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猜忌不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猜忌不斷

莫塵的目光落向了他們左側人群轟動的方向,三個身着著黑色的長袍的男人騎着馬,他們的臉上皆戴着鬼面具,後面還緊跟着一輛看起來裝飾不錯的馬車,馬車上端坐着的兩人都身着粉色的流仙裙,她們的臉上戴了同色的面紗,將她們的容顏遮掩在面紗下,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直視着前方,由於馬車的兩端栓了鈴鐺,所以馬車行駛的時候就會發出叮叮噹噹的悅耳聲響,馬車後面有着一群矇著面紗的黑衣女子步行着,可是她們的速度卻是一點兒也不慢於駕駛中的馬車,若是有武功之人一定能夠發現那些蒙面紗的女子們使得是一種絕妙的輕功。

「嗯,不但是這些出現的百姓奇怪,就連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人居然也來了。」宮嫵雪有些不明的看着他,莫塵隨即解釋道:「我聽師傅說過這往年的祭祀,除了大祭司和天女會到場以外,其餘人等都不會出現的,可是現在你看。。。。」說着他以手指指向了他們左側的方向說道:「該來的似乎都來了。」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來者不善,莫塵不禁皺起了眉頭,雖說曾經的祭祀儀式的確是要由白家來主持,但是二十幾年前雲烈柏夜即位以後白家的一切權利就被收回了,他們的神殿也被遷移出了雲烈城,然而這一次他們居然堂而皇之的回來了雲烈城,是純屬巧合還是說這是雲烈煌的安排。

隨着莫塵指向的地方,宮嫵雪看到那輛行駛中的馬車忽然停下了,前面臉戴鬼面具的男人利落的下了馬,那一雙雙陰寒的目光掃過眾人時,簇擁的百姓都停止了擁擠和吵雜,腳步不禁後退著,此時那停住的馬車忽然有一雙手伸出將遮掩的帘子掀開了,裏面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身鮮紅的紗衣包裹着她完美的tong體,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在裙擺下,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妖媚的感覺,她的臉上也戴着面紗,那一雙剪水般的明眸在掃視眼前圍觀的人群時不著痕迹的閃過一絲詭異的目光,百姓們都主動的讓開了一個大道容他們通行,紅衣女子走在了最前面,扭著細腰一步步踏上了人人瞻望的祭祀台,三個戴着鬼面具的男人緊隨其後,在那個女子步上第十個階梯的時候,她突然回眸望向了台下一處,那個方向正好是宮嫵雪和莫塵站的地方,她並沒有錯過女子眼中的奇異光芒和面紗下那一抹神秘的笑容,匆匆一眼之後,女子似是接收到一旁的男人的眼神,她冷冷的收回視線后就再次踏步向上步去。

「這個女子就是大祭司嗎,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大祭司的眼神很特別,似乎曾在那裏見過。」她可以肯定那個女人是認識自己的,不然她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可是她並不認識白家的人。

「我想說的不是那個大祭司,而是戴面具的男人,最前面的男人應該是白家的主事著,後面的男人其一應該是彝族的族長,另一人應該是白家的長子吧,他們的出現讓人很奇怪,我聽聞這個白家是個很神秘的宗族,起源的很突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根基是什麼,他們的權利都是王權賜予的,只不過後來漸漸沒落了下去,我真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出現的這麼突然。」

宮嫵雪不禁好奇的湊近了莫塵,反應過來的他意識的縮了一下腦袋,心想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沾上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將他的視線拉回到自己面前,於是追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是說雲烈城早就不信誠這些神教嗎?」神教的信仰,那是一種植入人心的理念,如果神教信仰蓋過了王權的信仰,這四分的天下又該出現什麼禍端呢?

「你有所不知,二十年前師父曾經誤闖到白家的勢力範圍,至於原因似乎是為了採摘一種奇異的藥草,白家的勢力遷出了王城之後,就隱沒了起來,為避免有人來侵擾,他們就佈下了很多的陣法,師父僥倖在陣法中存活,那時候是一個彝族姑娘救了他,養傷的期間他和那位姑娘一直住在一起,那位姑娘說了許多關於白家和彝族的事情,她還告訴他說她是被選中的天女,還說外人闖入這裏被人發現了就會被殺死,就連她這個冰清玉潔的天女也會難逃劫難,日久之後,那位姑娘就愛上了師父,滿心希望師父可以帶她離開,可是師父的心裏只有你的娘親,很快的他傷好了就離開了那裏。」這也是偶然間凌宣和他說過的事情,其實他心裏明白師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許連他自己的內心裏都對那位救了他的姑娘感到愧疚吧。

「還有這樣的事,天吶,凌叔叔的舊情事還真夠多的,如果沒有娘親的出現,不論是那個林婉婷還是那位救了凌叔叔的天女,都應該是他不錯的歸宿,對了,那位姑娘後來怎麼樣了,凌叔叔就再也沒有去找過那位姑娘嗎?」

莫塵搖搖頭說:「不知道,師父只說他拒絕那位姑娘之後,本想要去采草藥的,可是當他要離開之時卻發現門口放着一包被包裹着的東西,打開一看才知道是草藥,師父想要感謝那位姑娘,然而等了三天都不見她回來,師父也只有抱着遺憾離去了。」

宮嫵雪輕嘆了一聲之後,目光再次移向了祭台上的紅衣女子,不知為何心裏感覺那個女子似乎受着那個戴着鬼面具的男人牽制着,她對自己露出那種眼神是想要對她表示什麼嗎?

「莫塵哥哥,你覺不覺得從雲烈煌即位之後,整個雲烈城發生的事情每日劇增,我感覺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有着某種聯繫,有人想要在背後操控着什麼,或許我們該向宮中那個墓泣國師查起。」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憂心,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很肯定幕後之人一定會找上她,畢竟他們要找的東西還在她手上,暫時神月宮的姐妹她還不需要擔心她們的安危,只是眼下雲烈王城她卻不能夠坐視不理,不單單為雲烈煌這個人,也是為了天下千千萬萬的人,如果這背後就是魔族人搞的鬼,她該如何去對抗他們的可怕實力呢?唯一能夠讓她想到就是墓泣這個大隱患,自神月宮的人被滅之後,緊接着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也沒有時間去調查墓泣這個人,還有就是王宮中那一條和地下蛇窟連接的密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呵呵,或許是老天都覺得雲烈煌這個人皇不適合統領天下吧,畢竟他的野心太大了,還好雪兒你沒有陷進此人的溫柔懷抱,否則啊。。。。」莫塵玩味的看了她一眼,不過他的本意只是想要緩解一下周圍緊張的氣氛罷了,反倒是宮嫵雪聽他這麼一說,目光瞪了他一下,就不在計較了,莫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後面容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就連一旁的宮嫵雪也不得不佩服他變臉的速度,「其實師父早就知道這場瘟疫分明是有人在背後設計的,只是苦於無奈配解不出真正的解藥,即使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也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起下毒事件吧。「畢竟脆弱的人心都是習慣性將過錯推給別人,反而將他們內心中的黑暗掩藏了起來,愚昧的人就是很容易被操控做出一些沒有理智的事情。

的確沒錯,人心就是脆弱的,心裏只要有了害怕的東西就會想要把自己掩藏起來,相對的也可以說他們是自私的,誰為他們帶來利益就會成為他們的信仰,這便是人族凡俗中的不足之處,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心頭一震,猛的抬眼直視着莫塵說道。

「對了,莫塵哥哥,你知道這一次為什麼會突然舉行祭天儀式呢,前幾日並沒有消息外露,可是今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王城,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我記得雲烈的史書上曾提及白家信仰的神殿並不在雲烈城中,而是出於西荒一帶,那個地方正好和彝族隔一條湖是吧?」她終於明白這其中的關聯了,一切分開來想的確是不合邏輯,可是合起來卻未免太過巧合了,先是瘟疫事件,再是閃電無端的劈了王宮的正殿,白家人公然的出現不正是此事的契機嗎,一個可以順利將神殿信仰帶入人們的恐懼內心的最佳時機

「聽說是王宮中的正殿在前兩日時突然被一道閃電給劈中了,之後正殿全部崩塌了,這件事發生的突然,索性的是雲烈煌只是受了輕傷,隨後就有了祭天儀式,這個消息也是我在送葯的時候聽人說的,至於白家的神殿的確是在西荒一帶,你想到了什麼?」他實在不明白宮嫵雪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

「難道你不奇怪他們來得太快了嗎,據我所知西荒一帶路途遙遠,再怎麼加緊趕路都要幾日的行程,更何況路程上也會有馬兒疲憊需要更換的時間吧,可是他們不足三日就抵達王城,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這些圍觀的百姓一點兒都不意外神殿的人出現,這足以說明一點,他們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抵達王城了,或許神殿再次降臨的消息早有人有意傳播出去了,你認為這其中的目的何在啊?」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些道理,看起來是有人預知到雲烈王宮中會有大事發生,趁機挑起民眾對王權的反抗,然後藉此機會宣揚神殿的信仰,這個時機他們挑的還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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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魅影之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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