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年的夏天

第一章,那年的夏天

第一章,那年的夏天

白雲之下萬里無垠的花海,繁盛了陽光漫溢的夏季。

韶華輕吟,它唱響了年歲漸逝的歌聲

誰在那門后等待過誰,靜溢過誰的曾經?

誰又在夕陽之下漫步走過孤獨的足跡,沉重而渺小

正如那些記憶的片段它來了,可是又走了,它曾出現過

可是又回到了夢鄉。

正如那歌所唱,歲月如歌,往事落在風裏,轉眼消失不見。

那年故事,它在安靜的守候着

它守候着含苞的花蕾,在生命里堅貞地綻放

那年的六月好熱,中午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rì,沒有一點風,一切樹木都無jīng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猛烈的陽光毫無顧忌地肆虐着它的熱浪,把整座混泥土堆成城市烝熱地像坐大型烤爐。

在某市區的一片弄堂的角落,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正坐在一棵有些年歲的木棉樹下,兩個人的面上都帶着炎熱夏季蒸熏過的chao紅,小巷路上冷清清,幾乎沒有一個行人,唯有刺眼的烈rì把樹木的葉子和屋頂的瓦礫照的油亮油亮。

為兩個少年撐起了一片濃濃綠yīn的木棉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光景,樹下的兩個少年,開始沉默的沒有人說話,只是在悶悶地喘氣,好像張開了嘴就能吐出火來。

「好熱啊,這樣的天氣叫人怎麼活啊,秦小卿,你說我這次模擬考能考多少分?」

一少年用汗濕油膩的肩膀碰了碰旁邊叫秦小卿的少年,說話的少年名叫林瑞,一頭短短的碎剛好過了耳沿,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邊搭著一條舒適的休閑深黃sè齊腿短褲,看起來顯得非常斯文白凈,炎熱的夏天似乎也沒有把他給晒黑,他有點煩躁地用手當扇子一樣為自己汗水chao紅的臉頰揮了揮幾縷涼氣。

「嗯,這個,我不好說,可是你的成績一向比我好,這次是最後一次模擬考試,我們就要按這次模擬考試的最終成績填志願了,我覺得如果你揮正常的話,依照班主任按往年列出的錄取分數線填個省重本不成問題,至於我,恐怕還達不到這個水平。」

雖然,討論成績的事已經在同學之間說爛了,可是正經歷這段特殊時期的學生,不論學習成績好壞,難免都喜歡津津樂道討論此事,尤其是一些年紀組或者班級上比較出sè的學生們,課餘話題和茶餘飯後總會不斷把考試成績作為話題的引子,似乎共同的目的都是為了能找到一個緩解內心不安和焦慮的宣洩點,或許也是人們習慣在面臨迷茫和憂慮之事的時候喜歡找一些同坐一艘船上同類尋點寬慰和自信心,尤其是看到一些落難的同學,更能夠讓他們產生一些存在感,這種帶有明顯證明自己優越和略顯小人的心態總會讓學生們在面臨未來和前途抉擇中產生的憂慮心思減輕幾分。

這位被喚為秦小卿的少年,說話的時候臉上皺了幾分眉頭,可是談話間依然顯得很平靜,他把右手放到頭上的太陽穴位置,輕輕地揉了幾下,似是在抹去些許汗珠,也似是對剛才林瑞的問話又被勾起了對前途命運的茫然,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正在頭上按摩的手指順帶着沉沉的呼吸伸展開來往額頭兩邊用力拭了拭,然後輕輕放下。

「林瑞,現在不說這個了,難得模擬考後輕鬆放假兩天,你就不想個去處打下時間嗎?我們去網吧玩遊戲吧,這次你請上網,我請喝水這麼樣,現在正巧我們高三組放假,其他年級的學生在學校里享受着水深火熱的考驗,網吧也難得清靜嘛,還有空調彈彈。」

秦小卿說完后像是從韁繩中解脫開來的小狗,從石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往地上蹦上一下,臉上帶着一陣從煩悶中釋放開來的輕鬆之感,他轉向身後微微仰了起頭,眼神從蔥綠繁密的木棉樹枝的間隙里穿梭過去,帶着油晶綠sè的陽光傾灑在他的臉上,枝繁葉勝的草木餘暉把他映襯那般好看,炎炎悶熱的空氣在那一刻似乎並沒有帶走他柔美而又net風蓬勃般的氣勢。

「哎喲,我們的小帥哥又恢復神采了。」

旁邊那位雖然一身斯文穿戴,但總是嬉皮笑臉,讓人忍俊不禁的少年見秦小卿終於活了過來,又開始了他不顧形象的調侃,他也順勢站了起來,從側后一隻手挽到他肩上,還加了把勁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扯,秦小卿弱小的身板哪經的起這個身材高大,力氣又不小的朋友兼同學的挪扯,他的身體自然做出反應,彎起手臂大力往後面那個突然來襲的林瑞順着傾斜的身體一起撞過去。

「我靠,噁心死了,你看你的汗臭味想熏死人啊,快放開,給我去死!」

掙扎中,秦小卿扭動着小腰,秀氣的臉蛋自然沉了下來剛好鉗在林瑞汗水濕膩的胳膊之上,那揮着股酸咸氣味的胳膊離秦小卿的鼻子不足兩厘米,更加劇了他的掙扎,他此刻怒目圓睜恨恨地想着,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話一定會向著這支噁心的胳膊咬下去,就算這隻手塗着毒藥他也要咬。

「去你的,要摟就去摟你的林笑美女,別跟我來這一套啊,是不是追了幾年還沒有摘到那朵花,就整天把那你yù求不滿的情緒泄到我頭上來,你最近真他媽的越來越噁心了,快放開你的豬蹄。」

此刻被太陽烘曬的像著了火似的街道上,三三兩兩隻有幾個閑散的路人經過,周圍斷斷續續響着幾聲蟲鳥的叫聲,不然被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看到他們兩個這麼曖昧的姿體扭纏,還不想歪歪了。

聽了秦小卿這話后,林瑞突然胃裏有種翻騰的感覺,然後用身體把秦可卿借力甩開,露出鄙視的目光說道:「你別噁心了,靠,你小子怎麼說話也越來越娘了,什麼…泄到你頭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搞的我好像要凌辱你似的。」

林瑞說着還擺出嘔吐的架勢,結果他剛張開嘴想要略顯誇張地朝着地下出yù嘔狀的時候,就迎面而來一隻穿着有些破舊運動鞋的小腳向他踹來,他向後急忙一閃,腳尖擦過他的短褲,他立刻就此兩手一伸,「別,大哥,我們別玩了,還是去彈我們空調吧,你看天氣這麼熱,我們再運動下去,恐怕就會脫水曬焦了。」

秦小卿聽后,哼了一聲,跑過去推了林瑞一把,林瑞沒有閃躲,也算給這個看起來柔弱,實則xìng格倔強的朋友還了一記鎖肩之仇。

兩人間的關係還得從三年前說起,那時兩人剛上高中,老師安排座位的時候,硬是把他們兩個湊合到一個座位上,這段不平之遇,三年來沒少讓林瑞吐苦水,他經常在秦可卿面前大言不慚道,「像我這麼威猛英俊的男人怎麼能會你這個悶sao又弱質的半個男人湊到一塊,而且你看你又不長高點,弄的我和你被安排在前面連和班上的美女外交交流的機會都沒有。」每次說完他還不忘露出抱負不平的神情,使勁催促秦可卿彌補他的青netbsp;其實林瑞不知道,就算沒有秦可卿這個冤大頭他也會被安排到教室前面,因為他的聒噪和擾亂課堂紀律在初中開始就被老師們耳熟能詳,只是他人很聰明,成績不錯,老師也沒有對他怎麼樣,從初中直升到高中部后,被安排到一個治班比較嚴厲的班主任管轄,也好在被分到這樣一個班級又和秦可卿這個悶sao男同在一個桌位上,徹底斷絕了他左鄰右舍的外交念頭,每次實在閑的慌的時候想找秦可卿聊聊人生啊,理想啊什麼的,都會遭到他一個白眼瞪過來,秦可卿被迫害急了,就乾脆就直接對着老師使眼sè,用身體語言和眼sè告訴他,這個**在影響我學習,請老師快幫我解決他……

當林瑞遭到這個同桌的極端回應的時候,都恨不得把他拉出去痛扁一頓,可是每次對着這個弱質又顯得秀氣的同桌,剛被他激起的怒氣又很快消散下去了,久而久之,兩人就慢慢適應到一塊,雖然學習上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但課堂之後,秦可卿還是很喜歡和林瑞這個話夾子談談人生啊,談談理想啊什麼的,其實所謂的人生和理想涉及得最多的是怎麼泡美女。

用秦可卿的說法,你這三年灌給我的泡妞理論足以出版三本辭海這麼厚的書,可是見你吹了三年,就是不見你泡到哪個美女,每次秦可卿說到這,林瑞都會反咬一口,痛罵這三年都是因為受到他的影響,造成了泡妞水平退步,才造成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

兩人小打小鬧,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年又一年,三年時間轉眼即過,高三文理分班沒有分開他們,秦可卿多次對林瑞鬧情緒也沒有冷淡掉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兩人之間彼此會幹一些比如剛才那種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事,但總的來說兩人還算是一直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

「好了好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看我們的高中歲月也沒有幾天了,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高考了,我們就趁這最後的兩天小假好好的去玩個痛快吧。」

秦可卿像以往一樣擺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先開口,然後用手拉了拉林瑞的襯衣角,就慢慢地走出樹下遮影處,這年的夏季很熱很熱,可是再熱的夏季也無法掩埋那木棉花樹下那兩人的身影,一半的陽光照耀,一半的清涼,是那年那歲走過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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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花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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