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棺里的女人(中)

第二章 冰棺里的女人(中)

我站起身驚恐地望着門外的靈堂,明叔和那個老女人是相識?可為什麼之前倆人完全形同陌路呢?二十多年前隱秘的照片,以明叔的jīng明斷然不會放在電腦里如此顯眼的位置,明叔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

「國四」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猛然打了個冷戰,晚上也沒開空調,光聲音就讓我如至寒九冰窟的感覺,我眼睛望着外面的靈堂,心眼卻透過玻璃微弱的反光,注視着身後的動靜。

明叔躺在沙發上,依舊發出輕微的酣聲,可剛剛的聲音依舊曆歷在耳,冷的讓我渾身發顫,這裏就我和明叔兩個人,是我太緊張了?還是壓根就有第三個人?用手搓一把臉,冷靜,這時候一定要冷靜。

人呢?我回過神來一看,沙發上空空如也,剛剛還躺在沙發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後頸猛然一涼,感覺好像有個啥東西幾乎貼住了我的後頸,呼吸間絲絲涼意拂在我的脖頸。我站在當場一動不動幾乎嚇癱了,因為透過玻璃的反光,我身後根本沒有人,可是那淡淡的呼吸卻是真是拂在我的臉上。

我不敢扭頭,着實怕再見到那張專給死人化妝的女人,極度恐懼之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呼吸也不由粗重起來。再次透過玻璃,環視整個房間確認只有我一人,明叔起來肯定會有聲響,不可能瞞過我的耳目,更別說莫名其妙地在消失掉,櫃枱裏面和外面只有一個安全門,每次開關都會發出聲響,除非熟睡或者耳背,清醒狀態下有人進出是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忽然一股寒意襲上心頭,也許明叔壓根就沒有離開房間,而在我身後吹氣的人就是明叔。

明叔身材較為矮小,如果刻意站在我身後,我是有一定的視覺死角的,可是明叔是為什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站在我身後的,而且明叔不善於開玩笑,也沒有行為藝術的嗜好。

就在我思量間,忽然我背後一雙蒼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且這雙手還順着我的肩膀慢慢地伸向我的脖子,我一看這雙手,都快哭出來了,這那是明叔的手,根本就是一個女人的手,心裏的恐懼正在無限蔓延,後面的不是明叔,那又是誰呢?冰冷慘白的雙手剛接觸我的脖子,我猛然間我渾身打了個寒顫,這雙手彷彿從地獄冰窟中而來,巨大的恐懼和求生的意念,使我恢復了些許勇氣,我顫聲說道:「這位鬼…..姑nǎinǎi,你我遠rì無怨近rì無仇,你要報仇也應該去找騙你的人是不?您今天放小弟一馬,我保證把玉還您,在請一些和尚給您好好做場法事,讓您早登西方極樂。」我結巴地說完,自己都沒聽清楚,也不知道後面那位有沒理解我的意思。

「咯咯咯…..」猛然間我身後傳來尖利笑聲,這時我心裏陡然一涼,這才想起明叔說過的話,嘴一張,陽氣一泄,她便能看到我了。

猛然間,那一雙慘白的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和極度驚懼之下,我渾身軟的興不起絲毫反抗的力量。

我從沒聽過這麼詭異的笑聲,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講,寧聽鬼哭莫聽鬼笑,聽見鬼的笑聲的人幾乎都被勾去了魂兒。

老天,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車貸沒還,房子還沒買,女朋友還不知道在那個娘肚子裏,父親年過花甲又卧病在床,總不能讓他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將來連個哭喪頂盆的都沒有。而且更重要的我無名指上的愛情還沒有着落。

腦袋缺氧導致意識逐漸地模糊,想到了年邁的父親和未來的老婆,腦子頓時冷靜了下來,強烈的求生意志戰勝了恐懼,軟綿綿的身體又恢復些許力量,nǎinǎi個熊拼了,橫豎是個死,還不如死的悲壯點。

抬起右腳,估摸一下方位,照實就是一下,「咦。」心裏暗叫一聲,這一腳實打實地下去應該有墊腳的感覺,低頭一看,只見後面兩隻腳幾乎是懸空而立,就好像是一隻大號的木偶一樣掛在我身上,感覺不到絲毫重量,但是雙手的巨力帶來的窒息感卻是真實存在的。

媽呀,我都快瘋了,如果大腦再持續缺氧,失去知覺,那才是真的死翹翹了,憋著一股狠勁,雙手往後一探,直覺好像抓住了一大撮頭髮,小腿腰手同時發力,將後面的木偶狠狠的摔了出去,沒敢多看,三兩步就跑到門口,一拉把手,門竟然打不開,差點忘了,安全門是鑰匙和密碼並用,裏外都一樣,櫃枱和安全門都是按照銀行的標準設計的,想破窗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不是要人命的么。

手哆哆嗦嗦地輸入密碼,理智告訴我不要回頭,但是還是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腦袋只覺得嗡地一聲,頭皮幾乎炸開。

猛然間一聲尖利的jǐng報聲,整個房間被報jǐng器晃成紅sè,這下壞菜了,密碼連續地輸入錯誤,觸發jǐng報,安全門已經徹底被鎖死了,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在轉瞬之間發生,女鬼依舊不停地發出咯咯的笑聲,配合著紅sè的jǐng報,詭異的幾乎能把人嚇瘋掉。我拚命的迫使自己冷靜,不能束手待斃,可是這時我腦袋好像一團漿糊一般,完全無法冷靜,更別說可以想到密室逃脫的方法了。

瞳白的眸子裏,發出攝人心魂的寒芒,我徹底停止了思考,因為她已經朝我撲了過來,情急之下,一腳朝門踹了過去,『哐當』一聲,門竟然被我踹開了,沒有多想我已經奪門而出,徑直跑到了大堂。這時只聽後面呼呼作響,女鬼已經追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了過來。

我的媽呀,我連口氣都沒敢喘,撒開腳丫子就跑。這時都已經看到在外守靈的親屬,時不時傳來有一陣沒一陣的哭喪聲,我心裏暗罵:正主就在我身後,該哭的人是我。

離門還有五米左右時,我忽然想起,這門是電子感應式的,如果正常走出去那絕對沒問題,但是按照我現在百米衝刺的速度前進,電子感應是來不及反應的,如果減緩速度,我很可能會被追上,直到我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jǐng方的屍檢也只會給出一個模糊的死亡結果。

拼了,速度猛然一提,提起右腳,騰空而起,肘子順勢護住眼睛,心裏暗暗祈禱B哥賣給我的材料都是西貝貨,這玩意都是一擊即碎,千萬別像B哥宣傳的那樣。

「砰」隨着一聲脆響,在外面守靈暈暈yù睡的親屬們,猛然間打了個哆嗦,驚奇地朝我這裏看了過來,跑路似乎不像,看樣子是出來找茬的,可是這陣仗似乎大了些,這些人完全被震住了。

這時我的目光鎖定了就在靈前跪着一身孝服乾瘦的四眼田雞,這傢伙就是她的兒子,這時我已怒不可遏,在商言商,你老媽死了是她想不開,怎麼能賴在我頭上,就在撞開玻璃門落地地那一瞬間,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照着四眼臉頰就是兩個耳貼子,再一腳,踹倒在地,接着就是騎在身上左右開弓,四眼和周圍的親屬完全被我的舉動搞懵了,這丫的怎麼比我們還憤怒,到底誰才是苦主啊,一時間竟然沒一個人上前制止。

「國四,快到叔這裏來。」

聽到聲音我頓時一愣,正打的爽呢,誰丫的掃老子的興,手上的功夫也頓時停了下來,仔細一分辨,這聲音我太熟悉了,環顧一周,這裏除了家屬,就是我,那有明叔的影子。「國四,還愣在地上幹嘛,快點進來,要不就沒命了。」

這時我才找到聲音的來源,就是我身後的冰棺,我一下子從四眼的身上跳了起來,只見明叔坐在冰棺里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徹底被搞懵了,思緒完全紊亂,事情從頭至尾都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再者我也對明叔詭異的舉動產生了戒備心理,指不定他們蛇鼠一窩故意害我。

明叔見我遲疑,一臉焦急地道:「國四,你難道沒感覺你這是在自己的夢裏面嗎?」

下意識的,我退了幾步,離冰棺保持了合理的安全距離,一臉狐疑地看着明叔,同時我又在觀察明叔的身體語言是否能和明叔嘴上說的保持一致,明叔繼續說道:「你個犢子,叔睡了一會,就出去解手,回來一看見你睡著了,我就知道要壞事,所以明叔就在這裏等你咯。」

夢裏?如果是夢裏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明叔可以莫名其妙的失蹤,那堅固還有就是那道堅固的安全門為什麼可以一腳踹開,但是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會是夢境嗎?就好像你明明生活在清晰的現實環境裏,有人忽然說你現在在做夢?你會信嗎?我試探xìng地說道:「明叔,倆人擠在冰棺里不冷嗎?我看着都是寒氣直冒,幹嘛不出來和我說呢?還是你根本就不能離開那裏?」

明叔一拍大腿,罵道:「你個驢蛋子,你的魂兒已經被勾出來了,明叔肉眼凡胎如果不在這極寒及yīn之地,那裏看得到你,叔只要離開冰棺,你就會在我眼前消失,還等什麼,快點進來。」

我看了一眼四眼,這傢伙和我的眼神一接觸,身體立即畏畏縮縮地蜷縮起來,而周圍的家屬則投來形形sèsè的目光。難道這些人全是瞎子?但是為什麼這些親屬看不到此時坐在冰棺里的明叔,無論坐着的是明叔還是那個女人,這些人都不會如此無動於衷,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能看到的還是自己的親人躺在冰棺里。

如果按照明叔所說的,我現在只是在夢中,只是魂兒跑到了這裏,我說:「我現在是該稱呼你明叔還是陳女士?你在我眼裏是明叔,如果在他們眼裏還是明叔……恐怕就不是拖出來打一頓那麼簡單了吧,陳女士?」

明叔聽完我說的,環顧四周然後一臉迷茫地說道:「國四,這周圍有人嗎?」

我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轉身一看,周圍空空如也,這人都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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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墓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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