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熊羆山

有話便短，無話便長，精衛筋疲力盡之際，停歇在一塊巨石之上氣喘吁吁，他的心裏自然明白這不是久留之地，因為這裏就是他們的老冤家熊羆的地盤，這是虎蛇也快到了大石頭近前，精衛東張西望，斑駁的光照在它的白喙上顯得有些凄涼。

說時遲，那時快，似乎是從天而降的一隻熊羆的巨掌，打在了精衛的大白喙上，這一刻時光似乎是凝滯了，虎蛇喘息的奔跑聽了下來，四隻巨大的眼睛看着這一切，卻聽到一聲「不要啊」在空中回蕩著，但這已經不能阻擋這一切的發生，大白喙在熊羆的巨掌之下化為了一灘血漿，卻見熊羆從血漿旁邊抱起了一團白布，白布里有一個另類的生命，正是他們的孩子騰天，虎蛇破滅的希望又燃起，並且他們發現真的他們還可以開口說話。

於是虎蛇沒來得急說話又踏上了追蹤小騰天的路上，這隻巨大了熊羆，抱着騰天懼怕於身後的虎蛇也是沒命的跑，可是畢竟虎蛇已經筋疲力盡了，追蹤的步子越來越慢，可是天色卻不等人說黑就黑上來了。

浩瀚的天空，沒有明亮的月色。根被沒法行進，虎蛇都無法看清對方的眼睛，在經過了許久的壓抑，終於是蛇說出了他們在北冥大陸的第二句話:「這裏會不會是夢境啊？」，虎經過少許的醞釀也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但願是吧」。

多好的夢境，但是這並非夢境，這是切切時時的，那只是他們期盼的夢境罷了，可惡的是這並不是夢境。

「咱們好像是進了電影里了，我總覺的我們還會有將來的，我們找到了我們的孩子，等回到了人間我們還做夫妻好不好。」虎在冥冥的黑夜裏說着，腦子裏想着他們當初。

「這樣的探險好恐怖，我還是喜歡寧靜的生活，這樣我總是提心弔膽的，我不能安心，幸好咱們還是還可以說話。這一切都讓我迷茫，我很痛苦，我快崩潰了，我真的想不通我們這是做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說着就委屈的淚眼滂沱，蛇的眼睛哭出的淚是青色的淚像是湖水，映着月色。

「你不要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你還是但年的你，我就喜歡你的柔弱像水一樣，讓人舒服，呵呵，我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啊，我就喜歡你哭時候的樣子。」虎說這竟然就笑了，一如當年的他。

蛇卻哭笑不得，但是心裏卻是甜甜的，進入了一種神秘的境地，在這樣的久違的纏綿中，睡去，來到他們夢中的夢境。

熊羆和精衛是有淵源的，還要從滑魚說起，一副可愛相貌的滑魚嗎，食水草為生，當初虎蛇見到的是中型的滑魚，最長可達三尺長，滑魚是熊羆追愛的食物，精衛有時以滑魚乳為生，精衛為了不讓熊羆去偷吃他們的滑魚就去殘害熊羆的幼仔，企圖通過這種方法來制止熊羆吃滑魚的行為，這種方法顯然是無濟於事的，反而激怒了熊羆，熊羆也就偷襲練飛行的小精衛，從此他們就劃分了各自的地盤，但是摩擦從未中斷過。

很不幸的是白天在大石頭地下無事可乾的就是一隻被搶了幼仔的雌性熊羆，熊羆小心翼翼的從石頭地下出來，要是在平時那隻精衛也是能逃過熊羆的魔掌的但是偏偏它的注意力不在這裏，他在看追他的虎蛇，一掌下去那還有命，熊羆得了便宜還的了個以為是小熊羆的騰天，趕緊往回跑，好向她的首領邀功。

且說那熊羆牛犢一般大，力大無窮，體態像是熊貓，樣子倒不嚇人。但是他們發起瘋來可是很怕人的，平時很少見他們有內部戰爭但是有時為了爭奪雌性熊羆是他們是絕不手軟的，兩個龐然大物廝打在一起時非常恐怖，發出震天的吼聲，血肉模糊了也不放棄直到有一隻支撐不下去了轟然倒下，兩敗俱傷，卻是在所不惜。

隨然打架時候很兇但是，他們對待他們的孩子很是小心和慈愛的，受到威脅時他們會用生命來維護他們的孩子的，騰天的到來使他們驚訝不已，這個小傢伙怎麼沒有其他小熊羆一樣的體毛呢，張的也不像是個熊羆，但是那隻被乳汁漲的疼痛的熊羆可不這麼想，他就是認為這是鯤鵬神賜給他的孩子，他要好好的保護他，

騰天著雌熊羆的乳汁嘖嘖有聲，小手還會劃過熊羆的胸痒痒的。雌熊羆甚為喜歡，只是這隻所謂的小熊羆食量超級的大，在吸食完了一隻熊羆的乳汁之後很明顯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如此者三，才安撫了小騰天睡去。

新日升起，虎提早醒來，看着安睡的蛇心裏不由的湧現出淡淡的哀傷，想在的他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他們是會說話的動物，想到此心裏有種莫名的痛楚。但他還是用他毛茸茸的爪子觸了觸蛇，說了聲天亮了，這個情景是很可笑的，一直會說話的老虎，叫醒一條會說話的蛇，這樣的畫面好像只有在動畫片里才有的，如今卻成了現實。不面有些滑稽。

蛇從夢裏又回到了現實，蛇醒來看見明亮的天空，周邊茂密的森林，自己這腳下的石頭就像是個舞台，只是他們找不到方向，沒有方向他們還是不敢冒進，四下里看尋找到了熊羆昨天跑走時候的腳印，循着熊羆的腳印他們找到了住在山頂上的熊羆的聚集地，那裏有好多的山洞，不是岩石形成的好像是熊羆用爪子刨出來的土洞，他們不敢冒進但是，他們看見那些土洞裏顯然沒什麼熊羆，連個小老鼠都沒有，他們仔細看過之後不由的失落了。找到小騰天的希望渺小了許多。

蛇著哭腔的說「我沒的孩子會不會被吃了，我看昨天的那個大傢伙不像是后東西。」這是虎展示了一個男人的鎮定，他說「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他是我們的孩子不會有時的，我們都成這樣了，上天在對我們的孩子怎麼樣那天就不是天了。」

蛇還是哭着，她說「天是什麼他要是好人還讓我們成為現在的樣子嗎？」

虎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話他在那裏沉默了，久久的沉默。

正在虎蛇二人在迷茫失落之際，突然聽到他們身後稚嫩的聲音，兩人齊回頭，竟然是小騰天，「真的是他」蛇喜極而泣，大聲的喊了出來。卻見小騰天伸著兩個小手在向這裏走來，一天不見小騰天已經長大了好多，這一切煨熱了兩顆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