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侮辱{上}

第七章 :侮辱{上}

此刻,天已經被黑暗所吞噬,紅髮等人走了也很久了,夏揚卻還在原地頹廢的坐着,靠在一旁的破舊房門上,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沒有了力氣。

又歇息了許久,夏揚努力的用手撐在地上爬起來,使勁搖搖有些昏迷的腦袋,抹抹臉上未乾的淚水,最後拍拍身上的灰塵,蹣跚着腳步向山裏的家走去。

山裏,一處年代久遠,用黃泥砌的瓦房閃現著微亮燈光,泥牆間接的裂出了縫,偶爾還能聽見裏面老鼠追趕的聲音。

此時已經九點了,此處房門卻沒關,只見裏屋坐着一個老婦人和一個正在屋裏徘徊走着的老男人,他們都穿着陳舊且帶有補釘的衣物,頭髮大部分都已花白,經歷過風霜的臉帶有深深的皺紋,表情略帶驚慌。

「老頭子,你說兒子怎麼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老婦有些緊張的說了句話。

在屋類來回徘徊的男人頓時停了下來,帶着有些沙啞的聲音說到:「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老婆子,不要擔心了,明天還要去夏建軍家吃飯,得jing神些。」

老婦聽后撇撇嘴,「老頭子,我們乾脆不要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嫌我們窮,我們何必還要看着人家臉sè吃鱉呢。」

男人也輕嘆一口氣,掏出自家種的葉子煙巴嗒巴嗒的抽了起來,「算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夏家的人,爸叫我們去吃飯我們怎麼不去呢?還是等兒子回來了再說吧!」

說完兩人繼續坐在板凳上等著,桌上的飯菜已沒有了熱度。

「汪,汪,汪……」聽到屋外樹林的犬吠,兩人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看向黑朦朦的樹林,出現了一個背著書包,腳步略帶蹣跚的小伙,此人正是夏揚。

老婦見狀高興的走了出去,「兒子,我和你爸可等了你很久了,你若再不回來,你爸可能就去找你了。」老婦走到夏揚面前,拉着夏揚邊走邊問。

夏揚聽后露出了笑容,家,永遠是最最溫暖的地方。

「咦,你小子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怎麼臉腫這麼高。」夏父看了夏揚一會兒,臉sè帶有怒意的說到。其母也是帶有疑問的眼光看向夏揚,不過兩者的眼神都閃現著關愛。

看着父親瞪眼,夏揚也不想讓爸媽cāo心,隨口說是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小心跌到了臉,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

夏母看了看夏揚還帶有灰塵的衣物,便相信了夏揚的話,眼眶帶有朦朦水霧,心疼的點了點頭。

而夏父顯然不相信,有誰摔跤能摔在臉上,不過看着兒子不說,夏父也只有輕嘆口氣,接着抽他的煙。

子女都是爸ma的心頭肉,這句話果然不假。

「好了,兒子也餓了吧,媽去把飯菜熱一熱,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夏母帶有溫暖笑意的說到。

「恩。」輕輕應了句,便坐在夏父旁邊的凳子上等待美味。

「兒子,你明天去不去你爺爺那裏?」夏父問道。

夏揚聽了一愣,他爺爺可從來沒有叫過他們去吃飯之內的,「爸,爺爺從來沒管過我們,這次怎麼要過去呢?」

「唉,明天是我們夏家祖宗的祭祀,只要是夏家人都會去的。」夏父也有些無奈。

「哦,爸,去就去吧,吃完飯回來就是了。」夏揚說到。

夏父滿意的點點頭,夏母此時也端上了飯菜,一家人就坐在這陳舊的凳子上吃得不異可乎。

吃飯晚飯,夏揚把臉腳洗了洗,直接進了他的小屋,屋裏很是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破舊書桌。

來到屋裏,夏揚把房門關得死死的,隨即脫掉了衣物。

「斯。。。」吸了一口冷氣,一不小心碰到還泛著疼痛的淤青,夏揚立刻呲牙咧嘴。

他小心的換了套衣褲,輕輕的躺在床上,眼皮終於受不住煎熬,緩緩的合在一起。

…………

不知不覺一夜就過去了,夏揚臉上充滿著舒適,如小貓般蜷縮的睡着。

「兒子,起床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快來吃飯,等會兒就去你爺爺那裏了。」夏父在夏揚房門前喊到。

夏揚艱難的睜開了眼,他感覺昨夜睡得太舒適了,「哦,我馬上就出來。」

夏揚說完伸了個懶腰,可伸完他臉sè就有些yin沉了,昨天的傷口並沒有痊癒,疼帶點酸,讓人很是難受。

他忍着疼痛迅速的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夏父看到夏揚出來,臉露出了笑容,笑罵到:「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怎麼睡這麼久,以前你不都習慣凌晨起來么。」

也不等夏揚回答,夏母便給夏揚夾着菜,「來,多吃點,別餓住了,吃完飯就去你爺爺那兒,得jing神些。」

「恩!」夏揚強忍住眼淚,努力的點點頭說到。

在夏揚的世界裏,「爺爺」這個代名詞可以說是沒有太大的含義。

他的爺爺生有兩兒一女,夏揚的父親就是二兒子,而最富有的莫過於大兒子,也就是夏建軍。

至於小女兒現在的家境也不錯,至少比夏揚家好上許多倍。

夏揚的爺爺一直住在夏建軍家,他怎麼也不肯搬走,可把夏建軍老婆氣住了。

吃完飯,一家人都換了一身比較規矩的服裝,面帶笑容的走了出去。

翻過一座座小山,走過一條條小路,一家也是汗流浹背。

只見一處大紅sè樓房的大壩,擺着一張桌子,桌上放滿了水果,旁邊還插著幾柱香,地上的盆子裝滿了正在燃燒的冥紙,在大壩上還有七八個人圍着敲鼓。

「喲,二弟來啦,來坐,來坐。」一個略顯肥胖的男人看着夏父,端著一旁的短凳笑着說到。在他一旁還站着一個打扮風sāo入骨的婦人和一個顯得文凈的女孩。

夏父樣子比夏建軍蒼老許多,但實際年齡卻比他小了三歲,這就是在不同環境的狀況。

夏父也不推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瞪着夏揚說到:「小兔崽子,怎麼不叫人呢?」

夏揚聽后,心裏不太情願,不過看着父親的瞪眼,他也知道這樣掉了父親的面子,只好低聲叫到:「大伯父,大伯母,小潔姐。」三人聽后心中滿是不屑,眼睛看向遠方,彷彿沒聽見似的。

說完又看向另一邊的三人,露出微笑說到:「小姨,小叔,博弟弟。」三人聽后也是回應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你說這人呀,真是越活越迴旋了,小子不會叫人也就算了,他媽居然也不會叫,真是一鍋里出來的一鍋糊啊。」婦人帶着感慨的語氣大聲說到。

夏母聽后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喊到:「大嫂,大哥,小潔。」

誰知婦人聽后立即一怒,「誰是你大嫂呢?我認識你嗎?」絲毫不給夏母台階下。

夏父聽後有些動容,不過看在這重要的場合上他沒多說什麼,把夏母和夏揚拉到凳子上坐了下來。

婦人見狀冷哼一聲,自顧自在的扭捏著肥大的屁股接迎客人。

夏小潔撇了夏母等人一眼,指著夏母鼻子,冷聲飢諷到:「鄉巴老,你說你是不是從小沒人要呢?居然嫁給這種東西,也難怪,看你也不是好貨。」

此話刻薄至極,猶如萬千毒蛇鑽進夏母的心,她想着自己居然被一個小輩侮辱,心裏很是難受。

夏小潔看着夏母悲傷的神情大感痛快,她不知道是怎麼的,看着這一家她心裏就很是不爽,忍不住出言罵兩句。

隨即又得意的揚揚腦袋,看着夏揚一字一字的重重說到:「小~廢~物~你~就~是~一~個~野~雜~種。」

「啪!」一個耳光重重落在夏小潔臉上,而那手的主人,正是夏母。

只見她眼含淚,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小潔,你太過分了吧,你罵我可以,但你為什麼要罵你弟弟。」

夏小潔怔了一下,忽然大吼到:「你這個沒人要的死賤~人,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罵完就衝到夏母面前用手亂抓。

「砰!」

夏父見狀頓時大怒,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一巴掌朝夏小潔扇了過去。

「啪!」又是一耳光聲,夏小潔獃獃站在原地,因為她爸用手把她拉住了,就站在那對着夏揚一家瞪着眼。

隨着夏小潔和夏母被分開,夏母此刻頗為狼狽,頭髮已凌亂的散開,臉上滿是指痕,大多數都微微溢着血。蹲在一旁低低抽泣著。

夏揚看着母親這樣心裏甚是難過,不過他卻有心無力,因為,他不敢!

「大哥,你這寶貝女兒該管管了吧,這樣還有沒有規矩,一個晚輩居然打上老輩來了。」夏父憤怒的說到。

夏建軍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到:「這個我可管不著,小潔都是爸在管。」

「你不用拿爸來壓我,馬上讓她道歉。」夏父說到。

「喲,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寶貝女兒了!」夏父剛說完,一旁變傳來軟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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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風雲錄之兄弟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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