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線索

還在馮子陽五六歲的時候，因為父母朝五晚九的工作，爺爺奶奶去世的又早，馮子陽自己年紀還小，不能一個人待在家裏，他的父母只好拜託阿婆幫忙照看孩子。阿婆那時候還在管着一個小賣部，那時候除了逢年過節生意好一些，平時也就零零落落的幾個人，所以大部分時間是空閑的。後來交通方便了，網絡購物也方便了，生意就更不好了，因此阿婆的小賣部就轉讓給其他人了，倒是轉手之後，小賣部改成了飯館，生意又好起來了。還在經營小賣部的時候，阿婆就天天帶着個小跟屁蟲，好像因為父母陪伴少的原因，這個孩子靦腆的很。阿婆就每天等小子陽做完作業后，讓小子陽干著收錢找錢的工作。來來回回的人都覺得阿婆也是心大，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干這活。後來因為馮子陽初中就被父母帶去外面讀書去了，阿婆和他也就慢慢斷了聯繫。去年馮子陽考上了本地的大學，才又回到了這裏。他基本是被阿婆從小帶到大的，所以兩人的「祖孫情」格外深刻。

看着馮子陽狼狽不堪的模樣，阿婆心疼的很。「小陽，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聽到馮子陽的哭聲，阿婆也沒在說什麼了。她知道，一定是讓這個孩子痛苦一生的事，之後再慢慢開導他吧。阿婆慢慢將馮子陽攙起來，祖孫兩人蹣跚的背影在凌晨第一束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馨。

到了阿婆家后，馮子陽癱坐在木椅上，阿婆去了廚房煮粥。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那麼久也沒找到伊靜，伊靜媽媽也突然不見了。他突然想起來，在自己趕往橋口時，伊靜媽媽好像回頭望了一下自己這邊，隨後就看不到她了。那她是怎麼消失的呢？跳河裏？或者......有別的地方？別的地方會是哪裏呢......

「小陽喝點粥吧。」阿婆的喊聲打斷了馮子陽的思緒，抬了抬頭，看着阿婆一臉祥和的面容，馮子陽也不忍心再保持沉默了。一口一口喝着溫熱的粥，他真的太餓了，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很快，一大碗粥喝光了，他擦了擦嘴，看向阿婆，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阿婆。

剛開始阿婆還是保持着祥和的表情，但是到了伊靜媽媽突然消失那裏，阿婆臉上的震驚格外引人注目。馮子陽也停了下來，詢問阿婆的情況。阿婆揮了揮手，示意他接着說，臉上的震驚也慢慢恢復正常。等馮子陽說完，阿婆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小陽啊，這件事我也很痛心，我也很理解你的難過。你不要覺得生活沒有希望了，阿婆可以告訴你的是，她們還活着。她們是因為一些原因去了別的地方，至於是什麼原因，阿婆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話，可以去問問村南邊的老陳。」

「老陳……」馮子陽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