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口之家

第一章八口之家

當我睜開眼,面前是一堆人頭,其中一名老者叫道:「牛二,你醒過來了,是你真的醒過來了嗎?」老者的話裏帶着難以名狀的激動和高興之情。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張大炕上,身上蓋着一床破棉被。周圍站滿了人,全是粗麻補丁衣裳,有幾個人臉上帶着淚水。這時剛才說話的老者又說道:「牛二,謝天謝地,你這是閻王爺不收啊!你小子想的到美,你一伸腿事事不聽了,可這一大家子怎麼辦?」我這時也明白了,八成真回到古代了。可能我的名就叫牛二,而且剛死過一回。確切的說是真牛二已經死了,我的元魂借牛二的肉身復活了。可面前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心說,不如我就裝傻吧等時間長了就行了。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抹着眼淚對我說:「二啊,你怎麼能想不開那,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死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可都活不成了呀。嗚嗚···」老太太又抽泣起來。我看這光景八成是牛二他娘,準確的說是我娘了,想了一想說道:「娘,我這不活過來了,是兒糊塗以後絕對不做傻事了。」幾句話一說大家全肅靜了,那名老者又說道:「看,我們牛二這回明白了,大夥散了吧,散了吧。也讓他休息休息。」一時眾人都走了不少。我一看還有六七個人。除了我娘還有一名和娘相仿的婦女。一名不到二十歲模樣的少婦和兩個男孩子。孩子大的十歲左右,小的也就六七歲。這時那兩名中年婦女領起那兩個孩子說道:『牛三,老么,走娘給你們做吃的去,讓你哥靜靜心。」說完,我娘沖那名少婦使了個眼色走出去了。

少婦走到我跟前靠着坐下,頭慢慢附到我胸口竟低聲哭泣起來。我頓時不知所措,結巴道:「你、你別哭啊,告訴我怎麼了」少婦抬起頭凝視這我。我這才發現,少婦面容秀麗,一雙杏眼雖已紅腫,但梨花帶雨讓人更添憐愛。良久方徐徐說道:「七八張嘴,我也知道你苦,可你這樣一走,奴家可怎麼活啊。我大致猜到她的身份。心跳有些加速,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思忖良久,方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只記得好像死過一回,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她聽后很是吃驚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自語道:「不發燒啊!」我苦笑了兩聲,說道:「我可能暫時失憶,你不用怕,希望你詳細告訴我家裏的情況,也許對我恢復記憶用好處。」她似乎有些信我了,慢慢說道:「我叫柳雁,是你的結髮妻子。剛才說話的是咱娘和我的娘家娘。兩個孩子是你的三弟和四弟。」「那我這是怎麼回事啊?」她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我又繼續問她。她看看我嘆了口氣,又說道:「是家裏吃飯的人多,幹活的人少,又有兩個病人,你一時想不開昨天上吊了。本以為你死了,今天鄉親們是來幫忙給你出殯,誰知你竟活過來了。也是老天爺開眼啊。」我心說這牛二真***窩囊,一個大老爺們上什麼吊啊,嘴上問道:「家裏沒有地什麼的生計之路嗎?」「自五年前,家裏分到一百三十多畝地,其中水田四十多畝。日子是過得去的。可去年咱爹得了肺癆,為給他治病賣了一些水田。後來大哥傷寒病竟一命歸西,前前後後又花費不少。年前為娶我進門和給我患病去世的娘家爹發送,家裏又賣了一些田地。我娘家就我一個女兒,自我爹過世后,我娘便跟在這邊生活。爹每日都吃藥,奶奶歲數大了也要人照顧,兩個弟弟年幼,咱娘和我一家八口僅靠你一人和幾十畝薄田生活。今年收成不好,全家眼看就要斷糧。也難怪你想不開。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好了,我聽說東庄吳家每年都有很多針線活拿出來僱人做。我和我娘領一些補貼家用。咱娘照顧家裏,你種好地,我們一家也過得去的。等三弟、四弟大了就能幫你幹活了,那時我們家就好過了。」柳雁趴在我的身上自顧自的說着。我的眼突然濕潤了,多好的妻子啊。我心中暗暗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我一定要讓這家人吃飽飯。

娘端來了飯,那是一筐紅薯。柳雁用一個小筐盛了一些說道:「你們先吃吧,我給爹和奶奶送過去。」我忙跟上說:「我去給奶奶和爹請安。「到北屋一開門,一股草藥味衝出來。一張大炕上,北邊躺着一個老男人,費力的喘著粗氣,應該是爹了。南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面目獃獃的,毫無表情。相必就是奶奶。「奶奶好,爹好。」我問了聲安好,卻未聽見兩人的回聲。柳雁放下筐子,說了一聲,奶奶、爹吃飯了。又轉身到了兩碗水放在炕上。她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出去。等到外邊她輕輕告訴我,奶奶有痴獃已經不認識人了。爹最近病有些重,不願意理人。然後拉着我去到東屋吃飯。

轉眼十來天過去了,有柳雁的幫襯我認識了村裏的很多人。我也知道今年是唐武德九年正月。天寒地凍,正是農閑的時候。我一時也想不出生財之道。

一日,鄰居王大春來找我。他和牛二是光屁股玩大的鐵哥們。他為人直爽忠厚,我和他早已熟了。大春是跑來我家的,一見我便拉住我的手氣喘吁吁地說:「牛子,我聽溫先生(我們村算卦的)說,戎州城正在招兵。如果驗上可得安家費紋銀五兩。軍餉一日四錢,一月就是一兩二紋銀。五兩銀子可夠你全家多半年的費用。軍隊管吃,一月的餉銀省著花也有富裕。而且服役期一年。一年後如願回家另發放安家費紋銀五兩。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一番話說的我心動了,畢竟自己當了八年的兵,對軍旅生活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雖說古今不同,但熱血男兒的情懷是相通的。我問大春:「你打算去嗎?」「我去,我家裏弟兄多,我又是老大,我想出去闖闖。」大春很堅決。我知道大春兄弟七個,他家的日子必我家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心想,找妻子是大事,但這一家人生死攸關,我不能見死不救。自己在這兒睜眼瞎,好歹在部隊混了這麼些年,不如闖一回。於是下定決心約好和大春明天去戎州。

等晚上和家人一說,大家卻一致反對。娘說道:「當兵隨時有生命危險,避猶不及怎麼能往上沖那。我們家就你一個勞力,是不用服兵役的。大春家弟兄多,他就是今年春天不去,秋後也一準要被征走的。」柳雁卻一言未發。我示意聽聽她的意見。半晌她咬着下唇說道:「夫君生為男兒立志沙場當是大丈夫所為。今條件優厚,也是個為國效力好機會。我支持你的決定。」一番話說得大家都不語了。

回到我倆的住處西屋。我照例又抱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柳雁一把抱住了我,伏在我懷裏哭起來。我頓時有些慌了,忙用手去拭她的眼淚並安慰道:「別哭,我一年之後就會回來。」柳雁又哭了一會方才止住,她抬起頭一雙杏目滿是深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夫君,自你尋短見死而復生我便發覺你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你膽小怕事,從不敢擔當責任。可近來你愈發有男兒的血性和陽剛。這正是我心中夫君的模樣。我悔生就了一附女兒身,難以但當起全家的大梁。我也知那軍旅險惡。可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依我們家的情況與其坐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如夫君真有不測,我、我便把自己賣入那煙柳巷中,倚門弄笑迎來送往也要讓這一家人飽腹。」一番話說得我心中沉重,我用雙臂用力抱了她一下,說道:「傻瓜,我此去不會有危險的。我是個閻王爺都不收的人,不是嗎?若運氣好,你夫君立下軍功,還要讓你當官太太享福那。」幾句話柳雁臉上有了些許的笑容。「快去睡覺吧」我鬆開了她。可她卻抱得我更緊了喃喃的說道:「自你活過來從未與我同房,是夫君對我厭煩了嗎?」「不、不是」我一時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是一直身體未能恢復,等我回來吧。」「不,我今天晚上必須要,也許、也許今天你能給我留下個兒子那······」柳雁說道後面幾句已幾不可聞。我卻身體燥熱,一時沒了主意,心說:「我的身子是她的丈夫的,讓她用用未嘗不可,可我心中卻忘不了妻子,這***可怎麼辦?」我正思考的功夫,劉雁卻已脫光了身子,又動手解我的衣服。我頓時慌了,忙把她抱起放到炕上用棉被蓋住身子說道:「這麼冷的天,凍壞了怎麼辦。」柳雁卻哭了起來,:「為何夫君一再拒絕。你一走就是一年,卻未有一點留戀親熱之意。卻是我召你厭煩了嗎?」「不,我、我····」我頓時語塞,面對如此可人讓人無限憐愛的嬌俏少婦,我的感情是不斷生髮的,可大腦卻讓我不敢越雷池一步。柳雁猛然從被窩鑽出來,撲到我懷裏,用那火熱的櫻桃小口咬在了我的嘴上。兩個溫暖的ru房貼的我的前胸火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狠狠地壓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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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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