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鏡中世界掌生死(8000)

第100章 鏡中世界掌生死(8000)

第100章鏡中世界掌生死(8000)

在徐白眼前,進度條正在緩慢增長著,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徹底圓滿。

淡藍色的煙霧出現在半空中,裊裊娜娜匯聚成一行行文字,文字由模糊轉為清晰,出現在徐白眼前。

片刻之後,眼前的文字徹底成型,不再產生新的變化。

【你觀摩無名刀經,領悟破甲二十四式(殘)】。

這行文字出現之後,徐白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猜測的和他沒有任何差別。

最初的時候,得到的第一本無名刀經。

上面就曾經講過,是破甲二十四式,而後面也跟了一個殘字。

證明這份無名刀經如傳說中所說,被無名刀客分解成了二十四份,分散在不知名的位置,所以才會多出一個殘字。

現在看來,他又得到了其中一部分。

徐白突然有種集卡的感覺,就好像抽卡遊戲,又得到了一部分的卡片。

淡藍色的文字出現之後,轉而又開始變得模糊,緊接着,再由模糊變為清晰,在半空之中,形成了新的內容。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斷破一式+破甲二十四式(殘)=斷破二式。】

【融合成功。】

到這時,這行文字才最終化作一道道信息,鑽入虛白腦海,將斷破二式的詳細方法,全部融入,讓徐白成功領會了其中真諦。

眼前出現最新的面板,將徐白目前的功法,全部顯示出來。

【姓名:徐白。】

【境界:八品散人。】

【斷破二式(3階):滿級。】

【顛倒亂四方心法(2.5階):滿級。】

【楓葉如雨(2階):滿級。】

【行四步法(3階):滿級。】

【斗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法(4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悟性(滿級)。】

……

斷破一式變成了斷破二式,等階也由二階變成了三階,伴隨着腦海中的信息吸收完畢,徐白也將其中真諦盡數瞭然於胸。

總的來說,提升還是很大的,首先提升的便是破甲的威力,現在徐白一刀砍下去,破甲的威力直接提升了兩倍,可謂是巨大的提升。

當然了,提升大的也不只是破甲的威力,還有刀法本身的實力。

畢竟是從二階變成三階,也算是質的突破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與這兩種能力對比起來,那就算是一種新能力。

——重傷。

這是一種很好理解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讓對方傷勢無法恢復。

而運用的原理,也很簡單,就是在刀上附着真元力,同時用出的時候,有一些細微變化。

砍在對方身上時,真元力通過破甲的方式,停留在對方身體里,就算對方治癒力較強,但真元力仍舊在裏面破壞,也會降低對方的恢復速度。

算是一種很陰險的特點,但徐白很喜歡,並且越看越覺得順眼。

「嗯……接下來,就着重肝這兩本吧。」徐白摸了摸下巴,又將桌上的兩本心法拿出,細細篩選之後,還是打算先看那本道家的心法。

他目前所擁有的心法,名為顛倒陰陽亂四方,聽著名字挺牛的,其實等級並不高。

更主要的是,他很想知道,如果融合道家心法之後,會不會和他所使用的能力息息相關。

比方說有加成,或者說,能夠降低消耗。

不管怎麼說,試一下總沒有什麼損失,金手指賦予他的,是無限的包容性,也就是說,只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夠學百家之長,融合為一體,站在最高的山巔。

翻來這本書,進度條浮現於眼前。

不得不說,不愧是五階的新法,這消耗的時間還挺多的。

不過問題不大,他現在本身最不缺的,也就是時間而已。

這本道家心法名為《紫霄御術》。

當徐白仔細翻閱之後,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本書中的內容,以及所描述的功效,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紫霄御術上所描述的,這本功法,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借勢。

以神元為引,可借天地之勢。

但這本書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等級不高。

只有五階,所借的勢,最高就只有兩成左右,施展之時消耗也會更大。

但有的時候,這兩成的功效,本身便能夠起到逆轉局勢的作用。

更何況,若是真正能夠達到五階的品級,徐白倒是不怕消耗。

「雙腎的真元力可以作為寶庫,消耗方面來說倒是沒什麼,而且能夠平白增加兩成實力,屬實不錯。」徐白摸了摸下巴,暗中思索道。

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消耗,但對他來說,完全不算是缺點。

「幹了!」徐白立馬開始,繼續聚精會神的盯着。

其實他還有些期待,畢竟他所擁有的,不只是紫霄御術,還有顛倒陰陽亂四方。

若是能夠融合起來,不知道效果會有什麼改變。

破甲、致幻、越戰越勇,再加上借勢。

美得很,美得很啊!

懷着這樣一個想法,徐白看得越發入迷了。

……

時間流逝,日月輪轉。

轉眼間,已到夜晚時分。

雲來府,位於偏遠之地,民風淳樸,但相較來說,還是較為落後。

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是個府,應該有的面積還是有的,而且所統轄的道縣,也一個不少。

此刻,雲來府原府主吳鈎,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一大早就離開這裏,去往其他地方上任。

他這一走,還要帶不少自己的班底,畢竟離開了熟悉的地盤,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帶些熟悉的人,能夠讓他使用。

「想不到,還真讓雲自海給辦成了,這事兒還開了個先例,第一個能夠自我管轄,不受外來視力影響的府,權利可真大啊。」吳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暗中嘆了口氣。

頗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畢竟像這种放權下來的情況,都是很羨慕的。

作為六品讀書人,吳鈎並不是從青雲書院出來的,而是來自於另一個書院。

那個書院不是很出名,但能夠考上功名,並且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全靠他自己摸爬滾打。

他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當然懂其中的門門道道,和一些溫室中的花朵相比,看出了很多不同的東西。

陛下放權,或許不只是表面上的一個承諾,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當然了,天子之心,他們這些當臣子的,又怎麼能夠揣測得出來,究竟是什麼意義,他也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他清楚,這交接手續必須得順當,不能夠讓別人看出什麼貓膩。

收拾妥當之後,吳鈎來到一處火盆,看着裏面的灰燼,露出滿意的笑容。

俗話說得好,山高皇帝遠,像他們這種偏遠的地區,反而有各種很奇妙的好處。

有的時候離皇帝近了,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腳的,但離得遠了,有些事情操作起來,自然無比順暢。

錢,他一份不落,色,他盡收手心。

在這裏當慣了,乍然看去,他被調到一個繁華的地方,其實,反倒讓他束縛手腳。

「好在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都已經抹乾凈了。」吳鈎想道。

這最後一件事情落下帷幕,他也稍顯輕鬆許多,來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

一邊觀看着美麗的夜色,一邊想着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再三確認之後,他才準備關上窗戶,早早休息了事。

明天一大早,就得做交接手續,當然要早點休息,免得誤了精神,反而不美。

可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關上窗戶,順着窗戶外的餘光,他看到院子裏站着個人。

由於月光不是很亮,他看不清楚,但大晚上的突然來個人,立刻讓他警覺起來。

毛筆和書本出現在手中,窗戶被他緩緩推開,同時一個個文字,隨着他的書寫,將他全身圍繞。

好歹也是六品讀書人,這點實力,還是拿得出手的。

吳鈎正準備質問,想問問對方的身份如何,可沒想到,對方似乎不太領情,根本就不給他詢問的機會,直接抬起了右手。

一抹寒光閃過,周圍的溫度驟降。

吳鈎只覺得脖子一陣冰涼,接着,便傳來劇痛之感。

這種痛不是那種銳器封喉的痛,也不是鈍器敲打的痛,而是有一張張螞蟻大小的嘴巴,在不斷啃食著脖子上的血肉。

吳鈎情不自禁地騰出手,在脖子上一抓,把那個閃爍著寒光的東西抓下來。

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他看清楚手掌上的東西,接着,全身汗毛直立起來。

那是一張銅鏡的碎片,在碎片里,有一張張螞蟻大小的臉,正沖他不斷開合著嘴巴。

剛才的痛苦,便是源自於此。

「詭異!」

吳鈎瞪大雙眼:「鏡死者!」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接下來,院子裏那道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這道身影全身上下支離破碎,好像一塊塊鏡面拼接起來,看着極為恐怖。

當這身影清晰過來時,就緩緩抬腳,朝着吳鈎走來。

每走一步,身上那好像拼接起來的碎片,就顫抖一下,感覺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而隨着鏡死者的靠近,吳鈎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轉過身,將屋中的銅鏡,用布包裹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又立即掉頭,手中拿着毛筆和書本,讓文字浮現於身體周圍,朝着鏡死者攻擊而去。

「轟!」

後院傳來一陣陣巨響,文字全部落空。

吳鈎看去時,這才發現,剛開始出現的鏡死者,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不見了?」

這幅狀況,讓他心頭一顫,一種不安的情緒,瀰漫全身。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握著毛筆的手不斷揮灑,讓一個個文字成型,將全身上下圍繞,保護得嚴嚴實實。

周圍,吹起一陣陰風,令吳鈎後背發涼。

轉過頭去,吳鈎發現,蒙在鏡子前的布,已經被風吹落。

而當他轉過頭,下意識盯着鏡子時,發現鏡子中,映照着他的臉。

那張臉帶着詭異的微笑,眼神之中,卻是一片冰冷與陰森。

吳鈎突然放下雙手,臉色變得極度獃滯,緩緩走到鏡子面前。

文字不再浮現於他全身,手中的書和毛筆掉在地上,可他卻毫無所覺。

鏡子中的臉仍然帶着詭異的微笑,就好像在嘲弄,又好像在看着一個獵物。

下一刻,吳鈎突然伸出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他將面前的這面鏡子拿起,接着,用盡全身力氣,摔在地上。

「啪!」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在漆黑的夜裏尤為明顯,令人心頭髮顫。

不只是他這一處房屋,衙門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都響起鏡子破碎的聲音。

把鏡子摔碎之後,吳鈎蹲在地上,撿起其中一個碎片。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了獃滯的表情,而是換成了鏡中的那副詭異微笑。

笑得不帶感情,也異常陰森。

吳鈎握著那塊鏡子碎片,緩緩抬起手,將碎片放在臉上,輕輕滑動。

滑動的動作很輕柔,就好像是在給自己塗抹上一層胭脂,但留下來的,卻是鮮血。

鮮血順着鏡子碎片,又順着手,最後由下巴處滴落。

吳鈎卻毫無所覺,他的動作繼續。

柔和,緩慢。

臉上的血痕越來越多,有的地方深可見骨,只是片刻時間,這張臉已經沒有地方能看的了。

吳鈎笑得很冷,連帶着臉上的血肉,以及不斷流淌的鮮血,就更顯陰冷。

鏡子碎片的方向變了,緩緩落在吳鈎的脖子上。

下一刻,吳鈎輕輕滑動,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痕,緊接着,鮮血噴灑而出。

「噗通!」

吳鈎跪在地上,頭顱垂下,雙手無力的放在兩旁。

生命的氣息漸漸消失,轉眼之間,吳鈎變成了一具屍體。

房間內又陷入安靜,後院中,再也沒有看到鏡死者。

……

翌日。

徐白在鏢師們的歡送之下,離開了伏龍鏢局。

在走之前,他已經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了另一位鏢師,那位鏢師相對來說比較沉穩,辦事效率也好,完全能夠勝任。

而隨行的人中,也就只有劉二,是跟在他身後的。

今天,便是前往雲來府的一天,這升縣,以後估計都很少回來了。

劉二跟在徐白後面,看着徐白的背影,眼中的崇拜越發多了。

在趕路的途中,徐白已經將事情全部都說了,包括這次他說要去的地方,對此牛二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在他的想法中,升縣已經算是很大很大了。

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比升縣大兩個層級的雲來府。

雲來府有多大,他不知道。

但肯定比升縣要大很多。

一想到自己這個小縣城的人,有機會去到雲來府,他就滿懷激動。

「果然,跟着鏢主走,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劉二一邊走,一邊想着。

不多時,兩人就已經趕到縣衙,而雲自海也在縣衙門口等著,他還背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一個文弱書生,而且還先天不足,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卻扛着大包小包,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差異感。

徐白道:「去幫他拿東西。」

劉二很懂事,飛快接過雲自海手中的包裹。

好歹也成了九品武夫,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徐白除了日常用品之外,就只帶了錢,其他東西他都沒有留下。

「雲兄,馬車都沒有嗎?」

周圍空蕩蕩一片,連一匹馬都沒有,徐白想着,難不成他們還得走着去?

「馬車在外面。」雲自海道:「停在縣城城門口,在去的路上,我還想做點事情,所以用走的方式去往外面。」

徐白摸了摸下巴。

雲自海也沒說要做什麼事,他也沒問。

兩人並肩而行,朝着城門外走去。

越是往外面走,外面的房屋密度也就越低,而建築的風格也越加殘破。

本身便是這樣,越靠近縣城中心的,也就越繁華,而離縣城中心越遠的地方,也就越差。

當兩人即將接觸到城門口時,還沒見到雲自海有任何動靜,徐白不由得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雲自海突然停了下來,露出苦笑。

徐白順着雲自海的方向看去,發現城門口的位置,已經有一堆人站在那裏。

這群人穿着普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破舊,一看便是不富裕的人。

「我們來送雲大人了。」升縣的老百姓們跪倒在地,齊聲說道。

雲自海趕緊一個接着一個,把百姓們扶起來,接着就對百姓們念叨。

念叨的內容,也大多是些尋常事,就是叮囑他們要小心什麼什麼的。

這場面足足過了一炷香,才漸漸轉好。

徐白笑道:「想不到雲兄本來是為了一次任務,卻在短時間內,還是為升縣辦了不少實事。」

「在其位謀其政,我也只是在空餘時間,做一些事而已。」雲自海無奈的道:「我就是想低調出行,不想坐馬車,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縣城外,馬車完好無損的停著。

徐白走了過去。

在路過雲自海時,他突然道:「雲兄,或許雲來府,是你一展所長之地。」

雲自海一愣,笑了起來:「這還是徐兄第一次,對我如此肯定。」

「上車了。」徐白沒再多說,直接上了馬車。

只是抽空餘時間,便能討得百姓愛戴,或許雲自海真的有那個才華,缺的只是一個平台而已。

雲自海也不說了,跟在徐白身後,在馬車上坐着。

劉二從送行的人手中接過馬鞭,坐在馬夫的位置上,充當着馬夫的工作。

「駕!」

伴隨着聲音,馬蹄抬起,朝着遠方跑去,揚起漫天的塵土。

……

陰驛,是大楚國的交通樞紐,京州府道皆有。

此刻,新其道陰驛處。

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這個陰驛,可比升縣的陰驛要大很多很多,在街道上,有不少往來的驛人。

當馬車來臨時,驛人們也沒有過多表現,只是或多或少看上一眼,便不再去管。

陰驛嘛,本來就是干這活的,有人來很正常。

要是沒人來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馬車上,雲自海頂着蒼白的面孔,走了下來。

徐白跟在後面,環視了一圈。

當他看到大了不知多少的陰驛時,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徐兄,我去找驛長,你先到處看看。」雲自海回頭道。

剛才在馬車上時,徐白就說要在這裏多看看,雲自海也沒有強求。

他們屬於長途跋涉,作為官家人,這裏有免費的食物,可以用來補充。

等到雲自海離開后,徐白讓劉二守在馬車這裏,就開始在陰驛閑逛起來。

陰驛確實大,徐白也不心急,一個又一個攤位看過去。

這裏交易的東西,大多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畢竟都不是普通人。

要說這些東西有用嗎?

有還是有的,要看具體的情況。

比如說,旁邊這口棺材。

據賣棺材的驛人說,一旦遇到詭異,實在打不過的時候,就直接躲進去,可以隔絕活人的氣息。

詭異嘛,沒有意識,一旦隔絕了活人氣息,就會安全很多。

驛人說得很強,可徐白也知道,賣東西的人,哪個都把自己的貨吹得天花亂墜。

他只為進度條而來,沒有進度條的東西,一個都不感興趣。

雲自海那邊好像談得很久,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徐白也不急,就這麼到處逛著。

直到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他才把這處陰驛逛完。

等他從驛人們的攤位里走出來時,手中抱着一個陶罐,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陶罐上,刻着奇怪又繁雜的圖案,辨別不出具體的形狀。

裏面也沒有裝什麼東西,空空蕩蕩,甚至連蓋子都沒有。

但徐白很高興,就因為這圖案之上,有進度條。

「淘到寶貝了。」徐白小心翼翼的把陶罐放在馬車上,笑容越是濃郁。

這時,雲自海也從驛長那裏走了出來。

不過和徐白相比,雲自海的表情就不那麼高興了,反而滿臉陰沉。

直到上馬車時,雲自海仍然一言不發。

「駕!」劉二駕着馬車,繼續趕路。

馬車帶起一陣煙塵,越走越遠。

馬車裏,徐白撫摸著瓦罐上的花紋,看向雲自海。

「怎麼了?」

從雲自海進馬車起,就見到雲自海一臉愁容,眉毛都擰成一塊了,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有心事」四個大字。

就算是換個普通人在這裏,也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是徐白。

剛才徐白還沉浸在得到進度條的欣喜當中,這個時候,他也漸漸平復,所以問了出來。

雲自海還在沉思著,等到徐白詢問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歉意道:「不好意思,徐兄,剛才還在想事情,所以一直沒有說話,我們可能要加快進度了,中間不能再休息。」

「哦?」徐白來了興趣,道:「雲來府出事了?」

如果是還有什麼是值得趕進度的,那只有可能是雲來府出事了。

果不其然,徐白才剛說出口,雲自海那邊就接連點頭。

「不只是出事了,還是出大事了。」雲自海愁眉不展道:「徐兄,雲來府的府令,在不久前死了。」

「什麼,死了?」徐白微微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消息竟然如此勁爆,堂堂一個府令,竟然死了?

「好像是被詭異所殺,也找不到線索,但詭異殺了人之後,肯定還會再造起殺戮,所以我要趕緊趕過去。」雲自海的話語之中,帶着一絲憂慮。

徐白看出異常,皺眉道:「那個詭異很強?」

剛才雲自海顯露出來的表情,似乎對那隻詭異頗為忌憚。

雲自海搖了搖頭,道:「不是很強,但特點卻非常怪異,尤其是它的一個特性,即使到了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破解之法。」

對於這方面,雲自海算得上是一個行家,別看徐白現在聲名鵲起,其實他進入這個圈子的時間尚短,對於很多東西,還不是很清楚。

尤其是有關於詭異的事,他從頭到尾也就碰上過幾隻詭異,還都是直接暴力解決的,真沒什麼機會去了解。

「徐兄,伱是否聽過……鏡死者?」雲自海道。

徐白搖頭,表示並未聽說過,但他突然想起,這個名字裏面帶着一個「鏡」字,難道和鏡子有關?

想到這裏,徐白問出心中疑惑。

原本,這就是他的一個猜測,沒想到當他說出來時,雲自海竟然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和鏡子有關。

「鏡死者的特點,便是以鏡子為載體,凡是有鏡子的地方,都有可能出現,而每一次出現,都是在一個區域內,當第一起事件出現之後,便會連續在這個區域發生。」

「最重要的一點,凡是有鏡子的地方,只要看到那面鏡子,鏡子中便會顯現直視者的模樣,鏡死者就會擁有直視者的等階,而直視者的實力也會被削弱一半。」

說到這裏,雲自海大致的將鏡死者的能力說出。

徐白眉頭微挑。

這個能力……很強。

首先,鏡子中如果出現直視者的模樣時,鏡死者就會完完全全擁有直視者的等階,光是這一點就很難對付。

雲自海說的話裏面,有一點值得推敲的,就是鏡死者只能擁有直視者的等階,而沒有直視者的能力。

也就是說,這隻詭異殺人的手法,還是用它自己的,不會用直視者的能力殺人。

其次,也就是最致命的一點,他會讓直視者的等級直接削弱一半。

如果是六品高手,削一半之後,是什麼樣的下場,不言自明。

「你剛才說了每次出現,難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徐白髮現雲自海言語中的蹊蹺之處,問道。

雲自海點了點頭,道:「這便是它的第二個特點,永遠也殺不死它。」

「它所活着的地方,是屬於鏡子裏的世界,在外界就算殺了再多次,也會重新復活。」

「曾經有人試過,跑入鏡中世界,將它殺掉,從那之後,便消停了很久,但沒想到,它又出來了,後面才知道,只要有鏡子,它便有無數個復活之地。」

話音落下,馬車裏陷入安靜。

雲自海想到了什麼,連連擺手道:「徐兄,我不是想找你幫忙,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和你隨意的聊天而已。」

他這句話說的是實話,沒有絲毫摻假的成分,畢竟現在的事情,已經算是他自己所管轄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上次請徐白幫忙,徐白差點被女觀主給帶走了,已經讓雲自海很愧疚。

「我去看看。」徐白道:「你說的,是要覆蓋一個區域,我所在陰驛,恰巧就是雲來府的區域,如果波及到陰驛的話,對我也有很大影響。」

徐白說的也是實話。

如果在他薅羊毛的地方出現危險,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否則待在這裏,他寢食難安。

更何況他們兩個聯手的話,還能更快解決問題。

「徐兄,我就知道,你是個俠肝義膽之人!」雲自海也不知道腦補什麼,立馬自我感動起來:「果然,柳師妹沒有看錯人,他說你身上有不易察覺的正義感,我現在終於看懂了。」

徐白:「……」

他現在不知道要該說一聲謝謝呢,還是該說點什麼東西,用來緩解如今的特殊情況。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或者說柳絮站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按住柳絮的肩膀,湊到柳絮的耳朵前,用最大的音量怒吼。

「不要把我誇得這麼好啊!」

這麼誇,饒是以徐白的臉上功夫,也有些覺得不太好。

馬車外,劉二仍然在趕着馬車。

馬車內的兩人,卻在緊密的交談著。

大概又交談了半炷香的時間,徐白和雲自海卻覺得逐漸不對勁起來。

「馬車好像變慢了,而且越來越慢。」

徐白皺起眉頭,大喊了一句:「劉二,你是睡著了嗎?」

劉二聽到聲音,把馬車停下來,接着,他掀開馬車的帘子,小心翼翼的,將頭鑽進馬車內。

「大人,外面出事了。」

聲音中,帶着顫抖,顯示出劉二心裏很不穩定。

徐白的目光越過劉二,順着劉二掀起的帘子縫隙,朝着外面看去。

當他看到外面的情況時,眼睛微微睜大,接着,就把手握在鬼頭刀上。

「雲兄,看來這最後一趟路,反而是崎嶇不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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