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魔裝戰姬（下）
——中央大陸-巴奈爾帝國十三工房-第十三號實驗室——
作為帝國招牌存在的十三工房，其關鍵所在，便是那十三間功能大小俱不相同的實驗室。
對於大部分的帝國人而言，那十三間實驗室之中包含的東西已經完全超過了整個時代所能理解的程度，是完全可以被冠以「奇迹」之名的東西，也就是基本處於一種雖然聽說過但是完全不明所以的狀態，僅僅只是知道……很厲害。
對於十三工房的研究員來說，過人的學識讓他們有別於普通的愚民，十三工房的實驗室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麼秘密，除了……那萬年不對外開放的第十三號實驗室之外！
那是自從十三工房建立之初便被當成禁忌之所的存在，歷來只有身為十三工房的管理者才能被允許帶人入內，一切相關的研究在帝國的卷宗之中是保密級數高達規格外的ex級！便是帝國里位高權重的重臣也無法輕易調看的東西。
自從維納斯接手了十三工房管理者之位后，原本每隔一個月還要調集部分人手進入協助研究的十三號實驗室被徹底關閉，之後所有的試驗進度都是被維納斯一人所包，似乎她根本不願意信任除卻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這般行為儘管也的確是帶起過部分不滿，因為十三號實驗室里的研究非同小可，維納斯這舉動就彷彿是想一個人完成研究然後獨攬所有的榮譽一般，當然，就算心裏有這樣的想法，一般人也不敢當着她的面說出來，就連暗地裏腹誹都不敢太大聲，畢竟在這個被科技覆蓋的十三工房裏，指不定什麼時候身上就被那瘋女人裝了竊聽器，這種事。過去可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自然，九曜非常清楚自己那位友人的脾氣，所謂的榮耀和權力對她來說只是能夠更有效獲得試驗素材的東西而已，而現在她身為十三工房的管理者，手中的權力已經基本能夠滿足她的需求，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是不太會花費什麼多餘的力氣在追逐名利之類的玩意上。
當然，這並非說明維納斯有多清高，這個世界上，只要是生物就無法擺脫造物主加持在自身之上的**。完全無欲無求的那是毫無感情的植物人，只不過大部分的人的**集中在名利之上，而有小部分不太合群的非正常人，他們的**表現的有別常人而已。
維納斯的**，九曜所清楚的有兩點，第一點，她個性中有一個非常無藥可救的惡毒癖好，那就是非常喜歡觀賞悲劇。
當然，這裏的悲劇並不是指代秦翔過去生活的地球上在名為「電視」的玩意之中播放出來賺人眼淚的連續劇。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悲劇！
因為自己不幸，所以才希望看到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因為自己倒霉，所以才希望有個比自己更加倒霉的傢伙出現來讓自己心理平衡。
這是部分心理扭曲的人最真切的想法。而維納斯的想法卻比他們更加的惡劣，這女人只是單純的喜歡欣賞陷入絕望中的人類無助崩潰的表情，還有在那危機之中就顯得格外脆弱的人性。
這個獨特的癖好造就了她帝國之中人畜走避的凶名，天曉得這瘋女人臉上笑得春光燦爛的時候。心裏九成九正在思考一出悲壯的大戲該怎麼演，這個時候最好離她越遠越好，免得引火燒身。不幸成為她「劇本」中的一員。
除掉這個該死的惡癖之外，維納斯還有另一個**，那便是親手以科技手段，達成不輸當世第一高手的戰力！
當年維納斯第一次進行潛能測試，結果卻被告知乃是天生厭魔體質，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與「魔法」這個奇迹無緣，一生最多只能施展出四元素初級魔法，永生無望用出哪怕任何一個中階魔法。
老實說，這其實並非大陸之上的個案，因為人類的魔法天分本就有好有壞，有那種天生元素親和力高的不可思議的「天才」，自然也就有維納斯這種專為了襯托他們的「廢柴」。
當然，就算一條路被堵死了，起碼還有另外一條路可走，魔法不行的話，武技只要練到巔峰，絕對可以達成不輸魔法的破壞力，只是可惜，苦練了三年都沒有找到哪怕一絲的氣感，決定了維納斯就算能夠練出氣來，也註定無法在武技之上達成多大的成就。
既然註定畢生無望巔峰，那麼就沒有必要為此浪費什麼力氣，至此，魔法和武技兩條最大眾的變強路線已經被徹底堵死，放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下了最後那一條路可走，當然，這條路並不好走，因為那個時候科技雖然已經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魔素能源的發現更是帶動了全大陸來了一次全面的改變，但是和自大破滅之戰前就開始傳承的古老力量體系相比，這種新生力量體系的接受程度和應用程度實在是慘不忍睹。
不過對於當時的維納斯而言，橫豎都已經是別無選擇了，那麼就不如乾脆用自己的雙手來試驗一下，一個被常識判斷為「廢柴」的人，有沒有可能用一種誰都想不到的辦法，站到這個世界武力值的最巔峰吧！
於是，在這個念頭驅使之下誕生出來的東西，就是此刻保管在十三工房第十三號實驗室之中，那個清楚展現在九曜面前之物。
「就這個世界的常識來判斷，我被確定為真正意義上的廢物，不管是魔法還是武技，我就算花費普通人十倍以上的時間和精力，也難以達到他人十分之一的成就……」
這句話之中所隱藏的應該是一種深切的無奈才是，但是不知道為何，從維納斯的口中，九曜完全沒有聽出半點的無奈和悲哀，就彷彿從口中所說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和她半分關係都沒有的路人甲一般。
「但是，有一個人曾經和我說過，不管『可能』還是『不可能』，沒有親自動手嘗試過，有什麼資格……說出『做不到』？我如此反問了自己，於是，我就開始嘗試了，我想試試看，所謂『人類』這種生物，到底能夠包含着多大的『可能性』？」
這一段問話並沒有想要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純粹只是單純的自言自語，但是言語之間，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日裏那副行事倒錯的瘋癲氣息，九曜清楚的感覺到，自從踏入了第十三號實驗室之後，維納斯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就變的和尋常時間截然相反，以至於明明是非常熟悉的好友，卻是有那麼一瞬間都無法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是不是真貨，該不會是什麼時候被誰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掉包了吧？
雖然這個想法很可笑，不過九曜當時的確是如此想的，不等這個荒謬的念頭完全散盡，似乎察覺到她想法的維納斯便是側頭微微一笑。
「呵呵，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老友你的表情很有趣啊，該不會是在心裏想着什麼非常失禮的東西吧？嘛，算了，這裏是屬於我最自豪的孩子的城堡，作為『母親』而言，就算在是不想，也要收斂一點以免嚇到人~」
「……」
順着維納斯所言，九曜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間並不算大的實驗室中央位置，在那裏拜訪著一個圓柱形的透明容器。
相當巨大的透明容器之中，大約三分之二的部分都被某種閃爍著瑰麗光芒的液體所佔據，而在這滿滿的液體之中，靜靜的泡著一位看上去年紀大約在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少女。
儘管那少女的存在應該才是最關鍵的，但是九曜的注意力卻是全在那一罐容器中的液體之上，因為如果她大腦之中的一些基本常識還沒有出現錯亂的話，那麼能夠散發出這種綺麗光澤的液體，似乎只有一個可能而已。
正是因為那個答案太過扯淡，以至於一時之間，連說話的口氣都有了那麼一絲錯愕的顫抖。
「等等，那……那個罐子裏裝的東西，該不會是……」
「啊，就是老友你想的那個東西啊~魔素靈髓！」
「……」
由高密度的魔素能源壓縮而成的高純度能源結晶，由於內部所含的能量太過巨大，甚至都已經無法凝固成晶體，只能以半流質液體的狀態存在，哪怕只是巴掌那麼大的一罐，其中所包含的能量完全釋放出來都足以把整間實驗室炸上天去，而現在放在面前的，卻是數百倍於那個體積的魔素靈髓！
由於這個衝擊帶來的刺激太大，以至於數分鐘之後，九曜的注意力才轉移到浸泡在魔素靈髓之中的少女身上。
魔素靈髓是何等程度的玩意，現在看起來，居然是被用來當成了那個少女的「培養液」來用？！這等用法還真是匪夷所思到讓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已經懶得去想對方的身份了，幾次猜測無果的情況之下，九曜只能痛苦的把詢問的目光投給身旁的友人。
「恩，那麼就先做個介紹吧，這孩子是集合了全帝國……不對，應該說是全大陸科技結晶，新生代的第一位魔裝戰姬，零……這就是，她的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