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辭別朋友

「嗨，等你點菜。」

「和你吃飯只能填肚子，不盡興。」

「男人不抽煙少了半邊天，你能不抽煙我當然能不喝酒。」

「我晚上要去加班，喝不了酒。」

「點多2個吧，搞不好最後一次了以後沒機會請你了。」

「想好回家了？」

「嗯等下去汕頭，後天回家。」

「沒事，電話聯繫。我把你做我助理的聲請都交上去你跑來找我辭工，真搞不懂你。」

「看小吳的臉都黑了，一般的家電所有五金件給你圖紙設備能duli搞定是這樣嗎？」

「主管這好做啊，生產只是最起碼的。到我這個位最難做了，你懂得。怎麼有想法了？」

「隨便問問。」

「我感覺你這人講所有話都是有目的的，那能隨便。有老闆給你投資？」

「呵菜來了，八字差一撇以後再說吧。」

「再招聘大廳小吳就不黛見你，你還水他最後還要跟他就知道你不一般。」

「喝瓶吧，我喝飲料。」

「你一個月沒上般好像年輕了很多，總感覺那不一樣。」

「是嗎，靚女一瓶**一瓶***」這個話題一定要扯開，必須的。

「你多久沒見女兒了？」夾塊糖醋排骨放嘴裏。「今年3年級了。」

「是啊，快5年了還不知道他認不認識我。」此刻排骨在嘴裏只有酸味，可能忘了放糖。「我想接她回去，不知道那女人肯不肯。」

「她有那男人的小孩嗎，上次問你沒說。」

「沒關心過，不知道。」

「我老婆本地的，她家人也沒啥啊。買房的10萬塊還沒還呢?」

「人比人氣死人，我還想多活一個月呢。」

「別說這個，世界末ri是扯蛋沒有的事，喝杯酒算給你踐行？」

「吃喝piáo賭我沒興趣，你慢慢喝哈。」

「你常來這裏吃飯？味道真不錯。」

「你一個月給我多少工資，常來的起嗎？」

「也是哦，我決定的只是一到三百之間的幅度，別給我扣高帽子，」

有一天我會給你最大許可權的，心裏盤算著。

「你行李呢，咋沒見。」

「對了，回去幫我退房這是鑰匙。」」「我汕頭那邊還有衣服，那把二胡送你了沒事學學。」

「我看不懂那些豆牙菜，你帶走吧。」

「我要換檔次了，不要了。」天知道以後有沒有2個小時去搞那玩意。

「吃玩就走？」

「票都買好了6點半的。」

「真有你的，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講效率有多少人要失業啊。」

「你們廣西大把田沒人種不正好，在我老家有你們這多地誰給誰打毛線的工啊！」

「山丘千傾不如不如良田百畝，說的輕巧。」

「你不懂種地，比我都不如真的。再來一瓶？」

「是嗎，我種地你還在地上爬對不。」

小時候的事還是記得的，身上最大的幾個疤都是去地里弄的。細胳膊小腿天生不是那快料牛吹過火了，這次回家是去種地只不過種的東西部同而已。

「打算提誰做你接班人啊？」

「干到退休還不知道升不升，還接班人。」

「當官你也不會咋辦，去我老家種地吧，漁米之鄉全是良田真的。」

隱隱約約中他感到某種不安，他這人明顯很以前不大一樣短短一個多月，一般不會講不相干的廢話。

「你看叫多了吃不完。」

「靚女，打包買單。帶回去晚上宵夜，要上班了走吧，我等下也要上車了。「

點上一顆煙望着這個大朋友，還真有點捨不得。三年多了確實挺關照他，點點滴滴一下都圍着腦袋打轉。給他難堪的小吳，對他有意思的小霞小紅。幾個岑今被他吵到睡午覺的工友，肥頭大耳的部門經理。。。。。。

「金。」

「嗯！你不用加班嗎？」

「剛碰到姐夫請假了，不請我喝水？」

「20分鐘你能喝幾瓶？全算我的。」

「什麼意思？」

「還有20分鐘我上車。」

「奧去那？」

「汕頭。」

「我表姐在汕頭，我要去找他。」

「不好吧，晚班車孤男寡女的。喝什麼？***老闆娘。」

「謝謝，我真去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我去買票。」

姐夫，助理，提拔難道和她有關？以前主管出來吃飯不帶老婆帶小姨子，看來真有問題。心裏琢磨著不行，廣東妹不好惹實在傷不起了。

「你是6點半的嗎？」

「嗯？」

「真巧啊，我也是。」

無語滿腦黑線，3個鐘一班車能不一樣嗎！

「走吧，先上車。」

「你去幾天啊？是一個禮拜嗎？」

「我來吧。」幫他把包放行李架上，這點男人的風度還是要有的。「一天也許兩天。」

「天天上班下班加班煩死了，出來玩兩天。回來記得給我電話。」

「你打給我的？你咋有我電話？」

「姐夫那看到你的電話，就記下了聽他說你要去汕頭就來了。」

「不是我告訴你的嗎?」」

繼續裝傻，別搞啥毛線事出來。

「是，我喜歡你很久了。我知道你結過婚，老家還有個兒子，以前有過錢後來賠光了是這樣對嗎？」

「大小姐你小聲點行嗎，人家都在看。」

不管她是80后也可能還是90后，以往做生意開工廠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如今給個小丫頭搞到不知所措，心裏還在盤算下車如何打發他上車就發狠話，下車逃走？

「放心，嘛結果我都想好了，」來做下說。」拍拍旁邊的座位。「大巴車不用對號入座。」

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靠。「不好意思，借過。」

前兩排的大叔阿姨們都給她幾句話虎住了，申出來的頭楞是還沒收回去跟別講當事人了。這得多好的心理素質才能承受啊！

「娟，打住。你來的目的我知道了，我真有事去汕頭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

「你做統計的，頭緒很好理啊。」

「來座，我不吃人的，雖然我被你拒絕很傷心也會到表姐那才哭放心。」

話語委婉多了，也難免帶着些哽咽，聾子都聽的出。三五個小時的車程煎熬還需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