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局

起局

幕晨,天色微亮,空氣濕潤,雞鳴聲尚未響起,潔白的露珠尚未消失。

「嘿……哈……」

田園中,一位少年正一手拿着殘破的劍譜,一手揮動着桃枝,嘴裏念念有詞,笨拙地學習者劍譜上的功法。片刻不久,少年便已汗流滿面,他放下枝條,收好劍譜,無力地癱坐在木樁旁,嘴裏喘著粗氣。

少年名吳用,今年約莫十三四歲,是早稻村近百年來唯一一個擁有靈根的人,可吳家祖孫三代都是旱地里的農民,給不了吳用有用的修鍊資源,唯一一本功法也是村長用畢身積蓄從小販那裏買來的,望的就是吳用能出人頭地,給早稻村張張臉面,吳用也沒有讓他失望,每日天沒亮就起來練習劍譜上的劍法。但一直沒有精進。

「吳用,快去上山砍柴,不然今天莫想吃飯。」一身粗魯的聲音從房屋的另一頭傳出。

正躺着休息的吳用被驚起,扶著木樁無力的爬起,

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吳用戴好蓑笠,穿好棉衣,帶好生鏽的斧頭背着竹簍,向著模糊的大山走去。

聲音的源頭是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女人,她手裏拿着青藍色的茶杯,另一隻手扇著扇子,正悠閑地坐在木椅上

女人叫李桂花,是村裏李木匠的老婆。吳用他爹,一直都想當讓吳用當一位木匠,而且吳用也身懷靈根。便將他送到早稻村唯一的木匠家,懇求了三天三夜這位李木匠才看着他身懷靈根的份上,勉強強收了這個徒弟。

路過街頭吳用將斗笠往下放了放欲想要蓋住臉,吳用是早稻村唯一一個身懷靈根的人,這也怪不得村中同輩之人會嫉妒。同輩之中,沒有人願意跟吳用說話,即使說了那也是譏諷之類的,吳用他也早已習慣了,每日不是研習劍法,就是上山砍柴,亦或者打點零工賺點錢。

不知不覺,吳用已經來到山腳下,高山瀰漫的雲氣,方圓三里內鳥無人煙,看不清楚眼前的路,但能隱隱約約見到點綠茵。

「今天這山怎麼運氣如此之重?」吳用疑惑的說道,但他仍然沒有多想想,拎着斧頭,帶着竹簍,就向著深處進發。

眼前一片白茫茫,吳用將斧頭扔到竹簍,張開雙手開始亂摸,不知向前走了多久,么道的儘是雲氣,彷彿樹都在躲著吳用。

吳用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只覺得今天或是運氣不好,或是遭了霉運,沒有多想。

吳用繼續走,他感覺好像走到一邊平原,便用手四處亂摸,終於一個粗壯的參天大樹映入眼帘,吳用高興壞了,便拎起手中的斧頭,正欲砍樹枝之時,一聲聲落子之聲逼近。

吳用非常疑惑,他不知千萬高山,茫茫雲海,山峰之上,竟有人在下棋,於是吳用丟下斧頭插在了地底,便隨着落子之聲走去。

走的越快,落子深越大。

終於走到一處空曠地,四面環樹,而且四面八方都沒有雲氣,吳用,抬頭一看,

一位少女神態端莊,白髮飄揚,清澈的眼神,纖玉的小手,穿着華麗衣服,正坐在樹林中央的石墩上下着棋,但對面確是無人,對面的石墩早已落灰有三四尺有餘。

吳用闖進來,少女視若無睹,只顧著下棋,少女執白子,自顧自下着棋。

吳用心想:這姑娘,無人對弈,下的還是白子,甚是奇怪。

想罷,吳用,轉眼目睹的棋局,略懂一二圍棋的吳用,看着這盤棋,漸漸入了神。

「無人下棋,但彷彿有黑子步步緊逼,不留絲毫喘息的機會,可少虞的神態卻是一臉安詳。」吳用心裏想。

他繼續看着這盤棋不知過了多久。

只見少女越下越慢,越下越慢。快到終盤時喜歡的四周已鋪滿沒有規則的白子,裝棋子的碗中還剩下最後一粒白子,少女正欲下到左上星位之時。吳用抓住了她的手,說道:「現在這裏前面的佈局都功虧一簣了!」隨即,又將白紙放到了天元的位置

少女驚了,看着吳用,隨後上柔和的說道:「你我皆是棋中之人,何能破局!」

說吧,用手指點了無用的頭,吳用,就這樣昏倒了過去。

少女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吳用說道:「迫其之人亦是你亦是我」說吧,便消失在白茫茫中。

不知睡了多久,吳用醒來,他揉了揉頭,說了句:「我這是在哪兒?我記得……」

「哥!覺醒要遲到了,你還想不想上學了」一聲輕盈的聲音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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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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