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遺憾落幕
階梯上，江南沉默良久，最後選擇向內心妥協：「可以的話，請鍾叔告訴我該怎樣尋找這個答案。」
鍾凡看向江南：「你可以試着跨越一座高山，比如江北。」
面對鍾凡話語，江南不解：「江北也算高山嗎？我不見得會輸給他。」
沒等江南說話，鍾凡自顧自說道：「當你走出自己的山海，遇到最後答案的時猴，你總會知曉。」
幽藍如明鏡破碎，江南猛然間驚醒。觀眾在場邊歡呼，勒布朗詹姆斯站在自己身前魁梧如山。
江南身影暴起，眼眸中透露些許瘋狂：想贏，這算不算答案？
勒布朗詹姆斯一驚，腳步快速移動至江南突破路線上。
江南身軀如約而至，一股巨大力量向勒布朗詹姆斯身體衝擊而去，便是後者一百一十多公斤的軀體竟也直欲倒退。
勒布朗詹姆斯驚訝萬分，眼前這少年雖說不到一米八，但其展現出來的力量可謂恐怖至極！
或許如今還比不上美職籃金字塔頂的部分狠人，但也絕對不差多少！
江南被震退兩步，但是頑強的執念卻是讓其繼續與勒布朗詹姆斯交鋒數次。
變向。
加速。
被擋住。
再變向！
再加速！
再被擋住！
江南一次次撞在勒布朗詹姆斯身上，觀眾們一次次聽到那肉體相撞發出的沉重悶響。
「這是打球嗎？殺人吧？」
看着兩道身影碰撞，李文書試圖將自己代入其中，卻發現自己在這場劇烈的運動中難以支撐三秒。
江南的衝擊迅猛狠歷，但這三番幾次，江南並沒有討到便宜。
「聯盟第一人被不知名少年戲耍！」
想到明天可能出現的新聞頭條，勒布朗詹姆斯心裏也是難受。本打算等江南失誤掉球，但幾番來回之後，江南手中籃球依舊穩如老狗......
知道江南掉球可能性微乎其微，勒布朗詹姆斯想伸手斷球，但卻無奈於江南迅捷而猛的衝擊讓他沒有絲毫機會。
「不行，得想個法子！」
勒布朗詹姆斯腦海中聲音響起的同時，正巧趕上江南再一次提速突破。
「有了！」
勒布朗詹姆斯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呼！」
風聲咆哮，江南重心極低，身體近乎與地面平行。
江南猜想勒布朗詹姆斯不會輕易讓自己突破禁區，身體對抗之後轉身後仰破局可能性很高，故而也沒多想，直接向勒布朗詹姆斯身上靠去。
只是......勒布朗詹姆斯的選擇再一次出乎了江南意料。
在場見數百人目光中，勒布朗詹姆斯在江南即將靠上自己身體瞬間，選擇了向後撤步。
「嘭！」
由於沒有找到預先試想的身體對抗，江南身體失去重心，狠很摔在地板上。橘紅籃球從江南手心飛出，掉落場外。
見此一幕，場邊觀眾詫異非常。雖說撤凳子在籃球場上無可厚非，但這對手可是一個少年！
這勒布朗詹姆斯好歹也是美職籃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怎麼在野球場都用上了這損招？也太掉價了吧！
李文書將地上疼得直咧牙的江南扶起，後者甩了甩有些發昏的腦袋，再一次站到勒布朗詹姆斯面前。
當江南目光再次與勒布朗詹姆斯相遇，包括李文書在內數人看出江南心緒化，紛紛勸說江南不要再繼續，江南卻是執意要與勒布朗詹姆斯分個勝負。
勒布朗詹姆斯拿起橘紅色的籃球走到江南身前，用英文對江南說道：「你想知道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嗎？我告訴你。」
話尾落下，勒布朗詹姆斯將手中籃球拍打在地，隨後護球靠住江南，一步步向禁區碾壓而去。
江南沒感覺到多大力量傳導，身體卻是一直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之所以會出現這般情況，其主導元素是勒布朗詹姆斯背打江南時那極小弧度的轉動。
江南為防範勒布朗詹姆斯突然間轉身加速將自己過個乾淨，不得已，只能被迫後退到三秒區以里。
而當江南發現自己被勒布朗詹姆斯碾壓到了禁區后，立馬就後悔了。
「在禁區里和勒布朗詹姆斯抗，這不是找死嘛！」
「不該退的，身高差距這麼大，怎麼能讓他進禁區呢！」
「小夥子還傻愣著幹啥！趕緊犯規呀！犯規呀！」
……
場外，人群似海，聲音鼎沸。江南隱約間聽到有人讓自己犯規用以阻止勒布朗詹姆斯進攻，江南卻是仿若未聞。
顯然，江南對於這些手段不屑一顧，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勒布朗詹姆斯到達禁區后一個背轉身，都用不着身體去卡江南，直接勾手投籃。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籃球擊打籃板后掉入籃筐。
經過江南方才的狂轟濫炸，又加上勒布朗詹姆斯這球將江南打得毫無脾氣，場邊人們一時間也不敢再輕易煽風點火，只是默默地看着江南與勒布朗詹姆斯對決。
自這一球后，現場空前沉默，所有人都彷彿置身啞劇。江南與勒布朗詹姆斯在場上交鋒的身影蕩漾在每一個人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懷。
......
「詹皇不愧為王，那少年在我們這裏已經變態成那樣，結果還是被老詹打成篩子。」
「那可不，永遠別拿自己的愛好跟別人的飯碗比！這是本質上的差距！」
「也是。不過說真的，今天這個少年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
「你說陌零羽那變態啊？也是，看到那個少年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江北。」
「話說，如果今天站在場上和老詹鬥牛的是江北，你覺得結果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不知道哦，如果老詹還是像今天一樣用身體素質碾壓，不知道江北能不能應對。」
「別的不敢說，但江北被勒布朗詹姆斯背打進了禁區，肯定會犯規阻止他得分。」
「也是，如果不是勒布朗一直背打進禁區，那小子也許還能再跟勒布朗幹上幾個回合也說不準。」
「......」
夜幕為清湖縣城蒙上面紗，不知多少籃球少年遠去時臉上掛滿激動神色，談論著那場一對一鬥牛。
雲霞密佈天空，大雨傾盆而下，不知多少人於夜夢中驚醒，原是有少年輕狂，喚醒了他們心底沉睡了三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