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步虛行

武林一處偏遠山區，一個身背長劍的少年人正在趕路。

少年名喚步虛行，從小遍一個人，不知自己父母是誰，不知自己從何而來。

因為迷茫所以嚮往目標，而從來不被人所關注的他，與劍隨風一般，想到了一個讓自己得到認可的方法：出名！

武林中，出名的方法有很多種，有為禍天下做一個純粹的惡人，這是最快的方法。

但是從小獨自長大。雖然無人教導，但性格良善的步虛行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如此，他也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法，成為一個萬人仰慕的大俠。

但是年紀還小，自身能為也不過稍微好一點，武林之中這樣的人猶如過江之卿，多如牛毛。

雖然為了出名這個偉大的目標奮鬥了很久，可是卻一直並沒有多大的盡展。而前段時間，聽說中原武林風起雲湧，古原爭霸的事雖然傳的沸沸揚揚。

本想參與然而卻距離山海奇觀太遠，自身實力欠缺，思前想後一直猶豫不決，多翻耽擱下，最終並沒有如願，只是心中對於最後的勝利者不免好奇，由於種種變故，古原爭霸落幕的消息，卻並沒傳到這個苦境僅僅只是一角的偏遠地區。

不久前，聽說最近湯問夢澤的山座被殺，暗劫八無暇現世，少年似乎看到了揚明的機會，隨即遍帶着自小陪伴自己的佛頭，向湯問夢澤而來。

少年一身本事儘是一點點自我摸索而來，偶爾少年也會出手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普通人，因為不虛行想要成為先天人，就如同素還真那般聞名天下的先天人。

因此，受過他幫助的人，也都歡喜的稱呼他為：小先天。

自己從何而來，步虛行並不知曉，從一出生，就在那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獨自生活，能夠陪伴自己的人並沒有幾個，步虛行時常感覺孤單，但來到這世上，就應該瀟瀟灑灑而活，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人生一場夢，只盼不虛此行就好。

就在步虛行距離湯問夢澤只剩下百里之時，突然一陣微風划境。

本來處於炎熱的夏天，酷熱難耐的天氣，步虛行卻感到一陣冷意襲上心頭。

「快跑！」步虛行本能的意識到不妙。隨即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步虛行只看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只見一隻猶如白玉一般嬌嫩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步虛行的腦袋，直接擰了下來。

隨即一股恐怖力量降臨，將步虛行屍身封印，看着地上的鮮血，霽無瑕摸了摸鼻子自語道：「我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厚道，不過找了你這麼久，讓你能夠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暗劫八無暇之中，兵災雪對祖登龍最忠心，但他與愁傘人關係最要好。

老三棺材頭效忠祖登龍，但有自己的心思。

老六醉不同與愁傘人關係不錯，與剩下的人就很一般。

老五和老八就是除了老七外最思想簡單的。

血如袖負責情報，蠢塔負責殺人。

這二人是真認為八無暇之間屬於情誼的，也就是所謂的兄弟義氣。

八個人，但關鍵只在祖登龍、兵災雪、愁傘人。

天蟒在干戚峰之戰前用自己的精血分化出了蟒胎，後來化形成為步虛行，原本步虛行應該會陰差陽錯地遇到，被山座封印，之後被生吞活剝的只剩下一顆頭顱的祖登龍。

一生孤單無依無靠的步虛行將帶着祖登龍的腦袋，踏上找尋軀體的旅途。

當時誰都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的親人，最後反而處出了親情。

可當真相揭開，各自歸位后卻又無法面對這樣的親緣關係。

天蟒做泥菩薩時是一個好人，幫助過很多的人，步虛行的正義感就是他教出來的。

可真正的祖登龍是一個視人如玩具，十分嗜殺的恐怖分子。

但泥菩薩卻是他的良知，依然是那句話：即使是壞人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正直的好人。

祖登龍在石像里按照自己沒有被污染的本心教育了步虛行。

原本的一切應當如此發展，但是霽無瑕的介入，讓祖登龍並沒有被當做食物，按理來說佛頭泥菩薩應該不存在才對。

原本霽無瑕費盡心思，以一道黑蓮本源之力，溝通冥冥之中的因果，順着祖登龍的因果線找尋步虛行，是為了徹底解決掉祖登龍一切生機。

如今得償所願，心底卻不由得感到一陣失落，對於這個想要獲得人們關注的少年似乎太過於殘酷。

這份失落，對於魔而言是不合理的，但對於霽無瑕而言卻是應該的，首先霽無瑕覺得自己得是個人。

收起倒地的步虛行，抬頭看着天空，好似在凝視一個無法看透的黑洞一般，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恐怖。

「你的願望總有一天會實現的，這是你的天命，本應該消亡，而我的天命又是什麼呢？……」

想的越多，一股直透心底的寒意不由襲上心頭。

美眸中狠戾之色閃過，隨即運轉魔佛之力，頓時邪力化作實質，以天地為烘爐，本源邪力為薪將步虛行投入其中。

轉頭順便將自若水之中撈出來的地獄鳥本源之力，也一併投入烘爐之中，靜靜觀察著其中的變化。

不久之後，從湯問夢澤離開的鬼麒主，出現在附近，看了專心煉化的霽無瑕，鬼麒主布下一道守護結界之後轉身而去。

計劃趕不上變化，未知的事物永遠是最可怕的，從混沌中擁有意識，直到如今一直以來霽無瑕便謹小慎微，無盡的歲月中，寧願以一道虛幻的意識存活，也不願入世。

若非當年佛門之禍，不得已融入諸佛罪業之中，想來以霽無瑕所知的信息，不斷謀求自身利益，此時恐怕早已經破空而去。

但是自從劍隨風險些身死道消，讓霽無瑕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之感。

面對不可測的未來，霽無瑕無能為力，但是她深知，不管是什麼樣的危險，什麼樣的變化，唯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得知往日種種的兵災雪，一路之上不言不語，靜靜的回到了妖氛之脈。

「大哥呢？」

看着眼前異常冰冷的冰災雪，血如綢心中歡喜，看着仰慕已久的心上人，回答道：「老大剛剛脫困，前不久中原那詭異的血色結界，老大覺得實力不足，想要重啟暗劫時代在妖氛之脈深處閉關。怎麼了？」

「沒事！」

淡淡的回了一句，冰災雪轉身向祖登龍昔日居住之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