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

【阿牛】

青王府,深夜。

因李墨的到來令青城侯感到十分欣喜,如此年輕之時便能修鍊至入道高階,莫說身後勢力是否是上古宗門,也得有武林大派才能花費如此天財地寶來培養,而大幫派山門之中,靈氣又是十分之濃郁,上古門派都可以說靈氣泛濫,而與李墨這等人示好結交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待李墨恢復了記憶,那青王府也可說是其第二個家一般。雖如今青城候與羽國國主走的十分相近,但也不是萬全之策,誰能料到自己能否踏上仙途,三十二眾王侯雖名面上稱兄道弟的,但青城侯卻知曉,若是犯着他們的利益一面,便會立馬露出虎狼一面,到時候自己若是一死,那女兒怎麼辦?所以青城侯便將這後路鋪向李墨。同時,青城侯心中也有着一絲絲危機感,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搖了搖頭,便在床榻之上閉目修鍊了起來。

「嘎!」

後半夜,府中的一間仆房窗子被打開,而打開的人便是今ri被青城侯找來對證的福叔!

「咕咕!」

福叔鬼祟的向著窗外四周望了望,隨後雙唇撅起,發出了一聲似鳥的叫聲。不時,一隻雪鷹從林中飛起,快速的向著福叔飛去,之後乖巧的落在福叔的肩頭之上!

在袖中拿了一張小條,塞入鷹嘴之內,之後便嘴中出聲,只見那雪鷹便飛上萬丈高空,向著北方飛去。

隨後福叔便將窗戶關上,坐於床榻之上修鍊了起來。

奇怪的便是雪鷹乃羽國東北邊境處,且此飛禽十分兇猛、殘暴,傳言甚至都常常將小孩叼了去,再也沒有回來,為何在羽國西北之境會出現雪鷹?為何福叔可將其馴服得如此溫馴?一切,都寂靜於這夜中。

「阿牛!阿牛!」

青王府大小姐君兒的院內,君兒每天都經青城候的安排起來練劍,洗漱完走出院中發現一旁李墨的房門還是緊閉的,便不由鬱悶起來,哪有家僕起的比主子還早的?

君兒實則誤會了,青城候叫李墨留在青王府是想叫其與客人一般在府內獃著,直到其恢復記憶,而君兒卻認為青城侯是叫李墨留下,在府中乾乾雜物,作為家僕在府中生活着。而君兒也知道李墨失憶之事,也不懂其叫什麼名,想了一晚上索xing就取了個大名叫作:阿牛!

「阿牛,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踢門了!」

君兒氣極,哪有主子來叫門還賴床的家僕,直接露出她調皮的xing子,叫道。

「嘭!」

君兒等了片刻,聽聞裏邊還是沒有動靜,抬腳便使勁向門踹了過去。

「啊!」

忘記自己院中的門都是青城侯特意從南方運來的鐵木而制,君兒的腳腕頓時便通紅了起來,坐在地上痛呼道。

「呃……大小姐,你沒事吧?」

君兒向著聲源處望去,看見李墨正用疑惑的眼光站在一旁疑惑的望着她。

「阿牛,你……你怎麼沒在房內!」

君兒臉sè微紅,想起自己先前自以為李墨在房內睡懶覺,對着李墨叫道。

「阿牛?」李墨疑惑的叫了一聲君兒對其的稱呼,隨後便道,「一清早我便去了仆房找福叔,福叔吩咐我清理大堂,之後便又去老爺院中打掃,完事了感到渾身是汗,想回房換身衣物,隨後便看見大小姐你……」

望見李墨換了身仆服,原本披肩長發在腦後紮成發束,用了根不知哪來的樹枝插在其上。雖身着簡潔樸素,但那高貴的氣質卻更是凸顯出來。

「啊!」君兒本想起身後,但是踢門的那隻腳起身時卻劇痛難耐,又跌坐在了地上,淚眼朦朧的望着李墨,訓斥道,「阿牛你在看什麼,還不扶本小姐起來!」

「哦!」

李墨聽聞君兒的訓斥,頓是一呆,隨後便小跑了過來,伸出右手將君兒扶了起來。

「嘶!」

起身後,靈兒的腳腕還是傳來陣陣劇痛,便冷吸了一口氣,眼中本就蓄滿了淚水,此時更是順着臉龐滑下,一臉的委屈之sè。

李墨望見君兒的樣子,便俯下身,左手穿過君兒的小腿處,將其橫抱了起來。

「哎!」

君兒驚呼一聲,隨後驚訝的望着李墨,李墨則抱着君兒向著藥房處走去。

「哎哎哎!你看!」

「大小姐被那新來的僕人抱在懷裏誒!」

「……」

在去藥房的路上,君兒聽見了身邊的家僕婢女都在一旁捂著嘴竊竊私語着。

「阿牛,你快放我下來!」

君兒羞憤的對着抱着她的李墨說道。

「大小姐,你的腳不能下路行走的!」

李墨老實的對着君兒說道。

「哼!」

君兒一想起先前站立時的劇痛之感,腳腕便跟着泛痛了起來。想起自己的確不能下地行走,便皺了皺鼻子對着李墨冷哼一聲。

進了藥房,濃濃的藥材味迎面撲來,君兒皺了皺眉頭,顯然聞不慣那種味道;而李墨卻若無其事的向著一邊煮葯的家僕禮貌的說道。

「你好,大小姐的腳受傷了,請幫我看看!」

「你竟敢……啊,大小姐,我……我這就叫總管出來!」

那名煮葯之人皺眉,本想訓斥李墨擅自闖進藥房,可望向李墨所抱的君兒,臉sè快速一變,緊張的對着李墨說道,快跑進去叫管葯總管,他可不敢擅自看大小姐的病,要事看不好,那可是要挨罰的。

李墨將君兒放在一旁專門為受病之人準備的床鋪,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那藥房總管。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君兒等的有些不耐,好奇的向李墨問道。

「我叫阿牛?」

李墨憨實的看着君兒反問道。

「噗嗤,那以後你的名字就是阿牛了!」君兒得以的望着李墨,因李墨的所作所為和那些紈絝子弟全然不同,眼中沒有那一絲邪惡、yin冷,老實的xing格,令君兒對李墨頗有好感,便自我介紹道,「我叫青子君!不過你還是叫我大小姐吧!以後在外頭有誰欺負你,你就回來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青子君感到自己的名字太過逆口,對着李墨吩咐道。

「我知道了,謝謝大小姐!」

李墨對着君兒點頭道。

「呵呵……」

「老奴見過大小姐!」君兒正要出言,只聽聞一聲蒼老的聲音恭敬的向著君兒道,「大小姐啊,您怎麼這麼不小心,這要是老爺怪罪下來,那老奴可承擔不起啊!」

一名滿面皺紋矮小的老者小跑了過來,消瘦佝僂的身影,令人望了不禁擔心老者的身子是否撐得住。

「沒什麼,我會和我爹說的,葯爺爺您不用放在心上!」

君兒話被打斷,有些不悅,但還是有禮的對着那老者說道。

「誒!那我就放心了!」老者鬆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什麼,然後俯下身對着君兒說道,「小姐,老奴不知您是哪兒受傷了,給老奴看看!」

「是右腳腳腕處!」

李墨指著君兒的腳腕對着老者說道。

「哦?你就是那新來的家僕吧!」老者望着李墨說着,然後蹲下身子,望起君兒那腫的發紫發黑的腳腕道,「小姐,你的腳只是單純的崴傷,並無大礙,等會我扎一針將裏邊淤血放出,附上藥便能恢復,只是辛苦小姐了,這段時ri都得在床上獃著,不可下地行走!」

「好的,葯爺爺!」

君兒應道。

施完針將淤血放出,再敷上能消腫恢復的玄植而制的草藥之後,君兒的右腿明顯有着好轉,不會像適才那般腫的如此紫黑,恢復了先前的膚sè。

君兒抬起衣袖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剛才老者施針時為了能將淤血徹底放乾淨,扎的略深,君兒也是忍着疼不出聲。

李墨在一旁望着君兒,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君兒並不像表面上顯露的刁蠻嬌氣,其實也是挺堅強的,為人也十分不錯,起碼對於下人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

回去時李墨是背着君兒的,其將頭深深地埋在李墨的背上,深怕被人發現了去。

「阿牛,為什麼停下啊?」

到了院內,李墨止步於君兒的房門外,君兒發現其停下,便問道。

「福叔說,不可隨意的步入大小姐的房間!」

李墨老師的將福叔與他說的規矩對君兒道。

「我現在腿受傷,你要將我放下的話,我如何進房內去,一下地不久跌倒了?」君兒望着李墨那老實的臉,忍着笑道,「所以你還是得扶我進房內!」

「可是……」

李墨略微有些為難。

「到時候若有人怪罪於你,你便說這是大小姐下的令!」

君兒不耐的對着李墨講道。

「這……好吧!」

李墨用腳碰開房門,將君兒送了進去。

而福叔的那隻雪鷹,也在此時,飛到了漠北,地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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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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