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雪中逝去的卑微靈魂

第一章風雪中逝去的卑微靈魂

藍星紀3043年,世界科技快速發展,對藍星及周邊行星的資源挖掘和促使了藍星諸國軍事生物科技的快速發展,醫學技術的快速發展和對基因的深入研究和探索,促進了世界人民壽命的大幅增加,最長者可存活長達180歲,但比起煙波浩渺的歲月長河,人類壽命連一朵浪花都不足以激起。隨着科技發展到達瓶頸,科技突破遙遙無望,位於最上層的掌權者對長生的深刻執念,讓他們將目光放向了無垠星空。各種珍惜資源被用於發展宇宙探索技術,十年後,「星辰」宇宙艦隊應運而生,他們負責探索未知的宇宙深處,尋找新的文明和珍貴的材料,艦隊配備有等離子自毀裝置,以防艦隊將未知的危險帶往地球。

十年後,他們回來了,當世界還未為之歡呼,域外文明降臨了。他們僅僅只有一個的艦隊,僅僅只有數萬人,他們以未知的手段控制了艦隊,將他們帶到了藍星。而藍星上百億的人類面對外來文明入侵時,卻艱難無比,若不是外來文明本應華麗冷酷、殘暴冰冷的宇宙艦隊,肉眼可見的受到了極大損傷,極大部分猙獰恐怖的武器無法使用,顯而易見的,外來文明的科技遠超藍星,但也許發生了慘烈的戰爭,外來文明逃亡而來,碰巧遇到了星辰艦隊,得知了藍星這個遙遠落後的文明,他們遠渡而來,來征服這個落後的文明以恢復元氣。

但他們低估了自己艦隊的損傷程度,和藍星文明的軍事發展程度,因此,展開了長達數年的文明之戰。

雙方死傷無數,藍星的死傷是外來文明的百倍不止,於是,藍星不得不採用對世界有極大損害的反物質導彈,才逐漸取得戰爭的主動權,當文明之戰到達結尾,藍星將取得勝利時,一群「老弱病殘」出現了,他們僅僅只有百人,有老人、女人、男人、孩童,每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他們有些人斷了條胳膊,有些人斷了條腿,有些只能坐在機械椅上,有的人燒的面目全非。詭異的是,這一百人身上都爬滿了妖異的黑色符文,不時像蛆蟲般蠕動,每當此時,這百人總是面目猙獰的咬緊牙關。

這群「老弱病殘」在母艦上齊聲高喊:「母星必勝!」便一躍而下,在藍星人民恐懼的目光中,在權力中心的掌權者恐懼中帶有熾熱的目光中,災難開始了,百人在炮彈的攔截下只剩下五十餘人,他們落於城市中,便陸續身軀膨脹,似在爆發生命的最後潛能。最後,在藍星人恐懼的目光中,他們有的人化作數百里的火海、焚燼萬物,一座城市轉瞬間成為焦土;有的人化作綿延數百里的**,淹沒並泯沒一切;有的人在金戈之聲爆炸,湮沒了數萬人口;有的人無聲無息的在城市的街道上倒下,方圓百里的人類也隨之悄無聲息的死去,只餘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各種令人驚懼絕望的事情發生。人們不會想到電影中的超自然力量第一次發生在現實中,帶來的只有無盡的苦難。

僅僅五十餘人造成的自殺式恐怖相對整個藍星還是微不足道的,相反,超自然力量的出現點燃了藍星諸多當權者的熊熊野心,他們迫切地發動了最後的總攻,當無數飛船大炮包圍外來文明僅剩的母艦準備發射最後的攻擊時,「唉」一聲輕嘆彷彿從無盡的虛空中傳出,遍佈藍星任何一個角落。

一個冰棺從母艦中飛出,轉瞬間,如蛛網般密佈的空間裂紋遍佈萬里天空,所有的飛船戰機轉瞬間化為齏粉,彷彿此間世界承受不了他的降臨。空間在崩潰,大地在顫抖,海洋波浪滔天,火山隆隆作響,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藍星人類身上,連一直高高在上的掌權者都恐懼的顫抖不已。

「若本帝還有舉手投足之力,此間文明揮手可滅,可嘆.....」,冰棺豎立於虛空之上,周遭虛空破碎,無盡黑暗,帝威如獄。

「祖神恕罪,求祖神佑我靈族,滅此間文明。」母艦上殘存的外文明之人紛紛跪倒,凄厲的喊道,他們知道他們的神靈出手之時便是隕落之日,但他們別無他法。

冰棺久久佇立,世界彷彿陷入無邊的寂靜中。「轟隆」比雷聲還震耳千倍的聲音響徹世界,一道灼熱得領空間變形的如熔漿般艷紅的火焰推射著一顆外表普通的炮彈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激射而來,其名為「弒神」,世間僅有一顆,百克大小可致千里成為死地,無人知道其原理,其來歷亦是神秘。冰棺帶給藍星的是滅世般的威壓,所以當權者不惜代價發射了「弒神」,寧願千萬里成為死地,亦要毀滅對方。

面對迎面而來的暴戾灼熱的弒神彈,冰棺靜靜地佇立在那裏,只有身前如蛛網般破碎的虛空,開始旋轉,直至成為一個神秘的長達百里的空間漩渦,弒神彈帶着足以滅世的恐怖氣息射入了漩渦之中,漩渦急速轉動,又緩緩歸於平靜直至消散,只有那冰棺之上多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裂紋。

在藍星陷入恐慌絕望時,冰棺動了。

「帝不可辱」霸道、高高才上的上位者的聲音從冰棺中傳出,冰棺便飛射向地面。也許下一刻,藍星便會因這恐怖的強者而覆滅。

突然,在藍星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三道如極光般夢幻美麗的薄薄的光束從極北之地跨越山海而來,一道雪白,一道粉紅,一道碧綠。三道極光攔截了飛速移動的冰棺。

頃刻,所有人都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只看見冰棺倒卷而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無垠星空與我族何其不公.....哈哈哈哈。」昔日無盡霸道、高坐雲端的神靈如今的笑聲何其悲涼凄愴。

冰棺倒回母艦前,轟然破裂,一隻遮天大手握住母艦,青筋暴露間,母艦粉碎,殘存的靈族之人紛紛化為齏粉,無人開口咒罵抱怨,他們相信自己的神靈。

血霧瀰漫,那道黑色帝影立於血霧中,看不真切,他望向下方滿目瘡痍但不失美麗的星辰,凄涼的笑道:「本帝為祖神,當佑我族血脈,今日,本帝送你們一樁大造化。以我神血染蒼穹、落群星,保我靈族血脈萬餘年。

帝軀崩碎,血染萬里,萬里紅霞落血雨,群星滑落天際,神靈隕落。

藍星人還未來得及歡呼,掌權者還未為自己急速膨脹的野心制定計劃,一個空間漩渦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天空之上,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彈頭落向地面,在無數人目眥欲裂的驚恐中,大爆炸開始了,各地保存的反物質導彈也因未知原因而隨之爆炸,一個時代在滿目瘡痍下落下了帷幕。

在那個滿目瘡痍的時代末尾,崩潰了秩序、放蕩了人性。萬里焦土,天空昏暗,血雨落於地而無影無蹤,輻射導致黃沙遍地,人吃人的現象隨處可見。黑暗、暴戾、殺戮、慾望、極端無數隱藏於世人心中的魔鬼被放了出來,在人間肆虐。

上百億人口,短短一年間,只余千萬,於世界無數個角落裏苦苦求存。

當惡魔於末世行走,當悲苦成為天空的底色,當者芸芸眾生即將死在冬天那場雪中,曙光出現了。

盛世時,便由無數的天文愛好者喜歡看流星劃過天際、看無垠星空中一顆顆星辰綻放自己的美麗。

時代的末端,難以計數的散發着耀眼光芒的流星群自天際落於人間,落於大地,千里黃沙轉瞬間成為肥沃良田;落于山峰,原本光禿禿的山峰轉瞬間雄偉挺拔、蒼翠欲滴、木參天成林、溪水清澈蜿蜒流淌;落於湖泊,原本或渾濁或乾涸的湖泊轉瞬間泉水清澈、散發陣陣清香、似倒映了無垠星空。;有的流星於半空中化作七彩斑斕的神物,轉瞬間消失蹤影;有的流星落在苦苦求存的人身上,一段傳奇的故事就此開演。荒涼大地在這場流星過後變為真正的洞天福地,也開啟了新的時代。

當那場流星雨落於藍星后,藍星原本渾濁骯髒的空氣彷彿被凈化了千百倍,沁人心脾,且空氣中多了一種神秘的物質,在十餘年的發展探索中,超自然力量終於在藍星展露頭角,當年外來文明入侵時的場景,深深的刻印在殘存藍星人的腦海中,他們恐懼著,他們依舊熾熱地渴望着那股力量。

十餘年後的某一天,世界多處的空間震蕩,落下無數的科技產品和無數狂暴嗜血的異界野獸。它象徵者混亂與新紀元的開始。

一場混亂的戰爭開始了,大自然的法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遠遠落後於的藍星人只能採取極端的方法求得生存,畸形的世界在余后的歲月里逐漸成型。

至今,兩百餘年。

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射在擺放在紫檀木書桌上的書的某一頁,一隻如脂玉般溫潤雪白、指節纖細精緻、小巧可人、指甲粉嫩的玉手將書本合上,放正,只見「紀元事記」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你,該會回來了,我們,好想你。」一聲輕嘆響起,如清風拂過山川河流般舒適悅耳,如孩童般軟糯可愛,包含萬千情感。

77號城市,低等區。

天空黑黝黝的,在夜幕的襯托下,鵝毛大的雪花緩緩飄落,落在這骯髒破舊的街道上。街道兩側是一個個破舊的門店,已至深夜,大多門店已經關門,只剩下一些破舊餐館在售賣著用普通人難以消化粗糧和壞掉的細糧摻在一起做成的麵食,還有一些殘破的廉價蛋白質棒自助售賣機。

街道兩旁的路燈早已損壞,只有兩側門店的霓紅燈招牌發着微弱斑駁的光,不像那些上層人生活的區域,單單是一家酒店的全息霓虹投影投射他們獨屬的logo,方圓兩公里的人都能看到,上層街區永遠都是那麼燈火通明,多姿多彩。

鵝毛大的雪花緩緩自天際飄落,落在破舊、坑坑窪窪的水泥街道上。

踏踏踏........

沉悶的腳步聲從街道的黑暗中響起,一道瘦削的身影從道路的黑暗中走來。兩旁斑駁暗淡的霓虹燈光照射在那道身影身上,模糊見顯出了他的模樣。

1米78的身高,本應強健高大,卻因他的極度瘦削,看上去像是風中殘燭,隨風搖曳,似乎隨時都能熄滅。他腳步凌亂,身形一晃晃的,似乎身體四肢極不協調。斑駁的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張意外年輕的臉龐,頭髮雜亂,看起來很久沒修理了,五官普普通通的,但他一雙眼睛卻渾濁不堪,似陳年的劣質酒液,早已看不清楚前路。面色蠟黃,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雙頰內凹,厚厚的嘴唇也是病態的蒼白,杏眸渾濁、鼻樑不高、膚色蠟黃、嘴唇蒼白、身形瘦削,搭配上陳舊不合身的黑色棉襖、黑色棉褲、黑色棉鞋,根本不像一個少年人,而像風燭殘年的孤寡老人,身如燭火,將隨風而滅,化作隨風揚起的一抹塵土,走過艱難的一生。

他叫藍天,擁有一個好名字卻沒有一個幸運的人生。他的父母參與實驗死於魔獸爪下,撫恤金被扣下八成,祖母一個人艱難將他撫養到十歲,外出時被酒鬼撞到在地,撞在了尖銳的石塊上,也撒手人寰,他獨自生活8年,一步一步走來,孤獨寂寞、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在前段時間,他又被查出腦癌晚期,生活在這個時代,對藍天來說,活着已是奢望,得了絕症的他,渾渾噩噩的等死,便是他最後的歸宿。

藍天搖搖晃晃走在破舊的水泥路上,鵝毛大雪落在他身上,額頭上的冰涼讓他渾濁迷茫的眼眸有一瞬的清澈,他抬起頭,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出漫天雪落的美景,他喃喃道:『『下雪了嗎,真好。』』,聲音嘶啞無力。

他最喜下雪,每當下雪時,他總是裹着破舊的棉衣,站在他的小院子裏,嚼著廉價的蛋白棒,久久注視着雪花從天際飄落的場景。那個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和漫天雪花,那時的他將不再孤寂,也能短暫忘卻生活的苦難。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雪花飄落的場景了,他的眼睛病了,看不清了;他的腿也病了,站不直了,他再也不能久久站在那裏看雪花飄落,看銀裝素裹,看白雪遮蓋這個令他厭惡的世界。

他不知道什麼是腦癌,他沒上過學,他只知道他病了,治不好了,他也沒錢治。他也沒辦法掙錢吃飯了,所以,他把僅剩的錢買了一瓶酒,坐在一處幽暗的角落裏默默地喝着,他不是在默默地舔舐傷口,而是他感覺自己要死了,將會像祖母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裏,身體變得僵冷,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人會為他的離去為悲傷半分,流半滴眼淚。

他的身影越來越踉蹌,他盡量睜大渾濁的雙眼,想要再看看周圍那些熟悉的景物,他的思緒早已變得遲緩,但每個人都有對人世的幾分眷戀,哪怕他受盡苦難。

他靜靜的走着,前方一片黑暗,背後點點微光。正如這個時代的很多人,生於微末,走向黑暗。一生苦苦掙扎的活着,小心翼翼卻不得善終。

藍天的視線早已模糊不堪,但他還在努力的睜大眼睛。他深深的知道他眷戀的不是這人間,而是渴望看見哪怕一個人為他的離去而有幾分悲傷與憐惜,他知道,他看不見了。

藍天拖着沉重的腳步繼續向前走着,某一瞬間,他倒下了,也沒了呼吸。但藍天絲毫未覺,他只是繼續走着,感覺自己越走身體越舒服,纏綿的頭痛消失了,四肢協調了,當走到一家麵館時,他笑了,久違的開心,他能看的見了。

麵館面積不大,六張破舊泛著油光桌子,已經開始掉漆的舊牆壁,裏面是櫃枱,再往裏面去便是后廚。看着這熟悉的地方,藍天的眼裏滿是回憶,『『刷不完的盤子、打掃不完的衛生、一再剋扣的工資、把剩飯剩菜和發霉的食物給他當伙食等等.....』』回想起過往種種苦難,他又笑了,他感覺到右唇角咧到了耳朵處也沒在意,可能是『『太開心了吧!」

麵館里的人對他的注視沒有絲毫反應,「彷彿」他不存在一樣。

他笑着繼續往前走去,看到了一個廉價蛋白質棒售賣機,他又笑了,另一邊唇角又咧到了耳朵處。他緩緩道:「當年就在這裏,祖母躺在血泊中的走了;八年間,他在這裏買過兩千八百次蛋白質棒,被搶了一千五百次,那一次次因沒有吃早飯而餓暈在餐館里的痛苦,那一次次老闆娘的辱罵,現在想來真的是.....好笑!」他自言自語着,彷彿在向別人介紹他的過往,他笑着,是八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好像死了,也好像瘋了,他已經不在乎了,也許早在八年前祖母去世的那一晚,他抱着祖母無力卻又歇斯底里的怒吼到「我沒有奶奶了!......我沒有親人了!」,他就已經瘋了,他笑着走向了前方的黑暗,過往十八年的回憶彷彿化作霓虹燈的碎影,在他身旁掠過。

貫穿他一生的只有貧窮與痛苦,越是回味,他的笑容便越發燦爛。

他一步步走向黑暗,彷彿那裏才是他唯一的歸宿。他走着走着,失去了意識,了無蹤影。

「莫璃,他,死了嗎?」嗓音清脆溫婉,似黃鸝鳴叫,悅耳動聽。

兩道身影從藍天來時的路上,右側那道身影身高1米7左右,一身墨綠色風衣,風衣上綉有百花圖案,栩栩如生,彷彿有生命力一樣。下身配一條墨綠色長褲,一雙墨綠綴有粉色花紋的短靴,精緻絕美。在霓虹燈碎影的照射下,她一頭墨綠色長發簡單的綁在後面,留下兩片劉海在臉頰兩側,如春天充滿生命力的草葉,與雪花一起隨風起舞。一雙杏眸含秋水,黑白分明;瓊鼻窈窕,精緻小巧;櫻唇紅潤,光澤誘人,小巧精緻;瓜子臉,膚色如正在飄零的白雪,嫩如脂玉,配上精緻絕美的五官,溫婉可人。再加上身前將風衣撐的鼓囊囊的胸脯以及背後過分突出翹臀所形成的曲線,清純絕美又不失妖嬈嫵媚,稱得上是攝人心魄。

左側道身影1米55左右,一身墨綠色復古式長裙,長裙上只綉有一朵花,花呈血紅色,有莖無葉,本應是一朵刺繡之花,卻彷彿在某一瞬隨風雪搖曳,散發紅芒,凄美且神秘,身上披着雪白色的大氅。一雙墨綠色綴有紅色花紋的短靴,精緻小巧,美麗無雙。她一頭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戴着一張墨綠色綴有紅色花紋的面具,讓人無法看清模樣,只能在散碎的燈光中模糊看見一雙黑白分明但不知為何蓄滿迷茫淚水的眼眸。唯一一個與身高嚴重不符的便是身前撐起的長達三寸的胸懷,令人難以忘懷,妄想親自丈量。她周身散發着嬌小可愛的氣息,又添了幾分反差感。

右側女子絕美妖嬈,左側女孩神秘可愛,共同點便是兩人都胸懷寬廣。

而問題便是右側絕美的女子所問,而她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為她身旁的莫璃在這附近感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波動,所以,她們才匆忙趕到這裏,只不過來的時候便只看到破舊的街道上趴着一個人,趴着的人自然是藍天,劇烈的精神波動是從藍天身上,準確的說是大腦處發出的,在他們到來時,精神波動便逐漸減弱,直至消失。

顧海棠雖感受到精神波動,但無法看見精神具象出來的東西,一些因極端事情的發生而覺醒精神異能的人,擁有的能力千奇百怪,但大部分因沉迷於極端的情緒中而死去,也有的人會以精神狀態這種奇怪的形態存活下去。但莫璃可以清楚的察覺他是死去了,還是以另一種形態離去了。遲遲聽不到莫璃的回答,顧海棠疑惑的看向身旁的莫璃,便看到兩滴眼淚從面具上劃過,顧海棠擔心的問道:「莫璃,你怎麼哭了?」

說完,她便明白了些什麼,便拉開風衣便用力把少女擁進懷裏,想用37度的胸懷驅散她內心的不開心。安慰道:「小璃,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我們可以盡自己的能力幫助他們,但不要因他們的苦難而過度傷心,我們有自己的路要走,人們的悲苦喜樂也並不相同,再說了,你的眼淚可是像珍珠一樣寶貴,千萬不要讓它隨意流失哦。」聲音和緩輕柔。顧海棠知道有些身世悲苦的人,執念極深,死的時候會把生前悲苦之景以精神能力具現出來,表示他們的不甘或極度憤懣,善良莫璃總會被其所觸動,憐憫其一生悲苦,可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現狀,個人無法改變,她只能用她的柔軟安慰她,同時,感受到腹部緊實充滿彈性的柔軟,不禁羨慕的嘟囔道;「怎麼都快和我一樣大了。」說完,再次用力加緊了這個擁抱。「唔,都是我的!」

莫璃蓄滿淚水的迷茫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她確實感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波動,本來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在這個時代生活的人,往往呈兩極化形式生活,有些人高高才上,而大部分人則是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經歷的苦難越多,執念便越深,精神異能的覺醒也最常見,死亡率也最高,說是十不存一絲毫不誇張。但在這股精神波動出現時,她的心像被剜了一刀般痛苦,彷彿有一道聲音讓他來看看某個人的離去,所以,她來了。

她看到一個精神具現體在笑着陳述他的過往,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明明境遇與很多人一樣的悲慘,她也見過許多這樣的情況。但從未像此刻悲痛傷心,從未像此刻想要安慰幫助一個人,所以她哭了,她看着那個普通的男孩講述着他的一切,挨過的罵、受過的傷都有一種切身體會的痛苦。隨着那個男孩走向黑暗的遠方,消失不見,莫璃也逐漸回過神來。正好此時,顧海棠將她抱在溫暖的懷抱,聽着她溫柔安慰的話語,內心的哀痛也隨之消失,,但她永遠記得在一個下雪的晚上,一個喜歡雪的男孩笑着講述着他一生的悲苦。他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她確實是她唯一的觀眾。

寒風吹過,雪下的更大了,也更加冷了。莫璃本想抱抱顧海棠感謝他的安慰,但顧海棠喃喃自語的聲音讓她聽的一清二楚,「什麼大.....什麼彈軟....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想安慰我,他就是饞我身子!」想到這裏,莫璃氣的磨了磨面具下的小虎牙,藉著微光看着眼前被撐的鼓囊囊的綠色針織高領毛衣,面具下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兩圈,說到:「臭姐姐,讓你占我便宜!」聲音軟糯,帶着一股濃濃的奶味,又有幾分清泉的清脆,十分動聽。然後一抬面具,便用小嘴咬了上去,。

「呀!....小璃兒..」顧海棠面色紅潤的仰著頭輕哼著,以往清純美麗的面容,此刻媚眼如絲、嫵媚之極。眉宇僅是享受之色。顧海棠覺得隔着衣服終究不舒服,便快速的伸手拉起毛衣把莫璃的小腦袋裹緊衣服里,莫璃下意識地咬住,便開始掙扎了起來,但小腦袋和小蠻腰早就被顧海棠用力摟着,掙脫不開。莫璃只能嗚嗚的反抗道:「嗚嗚,顧海棠,你...嗚嗚放開我,..你..嗚嗚流氓」。顧海棠如雪般雪白無暇,如脂玉般嫩滑的皮膚此時佈滿紅暈,。她抱起莫璃嬌小的身軀,溫柔地道:「小璃兒,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的小璃兒還沒這麼傷心過呢,姐姐我會心疼的。"懷中的嬌人不再掙脫,只是抱緊她溫暖的懷抱,肩膀輕輕顫動。顧海棠輕嘆一聲,右手輕揮,那具趴在那裏的「少年」便漂浮了起來,隨着他們一起遠去。

既然相逢,總要給你找一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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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亦如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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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風雪中逝去的卑微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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