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又是一個精神恍惚

第一七八章 又是一個精神恍惚

我對小空的疼愛在某種對話下,漸漸的暫歇。

安靜了下來。

我開始思考剛才發生的一些事。

因為出現了黑屋子,所以記憶變得不甚牢靠。

不可否定的是,見識了女僕的弔帶襪后,我暈了。

之後,被女僕以及她的乾爸威逼利誘,非要我放棄追逐小空的腳步。

幸好小空連帶組長還有單默及時趕來救援了。

孫仲權老人是小空的父親,六歲的小空有個五六十歲的父親。

真不現實啊!

也就是說,現在跪在房間里反省的老人以及女僕,是小空的父親以及乾妹妹。

隨着我的安靜,沉默降臨於這個偌大的歐式卧房。

孫仲權老人,目光沉沉的望着女兒。

女僕,目光複雜的交互望着小空與我。

單默,慚愧的低着頭。

小空帶着剛才互相表達愛意之後的cháo紅,低垂著臉兒,手指捏著床單玩弄。

明黃sè公主裙裝裹的小空,就如同一朵艷麗黃牡丹,嬌俏可愛。

齊腰順直的烏絲,晶瑩剔透的肌膚。

如此美麗,如此可愛,如此jīng致的小女孩,居然說討厭什麼的。

剛開始的激動消散了,想起了單默拿出來的錄音。

「小空,你不喜歡我嗎?」

「才不會喜歡吧!」

小空嘟噥著。

我心碎。

讓我死了算了吧!

「空空,你不喜歡組長嗎?」

「才不會喜歡吧!」

小空又一次嘟噥。

組長心碎,神sè黯然。

我與組長互相對視,對哭起來。

這叫什麼事兒啊!

明明不惜動用武力了都,明明在最快的時間內衝來了南昌。

為什麼不喜歡啊!

「哈哈,你們還是回去吧!我的女兒才不會喜歡你們啊!走吧走吧走吧!」

孫仲權老人居然落井下石。

就在這個時候,小空忽然咂嘴,她扭頭,怒視老人。

「我不想見到的是你啊!我討厭的是你啊!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我永遠都不要看到你啊!」

老人得意的笑容,崩解離析。

猶如房屋使用權被沒收了一般,黯然神傷。

小空的語氣尖利,言辭尖利,情緒尖利。

化成利刃分割老人三寸的心。

觀摩家庭倫理劇的感覺真舒暢啊!

特別是高層家庭分崩離析了,這才是最大的看點吧!

貼心的小棉襖,化成割心的鋼刀。

我居然能夠實實在在的收看如此節目,這就是天堂了吧!

孫仲權老人,跪在地上。

神sè悵惘、痛苦,臉龐扭結、糾結。

悔恨的說着。

「小蝶兒,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恐懼你的怪力,不該忌憚你的異常……」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把我丟了,遺棄了三十多年。現在老了,想要我陪伴你,那這三十多年來,年年月月rìrì時時分分秒秒里,想過我嗎!?出去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

小空,並不是沒有成長。

而是,故意沒有成長。

三十年,也足夠一個人成長。

縱然,身體不發育,生理不發育,心理在發育。

老人想說什麼,但看小空絕情的神sè。

他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頂着蒼蒼白髮,邁著顫巍巍的步伐,留下佝僂的背影,蒼涼的嘆息。

走出了這間少女風的卧室。

女僕慌慌張張的起身,叫喊著乾爸,看着小空,追了出去。

單默嘆惜。

「不如不做嗎?客人,對不起,我做了一些卑鄙的事情。那個錄音並不是針對你們的。小姐,老爺他真的很悔恨……」

「出去……」

管家看着我們,露出懇切的神sè,卻是並沒有說什麼,唉聲嘆氣的走出了房間。

「我們是不是也要出去?」

我看向組長。

「我們都被討厭了啊!」

組長也很痛苦。

「不是,你們別走……」

要行動起來聽從小空命令的我與組長,在小空的制止下暫時留下。

小空不知道想着什麼,無聲的淚水開始滑落。

她撲倒在大床上,嚶嚶哭泣。

三十多年的痛與恨,不是我能理解的範疇。

滿打滿算我才活了十七年多一點。

三十多年,能夠積壓多少的痛苦。

三十多年,能夠沉積多少的痛恨。

不可能用數據囊括,不可能用表格顯示。

小空是有仇必報嗎?

小空是不死不休嗎?

她不是,殺我的機會,有很多。抹消我存在的時機,不可能沒有。

再是笨拙、拙劣、劣質的復仇。

只要不間斷、機會不放過,它總有成功的一天啊!

我沒死。

不過,家庭事兒跟我的軍令狀沒有關係。

我的任務只是帶回小空。

「好順來,怎麼辦?」

組長一臉憂愁的看着小空。

「組長怎麼想?」

「等小空哭夠了,我們回容身所。那個老人真討厭啊!說變態什麼的。」

組長跟我的想法一致。

「變態嗎?兩頭豬說的都對呀!」

「不是變態!」

組長yù哭無淚。

「那麼,小空,交給你了。」

等等……

組長帶着微微笑,扭身要走。

我趕緊拉住她。

「按理來說,現在的小空交給你不是更合適嗎?」

「交給你就好了,我相信你。」

組長的相信,讓我感覺自己受了某種無形的傷害。

「怎麼看,這個時候就是增進兩人關係的時候,組長,你去吧!反正,我跟小空的關係,就是狗與耗子。」

「不嗯,你就好了,你們關係好了,也是我所期望的啊!你不是餓了,我就給你拿些飯來。」

記住,是烤肉!

「知道了」

組長離開了房間。

現在這種情況。

很特殊!

很美妙啊!

只有我與小空存在於七十平方的房間里!

小空撲倒在床上。

哭泣著。

剛才我與組長的對話,似乎完全沒有打擾到哭泣的她。

我飛快的跑到床邊,脫掉鞋子,上床,抱住小空。

呀啊啊啊啊啊啊!

「幹什麼啊?小空,我這是表達對你的喜愛啊!」

肩膀立刻被咬了。

「才不是吧!喜愛就要將我扔起來啊!」

一邊抽搭一邊說。

「當然了,這是害羞的變種吧!!」

「胡說!」

小空的淚水止住了。

我伸手擦拭她臉蛋兒上的淚痕。

「出去走走吧!」

「嗯!」

就這樣。

我讓小空坐在肩上,經過了空蕩蕩的走廊,來到了建築的後面。

這裏有一條通往遠處的小徑。

被粗細不一的樹木包圍着。

一片雜樹林,綠葉黃葉紅葉,千奇百怪的形狀。堆積在小徑上,明顯被露水打濕了。

樹上的枝葉,在晨風中摩挲,沙沙作響。

空氣是新鮮的,環境是安靜的。

適合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怎麼樣?感覺舒服嗎?」

我探頭看向小空。

「好多了。」

她神sè迷惘的望着林子深處。

輕聲回答。

「是嗎?那麼?誒嘿嘿,今天可是落入了我的手中啊!哈哈哈哈!小傢伙,你再也跑不掉了!」

「你怎麼了?」

小空開始擔心了,自身的安全。

「嗯哼,只有天,只有地,只有風,只有樹,只有你我,你說,能幹什麼呢?」

「不要,你這個壞蛋!才不是這樣吧!你不是江魔王啊!從今天早晨開始就不是了!你到底是誰?」

小空開始質疑我的身份了。

到底是怎樣分辨出今rì我與昨rì我的差距?

雖然好奇,不過,想來答案不會讓我很舒服。

「到現在才說,這些,你不覺著遲了嗎?今天,大爺就讓你見識一下世道之殘酷吧!放心,學費不用交了。」

我伸手將小空的雙腿按住,將她拉下來,面對面。

探頭,對着小空的臉蛋兒,啾的一下。

「呼呼,不愧是嫩女啊!就是不一樣!」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還小啊!等我長大了?」

「等不及了!」

小空徹底的懼怕了。

見我又準備做什麼,她狗急跳牆似得舉起拳頭,對着我的眼睛,落下。

小空身體小,力氣卻很大。

違背了生物生長的規律。

所以只這一拳,就把我打倒在地了。

小空坐在我腹上,小雙要命的小拳頭不停的錘擊我的胸口。

真要命!

方才為什麼選擇這種方式啊?

自找苦吃了。

可惡。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小空,你給我停一停啊!

再不停止,我就要灰飛煙滅、紫氣東來啊!

不對,是駕鶴西去啊!

「悟空我是好欺負的啊!你這個壞蛋,變態,流氓,神經病,垃圾,狗屎都不如,千夫所指不及闡述你的慘無人道,萬夫所噴不及訴說你的喪心病狂!給我死,給我死,給我死……」

「……」

啊啊,有天使來迎接我了啊?那兩隻翅膀招搖的跟小惡魔似地。

我是真不懂如何安慰他人啊!

不過,只要情緒釋放了,憋著的那口氣消失了,也就會感覺到舒服了吧!

所以說,小空的情緒有時盡。

天空中。

因季節的強迫一行大雁不得不擺着人字。

在旭rì東升的雲海里漂流。

樹上葉。

因風的逼迫而不得不踏上尋找自我存在意義的旅途。

在晨光朦朧的樹林里漂流。

我。

因小空的拳打腳踢,不得不殘破不堪的我的愛心。

在紅蓮地獄的火海里漂流。

「真的是人格分裂症的原因嗎?」

小空還在質疑我給出的答案。

不是!

那是我所能夠行使出來的策略而已!

找揍的話,還是不能說了。

我也不是骨頭奇癢難耐的人,總不能凈給自己來一些無端的傷痕。

「是啊是啊是啊!人格分裂了,有時候經常出現呢?不信你可以去問組長,去問月光,去問靜,去問小丫丫。」

她們肯定會指正人格分裂絕對是我的謊言。

「是嗎?好吧!那我就信了吧!」

「哦,你是活菩薩嗎?」

我趕緊站起身,露水打濕了的樹葉,絕對不是席夢思。

小空忽然向著天空,飛速的搖手。

「才不是相信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啊!你就是個大騙子。只不過,嗯唔……只不過,偶爾可能真的是狼來了呢?是的是的,要是狼真的來了,沒有人相信的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砸腳!悟空我啊!才不幹這種事兒。所以啊!根本不是相信你。」

要去相信狼來了的信任,還有比這更低的程度嗎?

傷心透了。

估摸小空的心情不會是剛才的頹喪。

所以。

「什麼時候回去呢?」

「今天……」

「很好啊!!現代人就要講究快節奏,悟空也該如此啊!既然這樣,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見組長,收拾一下,便回去。」

「嗯……」

小空低聲回答了。

「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聽到啊!」

我大聲喊了起來。

「今天……」

小空加高了音量。

但,依然是低。

「今天怎麼樣啊!」

我用喊破喉嚨的足以震死一行大雁的聲音高聲嚎叫。

「回……去!」

「那,為什麼看不到歡呼雀躍的小空啊?」

「……」

小空咬緊下唇,低下了頭……

讓小空去收拾行裝,我則是奔著組長給我拿的烤肉飛奔。

廚房裏,組長跟在女僕的身後,像只小狗一般的跟着。

女僕一臉冷淡,明顯狀態不佳。

「做點烤肉好不好呢!」

「沒時間!」

「你只是擇菜啊!」

「所以說,沒時間!」

「菜葉子揪光了的時間都有!做烤肉的時間就沒。太不正常了!」

組長異常直接的戳破了女僕的推脫,這一臉天真的組長,太可愛了。

女僕不爽的盯着組長,忽然伸手,拿起一邊的刀具。

舉起手來,就往下落。

我趕緊跑過去。

「你殺人未遂!有照片為證,給我做烤肉!」

「救我比拍照片還不重要!好順來,為了烤肉,你連我命都不顧了。」

「噓噓,邊兒獃著去。」

組長果斷被我轟走了。臨走不忘丟下一個白不呲咧的眼神,

手機里的新圖,拿給了女僕。她瞬間臉sè鐵青,一臉憤怨的聽着我報出各種刁難式的名稱跑去做烤肉了。

舉例,烤全羊,烤rǔ牛,烤扇貝,烤龍肉……

「好順來,我這才回過味來,這幾天你是不是老跟我作對。」

本來靜等女僕做飯,組長卻突然闖了進來,連帶着火火的憤懣。

「有這種情況?」

我有些不太清楚,記憶不深。

猶記得剛才還稱讚組長可愛來着。

在我這邊的可愛,到了那邊就是作對。

這相異的認知。咋有種魔幻的感覺。

「兩次拍我手,剛才又把我當狗使喚,你當組長泥人呢!」

「對不起!」

總而言之,先道歉。

組長忽然咬緊了一口銀牙,雪白的額頭凸起了兩根顯眼血管。

「你、為什麼要惹我討厭?」

「……」

不能盡如組長之意,本就是我需要努力達成的目標。真面對了這個問題,我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回答。

問題帶來的思索是一片空白,沒有答案。

我答不出。

「對了組長,等會兒我們就離開這裏。」

「離開,我沒聽錯吧!」

組長臉上的悲傷與憤怒化開了,但也沒有展露出別的表情,木然的做了一個迎合之音。

你聽不聽的沒關係,女僕聽到了就好了。總而言之,旁邊努力製作烤肉的女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向組長招招手,她迷惑的走了過來,我低聲的說。

「當然,這個時間點,就算是拿點不屬於咱們的東西,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努力吧!要懂得見好就收。拜託了,組長。」

就算你拜託我……好吧!我明白了。

組長給了一個我懂得的深刻眼神,扭身離開了。

十分鐘后,女僕將我所有的苛刻要求,滿足。

十幾道噴香的肉食上了餐桌。

金光閃閃,肉香濃郁,只是聞着就已經嘴角流涎。

從sè與香來說,不亞於極品吶。

這女僕jīng專烹飪之道的嗎?

「除了龍肉,基本都做好了!那麼,您稍等,我去獵龍。」

真有龍存在啊!

如果真是這樣,拜託了。

就這樣女僕踏上了獵龍的漫漫征程,從此世上多了一個追逐龍的足跡的瘋子。

end

……

……

怎麼可能!

人類可是極其討厭稍等片刻的呀。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來個全球xìng的毀滅,明明最後一集了。

我拿出餐刀,割下一塊牛柳送入嘴中,美妙的調味與牛肉的鮮美衝擊我的神經。

此時此刻,我心中出現了一個還算靠譜的願望,女僕能做第三小組的專屬廚師就好了啊。

恍惚中,女僕笑呵呵的身處在廚師cāo作間,像一隻喜鵲般雀躍在案板與鍋子之間,引人食指大動的味道好似紅sè預jǐng的大霧一般瀰漫着。飄浮着的不僅僅是香氣,有那無法用數字估計的甜甜蜜蜜、圓圓滿滿。

恍惚中,耳畔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他真吃了啊!明顯這邊沒有好感,如此缺乏防人之心,怎麼活下來的啊?這傢伙。」

「開玩笑活下來的。尚香,快去拿解藥!」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

在我的視界裏,燒開的鍋子嘟嘟嘟的冒出白煙,女僕焦急的伸手拿住了鍋蓋,很是可愛很是冒失的被燙了一下,正呀的一聲蹲下身來呼呼吹手指。

遙遠的、遙遠的聲音,我聽着極是模糊。

忽然傳出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尚香,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藥嗎?」

「對啊!快讓他喝你的血啊!如若不然,小蝶兒再也不會疼愛我了啊!」

在我的視界裏,我飛速的衝到了燙到手指的女僕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裏,那濃濃的溫馨讓我有種就此沉淪的yù念。而帶有腥氣的液體流進嘴中,順着我的喉嚨,流進了肚子裏。

「怎麼還不醒。是不是食道停止了工作?沒有喝下去?」

「我不知道啊!」

在我的視界裏,女僕盯着一雙水潤潤的眼眸忽閃忽閃的凝視着我們的連接處。

「你倆快給氣!不要讓他死!」

「尚香,你來吧!」

「為什麼推給我!!」

「這是你犯的錯。誰來彌補。」

在我的視界裏,女僕忽然抽回了手指,傾身過來,在我目瞪口呆中,將我的雙唇給侵佔了。

排拒一切味道的淡淡清香,濕滑的觸感。

如電擊槍擊打在身上。

更像是一隻鎚子在jīng神上砸了一下,瞬間讓我睜開了眼。

只見女僕尖叫着退開了老遠。

剛才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去獵龍的女僕在我的視界裏,還做了好似年輕夫妻一般的事情。

總之,估計是幻象吧!

女僕、老爺、管家。

三個都在關心的看着這邊。

桌子上的食物噴香依舊。

「嗨,你們好。我在午餐,先等我一下!」

我伸手拿起刀叉,對着烤全羊。

「別吃了啊!」×3。

「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絕對沒問題!」×3。

為什麼如此一致的表示強烈的拒絕?

搞不懂。

既然搞不懂。

那麼那麼,我開動了。

「拜託,求求你!求你不要再吃了!」

女僕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求神拜佛般虔誠。

「那麼,你們找我有事兒吧?」

我擱下刀叉,提出很有可能的疑問。

咚!

孫仲權老人,雙膝觸地。

老淚縱橫,深深呼喚。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我站起身來,無視了三位的殷殷期待,走到了門前。

無法理解小丫頭的恨真真假假。

無法清楚三十年是怎樣一種分量。

小丫頭相當情緒化,情緒化出現的言辭,與本心是有一定差別的。

這樣的做法與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不過。

假如我所期望的發展能夠成形,那麼這就是不可多得的嘗試。

「雖然不可能還給你。不過,明天九點機場見。」

如果小空願意留下來,我就必須準備跟容身所的制度走相反的路。

找到小空后,我拿出手機,聯繫了執行任務的組長。

據她說,有拿到見好就收的物品。

嗚呼呼,組長可愛過頭了。

匯合在大門前。

我們三人一排,小空站在中間。

望着不遠處的西式建築。

「好想住在這麼美麗的環境裏啊,好想被女僕管家服侍啊!好想好想!」

組長痴迷的望着遠處奢華氣派的建築。

我也好想,也只是好想。

假如我的人生成為了金錢的奴隸,那太無聊了。

寧願就此死去,也不要做金錢的奴隸。

我志氣滿滿的給自己打氣。

「走吧!」

我轉身,拉住小空。

她毅然決然扭頭,跟着我。

直視前方。

一滴晴好天空的冷門雨涼了我的手背。

「話說回來,組長,你真有拿到見好就收的東西?可是你兩手空空啊!」

「惡呵呵,當然有拿,而且是非常之見好就收!」

組長伸手,放在牛仔褲的扣帶上。

搬開扣帶。

唔唔唔,什麼東西,居然值得組長裝在那麼私密的地方隱瞞?

不行了,我要上火了。

這樣的話,組長不就要當眾露內褲了嗎?

這不是生動的變成了變態。

這好爽的發展是哪位過路神仙賜予的啊!

「可不要看漏掉什麼哦!這可是非常之見好就收的物品呢!看漏的話,一輩子後悔也說不定呢!」

那不是當然的嗎?

有這樣的腦殘劇情發生,我不看的話,還對得起先祖啊!!

看了似乎也是對不起先祖來着!

「……」

總而言之,要看,非常之要看。

組長兩手的拇指撐住褲腰,使其拓寬。

繼而鬆手。

牛仔褲,瞬間划落。

一眼,我便看清楚了。

組長拿到的見好就收。

強烈的即視感,加上此刻真實,一下子將我擊暈。

居然拿走了女僕的弔帶襪……這種的見好就收啊!

暈厥前夕,恍恍惚惚的聽到了組長得意而又自信的言辭。

「果然是因為這個啊!」

「……」

我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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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男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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