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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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到開會這種情況,我就會開始思考關於「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這些偉大且深奧的哲學問題。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先從「我是誰」這個最最深奧的問題開始說起。

我……,簡單地來說就是一個,普通人。六年小學,六年中學,經歷過大大小小考試,最後在奮鬥多年的之後再順利通過高考考進的現在的大學。至今想起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情景仍然心情澎湃。感覺從此之後我的人生就要成功了,前方彷彿有7個的太陽一齊燃燒,無限光明。

於是乎,我懷着興奮的心情,踏上大學之旅。這是一所招生分數在重點以上一點點的大學。(對了,也就是在下不才,考上了重點,雖然是踩分上的,但仍然是哈哈哈哈哈哈……)因為學校有國家zhèngfu的扶持,整所大學在建築上就只有一個字——大。想當初就在高中那所只有六棟教學樓六棟宿舍樓的學校也曾經迷過一個星期路的人,在上了大學整整一年還保持着迷路的習慣……前幾天還很丟臉地問過一個剛入學的新生路。

「好的,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小秋你給大家發一下活動章程。」這句話被大家默認為散會宣言。我也沒管那麼多,領了一張章程就打算走。我校社聯主席歷來都有用肺部作為發音器官的習慣,其實每次開會說得再多,最後還是一張章程就清楚地說清了。我也是奔著這張紙來的。他說說的話一點都不比我思考哲學問題來得有意義。以前呂茗,也就是以前的副會長,呃,現在也是副會長,總之就是我進入協會之前一直負責來開會的那個人,他每次都是算準時間散會的時候才出現的。

「程同學。」就在我即將離開會議室門口的時候,我破天荒地被主席叫住了,而且他竟然知道我姓什麼,我可是永恆地坐在角落裏的啊!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程,叫更亭。據說我名字源自於李白的一句詞「長亭更短亭」。因為我出生那個月,我一年才見一次的叔決定了下海經商,大家和他揮淚告別。於是我便叫「更亭」。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爸的兄弟遠走他鄉和他兒子我有什麼關係。不過幸好老爸還算厚道,要知道這句詞可是有五個字的啊!無論他換成了「長亭」、「短亭」、「更長」、「更短」,或者是「長短」我都是會受不了的。

「主席有什麼指教呢?」我一臉虔誠地問。

「你們協會成立了也有一年半了吧。不過你們協會的人太少了。今年要是招收不到兩個的話就不符合社團成立要求了。也不是我們社聯不體恤你們這些剛剛成立的社團,只不過我規矩擺在那裏……(此處省略若干字)。」

我裝作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在神遊,其實他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嫌我們協會的人少。

用於告別了嘮叨主席,我拿着章程直奔我們協會總部。

其實我為什麼要在如此美好的周ri從協會走半個小時來這裏聽嘮叨主席廢話?那是因為我的另一個身份,公子協會的副主席。至於公子協會具體是一個怎樣的組織?這個,……我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副會長,具體職務是打雜,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啊。整個協會連上後勤暫時只有五個人,一共成立了一年半。而我在一年前就因為機緣巧合加入了這個社團。在我加入之前,整個協會(當時不算後勤一共三個人,是成立社團的最低人數要求)每天都不務正業、遊手好閒。(雖然現在也是,而且多了我這個打雜的,他們就更是什麼都不用做了。)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衣衫盡濕的情況下,我終於到達了我們的總部——學校角落裏的一座小別墅。至於為什麼在一所大學里會有一所別墅,以及它是怎麼成為協會的總部之類的問題,我只能說,我只是一個打雜的……

雖然當初我也不是真心地要加入,不過這個協會福利真的太好了。這座小別墅除了是協會的中部之外,我們協會所有成員都可以住在這裏。除了有很大的duli房間之外,還包三餐。至於經費來源,我說了不要問我……不過他們看起來沒有一個是窮的,除了我。

我剛推開門,一陣涼意傳來。現在是剛剛開學,也就是炎熱的九月,室外溫度每天都維持在3字頭,可是這幫敗家子把總部設定得一年四季都恆溫,據說是人類最適應生存的溫度。

「亭亭,」我一聽就知道是小辭在叫我。果然走廊牆邊桌上已經放着一套乾淨的衣服。

「我明白了。」她是嫌我從外面回來滿身的汗味。

「真乖。」然後她向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她笑得真好看,不過我太清楚這種笑容代表什麼,她開心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笑的。在我被她天真純美的微笑欺騙過三次之後,我就沒有再騙過我自己了。

我把章程扔給他們,轉身就走就門廊的洗手間簡單地沖洗一下,換上衣服出來。

至於為什麼門廊邊會有洗手間,這是我曾經思考過很久的問題,我曾經一度懷疑過這屋子是小辭設計的,不過後來我就改變了想法。要是她設計的話,洗手間絕對就直接建在大門口,一進門先簡單消毒之後再進裏面……

小辭的全名叫歐陽辭,是和我一樣剛升大二,負責協會的後勤。還有,話說她不是從正規途徑進入協會的。簡單來說,她是這個聲稱不招女生的公子協會裏面唯一的雌xing動物。而且是很美麗,在某些時候還很純美的女xing。不過,我深知,她得罪不起。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不弄髒自己的前提下解決你。

「主席說要求至少招到兩名新生。」我邊說邊坐下,李叔遞給我一杯冰涼的nǎi茶。我又有我們是幾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的錯覺了。不過只要把我從畫面中去掉之後就不是錯覺了。

會長陳少安看也不看那張紙,就說了句,「照舊就好了。」

「要至少招到兩個……」我又重複了一遍。

「小辭你記得準備好明天的食物。」他向小辭說了句。

「要招到兩……」我底氣不足地又嘟囔了一句。

「軒負責擺攤。」雖然余軒不在,但安少還是吩咐了一句。

「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強調被他們故意忽略的話了。

小辭笑了笑,「沒事,實在不夠就叫阿茗出擺半天。」

「不是說不要女的嗎?」呂茗打着哈氣從樓上下來。

呂茗在我們當中絕對是美少年,聽說大一的時候已經被封為校草,要是他去招生,絕對會引來一群狼妹妹。但是這位校草絕對不是那種,呃,那個,胸大無腦對應男的應該怎麼說?總之就是高智商,起碼在讀書方面,貌似他上年考了本專業第二。不過,我總是覺得他不好女sè。當然,他也不好我。

「話說軒呢?」

「在上面睡覺呢。」呂茗呷了一口咖啡說,「我們昨天晚上搞一晚沒有睡。」

大家一副不以為然,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曖昧呢?不過這方面我是沒有發言權的,在這個屋子裏的我的地位大概和李叔等同。不過我很清楚在很多時候李叔比我有話語權。

「更亭,那明天辛苦你了。」安少對我說。

「辛苦你了。」小辭笑得真甜美。這絕對是幸災樂禍。

「辛苦了。」呂茗敷衍地順便說了句。然後忽然想起什麼,說,「軒說他負責早上,你中午再去接他班吧。」

小辭翻看着李叔遞過來的菜單,「李叔,你竟然還會做印度菜,什麼時候學的?」

「暑假的時候看沒事學的。」李叔答。

呂茗優雅地喝着咖啡,「印度菜太辣了,你們哪天要吃的話給我單做一份江南菜。」

「我也不吃咖喱,他的顏sè總是讓我想起一些不美好的東西。」安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著一本雜誌。

「不用擔心,我也不吃。我是想說李叔,你下次學點好點的菜sè。第三世界國家的菜系以後最好不要學了。」小辭依然是一臉燦爛的微笑。

然後,我在這方面依然沒有發言權,加上我沒有興趣和這群公子哥討論這種不現實的問題。而且我不要想被睥睨的話最好還是儘早離開。

「我回房間。」隨後默默地把章程貼在總部公告牌上上樓。這一群明天不會出現的人。

我的房間是總部里有人住的房間當中最小的,不過也有一般兩三個大學生宿舍一樣大。而且配備duli衛生間zhongyāng空調。我一頭倒在床上,這真不是個讓人有心思學習的地方。幸虧現在才是剛剛開學。

明天要開始忙活了。

想到這裏,我開始想今晚吃什麼。其實,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只不過我想的是吃豬肉、牛肉、雞肉還是青菜,他們想的是要中國法國還是ri本的料理。而且,最根本的不同是,在這個屋子裏他們才有晚餐的決定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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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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