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大司命
此後，一連五六天的時間，寧然每天都被姜雨墨帶去海上殺人歷練。
死在他手中的人數迅速攀升了起來，接連搗毀多個海盜窩點之後，寧然手上的人命達到上千條。
同時，他的戰鬥經驗與殺人經驗也不斷的豐富。
一直到了第七天，在與一個實力很強的海盜戰鬥的過程中，寧然忽然間福至心靈，鬼使神差一般的使出了《天問九歌劍》中的一式！.jj.br>
陰陽三合，何本化無？
這是天問九歌劍中的大司命一式！
大司命是楚地神話中判定生死，司掌生殺予奪大權的人。
這一劍揮出，霎時間一股陰冥死寂之意從寧然的劍上瀰漫而出，迅速將那名海盜包裹。
這種強烈的死寂之意彷彿要絕滅萬物，讓人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陰曹地府，正在踏往輪迴之地。
眨眼間，這名剛才還與寧然斗得不可開交的海盜倒在了地上，生機盡滅，渾身都泛出一股灰敗之色。
「呼......呼！」
寧然長劍拄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帶着一絲疲累之色。
剛才那一劍對他的消耗極大，差點將他的真氣抽干。
「這劍法的威力如此恐怖嗎？」寧然心中不由得駭然，方才那一劍之下，天地萬物皆要寂滅的氣勢讓他震驚無比，難以相信這是自己遞出的一劍。
「我還沒有修鍊出劍氣來，倘若等到以後修為更進一步，能打出劍氣了，那時候再使出這劍法來，威力該有多麼恐怖？」
寧然心中不由得暢想了起來，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這套劍法威震楚國的原因。
「什麼？你已經能使出天問九歌劍了？」
在回程的路上，寧然向師姐說了剛才的事情之後，姜雨墨驚訝無比，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才學了這麼點時間就能使出一劍了，這是何等妖孽的天資？
姜雨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學這套劍法時的情景，她當年可是足足練了半年多的劍術才能勉強用處九式劍招中的一式。
「簡直是個妖孽！」姜雨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儘管對寧然的天賦她早有體會，但是在這一刻，她仍然感到了震撼與驚訝。
自從認識寧然以來，就感覺他一直在不斷的刷新自己的認知。
「師姐，你怎麼了？師姐？！」
寧然揮了揮手，將沉浸在震撼中的姜雨墨喚醒了過來。
「哦，沒什麼，只是一時間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姜雨墨語氣平淡的說道。
她將自己的情緒慢慢壓了下去，恢復了平日裏古井不波的姿態。
「你現在已經算是八品武者了！」姜雨墨說道。
「啊？這就算八品武者了？」寧然有些驚訝，有些奇怪，這境界突破的也太草率了吧？
什麼徵兆都沒有，什麼變化都沒有，沒有力量忽然變強、真氣忽然劇增、實力忽然暴漲等情況，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成為八品武者了？
「怎麼？你覺得很驚訝？」姜雨墨看出了他的心思，面帶一絲笑意問道。
「感覺這八品武者來得莫名其妙，我沒覺得我突破了什麼瓶頸，也沒有力量劇增的情況，就沒有任何變化！」
姜雨墨聞言頓時笑了一聲，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什麼瓶頸？你區區低階武者哪來的瓶頸？」
寧然聞言訕訕一笑，這不都是前世從小說中看來的嗎？
每一次境界突破，必然會有各種變化，最明顯的是實力的暴漲，再不濟，也會有真氣液化，而後固化變成金丹什麼的......
「你所說的武道瓶頸，那的確有，不過那都是四品之上的事情了，四品之下從來沒有瓶頸一說！」
「有人曾說過一句話：四品之下無區別！就是說，四品之下的武者，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壯大真氣，打通經脈，磨練技術即可！」
「就像一個水杯，你修鍊的過程就是往裏面倒水，水倒滿了，你也就成為五品武者了，水杯里水的多少，並無質的分別，只是量的差異罷了！」
「那就是說，這所謂九品到一品的稱呼，僅僅只是一個評價體系，而非具體的境界稱呼了？」寧然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然呢？難道你以前一直把這些當成境界的劃分？」姜雨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寧然苦笑一聲，他前世的慣性思維讓他一直把這些當成了境界上的劃分。
「你的想法還真是挺奇特的，修鍊不同的功法，走不同的路子，都會有不同的境界劃分，有的功法分為三四層，有的功法能分成三四十層，這些才是境界劃分！」
「比如我修鍊的功法，共分為九層，我現在修鍊到了第七層，倘若我突破到了第八層，那的確會出現像你所說的那種實力暴漲的情況，這才是境界的突破！」
......
姜雨墨的講述讓寧然走出了一個一直以來的思維誤區，前世看多了網文小說的他下意識的就把九品到一品的劃分當成了境界。
現在才知道，這玩意兒只是一個對實力的評價體系。
就和他前世所處的世界中，跆拳道段位、圍棋段位、鋼琴等級等一樣。
從來沒有圍棋突破到三段、突破到四段這種說法，所謂的段位只是一個對實力的綜合評估。
「不過，一至九品這個劃分體系，在四品之下的確只是單純的實力評估，但是在四品之上，卻也能稱之為境界劃分了！」姜雨墨忽然說道。
「此話怎講？」寧然立刻好奇地問道。
「比如，到了四品開始就能真氣外放，相隔百米也能劍氣殺人，三品后流動在經脈中的氣變成液體，融入血液之中，二品打通天地二橋，人稱小宗師，舉手投足間有拔山斷江之力！」
「這幾個品級，都有鮮明的特徵，不管你走的是哪條路，修鍊的是哪種功法，都會經歷這些，所以將其稱之為境界也無不可！」
「二品都是小宗師，那什麼是大宗師呢？」寧然好奇問道。
「大宗師，自然是超品武者了！」
「其實，在上古時期，超品武者還有另一個稱呼！」姜雨墨的神色變得無比鄭重了起來。
「什麼稱呼？」寧然適時問道。
「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