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雙雙來訪

過了幾天，我跟童雅和陳潔商量了下，決定開一家保健品代理公司，因為我給郭老的藥方已經得到證實可用，正在對樣品進行試驗，我跟郭老說好了，民用產品（名字叫「利生靈」）出來后，給我一部分代理權，賺的錢我留下一半，一半的給「軍刀」了，人不能沒事幹啊。

現在部隊那邊也不用我怎麼參與了，我也樂的清閑。我假公濟私給童雅、陳潔和李娜都送了份去，讓她們送人，她們本人和我家裏人一樣用我自己煉製的正宗洗髓丹。

我看喬姐人能幹，就請她擔任公司的總經理。開始她不幹，我告訴她什麼事情都是慢慢學着來的，權當給我幫忙，經營不好沒關係。最後喬姐答應試下，還別說她還真是一個人才，幫我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但她還是住在我那裏。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一切走上了正軌，我又清閑了下來。

今天我心情愉悅的回辦公室，我中午要回家報到吃飯，家中兩個小傢伙還等我做飯呢，也不知怎麼的，甜蜜她們明明可以住校，可就是堅持回家，這段時間喬姐忙，只能我給她們做飯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意外看到不速之客。俏麗的李雙雙，正站在牆邊，凝神細看。牆上是巨幅地圖，分世界地圖，中國地區，東川所在省，和市的地圖。她正研究省市地圖。

李雙雙文靜的站在哪裏，一身白色衫裙，有股說不出的淑雅味道。我和她幾次見面，發覺她靜時最美。尤其醫院裏，她穿着白色的護士服，照顧病人時，她需要靜，那種心靜，這才能細心，減少出錯。那種時刻，她像極了白色天使。

如今，她依然恬靜自然，只是變成雅緻的美人。她不知找什麼，那麼沉迷。我開門的聲音沒有驚醒她。我得以看到，這漂亮一幕。我不忍打破。

時間流逝，直到李雙雙的第六感，提醒她，有人在注視。

她抬頭看到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笑道：「恐怕有二小時了吧。我看你這麼專註，沒敢打擾。」

「啊！」李雙雙失聲驚呼，忙看手錶。她再抬頭，正看到我嬉笑的臉龐，嬌聲道：「什麼二小時，我才來了不到半小時！」

我道：「我是期望能有二小時，你今天可是很漂亮，看着養眼啊！」我和李雙雙，在醫院就很熟絡，又有李娜那次香艷事件，我們的關係，感覺近了很多。

李雙雙嗔道：「說什麼呢。」她嘴上說，只是看其笑顏，明顯美滋滋的。她有意無意的展示衣服，道：「漂亮嗎？」

我道：「漂亮，很適合你。」

她穿的襯衫套裙，純白簡潔，沒有太多花哨，正好襯托出，她靜態的美。

李雙雙道：「這是我和表姐一起買的，她幫我挑的。我看也很好。」

「你表姐很有眼光，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氣質。」

李雙雙盯住我，笑道：「我姐當然有眼光，可惜她挑的另外一套，叫你給整壞了。」

我愕然，道：「我，整壞？」

李雙雙道：「也不算整壞，不過，有點褶皺，就沒那麼完美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我就去過你家一次，沒見過你姐幾次啊？」

李雙雙又想起我和李娜的艷事，笑道：「去那一次，就足夠。你做的那個超級大熱水袋，給我姐姐用時，是不是用衣服包起來使的？」

我想了想，道：「是，我從衣櫥里，隨便拿了件。」恍然大悟，道：「你不會說，我拿的就是那件吧！」我隱隱約約想起，當時拿到的確是裙子。

李雙雙嘻嘻一笑，道：「不是那件是哪件。」

「你姐姐很喜歡那件裙子？」我看得出，李雙雙很喜歡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推而想之，李娜應該也很喜歡，自個仔細挑的嘛。

「當然，她平常警服不離身，有點休閑時間，都穿那條裙子。」

我懊惱地拍著頭，道：「失誤啊，失誤。你姐姐沒說什麼吧？」

李雙雙道：「你送了那麼珍貴的葯，我姐還能說什麼。」她嘻嘻一笑，道：「再說，你還幫了她那麼大忙。」她曖昧的笑容，讓我明白其中意味。

我訝然看着李雙雙，方才的文靜天使，此刻化身成調皮精靈，她變的還真快。

「喂，看什麼呢！」李雙雙感覺到我異樣的注視，小臉微紅。

我尷尬一笑，道：「那個，你姐那件衣服，什麼款式的？」

李雙雙瞅着我，道：「幹什麼？」她忽然醒悟，小手直點我，道：「噢，你是不是，想再送一件新的？」

「算是補償你姐嘛！」我點點頭。

李雙雙使勁打量我，似要把我看透。

「看什麼，我再帥，你這麼看，我也會不好意思滴。」我嘴上如此說，可那故意擺出的經典酷酷造型，顯示出我那非一般的厚臉皮。

我調笑的話語，令李雙雙嫩臉一紅，她道：「你不是想追我姐姐吧？」

我辯解道：「我只是送一件衣服，補償你姐姐。」

李雙雙沒有理會我的話，道：「追吧，你追也好。反正姐姐看得上的人不多。」

我心中一震，聽到了那句「姐姐看得上的人」。

李雙雙又道：「可是，你不是正好有兩個女朋友嗎？」

「我只是買件衣服，補償我毀掉的那件。」我無奈重複道。

「好好好，不承認拉倒。我才不管你們。」

她嘴上如此說，表情卻顯露一切，她不僅不相信我的話，恐怕還很熱心這件事。

我無法可施，轉而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李雙雙想起此行的任務，道：「還能有什麼，找你當然為了你的『利生靈』。」

我奇道：「我送的，足夠一年用了，那是樣品，算是替我試驗療效了，你還要做什麼？」

「一個人當然能用一年，十幾個人，只能用一個月。」

「怎麼回事？」

李雙雙道：「我得先替姐姐和我，謝謝你送的葯。沒想到藥效那麼好。你這回，讓我們倆，在爺爺面前賺夠面子。我們送的『利生靈』，最讓他老人家滿意。」

「滿意就好。你姐姐現在怎麼樣？」

李雙雙道：「還好。」

「那個，沒什麼後遺症吧？」

李雙雙道：「應該沒事，看以後幾月情形。」

她忽得想起，這是在談女孩兒的羞事，俏臉立時紅撲撲的。

我欣賞着眼前美景，道：「你姐上班了？」

「第二天就去了，她就那麼要強。」

「那她怎麼沒來？」

「她呀，不好意思來。」李雙雙笑着曖昧的看着我。

她想起我們的艷事，想起前短時間姐姐的吃鱉。

求我幫忙，李娜出面更合理。當初是她幫過我，李雙雙僅僅作為護士，照顧過我。只是過，我做了，讓女孩兒如此抬不起頭的事，李娜再不在意，身為女孩自有的羞意，也無法面對我。她唯有讓表妹李雙雙，替她出面。

李雙雙彷彿抓住了表姐的小辮子，堅決不出面。她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把姐妹倆的責任，推給姐姐一人。李娜昨天討好了一晚上，付出無數許諾的代價之後，李雙雙總於肯來。

李雙雙斜眼睥睨我，道：「喂，你這麼說，是不是只要我姐姐，不歡迎我來啊！」

我笑道：「看你說的，那怎麼可能！」

「你要真那樣，我可太沒面子了。」

「不給別人面子，還能不給美人面子。那葯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有十幾個爺爺？」

李雙雙嚷道：「說什麼呢！」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說十幾個人吃嘛。」

李雙雙道：「是我爺爺，把葯送人了。」

我道：「說詳細點。」事情是關於我的「利生靈」，我要清楚其中原委。

李雙雙道：「我爺爺在吃過你那款特效藥后，覺得效果不錯，就想起他老年俱樂部的朋友。凡事有糖尿病啊、冠心病啊什麼的，他一律送了一月量的，最後他自己留下的只夠一個月用。他想買，又買不到，只要把命令發到我們這裏。」

我道：「所以你再來，買一年量的葯？」

李雙雙道：「不是，我要十二個人一年用量的葯。」

我訝然道：「這麼多，你都可以當代理商了。不會是你爺爺那些老朋友，都托你爺爺買吧！」

李雙雙道：「不止他們，我爺爺的老部下，聽說我爺爺搞到的特效藥療效特別好，就都紛紛來求他幫忙。這是治病救人的事，我爺爺不好推脫，又成了我們的工作。」

「這葯這麼好，你就不能多進些？我爺爺的老部下們，都有點權力，都買不到葯。」

我道：「你早來一天，我也沒有辦法。」

我看她疑惑的面孔，解釋道：「葯不是我們生產的，我們也是拿錢追着進葯。最近這款特效藥剛剛投產，由於我是現在的第一批代理商，他們會大副增加供藥量，所以，我這裏貨源和充足」

李雙雙道：「那現在你能提供這麼多葯嗎？」

我笑道：「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李雙雙道：「這對你這個大老闆，還不是小菜一疊。」

「你爺爺以前幹什麼的？」我適才聽李雙雙說她爺爺的部下，都有點權力，很是好奇。

李雙雙嘻嘻一笑，道：「說出來嚇死你，他退休前是副省長。」

我呵呵一笑，道：「那可是革命老前輩。」

李雙雙道：「當然，他參加過淮海戰役，真的打過仗。」

我疑惑，道：「那他的老部下，肯定都很有能量嘍。」

李雙雙道：「當然，有幾個，現在還是大官。要不我說，你的葯要多進。他們買都困難，何況普通人。」

我笑道：「普通人還真吃不起這葯，這葯定價可高。那你主要是替他們買的？」

「不是，主要是為爺爺老年俱樂部的朋友。如果你的葯真有限，我可以只買一點，讓他們先吃着，反正你這葯過段時間就會大量上市。我爺爺的老部下，都有點權力，只要市面上有葯，他們都有門路拿。」

「你有錢嗎，這可要十幾萬？」

李雙雙道：「我當然沒錢，錢是爺爺在的老年俱樂部的，是省里撥的公款。」

「你爺爺這老年俱樂部，不會就是省級幹部的養老院吧！」

李雙雙嘻嘻一笑，道：「你終於明白了，基本上是的。」

「那裏面都是退休的大官，他們還會缺門路買葯。」

李雙雙道：「他們都退休了啊。你不了解他們，人家都是老革命，像我爺爺一樣，從不輕易求人，這次要我們幫忙，還是為得他的老戰友。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他老人家滿意。」

我有些明白，這批老革命，雖然退休了，但還是很自主，輕易不尋求老部下或兒孫輩幫助。即使這種要求是應該的，天經地義的。

李雙雙道：「還有，他們這裏面的確有沒錢的。當年和我爺爺一起過仗的老戰友中，有些人一輩子沒出頭，我爺爺把他們中少人照顧的，都接到老年俱樂部。他們在一起，日子可樂呵。」

我笑道：「那你爺爺挺會過日子。」一批老戰友，生活在一起，絕對比孤守家中，受兒孫照顧好。兒孫再孝順，很難和老人說到一塊去。時間的代溝，是天然存在的。更何況，兒孫大部分時間不能陪老人。

李雙雙道：「所以，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沒有我爺爺他們這批老革命，可沒有你現在的好生活。」

我呵呵一笑，道：「好嘛，拿大帽子壓我。你也就遇到我這樣的，雖入商海，卻出淤泥而不染。好吧，我幫你，你幫老年俱樂部買的葯，我統統不要錢，這總可以了吧。」

我現在不缺錢，也不是為了賺錢，拿這十幾萬的葯，照顧一下革命前輩，也算「雷鋒」一把。

李雙雙道：「嘿，我就說沒看錯你，姐姐還不信。居然不相信我的直覺！」

我奇道：「怎麼？」

李雙雙嘻嘻一笑，道：「我跟姐姐說，只要我說出買葯實情，你肯定會不要錢送葯。姐姐不信，說你是商人，這樣送葯，還不賠死。」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虧啊！」我盯着李雙雙道：「有了這次，你不會把老年俱樂部的葯，都賴在我身上吧。」

李雙雙吃吃一笑，道：「這可不好說。不過呢，姐姐說的對，你這樣送葯，會賠死的。我看還是買吧，反正這錢是公家的。」

我微微思索，道：「還是送吧。」

李雙雙盯住我，道：「你還真是雷鋒啊！」

我呵呵一笑，道：「我沒那麼偉大，我是想到另外一個辦法。這次送，不是借你的手，瞧瞧送，而是用我公司利生醫藥的名義，聲勢浩大的送。」

「我這葯錢，算做一次廣告。這樣，我既送葯，又不是太虧，你爺爺的老年人俱樂部也能省錢。」

李雙雙道：「還是姐姐說的對，你可真狡猾。用這點葯，不光買個好名聲，還賣了那麼多有權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