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師

第一章 出師

地球,二零一三年五月九ri,某地高山之頂……

「喝!」

「喝!」

「喝!」

一聲聲悶喝之聲從山頂傳出,驚飛了幾隻密林中的飛鳥。

在古木參天,綠草叢生的山頂上,唯獨有一棵參天巨樹在不停震顫,巨樹上的枝椏枯葉被震得不斷下落,猶如下雨一般;而在巨樹之下,竟有一位俊朗少年在不停地用拳頭擊打巨樹,拳拳生風,那悶喝之聲便是這少年所發出的。

巨樹被少年擊打得連連震顫,要知道,那巨樹之大起碼需四人圍抱才能抱全,巨樹的高度更是如擎天柱一般,非一旁樹木所能比擬,但此時這巨樹竟被那少年用肉長的拳頭擊打得連連震顫,這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呼~」

少年似乎感覺到了疲倦,停下了不停揮出的拳頭。而少年腳下的地面卻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枯葉枝椏;少年看着那些落葉,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廷兒!」

一個身影突然從密林中閃出。

但看那人,是一個老者,看他的打扮,應是一個道士。

老道士手持拂塵,一抹微笑自雪白的鬍鬚中綻放,臉上的皺紋如刀削一般,也不知有多高年歲,一副仙風道骨;老道士向著少年徐徐走近。

少年名叫王廷;王廷見老道士走來,立即俯身施禮,對老道士甚是尊敬地道:「徒兒拜見師傅。」

老道士看着一地的落葉殘枝,臉上不禁流露出歡喜之sè。

老道士欣然道:「廷兒,你天資聰穎,如今竟把內力修鍊得如此高深,想必你ri后定有一般大成就。」

王廷聽着師傅對自己如此肯定,自己也算是沒辜負了師傅的良苦用心。

老道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本書,書本十分古老,「玄瀚經」三字龍游鳳飛般地印在書本表頁上。

老道對着王廷說道:「廷兒,此經是修鍊內力的經書,今ri為師就傳給你了,你要好生練習。」

王廷鄭重地接過經書,再次施禮道:「謝師傅!師傅,您……」王廷yu言又止,顯然他已經明白了老道贈經的另一層意思。

老道扶起王廷,說道:「廷兒,你聰慧過人,看來你已猜到了為師的意思。」,老道說到這裏時,臉sè忽然變得愁傷,又說道:「不錯,為師不能再教你了,今ri你便可以出師下山了。」

老道一擺拂塵,佈滿皺紋的眼眶悄悄濕潤。

王廷聽完老道的話,頓時一陣顫抖,「撲通」一下跪到地上,震起一圈枯葉。

王廷早已忍不住哀傷,眼睛裏登時流出淚水,悲傷道:「師傅,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出師?師傅,我不想離開你,你不要趕我走行嗎?」

王廷的聲音如同是被風吹落的枯葉一樣那麼凄涼,讓人不禁發嘆。

老道不忍看着王廷這樣,一擺拂塵,轉過身去背對着王廷,老道仰面向天道:「好徒兒,為師…為師又何嘗不是捨不得你呀!十八年,為師整整養育了你十八年,這十八年來,你我又豈是僅限於師徒關係;這十八年來,教你練功時我是你師傅,但平時我視你如已子,待你如親生,你說為師今ri又如何不心痛啊!」說完,老道一陣顫抖,卻又強忍悲痛。

王廷是個孤兒,在他出生那天便被拋棄,就在生死關頭之際,老道將他救了,從那時起,王廷就一直跟着老道士。如今王廷已經十八歲了,也就是說,老道已經養育了他十八年;這十八年來,一個從來不問世俗的老道士,孤身一人含辛茹苦地把一個嬰兒帶大,期間又當爹又做娘,這樣的經歷,其中的痛苦坎坷,老道從不捨棄,如此真情,叫人如何不為之動容。

在王廷眼裏,師傅或許和父親已沒有什麼區別了。

王廷想到老道為了自己這些年所付出的辛勞,不禁痛又再痛,對着老道的背影苦苦哀求道:「師傅,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趕我走?」

淚水流滿王廷俊俏的面容。

老道說道:「廷兒,並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你已到了下山歷練的時候,為師總不能一直將你留在身邊吧。」

王廷再次哀求道:「師傅……」

可是王廷話剛出口,卻又被老道阻了回去。

「別說了!」老道厲聲道:「從此後,你不許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你今後要好生練習玄瀚經,保護好自己,人世險惡,你要保重自己。」

老道說完,一擺拂塵,邁步消失在密林深處。

王廷跪在地上不斷抽泣,看着師傅遠去的背影,他感到他以前所擁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化為了虛無。

想到師傅為了自己的前程,寧願將這段十八年的師徒之情拋棄,王廷感到無比的慚愧。

「師傅為了我的未來如此用心,我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我不能自暴自棄。」

王廷心裏似乎有了目標。

「師傅,保重!待孩兒學成歸來時,定當寸步不離地孝敬您!」

王廷言辭懇切。

王廷拿起玄瀚經,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轉眼,一陣風又吹落下許多枯葉,簌簌落下,蓋在王廷身上……

——————

翌ri,高山頂上。

「這玄瀚經太玄奧了,真是晦澀難懂。」

王廷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翻看着手裏的玄瀚經,奈何經書內容過於玄奧,看不出所以然的王廷也只能嘆息。

此時ri當正午,王廷身上只穿了件短袖襯衫,由此也映襯出王廷彪悍的身形。

「唉,照這樣的進度,我何時才能修鍊有成啊?」

王廷一臉愁容。

「咚~」

就在王廷一籌莫展之際,在他的心裏、腦海里突然響起一聲怪異的鐘鳴之音。

鐘聲悠揚環繞,似乎是只存於王廷身畔。

鐘聲莊嚴肅穆,卻又溫和柔柔。鐘聲縈繞在王廷心裏,不,還有腦海里,不,似乎鐘聲已貫穿王廷,與王廷共鳴。

王廷閉目靜靜聆聽這神秘的鐘聲,似乎是徜徉在一片道的海洋,又似乎是奔跑在道的曠野;崇山峻岭、青峰古樹,讓人心曠神怡,領悟萬千,不禁感慨:道法自然。

也就在此時,高天之上,宇宙之彼端的一顆星球上,一位白衣老者高站在一座紫霞環繞的山峰之上,輕捻著白須,一臉慈祥,點頭輕語:「道也。」,但老者似乎又不安了起來,續而又眉頭緊鎖地說道:「劫也。」當然,老者所說的話自然不是地球上的語言。

王廷還在細細品味,突然,王廷像是領悟了什麼,猛地睜開了眼睛,眼裏閃出一道jing光,那鐘聲也隨之漸漸消散。

王廷有了感悟,立即拿出玄瀚經,翻了翻之後,竟在大青石上手舞足蹈了起來,驚呼:「我領悟了!我領悟了!哈哈,我領悟了玄瀚經的全部內容!」。

王廷興奮之至差點摔下了大青石,還好他福大命大,才不至於摔下大青石。

王廷正要盤坐下來練習玄瀚經時,又停下了歡喜,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疑惑、迷茫。

自己什麼會在眨眼間領悟了玄瀚經的全部內容?難道是剛才的那個鐘聲嗎?噫,那鐘聲從那來?

一系列的疑問充滿了王廷的腦海,似乎要把他的腦子撐爆。

王廷現處的地方可以說是荒山野嶺,不應會有寺廟,既然無寺廟,那那鐘聲就變得更神秘莫測了。

王廷想到這,頭皮不禁一陣發麻,一股寒意更是從頭涼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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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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