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花開盡

第4章 此花開盡

我沖着他遙遙喊道:「你是誰?」

我們彼此大喊大叫,驚動了街面上遊盪的喪屍,惹得它們昂頭嗷嗷亂叫,本來我們兩個建築物相距就不近,彼此的喊聲也只能隱約聽到,它們這一折騰,交流就更費勁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告訴對面用手機聯繫,對方回話說手機已經打不通了,我這才知道手機信號已經斷了。對面又告訴我用網絡聯繫,告訴了我他的QQ號。

這幾句簡單的交流耗費了小半個小時。

我忙吩咐蘇眉打開電腦,登錄了QQ加上他好友。

我打字問道:「你是誰?你自己一個人嗎?」

那人回道:「我是飛達貿易公司的職員,我們被困在公司里,加上我一共三個人,我叫趙武,還有兩個是李倩和許諾。」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銀行里呢?你認識我?」

那人回道:「早上時我聽到槍聲,看到你在街上殺喪屍人,當時我就在喊你,不過你沒聽到。你殺喪屍時可真夠威猛的,簡直像演電影,你從哪裏弄的槍?我們這裏要有槍就好了。」

沒想到我在沙場英勇屠屍的偉岸雄姿還有觀眾,而且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我一時也是老懷大慰:「過獎。槍是銀行武裝押運保安遺留下來的。」

都是倖存者,又彼此距離這麼近,我們聊了很久,我知道他們一共一男二女,都是飛達貿易公司的,事後被困在辦公室,好在辦公室里恰好有準備給員工的牛奶,暫時他們還不愁食物的問題,不過也支撐不了多久。

我一邊和他們聊著一邊到論壇上逛,今天許多網站都上不去了,有些能上的網站人氣也比昨天小了很多,這說明信息網絡的構架也在逐漸崩潰。網上的氣氛一片陰霾,大家對未來都看不到希望,很多人帖說再過不了幾天自己恐怕就要餓死了,祈福貼更是大行其道。

最囂張的是基督徒們,都他媽逼的這時候了,這群宗教狂還不忘傳教,說什麼這是上帝對愚蠢的世人的審判了,又說什麼信上帝上天堂啦之類的,講的蠻恐怖的,感情這次病變的恐怖分子是上帝大爺啊。也有和尚出來普渡眾生,講得天花亂墜,什麼夢幻泡影了,如露如電了,又是生生死死的云云,我也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野狐禪,可惜就是沒有茅山道士出來降妖除魔。

網上還在流傳一個高人氣的圖片貼,估計是從香港傳出來的,上面拍了幾張喪屍的照片,仔細一看,不得了,是變成喪屍的房成龍和林曼玉,一直主演正義角色的龍大哥面目猙獰地在啃食一個五六歲的幼女,我的夢中情人林曼玉更慘,從照片上看,她正被一群喪屍圍着撕咬,衣衫不整,幾乎三點全露,哦,應該說是兩點全露才對,因為林曼玉的一隻乳~房已經被咬掉了。

看了這個帖子,我不禁悲從中來,那麼能打的龍大哥和美女如斯的曼玉姐姐都在劫難逃,一個變成噁心的怪物,一個成了怪物的食物……

在我經常逛的論壇里我看到一個帖子的寫着「我現部分喪屍可能會進化變異」,這個標題可驚得我不輕,進化!變異!日他媽那個逼的,現在這些喪屍都這麼厲害,幾乎是殺不了的怪物,它們要是還能進化,那還有我們的活路嘛。

到底喪屍是如何進化變異呢?這個仁兄又現了什麼呢?我抱着一百份的好奇和恐慌在標題上點擊滑鼠――操!沒打開。

再點,還是沒打開頁面。刷新主頁,操了,斷線了。

再也沒有連接上,廣普市的網絡至此徹底癱瘓。

幾十次連接未果,氣得我把鍵盤砸了個稀巴爛,早不斷晚不斷,哥哥我正要看重要信息時他媽逼的斷線了。

我倚在行長的辦公椅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進化變異這兩次詞搞得我一肚子的憂慮。

煩也沒用,世界已經這個德行了,還是那句老話,虱子多了不怕咬,於是我下了樓去找蘇眉。

在我上網時蘇眉也沒閑着,她在洗衣服,沒有洗衣粉,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找來的洗潔精。盆子裏是一套紅色的制服,還有一件白色的內褲。這肯定是蘇眉從被我爆頭的銀行女職員喪屍人身上脫的。我歪頭一看,可不是嘛,不遠處女職員的屍體已經赤條條的了。

「我算知道你財迷了,內褲也不放過,你也不嫌不衛生。」我打擊蘇眉道。

「沒的換了。這世道,還有什麼好講究的。」蘇眉無所謂地道。

我走到女職員赤條條的屍體邊,屍體的面部已經被我用霰彈槍炸爛,隱約還能看出這個女孩生前應該蠻秀麗的,而且她的身材也不錯,長腿、平腹、豐乳,最後我盯在她兩腿間亂蓬蓬的一撮毛上,黑乎乎中一條裂縫隱約可見。我輕嘆了一聲,這個女孩工作不錯,身材也好,生前定然有一群男人追捧,卻病變成瘋狂的喪屍人,做了喪屍也不走運,估計還沒來得及吃過人就被我爆頭了,現在又被人脫光了衣服晾屍……

正是朝為紅顏,夕成白骨。

這麼在這晾著也不是回事,我提溜起她的雙腿,把艷屍拖拽到大廳的吧枱里,吧枱里本來就有三具屍體的殘骸,血肉撲散著一地,我把她扔在了那些屍骸中。

也許不久后的一天,這也就是我的下場,死在一片血污中。也許還更悲慘,那女孩還有個全屍,我也許會被喪屍吃進它們的肚子,最終變成一坨散著惡臭的屎。

想到了屎,於是我又想,喪屍人拉屎嗎?

應該會拉。什麼東西吃了就得拉。

那它們會脫褲子嗎?

如果不脫褲子就拉,那可真夠髒的。

如果會脫褲子,拉完又穿上,這不說明它們有智力了。

本來我正感慨人生無常,一會兒我這愛聯想的腦袋就把這麼深沉的事情扯到屎上去了,也正好,把我悲觀的情緒衝去了不少。蘇眉看我低頭沉思她說道:「怎麼了。」

我當然不能說我在進行大便的奧義的終極思辨,於是我露出深沉的表情,口佔一句詩云:「人生忽如寄。」

沒想到蘇眉立刻接上了一句:「人死萬事空。」蘇眉一把扯住我的腰帶又道,「別感慨了,趕緊脫了褲子,我給你洗洗。」

我褲子上沾滿了污血,確實太髒了,我脫了褲子,心說幸好我穿着平角內褲,像個大褲衩,卻聽蘇眉道:「內褲也得洗。」

「不是吧,讓我光着腚啊?」

「反正也沒人看到。」

「你不是人嗎?」

「你怕我看?」蘇眉意味深長地瞅了瞅我的胯下道,「是不是傢伙太小了,怕我看到?」

我靠,太囂張了吧,面對這種惡毒的誣陷我當然要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不是看在你來月經的份上,我不但不怕被你看,還要讓你試試。」

「好啊,我月經已經停了,你來試試看呀?」蘇眉盯着我笑道。

她這是在勾引我啊,還是在……

一時我盯着蘇眉,蘇眉也盯着我,互不相讓。

得,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爺們,我琢磨著現在是直接把她推到在地上就干呢,還是找個舒適點的沙慢慢折騰,低眼卻正好看到蘇眉的裙中,她的裙子本來就短,早上時又割了一截給我包紮,現在她蹲著洗衣服,裙中底褲的春光完全暴露了出來,我笑道:「還是改天吧,你先低頭看看,你的黑色小內褲挺性感的啊,就是也太小了點吧,連衛生巾都裹不住,露出來了。」

蘇眉連忙低頭看去,收緊雙腿,我趁機飛快地脫了內褲,扔在盆子裏,光着屁股吹着口哨揚長而去。

我赤條條一絲不掛,成了不折不扣的遛鳥俠,在銀行二樓上瞎逛悠。網現在已經不能上了,眼前又還算平安,也不知道該幹啥好,幸好水還沒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像網絡一樣說斷就斷了,我湊合著洗了個涼水澡。行長辦公室的沙挺寬大的,洗完澡我就躺在上面喝着橙汁小憩。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迷迷瞪瞪間天就黑了下來。我按下電燈的開關,亮了。電還沒有停,估計這是因為廣普市有核電站的緣故。核電站去年才投入運行的,要是其他的火電,估計也早就歇菜了。

核電站,想到這個物事,讓我不由想起早就有的幾個顧慮,一時憂心忡忡。我正煩著,蘇眉走進了辦公室,我正劈著腿架在辦公桌上,二當家春光大泄,連忙收起腿來,就聽蘇眉笑道:「果然不大吆,小J8孩……」

這話聽得我勃然大怒,幾乎怒衝冠掀案而起,我急得連有限的鳥語都嘣了出來:「too-simp1e!some-time-naive!庸俗、淺薄!伸縮性強,膨脹比高,懂不懂。」我聽說胖人傢伙小,再怎麼着哥們的型號也比薛胖子要大點嘛。

蘇眉卻得理不饒人,一口一個小J8孩喊我,搞得我灰頭土臉,遮遮掩掩恨不得找個石頭縫鑽進去,不過沒辦法,共處一室,也躲不了她,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搖鞭甩蛋的,也不怕蘇眉取笑了。

其實蘇眉也只穿着文胸和內褲,其他的衣服都洗上了。她也是剛洗完澡,頭還濕漉漉的,柔和的燈光下,映照着她肌膚如雪,曲線玲瓏,飽滿的胸脯鼓囊囊的呼之欲出,半透明的一條黑色內褲,如果不是有條衛生巾掩護,也藏不住什麼隱秘。

要換別的時候,此時此景,我怕早就食指大動,肅然起敬了,不過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卻沒有一點雜念,和蘇眉相處了兩天一夜,生死相依,覺得像經年的老友般淡然。蘇眉故意取笑了我一會,也不再難為我,對我胯下的一嘟嚕,也是視而不見,這讓我舒心了不少。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也沒什麼消遣,我又打開了一瓶茅台15年,點上一根鉑晶蘇煙,就著橙汁和巧克力,和蘇眉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來。

煙是好煙,酒是好酒,人是美人。鉑晶蘇煙煙香醇正,茅台15年酒香濃郁,美人在燈光下也活色生香,幾口酒下肚我就飄飄然起來,如果不是漆黑的窗外不時傳來喪屍人凄冽慘怖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我幾乎不知今夕何年此地何處了。

蘇眉卻沒有我這樣的好興緻,她斜倚在我肚子上默默地陪着我喝酒,只是愣愣地出神,越喝越悶的樣子。我想她大概是憂愁生存的問題,我撫摸着她一頭柔軟的長,柔聲道:「別喝了,折騰了一天,你早點休息吧;月經時喝酒對身體也不好。」

蘇眉對我的話不置可否,又愣了一會卻問道:「李展,你就不擔心你的家人嗎?」

「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父親跑了,無影無蹤,我母親在前幾年病逝了,也還有一些親戚,都是無關緊要的,我是光棍一條,自己吃飽就全家不餓。嗯,還有一個前女友,她叫顏妍,去年跟了一個花花公子,富二代。也不知她現在是生是死,不過這也和我無關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不禁為顏妍擔心起來,雖然她曾經狠狠傷害了我,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和她共同生活了兩年多。

「你真幸福。」蘇眉幽幽地說道,「你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我光棍習慣了,別人卻有家人,我這才知道蘇眉為什麼忽然這麼憂傷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猶豫了片刻,道:「你家人……」

「還沒從辦公室逃出來時我就一直在給父母打電話,一直沒通,我想,他們也許已經去了。」蘇眉哽咽地說。

我本想勸慰蘇眉說電話打不通未必就代表人已經沒了,可是心裏卻知道兩位老人實在是凶多吉少了,怔怔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蘇眉看我這副表情,更是悲傷起來,趴在我懷裏放聲哭泣起來,只一會就在我胸膛上抹滿了眼淚和鼻涕。我是最怕看到女孩子掉眼淚的,一時手足無措,只能摟緊蘇眉嬌小的身軀,像大人哄傷心的小孩一樣,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說:「好了,好了,好了……」

這樣好久,蘇眉才停止了哭泣,靜靜地抱躺在我懷裏。我們都沉默無語,只靜靜聽着窗外喪屍人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叫不時傳來。看着懷裏的蘇眉,我又想起了顏妍,世事真是難料,本來我懷裏的女人應該是顏妍才對。

顏妍還活着嗎?假如她還活着,在這恐怖的末世,又有沒有人在保護着她呢?我心中竟隱隱希望顏妍已經死掉了才好,她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天生是讓男人來疼愛的,來寵著的。蘇眉則不同,雖然蘇眉的身體同樣嬌小苗條,雖然蘇眉撒起嬌來也讓人覺得含着都怕化了,其實這個女人的生命力是異常強悍的,她早就習慣了曾經文明社會的弱肉強食,心性雖然十分高傲,但生活需要她做妓女時,她肯定是立刻就脫了褲子撅起屁股,還要找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讓人操她。

顏妍卻不行,看到老鼠都要驚聲尖叫的她,又如何在這滿是吃人怪物的世界存活呢。而即使存活下來,一個公主般嬌柔的女人卻要像一個女戰士一般去苟且殘生,又讓人情何以堪呢……我寧願她已經死了才好,就像林黛玉就應該在賈府敗亡之前死去,而不該面對窘迫的生活,這更殘忍。

一聲特別凄厲的喪屍的嘶吼驚醒了我的思緒,我感覺到蘇眉在我懷裏輕輕一抖,接着摟着我更緊了。

現在士氣真是低落到極點了,我不喜歡這樣。我是個在戰略上悲觀,在戰術上樂觀的人,做一件事之前,我總是往壞里想,而一旦不好的事情真的生了,我卻能冷靜面對。人死吊朝天,操,怕鳥!

於是我道:「蘇眉,我給你講個笑話,聽不?」

蘇眉點點頭道:「一定要好笑的哦。」

「嗯,現在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了,我就講個末日的笑話吧。說一個牧師問一對夫妻,假如世界末日就快來了,只剩下五分鐘可以活,在最後的五分鐘里,你們打算做什麼。結果丈夫想了想說,我打算mL……」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說黃段子。」蘇眉笑道。

「你別打岔呀,你知道妻子說的什麼嗎?」我也笑道。

「還真不知道妻子會說什麼才好笑呢。」蘇眉想了想道。

「呵呵,妻子幽怨地看了看丈夫,說道,那還有剩下的四分鐘我們該做什麼呢?」

其實這笑話也什麼好笑的,只是我在說時故意學着怨婦的眉眼和表情,捏著嗓子用女人幽幽的腔調說出妻子的話,這可把蘇眉逗樂了,笑的她花枝亂顫,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本來蘇眉今天就喝了七八兩,兩頰已經抹上了一抹嫣紅,這麼一通笑,更顯得面如桃花,媚態逼人:「哥哥,假如現在你只有五分鐘時間可活了,你要做什麼?」

蘇眉說話時從我胸膛上昂起頭,她的一頭輕柔的秀很自然地甩了下來,我的衣服都洗上了,現在一絲不掛,下面被蘇眉的秀掃個正著,痒痒的麻麻的,彷彿過電一般,像一隻正冬眠的蛇一樣蘇醒了,我看着蘇眉的眼睛,道:「我想我大概也會選擇mL吧。」

我盯着蘇眉的眼睛道:「我想我大概也會選擇mL吧。」

「和誰呢?」蘇眉眼睛一亮,柔聲說道

蘇眉媚眼如絲,秀更如絲般撫摸着我的要害,我一時心神大亂,情不自禁口佔一詞云:「不如憐取眼前人!」

「你會不會也剩下四分鐘呢?」蘇眉輕聲嬌笑。

「我只怕五分鐘的時間遠遠不夠展現我等春哥信徒的鐵血真爺們的風采。」我知道蘇眉是故意調戲我,於是收斂了一下心神,開始胡扯。

哪想到蘇眉卻真動了**,她忽然急急地說:「李展,我要你上我。」

「你當真?」

「當真,你快來。」

「呵呵,我也是想的,可是你大姨媽還沒完呢。」我笑道。

「我有一個地方從沒有人動過,你可以……」蘇眉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了,但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蘇眉不是什麼貞烈女子,如此末世,我們孤男寡女被困一處,我知道我們早晚會生些什麼的,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我撫摸着她柔順的秀,道:「怎麼忽然這麼熱情了,都嚇我一跳。」

「只是你早上為了救我而割了自己一刀,我怎麼報答你都是應該的。」蘇眉抬起頭,露出一個媚態無限的表情道,「何況,我現在真的是很想讓你要我呢。」

我笑道:「你別這麼說,當時我若不救你,也就沒人替我去取食物,我也早晚會餓死。我只是要救自己而已,就是我們以前常說的雙贏。」

「好了,哥哥,不要說話了。」說着蘇眉的紅唇吻封住了我的嘴巴,水蛇一般柔軟的**攀到我身上扭動……好爽!這一次大概是我這輩子最爽的一次。蘇眉很懂伺候男人,人放的開,花樣也多,我們又有太多的恐懼和壓力需要泄,都很投入,盡情享受瘋狂。

運動太激烈了,我出了一身大汗,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上抽事後煙,想起剛才享受蘇眉菊花的舒爽,不禁吟道:「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蘇眉像一隻安靜的小貓一樣偎依在我胸口,用食指一圈一圈在我胸膛上畫圈,這樣子好一會,在我續燃上第二根煙時,蘇眉忽然道:「哥哥,此後無論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拋棄我,行嗎?」

男人在剛剛完事後,耳根最軟,我沒有做任何思量,吐了口煙隨口答道:「行啊。」

蘇眉又柔聲道:「我要你誓。」

「好啊,我誓。」隨口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平時雖然弔兒郎當的,卻最守信譽,重諾言,一直以言出必踐而洋洋自得。答應蘇眉這麼一句誓言,說簡單很簡單,說難,有時候卻難的要命。

我這麼一思量,夾着煙放在嘴邊就是一愣,蘇眉伸手拿過我的煙放在她嘴上,雙手牽過我的手,用她的小拇指使勁拉住我的小拇指勾了勾,像小孩子一樣笑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誓了,以後可不許反悔。」

「呃……嗯。」剛剛親熱完,我也不好意思說翻臉就翻臉,何況蘇眉此時一副開玩笑的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點頭。

蘇眉的笑臉忽然換成一副嚴肅的樣子,道:「以前的社會是男人說了算,不過女人尚且有些權力,現在的情形,我想,恐怕完完全全是男人說了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以後就指望你了。」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凜,蘇眉確實心細如,思慮周全。在古代,一支成建制的軍隊如果傷亡過三成,那這支軍隊就要潰敗了,真正的戰鬥其實都是在這傷亡三成之前的戰鬥,其後則是勝利一方對失敗一方的屠戮了。這是因為傷亡三成,建制亂了,組織亂了,力量就消亡了,人類的力量靠的就是群體的組織能力。因為交通信息的達,現代人的組織能力比古代強大了太多,可是此時的情況,交通和信息已經崩潰到原始時代。

這次的瘟疫,我開始以為全國死亡了得有八億人,現在來看,至少十億出頭,全國現在還有兩三億人存活就不錯了,人類的傷亡在八成以上!傷亡了八成,那原來的社會構架就徹底崩潰了,倖存者之間為了搶奪生存資源,肯定是按照誰拳頭硬誰說話算的叢林法則了。

我操!照這麼思考,在末世求生,敵人不但是病變的喪屍人,還有人類呀,甚至,更可怕的,不是喪屍人,而是恰好倖存者的同類!

這樣殘酷的末世,女人……一個男人可以輕易打倒五六個女人,我自信我一個人打十多個女人輕而易舉,即使打不過,男人也跑的比女人快,而女人想逃也跑不過男人,男女之間的身體素質差距太大了。也許女人在末世只是一種資源或者物品的存在了……

我是男人,身體也還算是很強健的,所以沒有考慮這些事情,而心細如蘇眉,她大概早就想到這些了吧。她今天對我如此殷勤,事事圍繞着我的喜好來做,還獻上了她的**,她對我到底有幾分是真情實意,又有幾分是耍手段在籠絡我利用我呢?想到這裏我不由盯着蘇眉的眼睛仔細看了一眼,我想我眼神里已經有了些冷意了。

「呵呵,你想到了我在想的事情了吧,看你眼神,肯定是在懷疑我是否是故意討好你,利用你了?」蘇眉從我身上爬起來笑道。

「我沒這麼想。」我言不由衷地道。

「人心隔肚皮,我對你的心意如何,我說了你也未必會信。但是,你這麼想,無論如何,我總不會害你吧?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需要身邊有個強壯的男人保護我。現在的情況是,我需要你,而你卻不需要我――除了你想玩女人的時候。我需要你,就對你無害,需要擔心的是我,因為你不需要我。我對你是真情也罷,是假意也罷,總之我會把你伺候的好好的,讓你認為我有價值,認為需要我。我做事是乾淨利落的,這點你應該了解我,我比大多數女人都強,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假如有比我更強壯有力的男人呢,這個世界死了很多人,可男人還沒死絕。」蘇眉把話挑開了,我也就直來直去。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記得我們公司以前討論的囚徒困境模型嗎,他們陷入困境,是因為彼此懷疑不信任,李展,你捨命救過我,我徹底信任你,我們已經打破了一半的囚徒困境,剩下的就是你需要信任我了。現在也沒有事情可以表現我是可信任的,但是我是個理智的人,我知道該如何選擇正確的道路正確的人,難得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哈!蘇秘書果然爽快,這些事情挑明了好。」蘇眉一襲話打消了我的顧慮,我雖然不信她這種人會對我死心塌地,但也相信她不會做有害於我的事情,此時我又何必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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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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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花開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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