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借人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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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關頭,趙石也就不兜圈子了,頭一件事,春耕。。。。。。。」

張培賢聽了一下抬起頭,這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雖說趙石的咄咄逼人,已經讓他氣的肝兒疼,氣勢上也一落千丈。

但畢竟,他還是大將軍張培賢,勝不驕敗不餒,是他們這樣領兵大將的基本素質。

他在時刻尋找反擊的機會。

不過沒想到的是,趙石說起的第一件事,卻是春耕,在他想來,這本來應該是趙石,或者是他張培賢討價還價的籌碼。

而趙石偏偏開頭說的就是春耕。

這讓他無比意外,卻又不得不關注,同時,也在琢磨著趙石的用意。

趙石板着臉,瞅了一眼張培賢,這會兒,他已經徹底把握了談話的節奏。

「河洛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將軍應該比我清楚,多餘的話,也就不用說了,朝廷的意思是,順勢整編河洛,河中,河間殿前司禁軍,裁汰之禁軍士卒,將入河洛,發放田產。。。。。」

「此時其他地方已然開始,本來呢,我先一步入河洛,跟將軍你商量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這個,只是沒想到。。。。。。」

說到這裏,趙石笑了笑。帶出了些譏諷。

張培賢咬了咬牙,沒吱聲,兩人間隔閡已深,說什麼都沒用,已經難脫公事公辦的範疇。。。。。。。。。

趙石也不在意,接着繞過這個話頭,「河洛膏腴之地,糧產倍於秦川。不能及時耕種,不管對於朝廷,還是河洛而言,損傷都不小。」

「所以,四月末尾之前,定要春耕完畢,這是件大事。誰也不得輕忽視之。而四月開始,隨時都可能有大批壯年,進入河洛,彭大人在潼關病著,這麼一來,也只能勞煩張將軍了,趙石雖為欽差,能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就要看河洛上下的能為,做成什麼樣子,過後朝廷自有定論,不知將軍對此事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培賢緊皺着眉頭,這會兒他也只能拋去其他心思,沉吟半晌才道:「交個底,到底能有多少人過來,而且。禁軍裁汰下來的軍士,定然滿腹怨言。又都離鄉背井,來河洛謀生。怕是不好管啊。」

趙石道:「多少人過來,不好說,只能說儘力而為,其他的,到不用擔心,都曾是我大秦軍兵,肯定比河洛這些白眼狼好用就是了,而且,只要他們能在河洛紮下根,河洛也就亂不起來了。」

「事已至此,利弊也不用多做考量,先解河洛燃眉之急才是正經,您說是不是?」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將口氣話鋒緩了下來,進入了談正事的節奏。

張培賢點了點頭,「此乃關乎河洛長治久安之事,老夫自然旁無責代。」

他這個時候,算是清楚了,也許在來河洛之前,朝廷已經開始做出準備,河洛這邊,也只能這麼做下去,甚至失去了進言的機會。

朝廷對河洛上下的失望,在這件事上便可看出幾分來,這件事若再辦砸了,河洛上下面臨的,必然會是一場從軍中到地方的大規模清洗,也許,派晉國公趙柱國來河洛,就是為了這個在做準備。

而趙石作為皇帝最為倚重的近臣,他的意見尤為重要。

想到這裏,張培賢又是暗自咬了咬牙,跟姓趙的已經差不多算是翻了臉,可以想像,回京之後,其人不定會怎麼編排自己呢。

當年幾次機會擺在他面前,怎麼就沒找機會,除掉這個兔崽子呢?

張培賢心中恨恨,翻騰著些比較兇險的念頭,臉上卻不動分毫,反而抿了一口酒,呵呵一笑道:「朝廷雷厲風行,看來啊,又有的忙了。。。。。。。。」

小小的反抗和譏諷,趙石渾不在意,不過在京師呆的久了,這話鋒可一點都不差。

「就河洛臣民而言,有的忙才是好事。。。。。。」

這話當即就讓張培賢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趙石看也不看他,徑自說道:「事有輕重,方才說的是河洛第一等的大事,是需要河洛上下,同心協力辦好的大事,該怎麼辦,辦的怎麼樣,趙石也無權指手畫腳,接下來,我要跟張將軍說說,第二件事。」

張培賢心裏道了一聲,來了,隨即緩緩將酒杯頓在了桌子上。

趙石則相反,拿起酒杯,飲了一口,才沉聲道:「此為本欽差份內之事,要做的乾淨利落,卻還需張將軍點這個頭,不然的話,這河洛上下,本欽差可是寸步難行。」

在京師那地方呆的久了,趙石對於輕重的拿捏,顯然已是脫胎換骨。

雖然句句都好像戳在張培賢心窩上,但只能將怒火憋在心裏,無法噴吐出來,頭一個說的春耕,根本沒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處頭一個就送到了手裏,接下來,你也只能聽着了,讓你來我往的政治交易的味道淡到了極點。

這樣說話的技巧,聰明人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清楚。

先說難事,後送好處,與先送好處,后談其他,簡簡單單的次序顛倒,所表露出來的姿態完全不同。

就像現在,張培賢火氣很盛,但話頭被死死堵住,找不到什麼話再來搪塞。

這個時候,趙石自稱的改變,也加重了這種味道,強硬卻又頗具技巧,雖說現在趙石做到這一點,還有些僵硬。但純粹的軍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手段的。

趙石豎起手指,「第一,先向將軍借個人。」

張培賢嘴角牽動,想笑一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僵著臉瞅著趙石,看的出。雖然完全落在下風,他還在努力掙扎,「欽差大人開口,別說一個人,就算是老夫,也只能聽憑調遣吧?」

趙石抿了抿嘴唇,毫不避讓和張培賢對視着道:「將軍府中有個姓文的幕僚。本欽差要借他人頭一用。」

張培賢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文佑祖?」

趙石冷冷的笑了笑,「文瑞文佑祖,就是此人,將軍惜才,趙石本應成人之美,但這一次,卻只能強求將軍割愛了,溝通亂匪。私放軍糧,哪一條,都逃不得國法,為將軍計,這樣的人留不得,本欽差呢,也需要他的人頭,才警示世人,別道我大秦可欺。」

文瑞。自佑祖,後周降官。

曾任橫水縣縣丞。秦軍出潼關,此人也曾引鄉兵抗秦。

后孟珙亡。秦軍重來,據有河洛,文瑞遂降。

因此人為官清正,在鄉野之間,很得民望,大秦據河洛后,為安撫民心,他這樣的後周降官,皆得任用,遷任新安縣令。

新安離著洛陽很近,又在交通要道之上,這樣一個大縣交到一位後周降臣的手中,由此可見,其人很得上官喜愛。

到了成武六年,河洛大亂。

亂匪從南向北,蔓延開來。

到了新安這裏,因臨近洛陽,大軍盤踞,亂匪過境,都是行色匆匆。

當時,此人稱不忍見鄉鄰塗炭,也不能眼見百姓淪為匪類,遂遷縣內鄉民入城,並召境內秦軍守護縣城,以防亂匪攻城。

實際上,他將城外糧倉,直接扔給了亂匪。

匪禍平后,一地狼藉,不可避免的,新安缺糧。

於是,此人又以安撫民心為要之借口,私放城中軍糧於百姓,在新安百姓眼中,此人如萬家生佛,一來一去,全是為百姓着想,將民間聲望,刷的是噼里啪啦。

但旁的不說,私放軍糧,也沒人能保得住他。

隨後,此人自行入洛陽請罪,備述艱難,而新安未失,百姓皆頌其名,加上新安從匪之人絕少。

以如此名望,再加上交通大將軍心腹之人說情,終於讓大將軍張培賢動了惻隱之心,稍隱其過,布政使衙門順勢放了他一馬。

罷官除名,此人就此搖身一變,成了大將軍衙府中的一個幕僚。

而不比張培賢,趙石還知道,洛陽國武監分院的那些叛亂生員,在國武監放了一把火,紛紛西逃之際,也正是此人,不聞不問,任這些重犯過了新安,分散到了各處。

這樣一個人,卻成了大將軍張培賢府中的幕僚,趙石想想,也是覺著可笑,換了是他,這人又幾個腦袋,都得被他先砍下來再說。

但人家張培賢,就敢將這等人放在身邊,除了為了名聲外,趙石實在想不出,張培賢有什麼樣的理由這麼做。

本來,這事他不準備做的太過難看,勸服張培賢將人交出來的話都想好了的,但現在,他沒那個閑心跟張培賢再墨跡了,就此向張培賢直接要人。

見張培賢開口就要說話,趙石搖了搖頭道:「此為公事,張將軍最好思量一下,朝廷自有律法,無情面可言。。。。。。。。。再者,若張將軍顧忌民情。。。。。。。」

趙石哈哈一笑,「越是這種民望極高之人,殺起來,才越讓人記得牢些,趙石在河中河東,下刀可從來沒猶豫過,趙石知道,將軍不願擔這個名聲,但咱不介意,不勞將軍動手,只需將軍點個頭而已,而且,之後會有本欽差的印信明發於河洛,怎麼樣,將軍應該不會為了個犯官,而至國事於不顧吧?」(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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