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奇怪的援助
查理不清楚情況，但看那個人穿的不是教士服，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還有三發子彈的左輪手槍。
「沒事查理先生，自己人。」喬伊先生大概因為是牧師，精神方面的能力反而要比肉體突出。面對查理這樣危險的動作，居然趕在他拔槍之前攔住了他。
查理聽到這話，也馬上停了下來。
他忽然意識到，這教堂里是不該只有喬伊一個人。先前站在教堂頂上射殺那隻怪物的人還沒有出現。
「威廉先生。」喬伊走了進去，同時很有禮貌的和當中的那個人說道。
「伊頓走了？」那個人轉過了頭，摘下了白色的棉布口罩，說了這麼一句沒來由的話。
查理看了看那個人，用在軍中鍛鍊出來的觀察力，藉著屋內有些昏暗的油燈光線，大概找到了一些有效信息。
首先，面前這人很年輕，大概和他差不多，比查爾斯、伊頓、艾爾頓三人要小上三四歲的樣子。不過挺壯，黑白禮服被綳得有些緊，外面套著的，還沾著血跡的白色醫用褂子只能簡單遮住正面。比起年齡差不多，甚至有可能大上一兩歲的喬伊要壯上一圈，和查理差不多。
他正戴着白色手套的雙手上拿着一種特殊的小刀，查理感覺就像是增長了刀柄，縮短了刀刃的餐刀。
配合上身上的醫用褂子還有口罩，還有停屍房這個位置，大概能猜出來他在幹什麼。
「教堂還要做驗屍工作的嗎？裝備比外面的醫生都專業？這刀我都沒見過，不會又是我們組織的手筆吧？」查理心中充滿了疑惑。
「放心，伊頓先生已經走了。」喬伊有些無奈的安慰道。
「呼……」那年輕人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這個反應……前段時間聽安德先生說，監牢組織有一批新人進來，想讓伊頓先生幫着鍛煉一下……這不會就是其中一位吧。被練怕了？」查理猜測到。
他當初在軍營里的時候也碰見過訓練很嚴的長官，甚至讓他們這麼個基本不怕訓練的楞頭青都累到趴下了。後來他見到那人就怕，同營的其他人更是看都不敢多看幾眼。
就現在看來，威廉先生的狀態很像那個時候的他。
「讓你見笑了。」喬伊先生轉頭打着圓場：「這位是伊頓先生的弟弟，威廉·洛切爾。」
「弟弟！？」查理轉頭仔細看了看威廉先生的臉。
同樣是有些散亂的黑色短髮，同樣是鎮定而看不出多少情緒的黑色瞳孔，同樣是高大壯碩，除了看上去年輕了些，青澀了些，倒還真是有些相似。
「你好。」比起伊頓先生，相對年輕的威廉似乎更好溝通一些：「你是查理·柯爾先生吧。」他說着脫下了左手的白手套，伸了出去。
「你好。」查理伸手握了一下，發現大概是衣服套的有些多，儘管是待在溫度比外面低一點的停屍房裏，威廉先生的手上依舊有不少的汗水。
「威廉先生是監牢組織的人吧？」查理問道。
「嗯，安德先生帶我入行的，只是沒想到會碰到哥哥……」威廉說到這裏的時候，沉默了。
「這……」從剛才開始，查理就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要說害怕的話，好像也算不上，但是要說敬重吧，這種態度有點不太對勁。
「伊頓先生還有查爾斯先生那幾位已經成名多年了，差不多是我剛進入教會幾年，還是個見習牧師的時候，就已經嶄露頭角了。說起來差不多可以算是跟安德先生平輩的。
」喬伊在一旁說道。
查理雖然不知道他此時說這個幹什麼，但還是饒有興緻的聽着。剛入行兩天，查爾斯那幾位的過去對他來說還是個謎。
現在看來，那幾位可能是快要成年就已經入行，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出名了。
「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伊頓先生是一位民間教廷獵魔人獨自帶出來的，剛十幾歲出頭的時候，就已經和威廉先生分開了。」喬伊繼續解釋道：「威廉在軍事學校練了幾年，後來因為伊頓的關照，被引薦進了監牢組織，這幾個月剛剛成為正式成員。」
「哥哥對我照顧很多，甚至還給我搞到了你們組織的新式武器，這種關照小時候就開始了。但是他不怎麼講話……」威廉在外人面前倒是也不避諱這件事。
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是查理已經明白了：「不太好交流，有些疏遠是吧？」
「嗯，小時候我就是他一個人帶大的，不知道怎麼跟親人相處。」威廉默默說道。
「很正常嘛……埃隆德，乃至整個埃隆德帝國的男人都這樣，我們又不是法爾加人……」喬伊先生儘力打着圓場，半開玩笑似的說着。
查理聽着他的話，有些無奈說到：「好像真是這樣……那查爾斯先生絕對不是本地人。」
「那位先生的能說會道，確實讓人印象深刻。」威廉也附和道。
「話說，你剛才說伊頓先生幫你搞到了武器？」查理突然想起來他來教堂還要找一找剛才幫助他的人。
「嗯，是一把新式步槍，應該放在房間的。」威廉說道。
「嗯？你剛才沒有用嗎？」查理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哥哥來了，我就一直在處理屍體，本來只是街頭鬥毆死在外面的流浪漢，我硬是說要檢查看看有沒有超自然痕迹，基本一直都待在這裏。」威廉靠着停屍床解釋道。
「什麼？」查理忽然感覺事情不對勁了起來：「是伊頓先生借走幫了我？還是什麼人？」
他更傾向於前面那種情況，畢竟他剛才進教堂的時候伊頓先生也正好要出來，他沒有好好問過。
他也更希望是那種情況，畢竟如果不是那問題大起來了。
「怎麼了？」威廉先生也察覺到了他神色的不對勁。
「剛才我在外面被一個邪教徒操控的怪物追殺，有人在教堂上面開槍幫了我，我還以為是教庭的人。」查理知道這種事不好隱瞞，就直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