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私生子的生活

第一章 私生子的生活

「額···什麼時候了?鬧鐘響了沒有?」柔軟的床上,一個睏乏疲憊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一個黑sè短髮的青年懶散的從厚厚的棉被中伸出頭來,胖乎乎的手臂拿起床頭粗糙的水杯。

「鬧鐘!?拜倫大人,那是什麼?」

額~~迷糊的眼睛微微一愣,青年默默的看了眼四周,然後突然灑脫的笑着回道:「那是和女you一種非常神奇的神器,能夠把人身上的瞌睡蟲全部殺死!只不過一個是晚上一個是清晨。」

「咯咯··咯咯·拜倫大人,我不知道您的腦中裝了多少件神器,也不知道你前世的世界是不是有會飛的馬車,以及能和殭屍戰鬥的植物。但是聽說你十歲之前可是讓學士們都驚嘆的天才,難道說相比您的腦子,那方面就遠遠不行了嗎?」歡快的挑逗聲中,一隻白嫩的手從棉被中探出,將青年嘴邊的水杯給重新放回床頭,然後一把挽住青年的脖子,慢慢的將其重新拉回到溫暖的被窩。

「小姬··不對你應該是叫小花,你知道最不能和男人說什麼嗎,特別是被賦予了死宅稱號的男人?」口中帶着笑意,青年雙目放光的看着那棉被中露出的白花花的嫩肉。

沒錯!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人了,不管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為何生前的記憶還是那樣的清晰。從這個世界出生到現在,生活了十七年的自己已經有了新的人生,那些值得珍惜的感情和厭惡的傢伙也都深深刻印在回憶之中。

而且在貴族等級:皇帝、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勛爵、騎士/士爵/爵士中,自己可是僅次於王子的大公之子,雖然只是私生子,但這身份也足夠自己**的揮霍一生了。

「本少爺行不行,就讓你見識一下,可不要小瞧了阿道夫家的男人!」誇張的笑着,青年將棉被用力一掀,便如同餓急的野狼一般撲上了那豐盈的酮體。

可惜,就在其打算一展阿道夫男人本sè的時候,房間中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帶着徹骨的寒風將他和他那搖頭擺尾的兄弟都嚇了一跳,直接化作了一隻軟腳蝦。

「巴爾克!!!!本少爺不是說過嗎?這個時候誰也不準打擾我!!」憤怒的聲音震動着這間小屋,青年猛然扭過望向那被突然踹開的大門。

只見飄雪的門口一個俊秀的身影正面帶微笑倚靠在門沿,而其身旁那個唯唯諾諾看着自己的大漢,正是自己嚴厲吩咐過的僕從巴爾克。

「親愛的拜倫弟弟,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活,但是,父親正在召喚你。」門口俊秀的青年隨意的說道,那飄蕩的雪發加上俊秀的臉蛋為其帶來了不一樣的瀟灑。

······················

寧靜之城,整個北域的中心,與北域其他城池不同的是,統領整個北域的阿道夫家族便駐於此處。

和南方不一樣,北域全年為寒冷的冬季,因此整座寧靜之城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甲,安寧中帶着威嚴。

「親愛的杜克兄長,能告訴我,弗里達大公為何想起召喚我嗎?畢竟我們可有六年未見了。」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拜倫接過身旁緊緊跟隨的僕人遞來的黑sè皮衣,看向身旁的兄長,與自己不同,其身上披着黑sè熊皮大氅,氣質瀟灑的他有着讓女人尖叫的俊秀臉蛋。

「弟弟,為何這樣問?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想見一下自己兒子有什麼不對嗎?」青年溫和的說着,臉上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訊息。

一隻小狐狸!!心中無所謂的抱怨著,身旁這位兄長正是阿道夫家族的長子也是未來的法定繼承者。如果那個呆在寧靜城裏的老頑固想要見他,拜倫並不會覺得奇怪,可現在居然要見自己這位私生子,難道最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默默的思索著,拜倫沉默的跟隨着身旁的兄長前進。

「呵呵,親愛的弟弟你在想什麼呢?」

一個輕笑的聲音將拜倫驚醒,仰頭一望那如同群山般高大的城堡映入了黑sè的眼瞳。

凌冬城堡,六年未見了啊!

「抱歉兄長,我正在想辦完了這事,該去城裏哪個jì院逛逛,聽說北城的姑娘最愛聽故事·我正好和她們講講我和Av不得不說的故事···嘿嘿嘿····」一臉壞笑的說着,拜倫抬腳走入十數米高的城門。

「那請一定讓我盡一盡地主之儀,畢竟我們是兄弟嘛。」

帶着那讓人挑不出缺點的完美笑容,杜克看向身旁的青年。從小起這位私生子弟弟腦子內似乎就有許多讓人驚嘆的想法,曾經的自己還為此擔憂過,可惜很快自己便發現了他這些想法選擇的方向似乎與常人不同,可能就如他說的一樣吧,他的目標便是成為一位家族的合格蛀蟲,趴在家族這個大樹上花天酒地的活着。

·····················

「讓我進去!」

寧靜之城內,威嚴雄偉,各處都是透著冰冷寒意的守衛巡邏,但就在這威嚴的場所,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廣場回蕩著。

「我說過,是你們敬愛的城主大人叫我來的。」

一個胖乎乎的身影正推開自己手忙腳亂的僕從,搖擺着其略顯豐厚的手臂大聲的吼道,可惜無論他如何氣憤,面前兩位手持斬劍的護衛只是沉默冰冷的擋在他的身前。

「喂喂!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藍斯·拜倫,是你們城主的兒子。你們兩個白痴可以想像一下,當那個老頑固知道你將他親生兒子堵在門外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拜倫敲打這面前這位護衛身上的鐵疙瘩,一臉囂張的恐嚇,盡顯紈絝子弟的風采。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被人堵在自家門外,拜倫心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氣憤。

「哎呀!弟弟你怎麼不等等我就一個人過來了,守衛讓開,這位大人可是受我父親的召喚而來。將他堵在門外後果是你們能承受的嗎?」

身為劍士的杜克居然沒有趕上拜倫的步伐,這時才匆忙趕來並正大聲的訓斥了那兩位「盡職」的守衛,然後一臉歉意的望向身旁的拜倫。

「是!杜克少爺。」

嗆~兩道寒光閃過,擋在面前的斬劍終於消失,但拜倫卻沒有流露出喜悅,反而狠狠的瞪了護衛一眼,怒氣沖沖悶頭的向著議事廳走去,那莽撞、自大身影讓周圍注意這一幕的貴族、士兵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透出了鄙視和厭惡,而尷尬目視着他離開的杜克,卻在無人注意的時候,蔚藍的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和輕鬆。

高大整潔的走道,光滑白凈的大理石,以及兩旁威武冰冷的鎧甲,這些構成了寧靜之城特殊的氛圍。

而走在這走道上,看着周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裝飾,拜倫臉上卻早已回復了平靜,心思觸動的他異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勾心鬥角是所有貴族的必習之課,而裝傻充愣卻是私生子的生存技能。並沒有想去詢問杜克為何要試探自己,拜倫知道這並不需要理由,但忍不住猜測的他還是得出了一點蛛絲馬跡,這事情一定和父親的召喚有關。

腳下這座雄偉的城堡住着北域最威嚴的男人,而自己這個世界的母親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並為他生下了孩子,只是結果卻是那個可憐的女人直到死都沒有等來期待的人。

當自己在母親病重的床前發誓詛咒著那個男人的時候,那溫柔的女人卻帶着最後的幸福撫摸著十二歲時自己的腦袋這樣說道:「拜倫不要傷心,這一切不是藍斯大人的錯,只是那位大人肩負的東西太過沉重,所以才沒有時間關心我們。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向神祈禱,希望你的父親可以幸福安康的生活下去。」

曾經的拜倫也深信着這話,為此還長和那些嘲笑父親是北域有史以來最無能大公的傢伙大打出手並滿身負傷,可是真的是如此嗎?隨着年齡的增長,拜倫漸漸有了不同的想法,身為北域的王者連看自己女人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可惜六年來,自從被趕出了凜冬城堡,拜倫再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男人詢問這個問題。同時得不到答案的自己,心也漸漸冷卻了下來。時間也許真的就是最好的遺忘藥劑,毫無副作用的它可以讓兩個相識的人完成成為陌生人。

看着這冰冷的城市,拜倫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可能對那個男人也許還有期待吧!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也是這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喧鬧的聲音映入自己耳中,拜倫抬起頭,看見一間明亮的大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裏就是議事廳了吧!」有些激動的看着那簡單卻透著威嚴的門口,拜倫仔細的整了整衣冠才抬腳走了進去。

「藍斯·拜倫見過弗里達大公以及各位閣下!」

濃厚的聲音響徹整間議事廳,讓喧鬧的討論突然停頓了下來。

「那就是父親嗎?和六年前沒有什麼變化啊!」看着那緊緊盯着桌面上地圖的雄壯男人,那一頭的雪發被整齊的梳理著,就像那一絲不苟的服飾一般。

默默的望着那個自己本以為已經遺忘有些陌生的男人,這時的拜倫發現內心並不想自己想像的強大和冷靜,突然劇烈的跳動的心,打破了預先計劃中所有可能出現的場景,血的聯繫讓他莫名的衝動,就連眼角都湧出一陣的酸楚,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受理xìng控制的將要冒了出來。

那就是我的父親啊!不自覺的挺了挺胸口,就像遠行的遊子突然回家,拜倫的眼神中恐懼與渴望交雜着。

議事廳其他的貴族都停下了發言,目光不停的在自己和那個男人之間遊盪。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自己靜靜的站在門口,而那個北域最威嚴的男人只是平淡的注視着桌面的地圖,就像門口的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

「父···親····」再次開口,這次發出的聲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那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恐懼的顫抖,讓一向自詡理智的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六年啊····整整六年···自己才見到這位最後的血親···拜倫自我安慰著···早已激動不已按耐不住的他終於向著那個渴望的身影邁出了自己的腳步。

「是誰允許你進來的。」就在拜倫的腳步快要跨入議事廳時,冷漠的聲音卻突然從那個男人的口中冒出,帶着寒風刮入了拜倫的心底。

猛然聽到這聲音的拜倫臉sè一呆,然後立刻慘白了起來,眼中泛起了悲傷,就連腳下邁出的步伐都偷偷的收了回來。

「難道你不知道議事廳只有北域的城主才有資格進入嗎?沒有爵位的你難道連遵守基本的榮譽都做不到!你的母親到底教給了你什麼,阿道夫家族的榮耀難道就是縱容你吃喝piáo賭,將自己養成一隻肥豬嗎?」

男人將筆用力一揮砸在拜倫的臉上,盯着他那異於阿道夫家族的黑sè髮絲和黑sè瞳仁憤怒的喘息著。

而感受到男人的憤怒以及臉上被筆尖劃破流下的溫熱液體,拜倫獃獃的低下了頭,微微顫抖的他,默默承受着四處傳來的嘲諷、厭惡的目光,將那不願示人的情緒全部掩蓋在了yīn影之下。

你從未打算讓自己掌握權利,那麼如果自己真的以一位貴族為目標前進的話,恐怕不少人便會動其他心思,自己不是落入了罪城,就是被丟到一個窮山僻壤的地方終老一生吧!

一塊蛋糕只有這麼大,作為最弱小的人,不想成為蛋糕旁被拍死的蒼蠅,那就只能成為承托他人的蠟燭,貴族的圈子裏從來沒有和無實力者共享資源的道理。

身為一位傳說中的穿越眾,拜倫何嘗沒有想過如同無數故事主角一般做出一翻事業,但現實的殘酷以及無法割離的親情牢牢的阻擋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向前踏出任何一步。

「藍斯大人請息怒,這不過是一位卑賤的傢伙,沒有必要為其耽誤北域的大會。」說話的是南方豐熟之城城主—彼特爾伯爵,其默然的目光顯然完全未將拜倫放在眼中。

「波特爾我的家事不需你來插手!」目光冰冷的望向那個胖乎乎的傢伙,南方自從引進了一些魔法植物,產出了大量糧食后,地位便在整個北域提升了到了無法或缺的地步,而同時南方數城居然暗自聯合了起來,並在各方面漸漸脫離了北域大公阿道夫家族的控制,這讓藍斯大公惱火的同時也不得不小心的應對。

「抱歉!大人我並無插手你家事的意思。」在藍斯的目光下,這位南方城主心底一寒,然後尷尬的說道,「但是您對您這位····孩子要求可能太過分了。」

「··············」

「其母親那般卑賤的身份又怎麼能教導他了,顯然如果大人有意培養的話,不如親自教導來得有效,或者交由尊貴的愛羅伊殿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位南方伯爵的話,顯然得到了在座大家的認同,只見部分人忍不住微微點頭,並重新望向這個少年。

但這一切落入藍斯大公的眼中,卻是深深的嘲諷,看着那一雙雙神態各異的眼睛,那深處似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笑意。

深吸一口氣,藍斯大公冷著臉,嘴慢慢張開。

「你什麼意思,你這隻南方的花皮豬。」可大公還沒開口,那一絲沉默的拜倫卻抬起了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指向那個獃滯了的彼特爾伯爵。

「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家族將你養成了豬,就是為了吐出禽獸之話嗎?」

什麼委屈、什麼侮辱,拜倫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那可憐的母親被人侮辱,所以在聽到那個所謂的城主大放厥詞之後,無法忍受的拜倫立刻抬起頭,臉上崢嶸的大聲破罵了起來。

「你···你···你這個混蛋····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居然敢···你個混蛋···混蛋···混蛋····」似乎貴族都有這個弱點,對於污言穢語他們顯然掌握的不多,於是這位氣的全身肥肉亂顫的貴族,口中只能不停的重複著那唯一知道的髒話。

「怎麼了?伯爵大人,終於你連人話都快要遺忘了嗎?」看着那面孔扭曲話語吞吐的貴族,拜倫撇了撇嘴嘲諷的問著。

「你···你···你···你這是···在··向我··家族··宣戰···你等著臭小子···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

「都給我閉嘴!」不愧是北域最強的男人,藍斯大公僅僅一聲怒吼,整個會議廳便掛起了一陣刺骨的寒風,將那些貴族吹得東倒西歪。

「給我向彼特爾伯爵道歉!」

冰冷的聲音下,拜倫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位終於轉過頭望向自己的男人。

「您··您說什麼?」

看着拜倫獃滯的目光,藍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更加冰冷的說道:「我的話不重複第三遍,現在就給我向豐熟之城城主彼特爾伯爵道!歉!」刻意咬重最後兩個字,藍斯身上散發的寒意已經將拜倫的皮衣上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冰,那冰冷的眼神顯然jǐng告著拜倫,如果不按照他的話照做,後果非常嚴重。

拜倫木訥的扭動着頭,目光落在那微仰著頭,一臉得意淡定整理著身上貴重皮草的男人,心中無法遏制的爆發出了巨大的怒氣。

「我拒絕!」斷然的話語讓在場的貴族都瞪出了眼睛,而彼特爾伯爵好整以暇的神態更是一呆,然後便看到藍斯大公身旁的物件震動了起來,接着這位北域的大公猛然一揮手,一道雪白的冰刃如同巨大的月牙一閃而出。

「你說什麼!!」

轟!巨大的聲音隨着藍斯大公的憤怒落下,拜倫的身後的無比堅固的牆面突然炸開,而遠處兵甲林立的城牆透過突然出現的洞口如同一副雪白的油畫鑲在了牆壁之上。

「我說我拒·」

「閉嘴!如果你拒絕,那就將你逐出阿道夫家族!」顯然已經不容許拜倫反抗,還沒等拜倫說完,藍斯便直接拋出了對於貴族來說最嚴厲的處罰。

「哼!」看着面前那怒髮衝冠的男人,拜倫突然感到深深的可悲,不知是為自己心中那撕裂般痛還是那位到了生命最後都為自己丈夫向神祈禱的女人。

冷冷一笑,拜倫重新掃過那些嘲諷的目光以及彼特爾得意的神情,拜倫揚起頭淡淡的說道:「那我放棄阿··」

啪!!響亮的耳光將少年甩到了地上,冷冷的望着那臉龐高腫,嘴角滲出血絲的少年。突然出現在少年面前的藍斯毫無感情的俯視着命令道:「給我道歉,難道那個女人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交給你嗎?」

「抱歉!偉大的大公大人,我的母親只是一心想着他的丈夫並沒有教授我這些。」捂著紅腫的臉頰,拜倫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緊盯着那懾人的目光嘲弄的回道。

「滾!!滾!!!!給我滾出去!!!」指著走廊,藍斯終於無法忍受的大聲咆哮,這時的他只希望再也見不著這個私生子,或者他就不該將這個恥辱招入凜冬城堡。

「遵命!北域最尊貴的大公閣下,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一句,我的母親對於您來說究竟是什麼。」看着那如同雄獅咆哮般的男人,拜倫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靜。

也許他人對自身的侮辱和家族迷人的權利都沒放在拜倫的心上,但說出這話的時候拜倫的內心不由糾起緊張的注視着那個男人。

「是恥辱!最大的恥辱,就像你一樣,披着阿道夫外衣的惡魔,時刻提醒着我犯下的錯誤。」

可惜男人帶着恨意冰冷的望着自己,拜倫突然有種感覺,如果不是阿道夫家族所謂的榮耀束縛着他,恐怕他會拔出利劍斬斷自己的喉嚨。

「那多謝您的誇獎了!」微笑的扭過身體,一絲無法遏制的痛楚從拜倫的心底湧出,眼中的淚水隨着那頭也不回的離開聲音散落了下來。

但就在這最痛楚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你在這次事情結束后就去北方的誓言軍報道吧!」

更加冷漠的聲音刺入了拜倫的內心,誓言軍那絕不會是一個貴族願意去的地方,在那裏你將失去男人最大的能力,因為在那裏女人被列入了決不允許碰觸的軍紀,而且兵役是終身制。

也許私生子的下場就是這樣吧!越發劇烈的痛讓拜倫帶着淚水笑的更加燦爛。

母親,你果然說謊了,那個男人並不像你說的那樣。

幾乎同時,拜倫體內那長久無視的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否做好了拋棄一切的打算,如果是,請在心中確認,VS212491領主進化系統將指導你成為一位合格的領主。」

不知道何時自己體內存在了這種東西,但拜倫明白當自己選擇確認之後,那麼便不得不離開寧靜之城,離開這座帶給自己歡樂和悲傷的城市,離開母親曾經存在的城市,離開那個自己抱有莫名期待的男人。

但現在不同了,母親的去世以及那男人的無情都讓拜倫內心堅硬,而且想起那剛剛連侮辱都無法抗拒的自己,以及即將面對的殘酷未來,拜倫無聲的笑着,笑的異常的癲狂卻又那般刺痛。

「我確定!」

凜冬之城再見,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會再次踏入這裏,那時高大的圍牆將無法阻擋我的步伐,虛偽的貴族將低下高貴的頭顱,阿道夫的士兵也將惶恐的列隊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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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領主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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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私生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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