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慕容溪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傍晚,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咕教的很是厲害。

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頭很疼,整個人暈乎乎的,很是迷糊,搞不清楚這是在哪裏,直到看到了關景之的身影。方才想起這是在一個不知名的森林裏。

慕容溪看着這個山洞,便知道了這應該是關景之選擇的避難場所,雖然有些簡陋,卻是很乾凈,一如關景之的人。

「你醒了!」關景之轉身便看到了慕容溪醒了過來,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竟是有了一絲欣喜。

「嗯!景之師叔,你猜到這是在哪裏了嗎?」慕容溪淡淡地點頭,驀然看着關景之俊逸如仙的臉上竟是有了黑眼圈,再仔細地看看,那滿眼地疲憊之色也是騙不了人的。

驀然想起了自己似乎是生病了,然後睡夢中,嘴裏傳來的那苦澀類似葯汁的味道,她生病的時候,應該是關景之一直在照顧著自己吧,他自己卻是顧不得休息。心中湧起了一股別樣的滋味。有感動,有欣喜,更多的卻是對他這種不離不棄行為的震撼。

「不知道!」關景之淡淡地搖頭,根本絲毫沒有注意到慕容溪的異樣。

「哦,景之師叔,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儘快找路出去吧,久了他們會擔心的!」慕容溪將那種異樣的感覺壓下,平靜地對着關景之說道。

慕容溪的話聽到關景之的耳朵里,卻是異常地難受,她的話語里滿是急切,那些男人在她的心裏就是那麼地重要嗎。她說這話的意思似乎那些男人在她的心裏超過一切,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竟是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關景之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慕容溪對那些男人的不同,他的心裏竟是有了一股酸澀的感覺,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受了嚴重的風寒,若是無法及時醫治,可能會留下一輩子的病根!」關景之冷冷地打斷了慕容溪的話。一張俊逸如仙的臉黑如煤炭。

「景之師叔,這不還有你呢嗎,有你在,怎麼可能讓我留下一輩子的病根呢!」慕容溪嬌俏一笑,話語里皆是對關景之滿滿的信任。在她的眼裏,關景之無異於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要有他在,她便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換而言之,其實她對關景之原本就有着一種奇異的依賴感。只是一直被她掩蓋住了而已,一旦遇上了什麼事情,而關景之又在她身邊,她便會習慣性地將事情全部推給關景之、

這其實根本不是件好事,只是慕容溪小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等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依賴關景之早已成了她的習慣。

不過好在只有關景之才能讓她產生依賴感,而關景之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在她身邊,所以她才能夠這般地強大。

「溪兒,真拿你沒辦法,喝葯吧!」關景之無語,眼中卻快速劃過一抹寵溺。將苦澀的葯汁放在地上。準備看着慕容溪喝下。

慕容溪風寒的第二天,關景之一大早便出去找了治療的藥草,用內力碾壓成汁,喂慕容溪喝下。

而慕容溪這一昏迷就是三天,這三天他都是這樣照顧慕容溪的。而今天本來也是要這樣的,不過慕容溪倒是醒了過來,正好省了他不少事。

慕容溪拿着那裝了葯汁的葉子,心中有些感動,關景之竟是為她做了這般的細緻。

「雖然你醒過來了,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走出這個山洞,要不然休想我以後再理你!」關景之知道慕容溪擔心那些男人,迫切地想要出去,但是這個森林卻是異常地詭異,他在為慕容溪採集草藥的時候,曾經去找過出路,結果在走到同一個地方的時候,卻是發現總是在原地踏步,很明顯那是一個陣法,還是一個很高明的陣法。

就連對陣法頗有研究的他,都被難住了,一時半會兒也是破解不了的,而慕容溪完全不懂陣法,去了也對他毫無幫助,更何況如今的她,還在病中,他不能讓她也跟着他一起着急。

「景之師叔,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關景之一心只想着不讓慕容溪擔心,卻忽略了慕容溪對他的了解,慕容溪一看關景之那樣子,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關景之不會對她這樣霸道。

慕容溪一臉的固執,還是準備刨根問底,只是關景之卻趁着她不備,點了她的昏睡穴。

慕容溪瞬間就睡了過去,關景之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神色複雜,眼底愛意涌動。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歡慕容溪的,可是他的家族卻註定了他不能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他不想傷害慕容溪,所以一直沒有挑明對慕容溪的感覺。甚至於一直在心底欺騙着自己,他對慕容溪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而已、

只是那天晚上,他對於慕容溪身體的誠實反應卻是告訴了他,他其實一直在自欺欺人,他對慕容溪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男女之情。

雖然明了了自己的感情,他卻沒有勇氣對着慕容溪說出來,他怕慕容溪對他沒有那種想法,更怕他的家族對慕容溪做什麼。那種隱世家族的存在本來就很逆天,縱然慕容溪是皇帝,他們要是想殺她的話,隨時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關景之將慕容溪放在了他精心準備好的藤床上,他們在住進山洞的第二天,關景之擔心慕容溪睡在地上,會使得本來就來勢洶洶的風寒之症更加得嚴重,便到了林中採集了許多的藤蔓,編製了一張藤床,

而他自己卻一直守着慕容溪,困了就在地上打個盹。

「溪兒,你就在這裏,好好地養病吧,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你出去的!」關景之看着慕容溪已經睡熟了,又看看天色已到了正午時分,正好再去看看那陣法,便走了出去。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在他走出山洞的時候,本該睡着的慕容溪卻是醒了過來,靜靜地看着關景之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繼而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剛剛關景之在點她睡穴的時候,她悄悄地用了移穴**,並沒有真正地睡過去,所以,關景之的一舉一動她都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包括他說的那句話。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淡漠如仙的景之師叔居然也對她有着那樣的心思,而她在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心中竟是有着異樣的竊喜,哎,看來她是真得沒救了,剛剛染指了韓武,如今又要將毒手伸到景之師叔身上。

只是她卻並不覺得羞恥,這些男人,她可以很肯定地告訴自己,她都是喜歡的,既然喜歡了,那就沒有放棄的理由,縱然這樣的她在世人眼中,乃是淫蕩無恥之人,但是那又如何,她從來不會在乎這些所謂的名聲。

關景之似乎沒有發現慕容溪的跟蹤,一直往前走着,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很奇怪的地方。

他一直在那裏轉悠着,眼裏時而疑惑,時而恍然,時而不安,卻是和前幾天一樣。一直找不到破陣的辦法。

慕容溪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動靜。看着他一臉地苦惱,便知道了這裏便是讓他諱莫如深的原因。只是她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出來這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正如關景之所知道的一樣,慕容溪確實是完全不懂得陣法,所以這個時候,她也是幫不了什麼忙的,只能靜靜地看着關景之在那裏發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毒蛇卻是盯上了慕容溪,看着慕容溪在那裏一動不動,便要上前偷襲,哪裏知道慕容溪雖然看着像是在發獃,但是實際上感覺卻是異常地敏銳,自然不會讓它這麼輕易地偷襲成功。

在那條毒蛇就要咬上慕容溪手臂的時候,慕容溪忽然抽出匕首,手起刀落間,那條毒蛇瞬間斃命、

只是慕容溪雖然動作很快,卻還是有了一絲聲音傳出,竟是驚動了關景之。

「誰在那裏?」關景之全身心地戒備着,當看到慕容溪從樹林里走出來的時候,那種戒備就是完全轉變成了憤怒。

「我不是說了,你在沒有得到我命令的時候,不許走出那個山洞的嗎?」

「我沒有走出那個山洞啊,我是用輕功飛出得那個山洞!」慕容溪瞪大了清澈的雙眸,委屈地辯解著。那模樣要多無辜就有無辜。

「噗嗤!」關景之被慕容溪這種耍寶的樣子逗笑了。似乎他從來都不曾真正地對慕容溪生過氣,從小就是這樣,不管他有多麼地生氣,只要一看到慕容溪那種故作無辜的樣子,他就生不了她的氣。

「景之師叔笑了,那就是不生我的氣了吧!」慕容溪其實從來不曾怕過關景之,如今知道了關景之對她的心思,就更是不會怕關景之了。

「這個就是你要把我困在山洞裏的原因?」慕容溪看着那個讓關景之諱莫如深的地方,只覺得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裏,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關景之一轉身,竟是發現失去了慕容溪的蹤影,頓時心中暗道不好,也跟着進了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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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們,朕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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