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槍法如神

第七篇 槍法如神

中國四大國粹:武術、書法、中醫、京劇。

我從小第一次接觸的就是書法,是從nǎinǎi的故事,再加上她循循善誘的教我讀書認字,迫使我強烈的好奇心讓我書法很是感興趣,特別是對臨摹別人的字感興趣。

nǎinǎi對我的要求從不正面回答我,而是以行動回答我,只要我提有關學東西的要求她幾乎沒有拒絕過,哪怕是有可能去殺人放火的本事,當然這臨摹就是nǎinǎi教我的第一件做壞事的本事。

篆書(大篆、小篆)、隸書、楷書、行書這些nǎinǎi都會一點,而且她寫的每一個字的字跡、墨跡都不禁相同。

nǎinǎi說,臨摹別人的字跡、墨跡,就想將自已代入那模仿的那個人的身上,代入他的心理,代入他的心情,這樣寫出來的字才會像。

我說:「那個臨摹李掌柜的人也一定是一個臨摹高手了。」

nǎinǎi笑了笑說道:「他不是,他也可能是。」

歐陽搖了搖頭,看着李奉山說道:「他也許不會寫太多的字,但卻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極有可能做到過目不忘,加上有人教他臨摹。」

「歐陽掌柜,何必賣關子,到底是誰,說出來就是了。」王會長冷哼道。

李奉山旁邊的年輕人同樣冷冷開口道:「王會長,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此話一出,王會長臉sè微變,卻沒有說話,冷冷的看着歐陽。

歐陽依然看着李奉山說道:「李掌柜接任內掌柜不到一個半時辰就身亡,而他第一件事想必就是去賬房做賬,然後去取房拿物件,可是當他拿到物件卻死了,連賬都來不及做。可是有人卻臨摹了他的字,替他將賬做上了。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臨摹之人,再找到取房拿走之物就可以斷定李掌柜因何而死。」

「要查誰做了賬,只接找賬房先生就是,再在這裏裝神弄鬼耽誤大家時間。」王探長有氣無力,語氣里滿是不屑。

歐陽轉身笑道:「李先生身為內掌柜可去賬房拿走賬薄,做完賬再歸還。賬房先生自然不知道。」

「唯有與奉天親近之人才可接近賬薄!」李奉山一把站起來,盯着歐陽,歐陽微微一笑的同時點了點頭。

歐陽轉身看着nǎinǎi身後,nǎinǎi一驚,回頭一看之下則是李行龍站在她的身後。

此時的李行龍一臉不知所措,他見內堂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來,他用手摸了摸頭,當摸到頭上那個包時,臉上露出痛sè。

「不可能,行龍是我與奉天的遠房子侄,他一向都喜習武弄棒,乃是一介武夫,怎麼會拿筆寫字呢?」李奉山篤定道。

歐陽走到李行龍面前直接就是一拳打向李行龍面門,李行龍「啊」的一聲驚呼,抱着臉就蹲在地上,口中傳來痛呼聲。

「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直到今天早上。想不到他連綉兒的迎頭一棍都躲不過,你說他會武,根本就說不過去。」歐陽看了看nǎinǎi一眼,眼裏微有笑意。

「一個常年習武的人,手上卻是細皮嫩肉,連一個繭子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除非是煉到一定境界。更別提他剛才連我一拳都躲不過了。」歐陽看了一眼李行龍。

李行龍站了起來,眼裏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歐陽,走到李奉山身旁,說道:「奉山叔,你們在說啥子,為啥子當家會打我一拳。」

「就憑這些,歐陽先生就斷定行龍是臨摹之人嗎?」說話正是李奉山旁邊的那個年輕人。

歐陽笑了笑道:「當然不是,李行龍長期住在青山客棧黃字第三間,我今早去房裏看了一番,卻在裏面找到一些東西。」歐陽說完,拿出一把宣紙,還有一些字貼。

「一個習武的當鋪樓頭,房間里不藏刀擺劍,卻有一些文人臨摹用的字貼。難道李行龍文武雙全?」歐陽看着李奉山說道。

李奉山沉重道:「許是行龍上進心強,想要學文習字……」

李奉山話未說完,歐陽直接打斷道:「學文習字為何,他一個平rì里大字不識幾個的武夫,不看書,專練字貼,這也是學文習字。」

「將李行龍拿下!」何鎮長桌子一拍,一指李行龍。

「誰敢!」李奉山身邊的年輕人同樣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何鎮長身邊蠢蠢yù動的民團隊長幾人吼道。

「哼哼、你李家真以為這青山古鎮就是李家的天下嗎?」王會長一聲冷哼道。

兩方人劍拔弩張,李奉山直接站起來說道:「行龍啊,你到底做沒做?」

李行龍愣愣的看着兩方人馬,當聽見李奉山的話哭着道:「奉山叔,這到底做啥子喲。」

李奉山轉過身去,不在看李行龍,擺手道:「沐禪,住手,讓何鎮長拿人。」

一聽此話,李沐禪一愣,直接坐了下來。

何鎮長則是一揮手,民團隊長幾人龍行虎步,就沖着李行龍衝去。

「嘭!」的一聲槍響,眾人皆是一驚。只見李行龍手裏握著一把匣子槍,槍口冒煙,此時直接指著李奉山的頭。

這一幕所有人都怔住。

「呵呵,我與奉天叔都是李家人,想不到你卻見死不救。」李行龍聲音很平靜,之前那種不知所措消失不見。

「李行龍,你在做什麼?」李沐禪一臉怒意沖着李行龍吼道。

「嘭!」槍聲一響,李沐禪直接倒在地上打滾。

「行龍,你瘋了,他是你堂兄啊!」李奉山轉身盯着李行龍,眼裏滿是憤怒。

「堂兄,我知道,正因為他是我堂兄,我才開的槍。如果你不坐下,我就讓你躺下。」李行龍看着李奉山,神sè沒有半點波瀾。

李奉山坐下說道:「快救沐禪!」他身邊的家丁正要行動,李行龍又是一槍,這一槍又打在李沐禪身上。一槍過後李沐禪全身抽搐兩下,就沒有動靜了。

「你!」李奉山咬牙說道。

「叫所有拿槍的都出去,不然下一個就是你。」李行龍指著何鎮長說道。

「給我殺了他!」一聲急呼從王會長口中喊出,只是這聲音未落下,他眉心就多了一個洞。

「啊!」王會長老婆發出一聲驚叫,叫聲與槍聲同時響起,也同時結束。她眉心同樣多出一個血洞。

內堂立時落針可聞,靜得可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

「我不想說第二遍。」李行龍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都被他槍法與速度驚住。這樣的人,人多槍齊根本沒有用。

「拿槍的都出去,快!」何鎮長一發話,那些拿槍的民團民兵、jǐng察、李家家丁如蒙大赦,一股腦的全部都出去了,唯剩下幾人而已。

「嘭!」又是一聲槍響,直接打在nǎinǎi身後正離開的人群身後。

「王探長,你還不能走!」李行龍甩手一槍,直接打在人群最後的王探長身前。

王探長面sè蒼白,雙腿不聽使喚的走到剛才的座位上。一坐下,直接將腰裏配槍扔在一旁。

歐陽抱拳沖着李行龍道:「李樓頭,可否讓小女離開?」

李行龍點了點頭,歐陽則是抱拳一拜,沖着nǎinǎi使了個眼sè,nǎinǎi當時都有點懵了,站在那裏根本就邁不動步子,傻傻的看着歐陽。

「既然不想走,就留在這裏吧。我李某人決不好殺之輩,這一點歐陽當家的大可放心。」李行龍手裏拿槍,走到王會長老婆坐的那張椅子上,看了一眼王會長老婆說道:「她是奉天叔的女兒,但卻是個眼裏只有錢,只懂享受的賤人,老是惹奉天叔生氣,為了錢連奉天叔都想賣。

奉天叔在青山當鋪做外掌柜,她受王會長指使,想讓奉天叔得到內掌柜之位,從而將青山當鋪做空,再由王會長接手。她該死。」

李行龍看了看歐陽說道:「歐陽先生,想不到你一來,三天不到就將李某人給查了出來,在下實在是佩服。放心,李某人輸得起,決不會使殺人滅口這種下三難的手法。」

李行龍手裏握槍,又看着神sè獃滯的李奉山道:「奉山叔,不用悲傷,李沐禪死了,李家還決不了后,也斷不了根。再說這李沐禪指不定是誰的兒子呢。」

一聽此話,李奉山神sè一變,眼裏流下淚來。

李行龍看着面sè蒼白的何鎮長說道:「何、李兩家是青山古鎮的兩大地主爺,李家出現這種驚變,想來何鎮長應該很是高興才是,為何這般不喜呢。」

李行龍冷冷一笑,看着此時全身微微抽搐,煙癮發作的王探長說道:「探長既然代表縣jǐng察局而來,那李某就將自己所犯之罪一一道來。」

「nǎinǎi,當時你不怕嗎?」我見nǎinǎi停了下來,不禁問道。

「nǎinǎi當時不知道什麼叫怕了,只是全身都動不了。」nǎinǎi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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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鋪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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