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子相見

韓雨澤一抵達學校就讓自己的助手去阮天佑所在的班級把他請到了辦公室。

看見門口出現的小小身影，韓雨澤揮揮手示意助手關門離去，此時此刻他內心激動的就想馬上過去把他抱進自己的懷中，只是他還是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衝動，「你就是小天？」

「是的。「阮天佑一進門就打量著這個傳聞中是自己父親的男人，原來外面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長的一模一樣呢。

「你知道知道我是誰？」韓雨澤很驚訝看到兒子的鎮定，一般的小孩子無端端被一個陌生人叫來問話，就算不被嚇哭，也不應該是他那種反過來打量對方的鎮定吧，除非他早已經知道自己是誰。

「你是我的爸爸。」阮天佑想都沒有想就說出來，這些都顯而易見的告訴了自己正確答案，根本沒有思考的必要。

「你怎麼會知道？」韓雨澤發現這個兒子好像真的很出乎意料，他的篤定，他的鎮定都超越了同齡人的範圍。

「外面所有人都在說，我想不知道都難。」小天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像正在討論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似的。

「你不希望擁有一個爸爸嗎？」從他的表情看來真的看不出一絲的高興，這令韓雨澤有點小小的失望。

「不，我很希望有一個爸爸。」他從小就羨慕那些擁有父親的孩子，他一直在想要是自己也有爸爸該多好啊，那樣就不會有小朋友說他沒有爸爸了，但是，「如果那是一個會讓媽咪傷心的爸爸，我情願不要。」他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令媽咪不開心的。

其實那天媽咪跟外公在書房說的往事他都聽見了，他聽到這個男人怎麼傷害媽咪，令媽咪哭的那麼傷心，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要保護媽咪。

「你說什麼，你媽媽對你說過什麼？」韓雨澤沒有想到兒子居然會這麼說，難道靈兒對他說過些什麼嗎？

「媽咪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是我自己偷聽回來地。」小天趕緊替媽媽解釋。

「偷聽？」

「沒錯。我偷聽了媽咪跟外公地談話。我知道你們所有地故事。我知道你昨天找過我媽咪。我也知道你對媽咪說想讓我認祖歸宗。」現在地小天看上去跟本就不像是一個八歲地男孩。

「那你地意見呢？」韓雨澤也不再當他是八歲小孩看待。變成了商量地語氣。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可以成為一個富家公子。如果媽咪呆在和樂村可以得到真正地快樂。我就呆在這裏陪她。」

「你真地只有八歲嗎？」他真地開始懷疑了。八歲地小孩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來。就連十八歲地成年人。都不一定會有地思想。他居然說地那麼自然。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嗎？」小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丟給他這麼一個聽起來毫不相關的問題。

韓雨澤愣了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說……」他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沒錯，我就是人們口中智商一百八的天才，但是媽咪並不知道，她曾經說過她只想要能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心滿意足了，所以我一直以來都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生。」在他看來，天才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最重要是媽咪喜歡。

「你很愛你的媽咪？」韓雨澤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是一個天才，但是因為靈兒的心愿情願隱藏自己的特殊，看來靈兒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是不容動搖。

「沒錯，我不會讓媽咪再受到傷害，這些年來她所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所以你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不會跟我一起走。」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想要獲獎的小孩似的，緊張的的等待着宣佈得獎名單。

「如果你保證可以再一次給媽咪幸福，以後都不要再讓她受傷的話，我會很開心我終於有父親，」小天依舊是把媽咪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小天，就算你是天才，可是大人之間的愛情你還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的清楚的。」他又何嘗不想給她幸福，可是她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八年前她親手毀掉了兩人可能擁有的幸福生活，八年後的今天，她依舊是跟那些男人曖昧不清，叫他怎麼去給她幸福呢。

「或許我真的不懂，但是我更加不懂媽咪怎麼可能對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念念不忘八年，又是為什麼在被你那麼深深的傷害之後還說仍然愛着你。」小天說的很憤慨但卻話中有話，一方面為自己親愛的媽咪表達出自己的不平，另一方面，他希望父親可以聽得出他話中的深層含義。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媽咪對我念念不忘，你說她還愛着我，你說的是真的嗎？」韓雨澤沒想到會聽到這些，難道說這八年真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痛苦，一個人在苦苦的思念嗎？

「我要說的都說了，我要出去上課了。」趁韓雨澤還沒有回過神來，小天走出了這個辦公室，他該去上那些他早已經熟透了的課了，他在心裏默默的念著，『媽咪，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等到韓雨澤從震驚中清醒，小天已經離開辦公室多時，他腦海中還迴響着兒子剛才的話。如果那是真的，那該怎麼解釋那些男人的事情；如果是假的，兒子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呢。現在他真的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難道說事情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嗎，還是自己根本就遺漏了什麼，不行，他一定會把這些都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