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伯爵的故事
"勇敢的旅者，感謝您的解圍。"小伯爵行了一個貴族禮儀。
不過莫寒是不懂這種禮儀的，他直接拱了拱手，說道:"舉手之勞罷了。只是不知伯爵大人為什麼不帶護衛來遊行。"
小伯爵被詢問后，並不慌亂，擦了擦他劍上的血跡，才緩緩說道:"血色城堡的民眾都很愛戴我，所以我並不覺得會有危險，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這麼多殘黨。"
沒想到？莫寒自然不會相信這個說法，哪個領導者會把自己置身險境？
莫寒盯着小伯爵看了很久，但小伯爵的眼神很清澈，他也看不出來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會之後，小伯爵說道:"看您的衣着，應該是遠方來的旅者吧，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做我的護衛隊長？"
"護衛隊長？就憑我的實力，恐怕不好勝任吧？"莫寒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被招攬了，還以為會有什麼坎坷呢。
"不不不，旅者先生，您的武力我剛才已經看到了，我十分期待你的加入。我的護衛因為之前一些原因，損失慘重，所以希望您能幫助我。"小伯爵誠懇地說道。
"既然您這麼邀請我，那我就加入吧。"莫寒為了完成試煉任務，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那我們就先回伯爵府邸吧。"小伯爵邀請莫寒一同上了馬車，離開了這條街。
在離開時，莫寒發現那個奇怪的小孩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事情好像開始有趣起來了。"莫寒坐在車上，看着周圍人充滿虔誠的民眾，自己原來越遠的神秘旅館，陷入了思考之中。
城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馬車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之前在城門處的管家走了出來，對小伯爵說道:"伯爵大人，您的宴席已經備好。"
"好的，不過這次我還帶來了一位朋友。"小伯爵拍著莫寒的肩膀說道。
"快多備一點食物，我要和我的新護衛隊長分享。"
管家應聲離開，莫寒看着這位小伯爵的大院子，整體佈局很大，但卻沒有絲毫奢靡感。
小伯爵進了院落之後，丟掉了那種禮儀感，反而是一把摟住莫寒說道:"這裏的的很多人都是父親的親信，自從父去世后，他們認為父親是我害死的，都保留着對我的敵意，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好好聊聊了。"
說完他拉着莫寒來到一個靠裏面的房子，這裏沒有任何守衛，好像是小伯爵自己找的清凈之所。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找你一個剛見面的人做我的護衛隊長嗎。哪怕你實力確實不錯，但是這樣沒有防備的選擇可不是一個領主該有的覺悟。"小伯爵上來就聊起了莫寒最困惑的問題。
"為什麼？"莫寒也很想知道，而且他感覺小伯爵似乎要說出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了。
但小伯爵沒有急着正面回答，而且說道:"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過一個喝酒的人了，伯爵府內，都是父親舊部，他們讓我感到寒冷，伯爵府外，那些民眾太過神化我了，過度熱情讓我看不到所謂真誠。"
"但你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很平靜，是一種平等對待的平靜。"小伯爵遞過來一杯酒說道。
莫寒聽着小伯爵的話，沒有說什麼，兩人一同飲下杯中之酒，邊吃邊聊了起來。雖說是聊天，但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小伯爵在說話，莫寒則負責傾聽，褪去了領主的外殼后，他似乎真的只是個太久沒和人聊天的傢伙。
"你肯定會好奇為什麼伯爵府中的人會覺得是我害死了父親，其實我只不過是動搖了他們的利益而已。"小伯爵似乎有些惆悵。
"其實我小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只是某一天，父親似乎發現了一本血色城堡古時候留下來的巫術書，那本巫術書里有着一種神秘血腥的巫術，它可以讓人通過血液互換，達到返老還童的效果，而這，也是一切的開端。"
莫寒聽着小伯爵的話，自己也在不斷思考着問題。
而小伯爵的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父親大人他一開始只用牲畜實驗，他很快就體驗到了這種神秘巫術的效果，馬上就激動了起來，但那時他還可以控制自己，不去過度沉迷巫術帶了的美妙體驗，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這種秘法似乎在我們這一族系傳播了起來。"
"小孩子不會接觸，但很多大人都沉迷於那種感覺，一時間，整個血色城堡的上層，都崇尚於這種活動，他們甚至專門找來一片地方，滿足自己的私慾。"
"但那時其實還能接受，畢竟只是一些動物而已。你來的時候應該見到外面了吧，感受如何？"小伯爵突然向莫寒問道，
"荒涼，一望無際的戈壁。"莫寒回想起了自己進城是的感受。
"沒錯，就在一年前，大旱災降臨，家畜瘋狂死去，血色城堡中的上層失去了血液來源。"
"他們以為自己撐得住，但那種巫術的體驗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不！比毒品還可怕！"
"人世間所有的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失去了血液供給的巫術，帶給了貴族們無盡的痛苦，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血液的奴隸。"
"而比起不斷減少的牲畜，他們把目光看向了平民。"
接下來的事就算不說，莫寒也能猜到了。不過莫寒更好奇的是，小伯爵是如何解決掉自己的父親的。
"那時的我時不時能聽見父親房間里傳來的奇怪聲音，而且那段時間大人們似乎一直在迴避小孩子。本來我以為他們是在商量旱災的應對方式。"
"可是，事實上，巫術的力量比任何人想得都要強大，很多大人到了晚上就會徹底失去理智，變成吸血鬼一般的怪物，沒有理智的他們在城裏四處迫害，平民們很快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午夜吸血鬼的傳聞在民間瘋狂流傳，整個城堡人心惶惶。"
"就在這一天，我經歷了最痛苦的一天，那天白天，二叔突然叫走了我的表哥，很久每個自己父親說話的表哥自然高興的跑了過去。由於好奇，我也跟了上去。"
"但他們進去了一個小房子，我不理解二叔不應該是陪着二哥去玩的嗎？怎麼會進那個破敗的小房子。"
"當我準備離開時，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我回頭望去，聲音就是從那間小房子裏傳來，我很害怕，但是還是走了過去，悄悄地從窗戶看過去，看到了令我痛苦一生的一幕。"
"此時的二叔已經不成人形，他的耳朵變得尖銳，還有長長的獠牙，頭髮已經全部消失，血液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他的嘴上滿是血液，而二哥已經沒有了生機。"
"我無法接受那一幕，就快要暈了過去，但更危險的是，二叔發現了我，或者說這會他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二叔了，他還是個人類嗎？這是我最後的想法。"
"他張開血色的獠牙，沖像了窗戶這邊。我被嚇呆了，身體無法動彈，雙腿不停發顫。"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個身影即時趕到，他正是我的父親。"
"父親和二叔很快扭打在了一起，但身為人類的父親並不是強壯的變異二叔的對手，他們打了很久，父親最終看着我，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也變成了那副吸血鬼的模樣。"
"雖然成功殺掉了二叔，不過力量的代價太過沉重，那時他看着我，眼睛帶着一半獸性，一半清醒地說道『孩子，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他給了我一把神秘的秘銀劍，告訴了我這把劍可以殺掉怪物，讓代替他去清算一切。他似乎是有準備的，不過二叔的過早異變影響了他的佈局，所以他把自己的佈局告訴了我，讓我去獲得準備好的力量。"
"說完后他讓我殺了他，我難以下手，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父親看出了我的猶豫，他緩緩將劍柄放在了我的手中，一用力，劍穿了他的心臟，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清醒，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