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張弓北望射天狼第一千零四十八章變化(月底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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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幾個蒙古人,好消息和壞消息摻雜在一起,趙石也不知道克烈部最終會走向何方,是放蒙古諸部西進,還是在戰勝乃蠻部騎兵之後,為克烈部真正贏得一塊屬於自己的豐美草場。。。。。。

即便是幾個蒙古人自己,也猜測不出,克烈部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然,在趙石看來,克烈部在很大可能上,已經不能夠阻擋蒙古諸部西進的步伐了,因為即便桑昆成為克烈部的汗王,也會給蒙古諸部一個開戰的理由。

也許是拒絕成吉思汗的聯姻請求,也許是桑昆汗位來的不正,作為蒙古諸部的首領,成吉思汗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答案幾乎就擺在那裏。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場勝利也就算不得什麼好消息了,還不如讓乃蠻部吞併了克烈部,與蒙古諸部對峙呢。

但話又說回來,趙石現在已經隱約感覺到,蒙古諸部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強大,蒙古諸部統一的步伐並不算快。

成吉思汗也沒能降服一個還算完整的克烈部,他在攻打蔑兒乞人,塔塔爾人的戰爭中,又能得到多少戰士呢?

少了克烈部,蒙古諸部其實就缺了很大一個邊角,作為蒙古諸部曾經最為強大的部落,克烈部對於蒙古諸部的意義實在非同凡響。

而他記得,在另一個時空當中,擊敗乃蠻部的可是成吉思汗以及王罕的聯軍,之後才是成吉思汗與王罕爭奪蒙古諸部的霸權。

這個順序一旦有了變化,對蒙古諸部的實力又將有着怎樣的影響呢?

這樣的疑問,在趙石心裏不住的盤旋,他很像親自到東北草原去瞧一瞧,如果能扮成使者,進入到如今的蒙古諸部當中呆上些日子,他也許就能清楚的把握住現在蒙古諸部的情形了。

但轉念間,他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他如今的地位,他再不可能那般隨心所欲,更不可能拋下大軍,獨自去到遙遠的東北。。。。。。。

隱約知道些歷史的走向,卻又為其所累,明知道蒙古諸部將是一個可怕的敵人,但卻又能察覺到其虛弱。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真的是讓人糾結無比。

不過他心志之堅毅。非是常人可比,當年在草原上曾想像過,統領大軍,與成吉思汗所率領的蒙古鐵騎爭霸於草原之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景,那時他還只是一個鷹揚將軍,雖說前程無量,但到底也只是個前程無量罷了。

而今他已貴為冠軍大將軍,統領萬千鐵騎,縱橫天下。威名早為天下所知,若說當年只是狂妄無知,經歷了這許多年的磨礪,終是知道了世事多有不如人意之處,這才有了如此糾結,放在別人身上這個說法還成,但放在他身上。可就斷然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個,他不禁自嘲一笑,世事變幻,難道自己的膽子也變得小了不成?

如今大勢在我,蒙古諸部還遠在東北,行軍打仗。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即便蒙古諸部脫開牢籠,也不過是頭餓狼而已,又怕他何來,難道這些年自己練出來的精銳是吃素的不成?

之前已然做出那許多佈置,即便不成,也算不得什麼。若是能提前見識一下蒙古鐵騎的威風,可能也不是一件壞事。

隨着拋下自從北上草原以來,一直隱隱罩在心頭的不安,就像搬開了一塊石頭,真的是通體舒泰,胸中大暢,氣血略有翻騰,渾身立時便有精力瀰漫不吐不快之感,想來是那般若勁又有精進,因為在長安時,便有這種感覺。

此時心頭也隱約有了明悟,這般若勁是佛家的功夫,將的可不是度人度己的慈悲心腸,除了前兩層之外,之後儘是心境上的磨練,符合佛家頓悟之類的說法。

若想勇猛精進,還需在心境上下功夫,講究的是個無畏者勝,很難想像,這樣的功夫竟然出自佛門,他再一次有了這樣的感慨。。。。。。。。

當然,他也無意去深究這到底符不符合自然法則以及科學理論什麼的,如果非要說的話,這更像是一種進化,披荊斬棘,直向巔峰而去的進化。

而立之年,身體未有任何的衰退,而是感覺更加的強壯,更加的精力充沛,這種感覺沒有誰會不喜歡,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更神奇的是,自己來到了這裏。。。。。。。。。

心理影響身體,身體又開始反作用於心理,這讓趙石分外的愉悅,這是從內到外的愉悅,很難用話語說的明白。。。。。。。。。

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將這種事情向人傾訴,只是他身後的種七娘以女性的敏感發覺,自家夫君好像突然便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到底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明白。

如果非要說的話,她感覺夫君心情忽然變好了,她瞟了一眼不時好奇的望望自家夫君,又在她身上瞟來瞟去的蒙古少女,心裏不由咬牙切齒,如果自己是個男人,見到這樣嬌憨的異族少女,定也會變得心情大好,哼哼,來了草原一趟,竟然變得好色了起來?

幸虧自己來了,不然的話,不定今日家裏就能多上一口人呢。。。。。。。。

趙石不管這些,體會著身體的變化,隨口又問了幾句,便命人將幾個克烈部使者帶了出去,並邀請他們參加今晚設下的酒宴。

幾個蒙古人恭敬的退出了帳篷,出了帳篷之後,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漢人大將軍的威嚴,果然不同凡響,好像比汗王還要威嚴上幾分,面對着他,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不過幾個人心情都很不錯,克烈部打敗了乃蠻人的進攻,今冬便要好過多了,不用擔心乃蠻人在冬天裏對他們發起進攻,可以呆在帳篷里,吃着烤羊肉,喝着奶酒,好好的過一個冬天。

等到來春,將牛羊放出去,召集戰士們,去草原上套上一些馬匹回來馴服,克烈部將重新煥發出生機。

至於成吉思汗鐵木真家那個根本不知道父親到底是誰的雜種,還想求娶克烈部的明珠,就讓他見鬼去吧,不得不說,受到桑昆的影響,不光是他的兒女,便是許多克烈部的部眾,都很不喜歡那個被蒙古人們稱頌的蒙古雄鷹。

出了大帳,蒙古少女變得分外的歡快,顯然她並不喜歡帳中那壓抑的氣氛,不過她的好奇心是很旺盛的。

「他可真強壯,比合答還要。。。。。。一定是一個勇士。。。。。。。。」

蒙古少女向兄長比劃着,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對於少女對那個尊貴的人的稱讚,圖撒合非常的同意,但作為兄長,也作為克烈部的勇士,妹妹的讚美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所以微微揚起頭,「克烈部的勇士才是長生天下最英勇的戰士。」

蒙古少女想了想,在心裏暗自比較一番,最終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臉上正經的數落道:「阿爸說過,傲慢是男人最大的敵人,長生天賜下榮耀,我們只需去爭取就是了,但絕對不能驕傲,強大的人最終會得到別人的敬畏,但卻不能傲慢的否認別人的強大。」

圖撒合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旁邊的幾個人哈哈大笑,奎帖木兒笑着拍打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失落,沒有比在自己妹妹面前站着,妹妹卻在誇獎旁的男人更讓人難堪的了。

當然,這對於克烈部所有的勇士來說,都是如此,旁邊幾個人雖然在笑,卻也忍不住在想,難道克烈部的鮮花終於找到了她的主人了嗎?

奎帖木兒是特殊的一個,還很年輕的他,卻能清醒的看待一切,在暴躁的蒙古人當中,算是一個異類,廣博的見識讓他擁有了這一切。

他沒有顯出一點沮喪,而是笑道:「達達兒真可以成為一個智者了,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不,這是阿爸說的,他才是克烈部最勇猛和睿智的人,當然,阿爸的安達看上去。。。。。。。。。。」

蒙古少女晃着腦袋,披在肩頭的辮子晃來晃去,顯然,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感覺,那是一個如雄獅般的男人,兇猛而又令人畏懼,和阿爸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如果再有一顆狡詐的心的話,長生天啊,世上一定不會有那樣的男人的。。。。。

最終蒙古少女總結道:「阿爸是蒙古人中的英雄,阿爸的安達是漢人中的英雄,所以,他們才能在長生天見證之下,結為安達。。。。。。」

其實,她最想知道的,還是那位站在那個人身後的女人是誰,為什麼看自己的目光那麼奇怪?

不過最終,她也沒問出口,即便問了,估計圖撒合兄長以及奎帖木兒叔叔也不會知道,來到草原的漢人女子,難道也是一位將軍嗎?蒙古少女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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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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