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流蘇闖營對二十騎

第三十六 流蘇闖營對二十騎

從小流蘇就與萬熊城極為的不對路,萬熊城也是幾個敢公開反對自己繼承幽雲基業的將領之一。

袁天罡對其的評價是:軍中萬人敵,一條心腸通天靈,萬中無一的衝鋒陷陣的大才,乃是幽雲猛將第一人。

流蘇還未見袁天罡對任何一個悍將有如此的評價,可見這萬熊城實在了得。

這也是為什麼就算萬熊城公開反對流蘇,大柱國也沒有為難他的原因之一。

二十一騎攔下流蘇的馬車。

馬車之上桀筠采透過窗帘看見自己那背錘而出身後跟着二十鐵騎的姐夫一陣苦笑。

自家姐夫就是太過耿直了些,什麼都是光明正大的做出來,幸好遇到的是大柱國這般的人物,換做在其他人的手下早就家破人亡了。

可這不正是自己那眼高於頂的姐姐看中他的原因嗎?若不是因為生性耿直不花花腸子,桀筠采那和流家大姐二姐號稱青幽三朵花的桀落紅也不會看上萬熊城了。

「我這姐夫脾氣爆了點,說話也耿直了點,做事情就是正大光明的,這種性格也之中像大柱國那般胸襟廣闊的人物才能容得下他啊!」桀筠採好似隨口的感嘆道。

流蘇白了他一眼道:「不用給我耍心思,我雖然沒什麼胸襟可是眼力還是有的。」

桀筠采這番感慨自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他知道自家姐夫一向與人屠子交惡,而這人屠子將來鐵定要在這王位上爭一爭。

只有外面那一些白痴和萬熊城這一種一根筋的人才會認為幽雲世子是一個草包。

桀筠采清楚眼前這一位幽雲世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所以他必須先給他打打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得勢清算自家姐夫。

萬熊城坐在馬背之上,身材粗壯高達兩米三如一隻蠻熊,頭上戴着一頂熊首頭盔露出目光凶如虎,身後背着重達五百斤的金錘壓迫感十足,胯下是一匹難得的汗血寶馬,威風凜凜,幽雲第一悍將的名頭也不是蓋的啊!

其身後的二十鐵騎也是非凡無比,一個個身材挺拔,目光冷峻,馬蹄所落井然有序竟有千軍萬馬的氣勢,讓人心生膽怯,實乃精兵強將啊。

馬背之上,萬熊城一雙虎目一瞪,一抹臉上的濃黑胡茬,冷笑一下大喝道:「來着何人,此地乃是我戰字營地,閑雜人等速速離去,不然就要吃本將軍三錘了。」

萬熊城聲音響震如雷,流蘇等人甚至能感受到地面傳來的震動。

「離去。」

「離去。」

·····

萬熊城身後的二十鐵騎也是喊聲如雷,手中的長槍交戈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那大個子不錯。」呵呵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進了馬車之內。

這呵呵姑娘也算是盡職,若流蘇坐馬車的話她一般都會在外面,這才是一名合格保鏢要做的事情。

流蘇聞言一笑,號稱萬人敵便足以說明萬熊城的實力了。他那一柄金錘使出來猶如一座小山碾壓,毫不講理。

當年流蘇親眼看着萬熊城一錘砸死一名一品的武夫,那絕世的凶威實在不容小覷。

萬熊城自然知道馬車之內的人物是誰。可是他萬熊城就是看他不順眼也就不管他的身份了。

不過萬熊城若是知道自家的小舅子也在馬車之上的話恐怕也不就不敢再這麼的囂張了。

流蘇在馬車之上搖搖頭,見不到任何的慍怒氣息,他掀開馬車的門簾與桀筠采呵呵走下了馬車。

萬熊城見流蘇等人下車,隱藏在熊首盔甲陰暗的臉龐頓時冷了下去,不過當看見自家小舅子那胖碩的身軀時臉色就有些怯怯了。

不過此時可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只能咬着牙了,大不了過後再去負荊請罪了。(本章節由網網友上傳)

萬熊城本來以為流蘇會知難而退,哪知道對方不識趣的走下馬車,把事情擺到了明面上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微妙了。

舉手收住身後的吶喊,萬熊城黝黑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神色道:「原來是世子殿下,請恕屬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禮了。」

口中雖然說這恕罪可是那神情已經告訴人們他根本不在乎,說這話只是為了不讓流蘇找到話頭而已。

「誰說你家姐夫是個莽夫我鐵定削死他。」流蘇低聲的對身邊一臉苦笑的桀筠采道。

要是一般的莽夫以萬熊城對流蘇的厭惡恐怕第一句就開始撕破臉皮了,哪會在意不留話柄給流蘇呢。

桀筠采無奈搖頭道:「我這姐夫外表粗礦實則內心細膩,若不是格局不夠也是將帥之才。」

流蘇對於桀筠采對萬熊城的評價不可置否。

流蘇向前踏出一步不咸不淡的道:「不知萬都統這是何意?」

萬熊城心中不屑,這世子做事還是這般的虛偽,他臉露冷笑道:「世子明人何必說暗話呢,我老熊今天就撂下話了,那陳延慶如何我不管,今天你想要帶走戰字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敢接下我三錘一切都好說了。」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頗為濃郁,大有一點就爆的趨勢。

萬熊城就不信這貪生怕死的世子殿下有膽接下自己三錘,雖然自己不會下死手可是他隨意的三錘也不是個人就能接的。

「將帥之才嗎?」流蘇冷笑的看着桀筠采。

他說萬熊城不是莽夫並不代表萬熊城是將帥之才,桀筠采無非就是想要給他姐夫加些分量而已。

桀筠采尷尬的咳嗽幾下,他姐夫他是了解的,剛才那話恐怕是軍中的幕僚教他的應變之詞。現在恐怕才是萬熊城真正的表現,什麼都先不用說打了再說典型的武夫心態。

流蘇臉露譏笑的道:「萬都統倒是看得起本世子嘛。」

萬熊城嗤笑道:「若世子不敢倒可轉身離去,本都統保證今天的事情我身後的孩兒絕對不會說出去,是吧孩兒們。」

萬熊城身後的二十鐵騎齊齊的發出鬨笑,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世子不世子!

桀筠采扶額,萬熊城也太大膽了,真的什麼不給流蘇什麼面子。今天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讓流蘇如何在幽雲軍中立足?這不是逼着流蘇與其結怨。

流蘇的臉色沉了下去,隱隱間可以看見其額頭露出蠕動的青筋。他來之前就想過這萬熊城會如何為難,不料還是把情況想的太簡單些,這萬熊城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莽夫。

流蘇氣機流轉,大喝道:「萬熊城正當本世子是個草包嗎?」

流蘇聲音蘊含氣機流轉那二十鐵騎的聲音霎時便被壓制下去。

萬熊城眼睛裏面露出些許驚訝,六年未見這世子殿下倒是有所進步,看樣子已經入了二品。只是在他的眼中除非是天地玄黃的強者不然絕對沒有資格來戰字營撒野。

「二十騎何在?」萬熊城大喝一聲,其身後的二十鐵騎紛紛踏馬而出,手中長槍寒光四射。

「世子殿下,不是我老熊看不起你,你若是能打敗我這不成器的二十騎才有資格接我三錘。」萬熊城冷聲的對流蘇道。

萬熊城身後的二十鐵騎都是重甲騎兵,身披重甲,一個個都是臂力三千斤的猛士比之和其正遇到的一百騎還要強橫。

而且戰字營是當年春秋亂戰中第一支磨死天地玄黃強者的軍隊,實在不是那一百騎能夠比擬的,流蘇對上這二十騎懸。

流蘇一雙丹鳳眼第一次對萬熊城流露出殺機,讓一旁的桀筠采神色一變,心中立馬思量后牙根一眼,剛想要斥責萬熊城卻被流蘇一個冷冽的眼神止住。

流蘇再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氣機流轉,渾身氣勢攀漲,口中大喝一聲:「來戰。」

他這一聲大喝,氣機在面前爆破,聲音跌宕如冬雷滾滾,又如北邊的那一口千丈丈縮成百丈垂流而下的瀑布聲音震耳欲聾地面轟然而動,來戰兩個字如兩把利刀劈砍入那二十鐵騎之中。

「好。」萬熊城就算再怎麼看不起流蘇此時也忍不住喝彩一聲。

雖然知道這二十騎不會下死手可也不是一般人有膽接戰的,流蘇能如此乾脆的接受也是難的的悍勇了。

「世子接刀。」二十騎中一名看似領頭的將領扔出一把幽雲馬刀,刀身修長前頭厚重,此刀與幽雲唐刀一個號稱步戰第一刀,一個號稱馬戰第一刀。

這二十騎第一次對流蘇的印象有所改觀,真不愧是大將軍的種啊!

流蘇伸手氣機一兜把那柄幽雲馬刀握在右手中,他左手拂過刀鋒頓時感覺到一股冷意傳入手指流入心中。

「這或許是個收穫。」流蘇身後的桀筠采低聲道

流蘇嘴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微笑,認同了桀筠採的話。

若是今天他能順利的得到戰字營的認同,那麼代表他幽雲世子殿下第一次踏入了幽雲的軍隊之中,其中的深沉意味實在深厚。

流蘇手中握住馬刀,向前踏出一步,一步三丈,霎時便來到了萬熊城前面五丈處。

萬熊城身後的二十鐵騎縱馬而出,二十桿長槍在陽光下閃爍冷光,一股肅殺鐵幕的氣氛從兩者只見凝聚,隱隱間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退到後面的萬熊城目光深沉,望向了同樣退後許多的小舅子,看見後者的眼睛裏面多了幾分賞識,心中有些不解。

他這小舅子桀筠采號稱青州三百六十六道,意喻他擅長佈局縱橫,這些年來青州大小的事情大多出自其手。

甚至聽聞呼延傲博與人屠接觸也是其的建議,這樣一位經天緯地的人物居然會對那草包世子露出讚賞的神色。

萬熊城第一次慎重的思考流蘇。「全是六年前的印象。」萬熊城心中有些驚詫,自己對流蘇的印象居然全部停留在六年前,也是畢竟流蘇已經離家六年了。

「或許,有些變化吧,可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連續用兩個貶詞可見要想憑藉這樣的猜測就讓萬熊城改變對流蘇的看法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

二十騎縱馬而出,他們距離流蘇只有五丈,真並不是重騎兵最佳的衝鋒距離,一般來說十五丈到二十丈才是重騎兵最佳的衝鋒距離,不過他們並非要對流蘇下死手這距離也就沒有考究了。

「世子殿下小心了。」二十騎中的統領把薄鋼雕鬼面的猙獰面罩拉下只露出一雙寒星般的眼睛,其他騎兵也紛紛拉下面罩。

流蘇頓時感覺自己多了一群妖魅,煞氣逼人心中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手中的馬刀微微向下一拉擺出了八卦刀的陣勢,與重騎兵硬碰硬那是傻子的行為。

「這幽雲世子的武學還真是駁雜。」呵呵小姑娘眉頭微微一皺,至今他也沒能看出流蘇修鍊的功法倒是是什麼,善用什麼武器。

「果然是從春秋戰國走出來的軍隊。」退下到一旁的桀筠采心中暗暗比劃,雖然雙方還沒有動手可是他還是能看出那二十騎的不凡的士氣。

一般來說,在冷兵器時代決定一支軍隊的戰鬥力有三個方面:士氣,將領,還有裝備。其中最重要的是士氣,一支裝備再怎麼精良將領在怎麼神機妙算,算無遺策,沒有相應的士氣那也是無濟於事,所以才有了一而再再而衰的說法。

二十騎在統領的命令下發起了衝鋒。

每一名重騎兵就是一座移動的小山,而且上面佈滿了荊棘鱗甲讓人無從下口。

地面轟轟震動,霎時便有兩名騎兵衝到流蘇面前,他們皆是槍頭倒提以槍桿刺向流蘇。

他們皆是千斤力士就算是用槍桿刺出也是不容小覷有着至少萬斤以上的力氣,堪比一頭髮瘋的蠻牛衝撞,這還是他們可以留力的結果。

流蘇一人面對二十騎看似吃了人數上的虧,實際也沒有吃多少虧。畢竟目標只有流蘇一人,目標太小二十騎根本不可能一擁而上只能分割成十個小隊互相配合以蜻蜓點水的手法消磨流蘇。

流蘇身上氣機流轉如緩緩溪水,涓涓流響有一種祥境安詳的味道,同時他手中的馬刀揮舞起來,不見狠辣只有一種安穩如山的緩慢。

馬背上的兩名重騎兵見到流蘇手中安穩的馬刀目光之中有些奇異,手中刺出的長槍狠辣老練的一抖,似乎看出了破綻,斜刺向流蘇的肩膀。這一刺之下頂多讓流蘇雙臂暫時的失去活動力而已。

兩支槍桿斜刺幾乎是同時而下分點雙臂,流蘇救得了一臂便救不了另一臂。

不見流蘇有其他動作,手中的馬刀圓潤滑動畫出一個圓,黏住一桿槍桿以氣機牽引如蛟龍汲水引著就要轉向另一桿槍桿。

那名騎士頓時感覺自己的手中的槍桿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被流蘇的氣機牽引制衡眼見就要被脫離軌跡與同伴的槍桿撞上了。他立馬長槍一抖一震想要擺脫流蘇的氣機牽引。

流蘇感覺手中的馬刀傳來一陣巨力差點崩開他的氣機,心中更加謹慎三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把這樣一隻勁旅降服的決心。

「給我過來。」流蘇低喝一聲,手中的馬刀頓時如山嶽橫移帶着那桿槍桿便撞到另一桿槍桿之上。

「砰。」兩者相撞,兩名騎士瞬時感覺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酸麻感,立馬棄槍而去。

流蘇刀上粘連的槍桿還沒掉落就又有槍桿刺出,又有兩騎對上。

「哼。」流蘇不顧身前斜斜刺來的槍桿,身上的氣機寸寸爆裂,如一頭髮狂的猛虎一縱撲向面前左邊的那騎兵。

在上一刻流蘇還給人一種安穩如山的感覺,這一刻卻給人一種不要命的瘋狂,兩種絕對不融洽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

兩名騎兵反應也是迅速無比各自挽了個槍花,長槍向上一搭,交叉一起企圖封鎖流蘇。

只差一點他們便封鎖住流蘇,可惜差了一點。

流蘇堪堪的在兩桿長槍封鎖之前突破,一隻手按在左邊騎兵的戰馬頭上,以馬頭為軸整個身子懸空一腳夾帶氣機狠狠的掃向騎兵的肩部。

兩名騎兵手中的長槍想要刺出格擋已經來不及了。

流蘇腿上氣機猛烈帶起了鞭炮般的聲響竟然打破了空氣一般,如一條猛虎的鋼鞭尾巴狠狠的掃在那名騎兵的肩部之上。

那名騎兵被流蘇一腳掃中只感覺肩部傳來一股巨力如同一頭髮瘋的蠻牛衝撞在他的身上,不敢置信不由自主的握著來不及刺出的長槍倒飛而去。

另一明白過騎兵眼見救不了夥伴倒也乾脆一桿長槍狠狠的刺出帶着猛烈的破空聲刺向流蘇的右肋。

流蘇一腳掃飛那名騎兵,丹鳳眼瞄見另一名騎兵的動作,身上氣機不停以佛門大力金剛掌的手法狠狠的朝馬頭一按,那戰馬立馬受不了巨力下一倒去。

流蘇接着按下戰馬的力道整個人向前飛去撲向另外的騎兵。

江湖上早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如何和軍隊戰鬥的經驗便是以攻代守掌握主動不給他們消磨氣機的機會。

流蘇的反應迅速那名騎兵雖然離他很近也只能按著流蘇飛走了。

「有意思。」萬熊城的目光之中第一次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流蘇給他驚喜讓他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感覺,只是接下來流蘇還能給他展現什麼呢?

ps:前兩天電腦壞了,今天剛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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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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