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管閑事

今日天氣格外好，陽光和煦，空中還帶着些許春風。季允已經十多天沒出門了，今日趁著鄭歆來找她，便借口讓鄭歆帶着她出門。

「誒，阿允，我說你沒事追着人家顧老爺家的狗幹嘛呀。狗倒是追着了，結果自己趴狗身上，還弄了一身泥。還被季老爺關了這麼多天，你是真不讓人省心啊。」

季允撅著嘴，翻了個白眼:「誰讓那狗把我荷包給叼走了，這可是我綉了好幾天，準備送給趙甫卿的。」

鄭歆捂著嘴笑着:「你倒是對他上心的緊。」

季允哼了一聲往翠胭閣走去，翠胭閣又出新品了，這些胭脂不僅外觀好看用起來也好用，而且它還不貴。

翠胭閣的老闆娘很熱心，特別是對老主顧，季允挑了些胭脂一部分自己用，一部分送給鄭歆，老闆娘還送了一瓶。

從翠胭閣出來她們又往漣漪閣去，準備買兩身好看的衣裳。結果到了那兒，店鋪的大門緊緊地關着，估計老闆又去看大夫了，這個老闆的身體隔三差五就要去找大夫。

接着兩人就在街上晃悠，逛了好一會兒，季允有些餓了，她拉上鄭歆去了一家餛飩鋪。

大概是逛餓了，沒一會兒，季允就把兩碗餛飩給吃完了。吃飽后季允準備再坐坐，一邊的賭場里發出一陣吵鬧聲，賭場有吵鬧聲是很正常的。

剛開始兩人也沒太在意，休息好后兩人準備離開。這時候，賭場內跑出來一位姑娘，驚慌失措躲到了季允身後。

「姑娘，求你救救我。」她的手抓緊季允的衣裳，連頭也不敢伸出來。

跟着她出來的還有幾個粗魯的大漢，個個身高八尺，有着健碩的身材，看着有點讓人不敢靠近。

見到他們季允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看着身後柔弱的姑娘，她那股愛管閑事的脾氣也上來了。

不過她還是害怕地結巴起來:「你……你們幹什麼，怎麼……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有沒有王法了。」

帶頭的壯漢走上前:「別多管閑事，滾一邊去。」

季允被壯漢推到一邊，鄭歆接住了她，那個姑娘被壯漢拉了過去，壯漢的無理囂張讓鄭歆很生氣。她準備上前和他理論，可還沒等她動手呢，又跑來一位姑娘。

姑娘手裏拿着劍，不需要出鞘直接將壯漢打飛一米遠，季允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幾個大漢見狀，扶起老大就往賭場里跑。

「香兒，沒事吧。」打跑了人，姑娘趕緊關心香兒。

香兒搖了搖頭，笑着說:「姐姐，我沒事。」

接着姑娘拉上香兒向季允二人道謝:「兩位小姐，多謝你們出手才免讓我妹妹被他們帶走。」

季允倒是想幫忙來着，不過不是沒成功嘛，姑娘的道謝讓季允挺不好意思的。

「我們也沒幫什麼忙，不過是見不得他們欺負一個弱女子。」

「對了，你們跟他們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鄭歆問道。

「我叫時雁，家住下陽村，這是我妹妹香兒。我爹特別愛賭錢，欠了一堆債，我們家本來也不富裕，到期還不上，他們就要拿我妹妹來做抵押。那些人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我爹膽子小不敢招惹，今日趁我出門居然將妹妹賣給他們做抵押。」

攤上這麼個混賬爹兩姐妹也是命苦，季允在心裏感嘆道。

打量眼前二人，確實不是富裕的人，要是她們的賭債還不上，這香兒肯定還會被她爹賣給賭坊。

「你們爹欠了賭坊多少銀子？」季允問她們。

「本來只欠二十兩，可他們說時間拖了這麼久就漲了，現在要我們還五十兩。」

「這幫黑心的人，真當自己是地頭蛇，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非得告訴我爹去。」鄭歆氣不打一處來，說着便想要回去。

季允拉住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去告訴你爹，萬一人家反咬一口，說我們誣陷。我們又沒證據，到頭來不還是吃虧嗎。」

季允說的倒是沒錯，可鄭歆還是一肚子的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

季允把鄭歆拉到邊上去，貼近她的耳朵說道:「要不我們替她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到這些，鄭歆可就不幹了，替她們解了圍，還要替她們還錢。又不認識，幹嘛要好心幫人家。

「你跟她又不熟，幹嘛當這冤大頭，我可不同意啊。」

季允拿出荷包，包里還有三十幾兩，還差些，她對着鄭歆眨了眨眼睛，很期待地看着她。

鄭歆撇過頭，僵持了一小會兒，鄭歆還是把錢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