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疼愛

第170章 疼愛

在榮側妃面前丟了臉面后,南殊就有些不敢面對榮側妃。

好在她懷着身孕,平日裏也不怎麼出門。

她總覺得那日榮側妃是知曉的。

榮側妃這人向來聰慧,那日她雖呆的時間短,但不代表那她沒察覺出動靜來。

每每南殊一想到這裏,對殿下就是又氣又恨。若不是她當時死死的咬着唇壓了下去,只怕就要出醜。

為着這個,她足足好幾日沒給殿下好臉色看。

可這段時日殿下繁忙,來的也比往日裏要少些,也不知是真的沒察覺出來,還是故意裝傻。

平日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半點兒都沒耽誤。

南殊本就氣的不輕,今日一早起來又只看見殿下的背影之後,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中升起來,連着早膳都沒了心思用。

她不用早膳,這可急壞了長樂宮上上下下的奴才。連着御膳房來送膳的小太監,都嚇得不敢吱聲。

「求您了竹枝姑娘。」御膳房的小太監跪在地上,那架勢恨不得對着竹枝她們幾個磕頭。

「還請殊主子多多少少用上一些,不然奴才們是真的不好交代啊。」

小太監跪在底地上,嚇得面色發白,恨不得哭出聲兒來。

整個東宮誰不知道這位才是殿下的心尖尖兒。

況且殊主子腹中還懷着子嗣,無論男女都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頂頂尊貴。

又得了殿下寵愛,又有子嗣。整個東宮只要是有眼色的人如今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殊主子。

「殿下若是知曉殊主子沒用早膳,只怕就要怪罪奴才們了。」

小太監邊說邊往地上磕著頭,哭的可憐,叫人不忍。

「好了別磕了。」竹枝到底是心生不忍,看了眼膳食挑了幾樣平日裏小主喜愛的膳出來。

「我只能過去勸勸,至於成與不成,還得看小主的。」

竹枝拿着東西就走,小太監跪在地上磕著頭,嘴裏一個勁兒的千恩萬謝。

「主子。」門打開,竹枝捧着手裏的托盤悄悄的走上前。

南殊坐在黃藤木的長椅上,身側的銅盆中放着一小塊冰。

如今正還不到夏日最炎熱的時候,冰塊更是稀罕物,整個東宮只怕也只有這兒有這玩意兒了。

殿下對主子當真兒是好啊。

竹枝心思細膩,知曉這幾日主子心情不爽利是因為與殿下那日鬧了矛盾。雖她是個奴才管不了什麼,可主子心情不好,就是她這個做奴才的不是。

她悄悄的走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身側的矮凳上:「小主就算是顧惜自己,也得顧惜您腹中的胎兒啊。」

南殊躺在長椅上,纖細的羅裙之下小腹高高隆起。自從過了五個月後,孩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起來。

如今夏日裏又穿的少,羅裙下的肌膚雪白的猶如玉般。骨肉勻稱,美的令人挪不開挪不開眼。

竹枝的眼睛閃了閃,心中再一次感嘆小主生的實在是太好。也難怪懷着身孕殿下都只留在這長樂宮內,別的地方一概不去。

就連在孕中也要與小主纏綿。

雖然太醫說了無事,可放眼之前只要是有了身孕的妃子,直到生下來之前就再也沒有伺候過殿下。

想到那日隔着門框聽到的種種,竹枝臉頰至今都有些滾燙

「殿下對主子如今可謂是疼愛到了骨子裏,主子若是當真兒有什麼不高興,還是得與殿下說了才是。」

「若是不用膳傷了身子,只怕到時候陛下可是要心疼的。」

竹枝邊說着,輕輕又將手中的碗往她那兒推了推。

南殊抬起頭,瞧見她那面色羞紅的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怕是竹枝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她面色一熱,對殿下更是又氣又煩。忍不住的支吾問道:「你,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南殊這話問的小聲,微紅的唇瓣微微抿著。分明是懷着身孕的女子了,可這樣看着卻要比往日裏還更要嫵媚幾分。

竹枝之前還不懂,後宮女子這麼多,殿下為何只單單寵愛小主一人。

但如今看着主子這樣,少女含春的臉上還帶着孕后的嬌媚。比往日裏更加要奪目耀眼幾分。

也難怪殿下會如此了。

竹枝看着自家小主的連,輕輕點了點頭。南殊心中本就有了猜測,如今見她當真兒如此,熱氣一下子涌到臉上。

「你!我!!」

這幾日心中的不舒坦得到了證實,南殊猛然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隨後咬着唇怒氣之下將手中把玩的玉麒麟扔了出去。

「他就是故意的!他混賬!」堂堂東宮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萬人推崇。

如今也只有她敢如此,竟然敢說殿下混賬了。

堵在心中的那口氣吐了出來,南殊這才覺得好受了許多。可有些東西到底是存在心裏,如今竟已說了出來,那便不吐不快。

「你說殿下那日的舉動是不是混賬?」南殊也是氣瘋了。

「平日裏也就罷了,兩人再如何胡鬧都是兩人之間的事,關起門來誰也不知,胡鬧一番也就算當做情趣,可他,可他竟然……」

之前兩人做的比這更過分的也並非不是沒有,可偏偏那日殿下居然是當……當着榮側妃的面。

南殊咬着唇,至今想起來那日都覺得荒唐。

竹枝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這她也是昏了頭了,竟然敢在主子面前說這些。

殿下寵愛小主,可不寵愛她們,若是知曉在這說殿下床榻之事,到時候怕是腦袋如何掉的都不知道。

「這……殿下可能不是故意的?」竹枝小心翼翼的寬慰道。

其實她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榮側妃走後,屋子裏的動靜怎麼也瞞不住。

她們猜也猜到是做了什麼了,但看着主子這樣,哪裏還敢說?

「他!他如何不知?」南殊氣的聲音都大了。

兩人關在屋子裏,外頭何時安靜下來的都不知道。

南殊在屋子裏煩躁不安,聲音自然就大了許多。屋外,劉進忠剛要敲門,太子殿下就揮揮手。

他早就聽見了裏面的動靜,上前兩步站在門口,饒有興緻的湊上前。

眼瞧著太子殿下的動靜,劉進忠在身後看着瞪大了眼睛。

堂堂太子殿下,這是在偷聽牆角?

「榮側妃沒進門前,殿下分明是沒拿出那東西的。」南殊此時此刻哪裏能注意到門口還有個人。

「可就是劉進忠來稟報說是榮側妃在門口等著之後,殿下這才如此的,他此舉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殊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殿下也不知哪裏弄來的那種小玩意兒,我……我如今連那軟塌上都不敢去看了。」

這話似嬌又似媚,卻掩蓋不住裏面滿滿的羞意。畢竟是床榻上的事,哪怕是說出來也是羞於說出口。

太子殿下站在門口,聽聞之後眼神微微放暗,大掌一揮直接推開門。

南殊還想再說,卻見門嘎吱一聲響。她扭頭往後看去。

卻見太子殿下跨著大步,一臉似笑非笑的朝她走來。

「你……」南殊嚇得面色都白了,以至於都沒了反應。她獃獃地看着殿下的身影,直到殿下朝着她一步步靠近。

眼著殿下那帶着笑意的目光,南殊這才像是察覺到什麼。她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下意識的就想往回跑。

太子殿下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眉心一挑,大步上前立即伸出手便將她給拽住。

掌心用力便將她往懷中一拉:「還想逃到哪裏去?」

南殊背對着太子殿下,面色微微滾燙。背後說人壞話就算了,沒想到還被當場逮住。

繡花鞋內,南殊腳趾都急的蜷縮起來。她拚命的掙扎着想要扯開殿下的手,可太子殿下掌心拽的太緊,任憑她如何用力,太子殿下都不肯放開。

「你,你放開我。」南殊急的都要跳腳了,可太子殿下卻像是故意逗她一樣,掌心輕飄飄的拽住,無論她用什麼法子,都挪動不了分毫。

「嗯?背後說孤的壞話,還想跑?」太子殿下看向她的語氣似笑非笑。

那隻拽住南殊的手也牢牢地擠入她的掌心內,十指緊扣:「你能逃到哪裏去?」

南殊察覺到身後太子殿下靠上前的氣息,臉頰發燙:「我……」

她自然是知曉如今自己早就再殿下的手掌心了。只要殿下不想放,她不可能逃的開。

可南殊偏偏就是不想轉頭。

「殿下也太過分了。」南殊不想看見殿下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對着自己,故意道。

「孤過分?」太子殿下揚了揚眉,整個後宮唯獨只有她敢說這樣的話了。

「你來說說,孤究竟是哪一點過分。」他是過分在疼愛了她,還是過分在只專寵她一人?

南殊本就是胡口亂扯,見殿下這番不責怪這才有了勇氣。

她試圖拉來殿下的手,但幾次三番都不得法。

她沒辦法,只得放棄,眼睛一轉撒嬌般的沖着殿下道:「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做偷聽牆角的事,殿下還說不過分?」

「這讓旁人知道豈非不是會影響殿下的威嚴?」

太子殿下見她仰著下巴,巴掌大的臉上滿是狡黠。

何嘗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手掌用力捏了捏她腰間的軟弱,心中則是笑她單純蠢笨。

都到了自己手裏,哪裏是她說兩句話就能放手的?

「哦,是么。」太子殿下輕笑着:「這是孤的東宮,你是孤的女人,孤來找你莫非還要理由不成?」

他步步緊逼,直到貼上南殊的後背。用力的掌心直接將南殊的緊緊握住。

他低頭恰好吻住她的唇瓣,喟嘆道:「你說孤疼你還要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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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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