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法師的戰鬥

第10章 魔法師的戰鬥

「我的魔法非常孱弱,幾乎沒有什麼攻擊力。」

「於是,在我下定決心叛逃之後,我殺掉了同批的第三個魔法師,奪取了她的爆炸魔法。」

「隨後,我從追兵手中僥倖倖存,又奪取了追兵的魔法。」

「我知曉聖堂的恐怖,下一波追兵我很可能無法應對。於是我只能提前獵殺魔法師,奪取新的魔法加強自己。」

「我跟蹤着你,尋找著將你引誘至陷阱中的機會——那就是今天。」

因為炸彈的近距離爆炸,陳青台有些耳鳴。

陳青台注意到,即使在闡述自己的計劃,宋耀仁也用餘光注意著大門。

因為自己沒預料到這種狀況,他用冰封住了大門,如今他想要離開,就必須先解除魔法。

絕不能在如此乾燥的環境戰鬥。

雖然不明白宋耀仁說這麼一大堆的用意,但這顯然是一個好機會。

三,二,一。

附着在房門冰霜霎時化開,就像起跑線上發令員的右手揮下,雙方在冰霜化開的即刻,開始了激烈的攻防。

陳青台喚出火焰,溫度並不算高的火焰像飛刀一樣直插宋耀仁的咽喉。

陳青台的火焰魔法是零階的,充其量也就是戲法的強度,宋耀仁只需要像之前一樣用魔法壓縮空氣就能擋住。

當他沒有那麼做,防禦必然會消耗時間,而現在最珍貴的就是行動的時間。

所以他會怎麼做呢?閃躲,拍飛?

不,光影交錯,宋耀仁的身形直接就消失了。

火球穿過殘餘的光影,落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他竟然早稱著剛剛說話的功夫改變了位置。

宋耀仁出現在了房門前方,徹徹底底地擋住陳青台的去路。

然而,陳青台並沒有向房門跑去,再發射出火球之後,他徑直地奔向了包廂的廁所。

並不是非要離開乾燥的包廂,只要讓包廂濕潤起來就行了。

宋耀仁挑了挑眉。

「不錯的聲東擊西。」

他還有餘力點評對手,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局勢尚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時的陳青台已經跑到了廁所前方,聽到宋耀仁的聲音后,他毫不猶豫地將最後的水汽凝結成劍,劈開了廁所的房門。

「蠢貨,這是我選的包廂,你覺得我會忘記處理廁所里的水嗎?」

「你看清楚了嗎?廁所地板上鑲嵌的鵝卵石,已經變成紅色了!」

宋耀仁興奮的聲音鑽入陳青台的耳朵,可後者的表情並沒有變化。

在劈開廁所門之後,陳青台立刻將手中的冰劍捏成了盾牌的形狀。

但稀缺的水汽註定了盾牌不佳的質量,面對宋耀仁在廁所中早早埋下了炸彈,它能抵擋住多大的傷害呢?

爆炸再次響起,再隔音的包廂也沒法消去戰鬥的動靜了。

包廂外的煌良和昆特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相比於還在發懵的客人,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意識到了這是爆炸。

「不是說炸彈人不會炸他老闆的賭場嗎?」煌良說。

「密封的包廂內面對能製造爆炸的魔法師,我覺得追獵者凶多吉少了。」

昆特大膽地下着判斷。

「這裏是對方預設的交易地點,是不可能對追獵者有利的。」

「恐怕追獵者正努力地想要衝出包廂,而敵人在全力地阻止吧。」

「就像馬上要遲到的學生和早就看學生不順眼的門衛一樣。

下一瞬間,包廂的房門被轟地炸開!

伴隨着賭場客人的尖叫,一個人影衝出了濃濃的黑煙。

「追獵者成功衝出來了?」

煌良欣喜地說。

「不。」

視力更好的昆特說:「那是敵人!」

宋耀仁此時狼狽萬分地逃竄,他就像衝破保安阻攔的快遞員一樣,直接跳下了二樓。

他是如此心急如焚。

就像包廂之中有擇人而噬的魔鬼一樣。

包廂之中,陳青台坐在熊熊火焰之中。

他的雙腿在爆炸中遭到重創,腿骨應當是斷了,但他用縮小的盾牌護住了自己胸口,避免了內髒的受傷。

正如他所想,為了避免炸死施術者自己,包廂中的炸彈威力都不會大到無法抵抗。

天花板上的噴頭髮射著水柱,陳青台用冰穩填充了自己的斷骨,勉強恢復了行走的能力。

抓起裝有可能性之女溶劑的手提箱,陳青台離開了包廂。

在剛才短暫的博弈中,宋耀仁棋差一招。

陳青台早就知道宋耀仁不在原地,幻術師不會傻乎乎地顯出原型。

但他還是射出了火球,不為製造傷害,不為阻擋步伐。

陳青台的目的一開始就只有點燃沙發,觸發高級包廂才擁有的煙霧報警裝置。

他擁有浮世城的地圖,地圖上包含了所有的水管擺設。

煙霧報警器不會識別少量的煙霧,以免把吸煙的客人淋得澆濕。

所以他需要拖過足夠的時間,讓火焰大到觸發滅火。

濃煙讓檢測裝置的草球舒展開來,水龍頭也因此被打開。

為了吸引宋耀仁的注意力,他假裝中了宋耀仁的詭計,朝廁所奔去。

因為需要拉遠距離減少傷害,他先用冰刀破門,然後立刻龜縮防禦。

當時真的是最後的水汽了,但現在他賭贏了。

宋耀仁跑得很快。

他要是晚上那麼半秒,陳青台就能用魔法將水汽凝結成薄如蟬翼的冰片,瞬間切碎宋耀仁的身體。

這一招消耗的水汽極大,只有在噴水的房間里,或是暴雨後的清晨才能使用。

河邊的陳青台,和沙漠的陳青台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敵人怎麼消失了?」

煌良本來死死地盯着敵人的身影,可一個眨眼之後,敵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陳青台一瘸一拐地走出包廂。

「敵人接受了幻象類魔法,小心周圍!」

昆特扯下粗大的桌腿,煌良也跟着抱起金屬獨凳。

煌良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多餘,就算是電影裏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主角,手裏也能拿把小手槍給BOSS一槍。而自己拿根獨凳,別人是魔法改造人大戰,自己是來砸場子的街頭混混。

還是砸著砸著被門給打倒的那種。

陳青台站在原地,伸出了血淋淋的右手。

從賭場正中央的觀賞噴泉開始,淡藍色冰霜由內而外地蔓延,就像往池塘投進一顆石子,泛起了美觀的波紋。

又彷彿是雷達,一波一波地掃描著周圍。

客人們都向著出口奔去,宋耀仁隱身藏在其中。陳青台沒有直接破除隱身,否則他也不會被跟蹤一路。

但是,用冰霜確認哪裏有人的重量卻沒有身形,還是非常簡單的。

宋耀仁顯出身形。

他並沒有往出口跑去,而是停在了大廳的另一端。

他手中持着一把弓,箭頭已經變得通紅。

煌良一行帶武器就過不了安檢,但會幻術的宋耀仁完全沒有這個擔憂。

宋耀仁將弓箭面朝陳青台,陳青台反應非常快,離開召喚出了如中午時一致的冰牆。

煌良本該鬆一口氣,但一種莫名的預感控制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宋耀仁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向煌良的方向閃爍,煌良的心臟幾乎驟停。

他沒有絲毫猶豫,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按下了吊墜的側面。

冰結的圓球將煌良和昆特牢牢地包裹。

「你在幹什麼?」昆特連尊稱都忘了,顯然是驚訝到了極點。

而下一刻劇烈的爆炸直接幫煌良做出了回答。

「果然,弓的朝向是幻象啊……」

煌良后怕地說,但心中的興奮卻不斷地增長。

宋耀仁知道自己不可能射中陳青台,所以他選擇先解決掉昆特這個龍血改造者。

龍血改造者沒有那麼多玄奇的魔法,在攻擊端稍顯弱勢。但其強大的體魄對宋耀仁來說還是一種危險。

在他的眼中,今晚的敵人有一個半。

陳青台一個,昆特半個,煌良不算。

與其浪費攻擊的計劃,不如先解決掉半個對手。

然而如此好的機會,被煌良那莫名的預感攪和了。

陳青台在空中搭建出冰滑梯,安穩地從二樓滑到了煌良的身側。

「宋耀仁,你沒有機會了。假如你放棄抵抗,聖堂或許還會留你一命。」

「然後被抓去做一輩子的實驗品嗎?陳青台,你的屁話你自己信嗎?」宋耀仁嘲諷著對方。

「還有,誰說你贏了?」

「追獵者,手提箱!」

煌良第一個反應過來,提醒著陳青台。

又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

宋耀仁對這個年輕又孱弱的男子起了殺心。他不知道那是誰,但想必也是聖堂的人。

聖堂的人,都該死。

陳青台頓時反應了過來,然而,他沒有如煌良所預料的冰封手提箱,而是把手提箱打開了!

你在幹什麼啊追獵者!

煌良心中吶喊著。

手提箱中,裝填了可能性之女溶劑的玻璃瓶一個接一個地變化為熾熱的紅。陳青台削開了所有玻璃瓶,將可能性之女溶劑倒出。

可能性之女是相當珍貴的東西,聖堂要求陳青台將其最大限度地收回。

「可能性之女中含有一定比例的魔法因子。本來考慮到避免污染你的魔法,我並不想動用的。」

出乎了陳青台的預料,倒出來的可能性之女在被他冰封之前,就迅速散發出了不詳的紅光。

「陷入幻覺吧。」

宋耀仁冷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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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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