，躡手躡腳跑到他們倆面前，確定他們無法現我們，就開始光明正大的偷聽起來。看樣子愛麗絲老師也是剛剛來到，不過這度也夠恐怖了，從愛麗絲魔法學院到克魯斯魔法學院，數十萬里的路程，這麼快就來了！
「今次我不打算跟你決鬥，」愛麗絲老師雙手抱胸，十足的女王相，「我是來殺飄渺的。」
「一個後輩，還值得你親自動手么？」
「他中了我的霜雪冰封，只有永恆炎劍才能破除封印，此時他的封印鬆動了，想必是找到了永恆炎劍，怎樣？你要跟我一起去么？殺了他，永恆炎劍歸你，我絕不搶奪。」
「此話當真？」
「魔法師守則可是我們制定的，我會違背么？」
「一言為定，不過我還要索菲婭！」
「可以，」愛麗絲老師手中幻化出一塊火繭，「現飄渺，直接捏碎火繭，我就會出現了。」
「愛麗絲，」克魯斯說道，「如果你放棄計劃，我們本可以做朋友。」「那不可能，我心意已決，與其挖空心思讓我改變，你不如努力一下，爭取成為元素共鳴法師吧。」
「哼，那飄渺死去之時，便是你我決戰之刻！哪怕伊麗莎白會出手幫你，我也要斬殺你。」
「恭候大駕。」愛麗絲老師化作一團火焰，消失不見。
「他們真的找到永恆炎劍了？」克魯斯自言自語，隨後幻化出一副地圖，展開放在桌子上，他盯着地圖某一處，喃喃自語，「應該在這裏，可是為什麼我搜尋了每一處地方，卻找不到呢？」
我看向地圖，現那標著永恆炎劍的地方正是我之前躲起來的地方！
遠在天邊，近在咫尺！我繞了個大圈，卻又要回到終點？不過聽克魯斯的話，他並沒有找到，而且我躲藏的時候也沒有覺什麼古怪的氣息，我心裏問縹緲，「你是不是知道永恆炎劍在哪裏？」
縹緲不語，只是傳來幾聲冷笑，看來這傢伙真的不會再幫我了。
只好自己親自去找了，我帶起索菲婭，直接瞬移回遺跡。
又回到了地下，我讓索菲婭找個地方先呆一會，畢竟一個人行動更方便，會瞬移的我找東西也是效率極高，不需要勞煩索菲亞。
但是這遺跡比我想像中大許多，我一個一個房間挨個尋找，度雖然很快，卻也浪費了大量時間，縹緲時不時傳來一陣嘲笑聲，我心想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幫忙就算了，還看我笑話，真是太賤了。
「提醒你一下吧，」縹緲突然說話了，「這也不算幫你，反正3秒鐘之後你自己也會現。」
「什麼？」
「嗯……」縹緲故意拖延了一下，「有人來了。」
緊接着我嗅到一些熟悉的靈魂氣息，是克魯斯麾下的大魔導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