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於鳥彈的話題（2）

機場警方梁大隊長給哪吒打電話詢問：「以你老兄的觀察，咱機場上空的鳥兒會不會給這次博覽會製造麻煩？」

哪吒不假加思索地回答：「不會吧。這些鳥兒平時只是一飛而過，場地里一熱鬧起來就不敢來了。」

梁大隊長又問：「以你老兄的看法，目前咱機場的防鳥措施有效無效？你有沒有其它更有效的防範建議？」

哪吒說：「依我看，目前的常規防鳥措施具有一定效果，但不能杜絕鳥的闖入。這方面我是外行，一時提供不出更好的建議。」

梁大隊長沉吟了一會兒，說：「好吧，那就不難為你了。」語氣酸不拉嘰的。

電話就掛了。

哪吒覺得梁大隊長的電話有些怪怪的，但一時又想不清楚有什麼其它含意。就沒有再往深處思考。在他看來，防鳥的事兒不比防恐，防恐需要格外謹慎，要加上十二分小心。而防鳥有一般常規措施，用敲鑼打鼓或者老鷹叫聲的錄音嚇一嚇，再扎幾個稻草人，弄點小把戲，就可以了。沒必要小題大做。再說，有他的那些唿唿作響的風火輪兒滿天亂飛，什麼鳥兒還敢上前？

正在這時，哪吒的電話又響了。

這回是康太尉打來的。他和張太尉率領第一中隊，接替風火輪支隊機場空中防務后，一遇到什麼事不明白，都拿電話問哪吒。

康太尉說：「警方梁大隊長問我有沒有防鳥好辦法？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想聽聽你老兄的指點。」

哪吒心裏有些奇怪，這個梁大隊長是怎麼回事？為了個防鳥的問題，到處打電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對康太尉說：「你告訴他，咱們神州反恐特別行動總隊只知道防恐，不懂防鳥。也沒什麼好辦法。」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就在這時，一隻鳥從窗外掠過，流彈般射向深邃的高空。

望着那鳥兒的背影兒，哪吒心頭不由一動。驀然間，他的腦際浮現出這樣一種聯想：飛鳥——流彈——鳥彈！

對呀！人可以被當成恐怖襲擊的肉彈，鳥兒也可以被當成恐怖襲擊的鳥彈呀！

如此看來，梁大隊長的電話該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

這樣一想，哪吒馬上又把電話給梁大隊長打了回去：「喂，梁隊，你老兄剛才暗示的問題，我有答案了！」

「暗示？」梁大隊長語氣裝得似乎有些莫明其妙。「什麼暗示？」

「你甭裝蒜！剛才你問我有沒有防鳥的好辦法，明明就是暗示我，不排除恐怖分子會用鳥兒來搞襲擊嘛！」

「哈哈哈……！」梁大隊長終於放聲大笑，說，「怪不得都說你們神仙比我們人高明，果然不假，你老兄果然心有靈犀。好吧，說說你的答案。」

「我有風火輪兒支隊，滿天唿唿作響，什麼鳥敢上前哪！」

「老兄，咱這麼多飛行器裝的都是汽油，怕的就是火，你那些風火輪兒恐怕只能遠距離警戒，不能靠近吧？」

一句話問得哪吒沒了詞兒，他還真是忽略了這一點——風火輪和飛機空間上相尅！就又說：「我還有天羅地網。」

「能張開多大空間？要給飛行器留出表演空間來才行，不然，這博覽會還怎麼博覽？」

「我還有乾坤圈、豹皮囊和混天綾。乾坤圈可自動追蹤目標，豹皮囊可以把目標遠距離吸進去。混天綾可大可小，裹幾百隻鳥兒沒問題。」

「可萬一目標太多，太分散，你的乾坤圈、豹皮囊和混天綾都顧此失彼又怎麼辦呢？」

「聽你老兄的話音兒，是不是有了更好的辦法了？」

「那倒不是。」梁大隊長坦白說，「我打昨天就一直思考這個問題，可就是沒想出有效辦法。不過思路倒是想出了一個。」

「什麼思路？」

「在開放的空間，實施有序化管理。」

「請說明具體含意。」

「就是在開放的空中設立個交通崗樓兒，專門指揮鳥兒們別亂飛亂闖。」

「那得有個懂鳥兒語的人才行。」

「沒錯兒。這才是我要和你討論的話題。」

「為什麼不直截了當？」

「就是想試試你們神仙腦筋會不會急轉彎兒！」

「你小子真狡猾！」

「和你們神仙辦事兒，不能不多動點兒心眼兒。特別你們那位四0一，猴兒精猴兒精，和他一比，我們都成了弱智啦！」

「他現在正在西安，馬上就回來。」

「那你替我考考他，看他有什麼防鳥兒的高招兒。」

「有高招怎麼辦？」

「我請你們吃海鮮、喝茅台。」

「沒有呢？」

「你們請我吃鮑翅。喝XO、路易十八。」

「你小子光奸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