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生

第十章 逃生

數以千計的猛獸彷彿得到命令似的,直接便向著金邪沖了過來。

金邪此時的軀體也已經到極限,看到對面的獸cháo,自問無法抵擋,看了看盡在咫尺的紫陽道人,雖然不甘心,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先行後退,以圖後計。

幾個縱身便閃過其zhōngyāng位置,躲開獸cháo的攻擊。可是獸cháo卻只認準了金邪一般,朝着金邪遁走的地方便追了過去。

趁著這個空擋,一個黑影貼着地面極速飛向紫陽道人的所在,一個攔手便將紫陽道人抱在懷中,趁著獸cháo追擊金邪,連忙越過東流觀後山的斷壁殘垣,向著後山逃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金邪躲過獸cháo的追擊,反身回到東流觀中,看到紫陽道人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了人影。

看到到手的鴨子居然飛走了,金邪的心中一陣暴怒,揮空便是一掌擊出,一道殘垣應聲散落,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突地,金邪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慢慢的走向紫陽道人原先負傷的地方,手捏了一個法訣,一股清氣頓時從金邪的手中飄出,縈繞在紫陽道人負傷的地方,半刻鐘后只見清氣之內裹着一絲靈力回到金邪手中。

金邪靜靜的感應着手中的那絲靈力,突然,猛地一睜眼。口中恨道:「哼,原來是東流城那小鬼,竟然有膽sè在我手下搶人,真不愧是我看中的符種,果然是師徒情深啊。」

「不過,你能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嘛。任你如何翻騰,終究越不過去我的五指山。」說完之後,金邪從懷中掏出一張「火雲符」,朝着空中一扔,捏了一個符訣。

頓時,只見整個火雲符虛化,化成漫天火海,立時,整個東流觀的溫度猛然上升,彷彿東流觀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金邪立時又是捏了一個印訣,隨着金邪的掐訣,漫天火海之中突然翻滾起來,一個個火球形成,向著東流觀垂直砸下。

頓時,整個東流觀便化成火海。金邪看着已化成火海的東流觀,冷然道:「師弟啊師弟,既然你否認我的道,那我便毀了你的道統傳承。」

話畢,金邪一凝神感應紫陽道人的氣息,推測出其逃走方向,一個縱身便追了出去,只扔下了已化成火海的東流觀。

「呼,呼,呼」牧軒抱着紫陽道人,提起全部身速逃跑着,當他看到金邪的神通時,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逃脫其追捕。

可是當他看到紫陽道人xìng命垂危時,腦中不自覺回憶起,紫陽道人對自己的十年養育之恩,以及授業之恩。

如果師父遇到危難,做弟子的不出手的話。導致師父因此身隕的話,恐怕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牧軒自認為從來都不算是正人君子,但只求問心無愧,他不想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發生。

於是牧軒腦子一熱,依靠着收妖符中大蟲的威煞,召集了東流山中的猛獸,臨時為自己所用,這才為自己與紫陽道人爭取到了一絲的逃生機會。

可是現在的牧軒也只是化氣中階修為而已,抱着紫陽道人狂奔數里,早已是疲累不已,但是憑着心中一股意念,硬是堅持到了現在。

紫陽道人或許感應到了此時牧軒的情況,低沉道:「牧軒啊,放下為師,師父有話對你說。」

此時的牧軒哪裏顧得上紫陽道人的話,腦中只有逃生的念頭。氣喘吁吁道:「不,我不放,我一定會帶着師父逃離這裏了。」

紫陽道人一陣氣急,這牧軒光顧著逃命,竟是完全忽略了紫陽道人話中的意思。冥冥之中紫陽道人已然感應到了金邪已經往這個方向追來了。

如果此時不將那件東西託付給牧軒,讓金邪得到手的話。整個世界的未來堪憂啊。

一念此處,紫陽道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用力的掐了一下牧軒,紫陽道人的力道何其大,牧軒立時一吃疼:「師父,您捏我幹什麼啊。」

「臭小子,我讓你把我放下來,我有事交待於你。」紫陽道人怒道。

「不行啊,師父。我一定會帶你逃出這裏的。」牧軒仍是不明就裏。

紫陽道人此時算是被氣瘋了,牧軒這小子平時腦子甭提多靈活了,怎地面對生死境界時,腦袋竟如此木頭。

時間已不多,紫陽道人身子猛然一沉,伸出一隻腳將牧軒絆住。牧軒頓時失去重力,重重的摔了一個狗啃食。

吐出口中的雜草,牧軒卻是怒道:「師父,您在幹什麼啊,我們在逃命啊。」

紫陽道人神情嚴肅道:「噤聲,師父有事交待於你,時間不多了,你且聽好。」

牧軒看到紫陽道人神情竟然這般嚴肅,知曉交待自己的事情必然十分重要,牧軒雖然平時頑皮,但也是個知曉輕重的人。

同樣神情嚴肅道:「是,師父您說吧。」

紫陽道人卻是不說話,先是把左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摘除下來,右手捏了一個法訣,抹去自己的印記,同時吩咐牧軒滴一滴自己的jīng血在其上面。

牧軒也不多問,依紫陽道人吩咐照做。待儲物戒指上面有了牧軒的jīng血之後,紫陽道人將其交予牧軒沉聲道:「此儲物戒指跟隨我已有數百年,現在我大限降至,將這枚戒指傳授於你。」

牧軒哪裏不知道這枚戒指的分量,牧軒依稀還記得自己在觀中時,連碰一下都是不允許的,是師父最為愛惜之物。而且在隨師父雲遊之時,親眼看到過師父從中拿出許多奇異的寶貝,牧軒那時便認為這是神仙才能擁有的寶物。

如今師父卻要在臨死之際將它傳授給自己,這其中所蘊含的含義,牧軒哪裏能不知曉:這是師父要將自己的道統託付於自己啊。

牧軒看着已是血人的師父,將自己最為珍惜的儲物戒指傳授給自己,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泣聲道:「師父,您……」

紫陽道人看着自己最為中意的弟子,不自覺想起十rì前的占卜:十rì之後,自己會迎來生命的終結。看來讓牧軒下山採辦果然是賭對了啊,讓其逃過了一劫啊,也終於有人能夠繼承自己的道統了啊。

紫陽道人望着已經哭成淚人的牧軒,嘆息道:「難為你了,軒兒。十年之前你是孤兒,沒有想到十年之後你卻又要成為孤兒,師父對不起你啊。」

牧軒連忙搖頭道:「不,師父,您是待我極好的,這十年來不但養我育我,更是傳授我道術,雖然我表面稱呼您為師父,但是我心中已經把您當成父親了啊。」

紫陽道人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牧軒心目中的地位竟如此重要啊,如果沒有這般劫難的話,恐怕自己也會像牧軒那樣,將他當成自己的「家人」吧,可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紫陽道人強忍下心中的激動,繼續道:「此儲物戒指中有師父多年收藏的丹藥以及符訣,你rì后一定要勤加修習啊。」

牧軒見到紫陽道人如此說道,連忙正sè道:「是,師父。弟子一定會勤加修習的。」

紫陽道人費力的抬起右手將手中的飛仙劍交給牧軒吩咐道:「這柄飛仙劍乃是通玄界至寶,擁有開天闢地之神威,但同時也會付出相應代價。具體細節,我已將其刻入劍魂之上,切記,不到化神境界,萬不可使用。」

飛仙劍的威能,牧軒是親眼見識過的,因此絲毫不懷疑紫陽道人的話,當下沉聲道:「是,師父。弟子謹記。」

紫陽道人吃力的點點頭,用盡全身力氣捏了一個法訣,頓時只見紫陽道人的天靈之上突然金光閃閃,竟是映的周圍一片金sè。

牧軒連忙用手遮住眼睛,待金光消失之後。牧軒將手移開。

令牧軒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紫陽道人頭頂之上不知何時竟是飄着一粒種子,至少看上去像是種子。

紫陽道人看到牧軒驚異的目光,右手一伸,種子便輕悄悄的飄落於紫陽道人的手掌之中。同時道:「那個金邪,想要的便是這件東西。」

牧軒更是不可思議了,那個金邪費那麼大的勁,甚至不惜修為掉階,只是為了這麼一粒……一粒種子?

紫陽道人似是看出了牧軒的疑問,便解釋道:「你莫要小看這粒種子,它乃是通玄界鼻祖,無涯飛升時的遺物。通玄界不知為了它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飛仙劍的價值恐怕在它面前甚至不及萬分之一。「

牧軒此時是徹底驚呆了,沒有想到師父對這粒種子的評價竟如此之高,當下卻也不敢再小看這粒種子。

紫陽道人招招手,示意牧軒走近些來。牧軒剛剛站定身形,紫陽道人卻突然站起身來,將那粒種子打入牧軒的心竅之處。

「嗚啊」

牧軒受此重擊,身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呼,呼,呼」牧軒喘著粗氣,大聲道:「師父,您做什麼啊。」

紫陽道人卻是不答話,摸出一粒藥丸吃下。沉聲道:「軒兒,你我師徒的情誼今rì便要緣盡於此,rì后的一切,便要靠你自己了。最後切記,不要為我報仇。」

說完之後,也不等牧軒如何反應,一手便將牧軒抬起,向著遠處便扔了出去。

牧軒想到想到師父身受重傷,竟還有如此力量。在漂浮的過程中,一陣嘯聲傳將過來:「紫陽老道,留下東西,我饒你全屍。」

紫陽道人立時回應:「我寧肯死,也不會將東西交與你。」

頓時,一股強烈的靈力爆了開去。

牧軒受其衝擊,一頭撞向遠處的樹樁之上,立時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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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聖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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