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秘密
兩人都陷入對方的奇怪舉動，而感到迷惑。
李問情看到血手指，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方季青眉頭緊鎖著，他根本想不出江湖上有誰能把陸一舟的手指給砍下來，緩緩道：「看來陸一舟是遇上危險了。」
他不經嘆息著，這不僅僅是嘆口氣那麼簡單，方季是替他感到惋惜。
能把陸一舟的手指砍下來，說明也有殺了他的實力，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過，方季青突然感覺這根手指背後沒那麼簡單。
李問情忽然道：「陸一舟不會有危險。
方季青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李問情道：因為他前幾天就已經來青州城了，而且還讓我幫他找到涅槃經。」
方季青一驚，道：「難怪你小子前幾天一直神神秘秘的，那這麼說，你答應他了。」
李問情猶豫了一會兒，才口開說話淡淡道：「沒有……他知道《涅槃經》是不可能重出於世的，只是他把僅有的線索告訴我了。」
方季青聽得有些糊塗，道：「那這跟手指又是怎麼一回事。」
李問情道：「刀是他的沒錯，手指不是。」
方季青大眼瞪小眼，奇怪的看着他。
李問情也懶得解釋。
他取下指尖刀，按住手指的尾端，用匕首劃破指甲蓋，然後再輕輕一扯，手指竟然變成只有一個框架，裏面是空心的。
李問情取出裏面的紙條。
方季青道：「你怎麼知道的？」
李問情道：「陸一舟告訴我的。」
方季青隨即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行為奇怪之舉的人，道：「他怎麼什麼都告訴你。」
李問情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道：「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方季青像是聽了什麼特大傳聞一樣，失聲的「啊」了一下，愣在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洋大盜居然是江湖神探的朋友？
這不是特大新聞嗎！
李問情已經走遠十幾步了，忽然回頭道：「你在不走，是又想請吃餛飩了嗎！」
方季青頓時回過神來，想到那群大老粗那會哄人家小姑娘啊。
「你等等我。」
方季青在後面邊走邊說。
隨手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和一份桂花糕。
衙門後邊的偏房中，一道道哭聲，讓幾個衙役弄得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王捕快，您快想想辦法吧，這小姑娘眼睛都哭腫了。」
突聽一人道。
王石秀從來沒有哄過小孩子，屬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這哭聲聽得讓人心煩意亂的。
屋子裏，其他人只得跑出去，站在外面，難受的捂著耳朵，假裝聽不見，只留下王石秀在裏面。
王石秀面色艱難的看着嚎啕大哭的葉靈衫，安撫著：「小妹妹，不要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葉靈衫這下哭得更大聲了。
王石秀又安撫了幾句，實在是受不了，艱難的彎著腰，求着：「小姑奶奶，求你別哭了。」
過片刻，有一人急匆匆跑過來，道：「頭兒回來了。」
蹲在屋外的一群人欣喜若狂。
「是真的嗎？」
有人在問。
那人氣喘吁吁的點了點頭。
頓時六七個大老爺們兒露出笑容。
只有屋裏的王石秀不知道。
王石秀安撫無果，把板凳從窗枱邊上搬過來，眼裏已經無神了，
他對這哭聲已經麻木。
過了半個時辰，方季青帶着糖葫蘆和桂花糕走到縣衙後面的偏房外面。
幾個捕快看見一向嚴肅的方季青，此刻高興的像個吃了糖的小男孩一樣，滿臉的寵溺之色
傻眼的看着，敬了一禮，異口同聲道：「頭兒。」
方季青得見，瞬間把對葉靈衫那種寵溺之色收起來，又變得嚴肅起來，尷尬的咳嗽一聲。
李問情走到屋子裏，方季青跟在後面。
「這是我們的頭兒嗎？」
有名小弟撓頭奇怪問著。
其餘人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方季青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
方季青看見已經哭得筋疲力竭的葉靈衫，心疼不已，拿着剛才的糖葫蘆，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撫著：「靈衫，不哭了，我和你叔叔回來了。」
李問情站在旁邊，輕聲道：」靈衫乖，我回來了。」
葉靈衫聽到李問情的聲音，哭聲終於停了，一旁的王石秀沒有察覺。
李問情抱起葉靈衫來，替她擦去淚水，柔聲問道：「是不是餓了？」
葉靈衫抽泣著點點頭。
李問情道：「那我們去吃餛飩好不好。」
葉靈衫抽泣著道：「好。」
方季青看見一邊失神的王石秀，叫道：「王石秀，王石秀。」
見他沒反應。
方季青走到王石秀的面前，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了。
王石秀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嚴肅臉的方季青，驚慌失措的站起來，低着頭道：「頭兒。」
方季青道：「人家小姑娘眼睛都快哭腫了，你怎麼也不哄哄人家。」
王石秀看了一眼已經止住哭聲的葉靈衫，欲哭無淚，苦着臉道：「頭兒，我們幾個都是粗人，想盡辦法也無計可施啊。」
方季青看見他的苦悶的臉，道：「算了算了，先下去吧。」
說完，方季青無奈的搖了搖頭，暗嘆口氣。
「哎，你等會兒！」
王石秀剛走到門口，又被方季青叫住。
王石秀原本苦悶的臉，轉過去時顯得很平靜，道：「頭兒，您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方季青把買回來的桂花糕丟給王石秀。
王石秀看着懷裏的東西，一臉茫然。
原本是給葉靈衫帶的，結果路上李問情告訴他葉靈衫對桂花過敏，緩緩道：「你拿下去分給弟兄吃了吧。」
王石秀微笑着答謝道：「謝謝頭兒。」
王石秀拿着桂花糕，把弟兄帶到一邊，七個人，每一個塊。
「誒，還有一塊。」
突聽一人嚼著桂花糕，一邊伸手去拿。
王石秀打了他的手背，冷聲道：「這是給懷安留得。」
那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夜幕降臨，李問情和方季青坐在桌前，臉色滯留的的看着桌面的紙條。
方季青覺得可疑，道：「這陸一舟什麼意思？」
李問情打開紙條就是一直沉默著。
過片刻，他呼了口氣，緩緩自語，道：「啞迷？」
他了解陸一舟，陸一舟絕對不是一個喜歡打啞迷的人，但是他是一個喜歡裝神弄鬼的江洋大盜。
這是一個大盜必備的東西，或者說說習慣。
李問情忽然將紙條拿起來，認認真真的看着上面寫的「涅槃」兩個字，眉頭緊鎖，看着方季青，道：「鳳凰浴火！」
方季青也覺得奇怪，隨口道：「涅槃重生！」
李問情又一字一句道：「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