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參加宴會

此後，趙永經常帶着趙甫卿上門拜訪，也是為了兩個孩子能更加熟悉些。

二人倒是越來越熟悉，就是季允經常捉弄趙甫卿，而每次趙甫卿都被弄得很狼狽。只要是在季允這裏受了委屈，趙甫卿一定會去找鸝雯。

如果去找父母，季允一定會惡人先告狀，最後被罵的又是自己。鸝雯就不一樣，她會安慰趙甫卿，並去找季允理論。

鸝雯比趙甫卿大五歲，是趙甫卿的丫鬟，但在趙甫卿心裏卻將鸝雯姐姐般的照顧當成了愛意。

他原是計劃等他弱冠便讓父母同意娶鸝雯為妻，可後來發生的事，卻讓他記了一輩子。

趙甫卿家世代經商，家大業大，但他們從不與官家打交道。一來是怕搭上賊船，二來也是怕不好在各位大人的鬥爭之間中生存。那些個貪官污吏胃口大，總想從中撈些好處，可不好糊弄。

季慎延便是看重了趙家這一點，才與他們結親，他就季允這一個女兒，能讓她遠離是非之地就是最好的。

「今日是鄭尚書的六十大壽，你想去就得乖乖地跟在你娘身邊，別像上次在潘老爺家瘋跑，最後我和你娘找了半天，才在一處角落找到你。」

季慎延受不住季允的軟磨硬泡，答應了她，讓她一起去鄭府。

「嗯，我會的。」季允一個勁地點頭，抱緊英娘的手臂。

來到鄭府，裏面已經是人來人往，季慎延剛到便被那些大人拉去敘話。而季允則跟着英娘去了後院，這裏是這些小姐夫人娛樂的地方。

「季夫人，這邊。」陳夫人招呼著英娘過去，陳夫人的夫君和季慎延同為侍郎，二人也是好友。

陳夫人拉着英娘與鄭夫人說話，這些夫人的談話無非是妝容，衣服，家常等等，實在是無聊。

季允趁著英娘不注意，偷偷溜走去了前院。季慎延還在同那些大人閑聊，也沒注意到季允。

在萬般無聊下，季允看見門口走來幾個熟悉的身影。

「趙甫卿。」季允向他們招了招手，原本趙甫卿沒想理她的，奈何鸝雯卻將他拉了過來。

「季小姐是特意在等我們家公子嗎？」

要是回答不是得多尷尬啊，於是季允點了點頭。

「小允子，你很無聊嗎。」趙甫卿就看見季允一個人在這邊逗留，肯定是沒有好玩的。

「不是說了，讓你別叫小允子嗎，這像個太監的名字。」

小允子這個名字是每次季允捉弄完趙甫卿，他一生氣就叫小允子，久而久之就改不掉了。

「鸝雯，我們去那邊玩吧。」趙甫卿不喜歡嘈雜的地方，特地指了一條沒什麼人的路。

「季小姐要一起嗎？」鸝雯問道。

季允看了眼趙甫卿，好像他還沒開口答應，自己便去不了似的。不過趙甫卿看她一個人確實無聊得緊:「一起去吧。」

季允這才高高興興地跟着去了。

這條路剛開始還是鵝卵石鋪路，花香誘人的，可越往前走，這路就變得越來越幽靜，雜草叢生。

趙甫卿只顧著往前走，季允只顧著跟着趙甫卿，兩人都沒發覺不對勁。鸝雯有些敏感，發現這路太荒蕪了些，要是正常的院裏怎麼會出現雜草叢生呢？

「公子，這條路越發荒蕪了，奴婢聽人說，這鄭府有一處禁地，不許別人進出，我們該不是來錯地方了吧？」

鸝雯這一說，兩人才開始注意到這點，趙甫卿說這總歸是別人府上，還是謹慎些好，於是三人想原路返回。

趙甫卿和鸝雯走在前面去了，季允的荷包掉到了一旁的草叢裏，她撥開草叢那一邊長滿了奇形怪狀的花草。

季允想進去仔細看看，卻被雜草藤給絆倒，手臂劃過一種帶刺的植物，「啊……」

季允的叫喊聲喚回了趙甫卿二人，鸝雯想將季允拉起，但她的腳歪了，手臂又流着血。沒辦法，只好先讓她在這兒待着。

鸝雯準備回去找人來，她讓趙甫卿留下照看季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