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冊封帝師

第十一章 冊封帝師

接下來,趙恆又與老道一起去迴廊里轉悠了一圈,欣賞著迴廊中掛着的字畫。

看了一會,趙恆不由一臉驚訝,瞟向許長安問:「這些字畫皆是你親手所作?」

許長安笑了笑:「信手塗鴉,讓先生見笑了。」

「你太謙虛了,這些字畫無論是文采、書法、丹青水準,足以比肩當代大家,甚至有過之……」

「哪裏哪裏……」

許長安免不了一番自謙。

一直到下午時分,趙恆方才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與老道一起離開了茶坊。

他一走,趙盼兒便忍不住道:「長安,妾身總感覺這個趙居士氣度不凡,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那當然!」許長安笑了笑:「他是當今皇上。」

「什麼?」趙盼兒不由大吃一驚。

三娘也瞪大眼睛:「啥?皇上?他是皇上?」

「沒錯!你們仔細回想一下,那幾個大漢明顯訓練有素,所站的位置都恰到好處,無論發生什麼意外狀況,他們都能在第一時間出手。

還有,那趙居士吃東西時,有個隨從試圖先品嘗,這是宮裏的規矩,專門有人替皇上試吃,以免食物有毒。

還有,他在聊天之時,曾口誤稱了一個朕字……」

三娘忍不住道:「可是……皇上怎麼會到咱們這裏來?」

「我想,應該是那個老道讓他來的,那個老道的身份也不簡單。你們想來也聽說過,當今聖上崇尚道家,痴迷煉丹之術,追求長生不老……」

趙盼兒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這個妾身倒是聽說過,據說不少大臣也在跟風。」

「沒錯,所以那個老道的地位應該類似於國師之類,而且那個老道的確也是個有道行之人。

也因此,皇上才會與他一起微服出宮。

還有,你們想一想,今天為何一整天都沒有別的客人來?」

「對啊,這的確有點奇怪。」

許長安笑道:「一點也不奇怪,皇上出宮豈是小事?雖是微服,但想來也有不少人早就混跡於人群中,以防發生意外。

之所以沒有客人來,想必是早就安排了人手在茶坊四周,一經發現有人試圖進入茶坊,便想法子引開。」

「有道理……」三娘點了點頭,隨之一臉激動:「天啊,皇上竟然吃了我親手做的果子……咦?還有半塊吃剩下的,我得趕緊收起來。」

三娘飛快地將趙恆吃剩下的半個果子收了起來。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就這半個果子恐怕千金都有人買,畢竟是皇上咬過的……

「皇上,他竟然是皇上……」趙盼兒則喃喃自語,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盼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現在千萬要控制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所料不差,皇上以後還會來。」

「呼……」趙盼兒吐了一口氣,隨之點了點頭:「嗯。」

許長安又道:「等以後混熟了,再找個機會道出你心裏的話也不晚。」

三娘忍不住道:「盼兒,難道,你想在皇上面前替你父親申冤?」

「對!」趙盼兒一臉凝重地點頭。

「太好了,只要皇上一句話,你父親就可以還個清白。」

趙盼兒嘆了一聲:「但願吧。」

果然,沒過幾天,趙恆又與老道一起來了。

這次倒沒有提前將客人趕走,而是單獨坐了一間小院。

說是小院,其實就是用竹籬隔開,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這樣便無人打擾。

一來,又將許長安喚了過去一起喝茶,聊天。

這一次,老道有意提起了道的話題,這可就是許長安擅長的了,話題一打開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聽得老道與趙恆如痴如醉。

接下來,每隔幾日趙恆便會與老道一起前來喝茶,論道。

而且也很喜歡吃三娘做的果子,有時候還會帶上兩盒回去。

這可把三娘給激動得,偏偏又不敢對別人講,真是憋得難受。

這天中午過後,趙恆又與老道一起來到茶坊,閑聊了幾句之後,趙恆笑道:「如今,整個京都在傳長安居士的詩詞,就連後宮嬪妃也在傳唱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一聽此話,許長安不由笑了笑:「先生如何知道後宮嬪妃之事?」

「這……」趙恆一時啞口。

他也沒留神,只是順口一句話。

這時,老道不由瞟了趙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個眼神。

隨之老道起身道:「不瞞道友說,趙居士,正是當今皇上。」

「哦?」

許長安故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隨之起身拱了一禮:「沒想到是陛下御駕光臨,在下失禮。」

「居士不必多禮……」

趙恆當即伸手相托。

老道又道:「其實道友,事情是這樣,陛下想認道友為帝師,潛心學道。」

「呃?這個……在下恐愧不敢當……」

老道一臉凝重道:「道友不必謙虛,道友對於道的領悟非常人能及,就算貧道也遠遠不及。

陛下雖貴為天子,但也一心向道,還望道友成全。」

這時,趙恆也拱手道:「學無止境,達者為先,趙恆願拜先生為帝師,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陛下不必多禮……」

許長安虛空抬手一托,一縷真氣緩緩抬起了趙恆的手,令得他更是一臉驚訝與驚喜。

果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其實,這主意也是老道出的。

他乃是當今天子,豈能輕易拜帝師?

要想學道,只需要一道旨意,多的是道人主動登門,給他講道、煉丹。

但,趙恆並非一時頭腦發熱,他想要尋找的是有道行之人,而不是那種打着道家旗號的術士。

本來,他已經挑好了人選,正是那老道靈虛子。

但是,靈虛子無意中看到許長安寫的「茶道」二字,便知這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高人,未見人,僅憑那兩個字,便讓他有一種頓悟之感。

所以,這才向趙恆舉薦了許長安,說那才是一個真正有道行的道家高人。

經過幾次接觸,老道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故而,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說來說去,老道也想沾光,想跟在許長安身邊學習道法,說不定有機會邁入玄妙之境。

「還請先生成全!」

趙恆又說了一句。

「好吧,只是這修道一途主要還是靠自己多多領悟,在下也只是適當加以指引。」

「太好了,多謝先生!」

趙恆喜不自勝。

既然成了帝師,許長安自然也得表示一點什麼。

於是,當場揮毫寫了四個字:上善若水!

連帶着還送了一瓶丹藥。

「陛下如果心緒不寧,或是有什麼煩心事之時,可凝視此字幅,可助陛下靜下心來。還有這瓶丹藥,有強身健體提神之效……」

趙恆更是驚喜,連聲稱謝。

當然,許長安也沒忘記老道,也贈了一瓶丹藥,喜得老道滿臉開花。

次日,宮裏便有人前來宣旨,正式冊立許長安為帝師。

如此一來,整個京都更是為之轟動。

而許長安之前所作的那些詩詞,更是風靡一時。

既然成了帝師,那趙盼兒的心愿可就容易多了。

這天,皇帝一道旨聖,令三法司重新審理趙盼兒父親當年的舊桉。

這樁桉子當年本是皇城司一手經辦的,但是皇帝這次卻直接繞開皇城司,讓三法司重審,其用意也是很明顯的。

畢竟皇城司一家獨大,這樣的局面也該打破,力求各方勢力均衡。

三法司出動了不少人,調出了當年的卷宗並展開了細緻調查。

經過一個月的調查,終於替趙盼兒父親的洗涮了冤屈。

當年,趙盼兒的父親是因為一個同僚的桉子被卷進去的,那個同僚的確有通敵之嫌,故而才會由皇城司出面抓捕。

趙盼兒的父親與那同僚素有往來,但經過調查之後,二人只是正常的同僚之間的接觸,實系被人誣告才會被斷定為同黨,最後一起斬首。

那誣告之人,如今已是朝中高官。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對方萬萬沒有想到十幾年前的舊桉竟然又重新翻出來審,着急之下自然上躥下跳,動用了一切關係想要掩蓋當年的真相。

可惜,此桉皇上也在親自關注,並嚴令三法司排除一切干擾,務必要查明真相。

所以,三法司哪敢怠慢?

真相大白之後,當年誣告趙盼兒父親的那個朝中高官自然被押入了大牢,其一眾同黨也紛紛落馬。

同時,皇上又一次下旨,追封趙盼兒的父親為忠勇侯,趙盼兒也受封了四品誥命。

如此一來,她的心愿終於達成了,不僅替父親洗涮了清白,她自己也堂堂正正披上了鳳冠霞帔。

喜上加喜的是,兩個月後,由皇上親自主婚,許長安與趙盼兒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

同時,趙盼兒又受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畢竟許長安的身份是帝師,趙盼兒作為原配夫人自然也要跟着受封。

最驚喜的莫過於三娘。

皇上喜歡她吃做的果子,不僅欽點她的果子為貢品,而且還冊封了五品誥命。

當然,這也是看在許長安的面子上。

如此一來,三娘的願望也達成了,也披上了鳳冠霞帔。

新婚夜。

趙盼兒羞答答依偎在許長安懷中:「長安……」

許長安勾起她的下巴,笑道:「還叫長安?」

「夫……夫君……」

「盼兒,今晚,我教你一個法門。」

「什麼法門?」

許長安附耳:「如此如此……」

「啊……」

趙盼兒一張俏臉更是嬌羞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

一夜過去。

趙盼兒早早起床,盤起了髮髻。

「盼兒……」

趙盼兒剛走到院子裏,三娘便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前喚了一聲。

「三娘……」

趙盼兒紅著臉也喚了一聲。

「昨晚睡得怎麼樣?」三娘故意問。

「還好……」

「以後呀,你的好日子就開始了。」

如今,二女已經不再經營茶鋪了,畢竟都是誥命夫人了,再拋頭露面去做生意顯然不合適。

不過,二女也有消遣的方式。

在許長安的提議之下,二女成立了一個茶藝社,成員都是女人,大多都是官員家的千金與夫人。

張好好也是其中一員,她的人緣相當不錯,而且還受過皇帝的封賞,與那些千金小姐、貴夫人也算合得來。

許長安,則是茶藝社的嘉賓。

包括皇帝也會時不時微服出宮,帶着皇后也或是後宮嬪妃過來喝喝茶,聊聊天。

一開始,那些千金小姐與夫人很是拘謹,畢竟當着皇帝的面,萬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麻煩可就大了。

慢慢的,她們發現皇帝並不端架子,這才慢慢放開,有時候甚至還敢與皇帝開上一句玩笑。

當然,這也並非皇帝真的不端架子,只是在茶藝社,他不知不覺間將自己視作了一個普通人。

身為帝王,有時候徹底放鬆,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似乎也蠻不錯。

當然,普通人也只是相對而言,畢竟能加入茶藝社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對於自己的過去,趙盼兒也不再迴避,畢竟當年她是因為父親被人陷害入獄而受到牽連。

現在,父親已經正名,還追封了忠勇侯,她也算是可以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歲月如梭。

一轉眼,便是四十餘年。

這時候,許長安、趙盼兒、三娘早已搬離京城,隱居於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谷中。

當然,也不是長年隱居,時不時也會四海雲遊。

這日上午,陽光明媚,清風徐來。

趙盼兒與三娘相約著一起去鎮里買東西,許長安斜躺在竹椅上,身邊依偎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張好好。

四十年過去,她的容貌卻沒幾乎沒有變化,依然還是那般的年輕漂亮。

非要說有變化,那就是肌膚更加柔嫩,身段也更加的曼妙。

不僅僅是她,趙盼兒與三娘同樣也是如此。

特別是三娘,她的變化最大。不僅沒有變老,反倒還年輕了十歲似的,身段越發的火辣迷人。

這當然是許長安的功勞,許長安不僅修她們三人修鍊,同時還傳了她們三人雙修的秘法。

晌午時分,兩道人影出現在坡地上。

一個是趙恆,一個正是當年的那個老道靈虛子。

「陛下……」

張好好站起身來,習慣性地稱呼了趙恆一聲陛下。

趙恆哈哈大笑:「好好,我已經不做皇帝好多年,你就別再叫陛下了,叫一聲道友就可以了。」

如今,他也算是真真正正地踏上了修道之路,四十年過去,幾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靈虛子更是獲益良多,已經可以御空飛行,算是實打實的陸打神仙。

這一切,當然還是許長安的功勞,不僅指導二人修鍊,而且還送了不少丹藥。

如今,趙恆與靈虛子也在附近開闢了洞府修鍊,時不時便過來與許長安一起喝茶、論道。

當然,也有嘴饞的因素,二人還是忘不了趙盼兒沏的茶以及三娘做的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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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綉春刀開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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