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窮追不捨

第26章:窮追不捨

出了門,克魯斯似乎並不如言語中的那般焦急。

反倒是和費羅德攀談了起來:「誒我說,你那麼強,之前怎麼沒有聽過你這號人啊?難不成你是別國派來的姦細?」

面對克魯斯的調侃,費羅德倒也不惱。

只是打趣似的開了口:「你見過這麼純正的光屬性念師當姦細嗎?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是吧?」

說罷,費羅德還攤開手,在上面凝聚了一個耀眼的光球,那光之亮,甚至一時間都蓋住了費羅德的身影。

望着那快閃瞎眼的光芒,克魯斯也不得不服了軟。

轉而找起了其他話題:「哦對了,你不給自己想個代號嗎?

一般來說騎士團里我們都以代號相稱的,比如我,就叫聖光之杖。」

聽到克魯斯的代號,費羅德不由得捂住嘴笑了起來,最後從指縫中漏出兩個字:「真土。」

誰知克魯斯非但沒有反擊,反而是對費羅德的話表示了贊同:「我也覺得土,但這是我在騎士學院開始就用的代號,最後也就沒有換。

誒我說真的,你趕緊想一個,不然等會我沒法向下面的其實介紹你。」

覺察出克魯斯話語中的正經后,費羅德也摩挲著下巴開始仔細思忖起來。

不消一會,費羅德便給出了他的回答:「那就叫,聖焰吧,聽起來挺帥的。」

沒等克魯斯給出回答,兩人就已經到達了被封鎖的街區。

不同於教國百姓印象中的繁華,這裏的房屋大多都是老舊的矮樓。

搭建樓房的用料里,甚至連一塊石頭渣滓都未能見到,全都用的是歪歪扭扭的木頭。

由於年久失修,許多房屋的外牆和房頂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龜裂,放眼望去,甚至還不如奧里吉恩小鎮。

至少在那裏,人們還能在山川田野中放鬆心情。

不等費羅德發出感慨,身後便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步伐聲。

隨後便是洪亮的彙報聲:「報告,王都聖騎士團下屬第三小隊,共三十三人,全數到齊。」

費羅德轉身望去,好傢夥,不愧是王都聖騎士團。

這三十三個人里,最差的都是勳章騎士,領頭的是一位聖殿騎士。

而克魯斯,則是點了點頭。

然後便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相信大家也知道,這裏出現了瘟疫,這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次你們需要配合我身邊這位,第四武神,代號聖焰的費羅德,進行街區的封鎖工作,務必保證,不要讓感染了瘟疫的人逃出去,明白了嗎?」

預想之中的質疑聲並未出現,其實倒也正常。

對於費羅德這位第四武神,王都聖騎士團里早已是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不少未曾蒙面的人,都成了他的擁護者或者粉絲。

沒有片刻猶豫,整個小隊便整齊劃一地回答道:「明白!」

見士兵們沒有異議,克魯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后,便前往了自己鎮守的區域。

克魯斯的離開也給了費羅德足夠的指揮許可權。

在晃了晃有些發酸的脖子后,費羅德開始了他在王都的第一次訓話:「我這個人呢,沒什麼講究。

規矩呢,也不多,就一個準則,不傷害無辜百姓的情況下,把任務完成就可以。

所以,我現在有一個問題,你們對於這次瘟疫,了解多少?無論是實地考證過的,還是傳言,都可以講。」

費羅德的隨和倒是讓小隊里的大多數士兵都鬆了一口氣,

畢竟,誰都不想碰上傑拉德那種死腦筋的上級。

很快,士兵們便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我聽說,這次瘟疫的傳染性特彆強,只要和患者待在一起太久就會得病。」

「據說得了病之後身上會長很多紅色的皰疹,皰疹破了以後還會流出膿血,特別噁心。」

「何止是紅色皰疹,死了以後人的眼睛都閉不上呢,死不瞑目,老嚇人了。」

「這病老可怕了,我兩天前還在酒館見過一個大叔,昨天去就沒見到了,聽說是得瘟疫死了,這人說沒就沒了。」

……

最後,還是費羅德的聲音打斷了士兵們七嘴八舌的發言:「誒,差不多行了啊,再讓你們說下去,怕是都能寫成一本冊子了。

也就是說,紅色皰疹是瘟疫的癥狀,得了瘟疫以後會死的很快,

但你們說的傳染性強,那為什麼他們在同一個酒館里,他沒有事?」

說到這裏,費羅德當機立斷髮出指令:「你,就說自己去過酒館的那個,帶我跟你一起去那個酒館,

其他人,留守外圍,如果有人想出來,一律趕回去,讓居民們不要在街道上亂逛,最後,保護好自己,別死了。」

說罷,費羅德便帶着那去過酒館的士兵飛奔了起來,而其他士兵也是依照指令迅速開始了行動。

費羅德兩人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后便到達了酒館門口。

大抵是瘟疫的緣故,今天的酒館並沒有營業。

但那扇虛掩的木門和門后時不時傳出的細微聲響,都吸引著費羅德進去一探究竟。

最終,費羅德在禮節性地敲了三下門后,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除卻吧枱後一個撐著臉,不知神遊何方的中年男子外,其餘的地方都空無一人,顯然,他就是酒館的老闆。

強忍着酒館內有些令人反胃的霉味和酸味,費羅德來到了酒館老闆的面前。

酒館老闆似乎還沒有從發獃中回過神來,望着費羅德高大的身影,只是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先生,今天酒館不開業,請回吧。」

不過這孱弱的話語並不足以撼動費羅德一探究竟的決心,費羅德朝着那本就有些開裂的吧枱重重地拍了下去。

這一下,直接揚起了不少木屑,連帶着還捲起了一陣不小的灰。

吧枱上的老闆也是終於回了魂,有些驚恐地望着眼前這個全副武裝的高大騎士。

隨後邊開始手忙腳亂地在吧枱後面翻找起飲品來,同時還焦急地說道:「騎士老爺,對不起對不起,您要喝點什麼?」

望見眼前這個驚魂未定的男人,費羅德有些無奈地癟了癟嘴。

隨後將上半身靠在吧枱上,嚴肅地質問道:「我聽說,你這裏幾天前有一個人,得瘟疫死了,有這件事嗎?」

聽到費羅德的問詢,酒館老闆似乎僵住了,隨後帶着哭腔地朝費羅德祈求到:「騎士老爺,是有這件事情,

我聽說他死了之後,我就把酒館關停了,我現在好怕我也會感染瘟疫,騎士老爺,您救救我,求您了,救救我!」

興許是為了安撫眼前這個可憐人的情緒,費羅德的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不咸不淡地說道:「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見費羅德態度緩和,酒館老闆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我記得他是兩天前來的,當時他還很正常,他點了一大杯啤酒,還叫我給他拿幾片麵包,他當時就坐在……坐在角落裏。」

說罷,酒館老闆還指了指吧枱正對面靠牆處的一個單人座。

費羅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同時向自己身後的年輕騎士發問道:「你當時坐哪裏,死者的死訊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同於酒館老闆的驚慌,年輕騎士的回答就顯得鏗鏘有力:「我當時在吧枱的左手邊,我記得是在這裏。」

一邊說,年輕騎士還一邊走到自己說的位置上站定下來,生怕影響了費羅德的判斷。

不等費羅德有所回應,年輕騎士又開始說了起來:「至於死訊,是昨天傍晚,當時是聽死者的鄰居說的,說是隔着窗戶,見到他的屍體從家裏被抬出來,據說他的家人也都感染了瘟疫。」

費羅德就那樣在吧枱上定了一會,隨後有些釋然地拋出一句:「老闆,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誰知剛出門,費羅德就差點和一個黑色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兩人各退一步,在看清對面的人是誰后,都長舒了一口氣。

最終,還是費羅德先開了口:「愛德琳女士,您也是來這裏調查的?」

愛德琳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但最終還是平和地說道:「那費羅德先生來這裏有什麼收穫嗎?」

聽罷,費羅德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隨後向愛德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瘟疫的感染速度非常之快,病發的人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死掉,大約是一天左右,最長不會超過兩天,初步推斷,應該屬於是近距離傳播。」

面對費羅德的結論,愛德琳也認同地點了點頭,就當她準備進一步和費羅德探討處理方案時。

一陣此起彼伏的怪叫聲在王都外圍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腳下大地不斷震顫的感覺和低沉的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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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挾神落,附念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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