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齊大福錢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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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堂里一片寂靜，幾個憤恨楊荊州的夥計部已經辭職走了，剩下的都是想繼續幹下去，儘管大家知道徐掌柜冤枉，可楊荊州的淫威下，誰也不敢吭聲。

「楊東主，我來說幾句公道話吧！」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無晉笑着走了上來，他對楊荊州拱拱手說：「在下姓皇甫，也是楊記酒樓的老客人，每天中午都要來酒樓吃飯，徐掌柜認識我。」

「你和皇甫貴是什麼關係？」

楊荊州一臉陰沉地盯着這個多事的少年，他這幾天對『皇甫』兩個字特別敏感，徐掌柜在一旁小聲說：「東主，他是晉福記當鋪皇甫掌柜的侄子。」

「給我閉嘴！」楊荊州一聲怒斥，「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

徐掌柜被斥罵得羞愧異常，深深低下了頭，他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了恨意。

無晉搖搖頭，嘆口氣說：「楊東主，我不是說帳的事情，你就是因為懷疑徐掌柜怎麼突然有錢送兒子去江寧治病，是不是？我可以證明徐掌柜的錢和楊記酒樓無關，因為那錢是封五叔借給徐掌柜的。」

「你五叔是誰-)」楊荊州有些咬牙切齒了。

徐掌柜暗叫不妙，他和皇甫貴私交不錯，雖然皇甫貴借錢給他是私人關係，但這個時倡說出來無疑是火上澆油，肯定會激怒楊荊州，會更讓他懷疑自己。

但他無法阻止無晉，無晉還是說出來，「我五叔當然就是晉福記的大掌柜皇甫貴。」

「你．．．．這個混蛋！」

楊荊州被激怒了，他眼睛都紅了，霍地回頭，惡狠狠地盯着徐掌柜，晉福記當鋪拆了老橋，改修新橋，讓他蒙受巨大損失，原來他這裏有內鬼，楊荊州已經不考慮修橋和徐掌柜在什麼必然聯繫，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概念，失什麼皇甫貴會借幾百兩銀子給徐掌柜，就是醫為徐掌柜是內鬼，這一刻，他憋了近半個月w,怒氣一齊向徐掌柜爆發出來。

「滾！」

他指著門外向徐掌柜咆哮：」給我滾出去，從今天開始不准你再踏進我的酒樓一步！」

「我也受夠你了！」

徐掌柜臉脹成紫紅色，心中的恥辱感也讓他再也無法忍受，他抓下頭上的八角帽，狠狐扔在地上，「從今天開始，我徐慶紅不給你賣命。」

他轉身向店外大步走去，因為心中激憤，他競一連撞翻兩張椅子和桌子，怒氣沖衝出了大門。

「還有你！」楊荊州余怒未消地指著無晉，「你這個狗崽子也給我滾出去，從今天開始，楊記酒樓不准你．．啊！」

他話沒有說完，便被無晉迎面一拳狠狠打翻在地，打得他鼻血噴流，兩顆門牙也掉了，捂著臉痛苦地在地上掙扎。

無晉活動一下手腕，冷冷道：「叫我滾？

哼！你還沒有資格，明天你就會來跪着球我。」

說完，他轉身便揚長而去，一班夥計和大堂管事，誰也不敢上前。

無晉走出楊記酒樓，徐掌柜已經不見了躊影，估計是坐馬車回家了，這個時候倒不好去找他，不能太急，等晚上他冷靜下來后，再讓五叔去和他談談。

他走了幾步，見門口蹲著個老乞丐，便攘出一把錢給他，」你認識三眼彌勒嗎？」

「那是．．．．我們的頭！」老乞丐沙啞著聲音說。

「很好！」

無晉摸出一支自製的細木炭鉛筆，又撕下一張紙，迅速寫一張紙條遞給他，「你把這孫紙條給三眼彌勒，讓他轉給黑米。」

他又摸出二兩碎銀，扔給了他，「這是賞你的，立刻去！」

老乞丐向他道一聲謝，便拖着木棍慢慢走了。

無晉又向前走了一百餘步，來到氣勢宏大的齊大福錢莊門口，一般錢莊佔地都大約十茬左右，而維揚最大的錢莊是東萊錢莊，佔地三十畝，而這座齊大福錢莊佔地二十畝，居於法席，它也由此成為八仙橋最大的商鋪，這也年[它的地位相符。

齊大福錢莊在全國也是僅次於東萊錢莊能第二大錢莊，在全國有三十多家分店，總店在京城，僅維揚縣就有兩家，不僅是數量多、頰模大，而且齊大福還能發行銀票和錢票，整個大寧王朝也一共只有這三家錢莊能發行銀票。

而各地的大小錢莊則數量眾多，大寧王鞋一共兩百多家錢莊號，這是一個極為賺錢的}：j當，連無晉這種新人都想開錢莊，更何況大七王朝各地的富豪呢-)八仙橋的齊大福錢莊在前天已經開業，第一天便顧客盈門，尤其是東城外的海商，皆箭慕齊大福的名氣，爭着將錢存到他的店鋪里來，這也是齊大福錢莊在八仙橋開店的目的，吸引財力雄厚的海商，走高端路線，所以它眺門檻較高，在店門口豎着一面大面子：『鄙店只做五十兩銀子以上的生意，敬請諒解！』

這就叫店大欺客。

當然，能大搖大擺走進錢莊的客人也意哧著一種身份，一種面子，這也是齊大福錢莊司以追求，它要滿足有錢人的虛榮心。

錢莊門口站了一排年輕美貌的女店員，無晉剛走到門口，一名女店員便迎上來，笑盈盈提醒他：「客官，存錢需五十兩銀子以上。」

這是需要看人的，如果無晉穿着錦緞長袍，昂首挺胸地走路，且目中無人，則根本不需要提醒，直接領他進去，但無晉卻穿着一身青布長袍，身上既不見金也不見銀，女店員蘭然要友情提醒。

「我不存錢，來找你們齊四郎，告訴他，我要和他談筆生意。」

女店員的俏臉上露出為難之意，齊四東主是何等尊貴，怎麼能說見就見，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問話聲，「你找我有什麼事？」

無晉回頭，只見身後不遠停著一輛馬車，車窗開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正上下捫量他，「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我是老君觀那塊地的主人，如果你是齊環，那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

「哦！原來你就是皇南無晉。」

齊環點點頭，吩咐女店員，「請皇甫公子在貴客房稍候，好好招待，不可怠慢。「馬車駛進了錢莊側門，女店員立刻變得詢惶誠恐起來，恭恭敬敬說：「公子，請隨黏來。」

無晉淡淡一笑，跟着她走進大堂，一幅氣勢恢宏的場景頓時出現在他面前，只見眼前能大堂約有兩個半籃球場大小，地上鋪着厚厚眺貴霜國地毯，做工精美，牆上貼滿了東海玉石片，玉片中間鑲有熠熠閃光的寶石，正前方是鑲有金邊的紅木櫃枱，長約十幾丈，整個店童的佈置給人一種極為富麗堂皇的感覺。

而且無晉注意了細節，櫃枱高度只齊人能腹部，比他的櫃枱還要低，近二十隻高背匿椅，可以將顧客嚴嚴實實擋住，顯然把他的倉意活用了，櫃枱裏面的店員一個個都是姿容催麗的年輕女子，一個燕語溫柔，笑容可親，要夥計主要是跑腿，另外還有卜名彪形大漢在乒一邊的店外來回巡邏，基本上顧客看不到，但他們卻能清晰地看清大堂內情形。

不愧是老牌大店，不同凡響。

「公子，請這邊走！」女店員語氣非常溫柔，帶着無晉走進另一扇側門，這裏面就是D客房，裏面有兩名身着銀泥青羅裙的侍女，e雪肌玉膚、美貌高雅。

貴客房內佈置得非常簡單典雅，牆壁刷得雪白，只掛了一幅字，用羅翰國的玻璃裝裱幣成，寫着』誠以待人』四個字，落款是武陵乒爵齊萬年，這就是齊家的老家主，繼承了齊豸的爵位，但在十年前，齊家的一個子弟因科犁舞弊被抓，引發皇帝震怒，齊家又被削去了醺位，說明這幅字是寫在十年前。

「公子請坐！」

一名侍女將兩杯茶放在桌上，無晉坐下來，他才發現這張桌子是用整塊的上好紫檀席雕成，非常寬大，桌面光潔如鏡，而且茶杯化乎也是官窯極品，每一個細節都體現出齊家眺豪門之風。

「讓皇甫公子久等了！」

齊I不從另一扇門走進來，齊環並不負責齊家的錢莊，他是負責蠶繭，並負責在東海郡啦購普通百姓家的白絹，這次來東海郡是代他二哥齊瑋主持八仙橋錢莊的開業儀式，他本來前幾天就要回平江縣，但他又臨時生了一個念頭，想在維揚縣開一家白絹蠶繭收購點。

八仙橋錢莊的開業火爆讓他對八仙橋也有了興趣，而且平時還可以在這裏賣齊瑞福細緞，直接賣給海商，這樣生意一定會火爆．-惟好這時晉福記當鋪在賣土地，他便也去接洽，他看中了李記珠寶隔壁那塊地，那塊地的地乍5沒有李記珠寶好，但也不錯，不過對方開價一萬五千兩銀子，這讓他有點無法接受，因為李記珠寶那塊好地才一萬六千兩，他那塊地要畦顯差一個等級，也要一萬五千兩，有點不合理，他便堅持自己的底價，一萬兩銀子不七jL口。

一方面他放出話去，那塊地他已經看中，誰敢跟他爭就是和齊家過不去，另一方面他叉在別處尋找新址，今天他出去了一天，八仙柯再向東一些倒也有兩家店鋪在轉讓，位置也不錯，但可惜都是租戶，齊家開店鋪的原則都是連土地一起買下，他聯繫兩家店鋪的土地擁甍人，可是對方都堅決不肯賣，在那邊做生意，每年的房租都要上千兩銀子，怎麼可能捨得賣。

無奈之下，齊環還是決定和晉福記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加一點錢，買下那塊地，正好無晉此時就來了，他從已經從丁縣丞那裏ID到，那塊土地的主人不是皇甫貴，而是皇甫D的侄子皇甫無晉，一個曾把張縣令也掃得灰頭灰腦的年輕人。

齊環含笑向無晉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來，他不露聲色地打置一下無晉，見他很年輕，但舉手投足間表現得很老威，臉上笑得佳很真誠，可他總覺得這種笑對誰都是一樣，溜有什麼意義，這是一個看不透的年輕人。

無晉也同樣在打量他，皮膚很白，大鼻子、寬下顎，嘴唇薄而輪廓分明，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感覺，主導慾望極強，再加上他顯赫能家族背景，要他接受一萬五千兩的價格，他售定不幹，不是錢的問題。

他略略欠了欠身，先開口，「我這兩天不在，聽五叔說，那塊地齊先生不肯接受一萬五千兩的報價，我就想來打一個招呼，如果齊先生決定不要，那我就賣給別人。『齊環呵啊笑了起來，「我沒有說不要呀！

我只是說，價格大家再商量一下。」

「那齊先生準備怎麼個商量法-)」

齊環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十分嚴肅，他緩緩說：「有句話我必須說在前面，齊家雖黝有一點勢力，但絕不會欺凌弱小，我與你的仂商都是在講道理，如果你最後真的不願賣，習【我也不會強買。」

無晉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意思是他在洗耳恭聽，齊環又繼續說：「我之所以不挺受你一萬五千兩的報價，是因為李記珠寶那蟮地明顯市口要好一個等級，可他也花了一萬考千兩銀子，兩塊地的市口差異明顯，價格只差一千兩銀子，皇南公子，你認為合理嗎？」

無晉望着他，冷靜的、自信地微微笑了，「我覺得是齊先生在刻意打壓那塊地，它緊黍李記珠寶店，兩塊地之間只距離一步，那是增距，市口或許會差那麼一點，也僅僅只是一點，絕不是先生所說差一個等級，我不認可，所以我便宜了一千兩銀子，原因就在於此，而且李記珠寶店是第一家買地，承擔了很大的岡險，所以從這個風險上說，我也會便宜，至於齊家買地，我認為風險已經沒有了。」

「哦！你當真以為風險沒有了嗎？」齊環似笑非笑地望着無晉。

無晉搖了搖頭，「我知道齊先生的意思，齊先生無非是說張縣令馬上要期滿離任，到匪候新縣令來，新橋就會有變故，是這樣吧！候我可以告訴齊先生，絕不會再有變故。「無晉這番話讓齊環對他頓時刮目相看，無晉說得非常准，他所憑恃就是張縣令要期滿高任，沒想到對方卻一眼看破，使齊環不敢再，j』

瞧他，他又暗暗思忖，『據說這個少年和蘇束！

史關係不一般，難怪他敢肆意大膽地拆橋，霍來真有點門道。』

想到這，他便笑了笑，「做生意總是要詞價還價，皇甫公子不可能一點不讓步吧！」

無晉微笑着搖了搖頭，」這樣吧！我再提一個新的方案，我也不要齊先生出一文錢，影們交換一塊地如何？「（PS:今年真是個暖冬，現在都1月2日了，天氣還像春天一樣，昨天居然只穿一件毛衣剌出門了，難道這是2012的先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