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試說他她兩雙飛

大宋癟三0002試說他她兩雙飛

這就是宋朝貧民的生活，充滿文化氣氛和傳奇sè彩的生活。

這年代是宋朝徽宗年代，這茶樓京東路（山東）陽谷城的一個小茶樓。

這夏天是1108年夏天（北宋大觀二年）。這時期大宋皇朝已漸入衰落，陽谷城絕對是山東省最貧困的小城。

最窮的地方也有富人。無所事事的時候，遊手好閒的富家爺們經常提着鳥籠滿街閑逛，本着「助人為樂」的人道主義jing神，幫東街賣水果的寡婦撓痒痒，給西街買豆腐婦人拍趕屁股上的蒼蠅，或者到怡紅院做做善事，把多餘的閑錢捐贈給老鴇婆群多的女兒。

風流過後，風流的爺們酷愛攀比個人的風花雪月史，明裏暗裏還排個「風流榜」。無數次爭議，無數次更新，風流榜的榜首卻紋絲不動，城東的茶葉商解老爺獨佔鰲頭，陽谷城的男人難以望其項背。

於是，解老爺的風流韻事在民間流傳很廣。

富人有富人的嗜好，窮人也有窮人的樂趣。窮人上不了天堂，也不想下地獄，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之後，也喜歡聚在一處談天論地。

城西是陽谷城貧民區，城西的如意茶樓就是窮人酷愛聚集之地。每天中午和黃昏，窮人總喜歡在如玉茶樓聚集，有錢就點一壺淡酒、幾顆茴香豆，沒錢就討一碗清水，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聚集的盡皆是男人，或議論某寡婦跟鄰家老頭親密合作鋪床洗衣、踢腿擰臀的勾當；或指責某某大娘強迫十五歲的孫子穿開襠褲；或嘲笑某某少婦身材太過豐滿，走路時候某些部位差不多掉到地面……當然，他們在這裏聚集，主要是來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襤褸少年也經常出入如玉茶樓。在這裏，襤褸少年可以聽到新奇的故事，可以聽到很多人風流韻事，甚至可以聽到很多武林秘辛。

襤褸少年名叫郭天慶，今年十七歲。雖然只有十七歲，但郭天慶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他鼻樑高挺，臉若刀削，平時總故意瞪眼皺眉，凜冽而桀驁，讓人感覺又危險而又邪惡。

現在聽到先生講故事，郭天慶剛剛散發出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消失殆盡，他的臉龐流露出一絲稚氣，眼神流露出熱切的期待——他蓬亂的頭髮多麼普通，他陳舊的灰藍布衣磨得光滑，幾個補丁稍稍裂開，隱約露出肌膚——其實郭天慶跟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

林老頭突然停歇賣關子，四周的商販急了，不斷地呼喝林老頭趕緊講故事。

郭天慶沒有發作，因為店小二剛好送來牛肉麵，郭天慶丟下兩文銅板就狼吞虎咽。

停歇好久，林老頭依然沒有繼續講故事。林老頭輕敲櫃枱，給掌柜子一個眼sè。

掌柜稍稍錯愕，立即又心領意會，大聲地吼叫：「林老頭的故事肯定jing彩！林老頭突然停頓，只不過想多賺一點茶錢而已！」

眾人立即明白林老頭的意思，一個商販掏出一枚銅板丟過來，其他商販也跟着丟銅板過來，幾枚銅板零零星星地落到林老頭跟前。

猥瑣壯漢丟一枚銅板過去，大聲問：「林老頭，潘安有什麼本事讓女人那麼瘋狂？」

「呵呵！」林老頭嘿嘿乾笑。「潘安就是那年代的絕世男人，潘安褲襠里的那啥…正是絕世男人十大名棍之榜首『如意棒』。」

林老頭笑得有點yin，稍稍對掌柜呶呶嘴。掌柜急忙走出櫃枱，親自幫林老頭撿拾散落地面的銅板。

一個黑衣大漢突然大聲問：「潘安有如意棒又怎麼啦？難道潘安不穿褲子就向女人顯擺那啥玩意？」

「別亂說！」一個穩重的壯漢反對。「潘安沒那麼下賤……現在問題是，潘安怎麼能吸引女人。」

「莫非……潘安能在街上把身邊的女人都搞得舒舒服服嗎？」猥瑣壯漢狐疑地望着林老頭。

「不錯！就是這樣！」林老頭對猥瑣大漢豎起大拇指。「潘安真的同時把每個女人都搞了，而且在大街上，當着群人的眼皮下，群目睽睽地搞，同時把身邊的女人都搞。」

「哇！可能嗎……」

滿堂嘩然，群人都驚疑地望着林老頭。

林老頭稍稍停頓，這次林老頭不像賣關子，林老頭兩眼透出猥瑣的神光，好像剛剛撿拾到縣大爺那個最豐滿的小妾的褻衣。

「潘安的『如意棒』非常厲害。」林老頭激動得狂吞口水。「潘安的那啥…竟然變成無數細小的肉根——眼睛看不見的肉根——潘安的那啥…竟能夠穿過衣服的線孔，偷偷地鑽到女人的身體里，把女人搞得神魂顛倒……你說女人喜不喜歡他呢？」

「哇——」

群人膛目結舌，大堂里瞬間沉靜無比，吞口水聲此起彼伏。

「不得了，以後不能讓老婆上街。」一個黑臉壯漢輕拍胸口，好像他老婆差點被別人搞上。

「我呸！」猥瑣壯漢大吐口水。「你家婆娘瘦骨伶仃，胸口沒有一兩肉，老子看了就噁心，潘安會看上你家婆娘？」

黑臉大漢氣得面紅耳赤，怒叱道：「草！你……你……你家那鬥雞眼肥婆，屁＋股長到胸口……半夜翻身壓死你……」

「你眼饞了吧！你家婆娘沒胸沒臀……」

猥瑣大漢和黑臉壯漢吵吵鬧鬧，郭天慶突然又站起來大聲吼叫：

「別吵了，繼續聽故事！」

郭天慶的聲音震得別人耳朵嗡嗡響，眾人不敢出聲。

感覺有點冒昧，郭天慶歉意地四下躬身點頭，沒人敢陪郭天慶笑，郭天慶沒趣地坐下，端起大碗把剩下的湯水喝得乾乾淨淨。

為了活躍氣氛，掌柜子站起來說：「林老頭，說說絕世女人的故事吧……大家都是男人，說女人比較有味。」

「絕世女人啊！好！」林老頭又捋著鬍鬚，慢條斯理地說：「大夥也許知道，古今以來，最禍國殃民的女人是……」

「妲己。」有人搶著說。

「還有褒姒。」有人大叫。

「對對！」林老頭笑着說。「現在，老頭子斗膽問：妲己和褒姒為什麼能吸引無數男人呢？」

「妲己皮皮嫩如水。」黑衣壯漢脫口而說，出口成章。

「褒姒咪咪壯如瓜。」猥瑣壯漢對出下聯，律偶標準。

「哈哈哈……」

眾人轟然鬨笑。

一個穩重的大漢大聲說：「她們褲襠里那啥…肯定有特殊功能。」

「對！對！這位先生對極。」林老頭興奮地大叫。「褒姒那啥…就是絕世女人『十大名穴』之次名，叫做千+唇+穴……」

「千+唇+穴？」黑臉漢驚訝大叫。「顧名思義，千+唇+穴是不是有很多肉片片……會吸舔男人那東西？」

「對對！這位先生一點即通。」林老頭拿起茶杯狠狠地喝一大口，好像褲襠里那東西正被千+唇+穴吸舔，令他口乾舌燥。

「哇——」所有男人都驚嘆，個個干吞口水。

一個白鬍子小老頭出聲叫喊：「林老頭，妲己那東西有名稱嗎？」

林老頭的小眼睛閃著異樣光芒，他的喉結咕嚕咕嚕地上下移動，稍稍呼出一口濁氣，林老頭接着說：「妲己那啥…更加厲害，她那啥…就是絕世女人『十大名穴』之首『萬靈yin』。」

「萬靈yin？」

「萬靈yin是什麼東西？」

群人又鬧翻了，林老頭連忙接話，不然有人要砸碗過來。

「所謂『萬靈yin』，就是那啥…可以變幻成任何形狀，甚至可以脫離女人的身軀，不知不覺地進入男人的……」

林老頭猛地吞咽唾沫，兩隻小眼並成鬥雞眼，好像看見萬靈yin撲面而來。

「怎麼可能？」群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林老頭呼出一口濁氣，神情慢慢恢復。「因為妲己那啥…變成有靈xing，可以隨妲己的眼神，隨着妲己的冥想，自然而然地纏着男人……據說這妲己她……她可以同時搞幾十個男人，而她自己卻一動不動……」

「老天！她妲己看男人一眼，就把男人搞上？」

「不脫衣服就搞男人？」

「啊……如果現在妲己進來搞我們……那該多好啊！」

「來吧妲己！哥哥願意為你jing盡人亡……」

……

林老頭不再理會鬧哄哄的群人，唾沫四濺地繼續講他的故事：

「話說回來，在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天氣有點熱……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悄悄走到黃河岸邊，恰巧碰見一個美麗的女人，那女人正在岸邊洗澡……」

「那男人……難道是潘安？」猥瑣壯漢狂吞口水。

「對對！這位爺猜得很對！」林老頭不停地喘著粗氣。

黑臉壯漢興奮地問：「那洗澡的女孩……應該是妲己吧？」

「對對對……這位爺也猜得很准……」

「不得了！第一絕世美男碰上第一絕世美女……」

「我的天！如意棒碰上萬靈yin，會怎麼樣呢？」

……

大堂里喧鬧無比。

大堂角落裏，衣衫襤褸的郭天慶暗自搖頭。本想探聽一些武林的消息，想不到林老頭一個勁地胡說八道，不由暗自嘟嚷一聲「無聊」，便徑自走出大堂。

茶樓外面太陽猛烈，整條大街就見一個年輕婦人，那年輕婦人冒着火燙的陽光，正自個兒推著獨輪車，慢慢往城東走。

郭天慶眼睛瞪得直勾勾的——那個年輕豐滿的婦人看似普通，但那婦人每邁出一步，盡皆扭出一股動人心魄的韻律，那旋律顫慄到郭天慶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